相比起我的吃驚,何進道卻毫不避諱的說:“陰陽交he,魚水之歡,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有何之錯?”


    我吃驚地說:“可是那都是鬼呀?”


    何進道理直氣壯的反問我:不跟鬼難道跟人,別忘了我們都是五弊三缺的人,不得善終,就算娶了媳婦也會把媳婦給害死,我們不跟鬼行樂,難道去找大活人嗎?


    何進道的話讓我好一陣黯然,望著他,我忽然覺得他有些可憐了。<strong></strong>可是再可憐,我也不覺得他做的對,即使他沒有強迫人,可他也強迫了鬼。


    “強迫鬼又怎樣,我強迫的鬼都害過死人,都該死,沒人治的了她們,那就交由我來磨。”何進道挺直了胸膛,理直氣壯。


    再爭下去恐怕也沒有結果了,對於錯每個人的定義有不同,我覺得何進道錯,可何進道覺得他沒做錯,即使他強迫了鬼,可那些都是做了錯事的惡鬼,而且他也沒有強迫“人。”


    何進道揮了揮袖子,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別在這個問題上瞎攪亂纏,我去一趟黃家,你在嚴家盯著,給我護好嚴家姐弟。”


    我吃了一驚道:“你要親自去?”


    “嗯,你沒聽電話裏怎麽說的嗎,那精通魯班術的人下午要送錢過來,我過去瞅著,你留在嚴家。”何進道主意已定,打算親自去黃家盯著黃三。


    我轉念一想,隻好說道:“行,你放心去吧,這裏交給我就行。”


    沒過多久,何進道準備好家夥,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黃三的住宅,我相信與何進道的本事,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畢竟何進道要沒有足夠的本事,也不可能讓三婆婆信服。


    在嚴宅逗留了好幾天,而冬香姐還有班主的屍體卻還在車廂裏放著,擔心時間過的太久,棺材裏會散發出腐臭的味道,於是乎我趁著還算空閑,打開車卡後座看了一下。[]


    兩具棺材平穩的呆在車卡後麵,棺材上的棺材釘完好無損,因為密封的極好,沒有進一滴水滴,而整具棺材的味道還是木料味,並沒有死人的腐臭味傳出來,看到這裏,我懸著的心終於安穩了下來。


    雙手作揖,我恭敬得朝著兩具棺材道:“老班主,冬香姐,請你們稍等些時日,等我和何道長處理好嚴家的事以後,立即啟程把你們送往老家入土為安。”


    我相信死人是有靈的,也能聽到我說的話,不會怪罪於我。


    做好這一切以後,我下了車把車卡給關上鎖好,回到了槐樹旁邊搭建著的竹棚裏,正準備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敲門聲又響了起來,隨著敲門聲一起響起的,是美芝姐的聲音。


    “小昆,吃晚飯了。”我推開用木板扣成的棚門,美芝姐臉色如常的站在門口。


    “好的,我這就去。”兩人似乎心有靈犀般,對剛才的事提都沒提。


    我正準備跟著美芝姐去吃飯,卻有一輛小車停在了嚴家的門口,黑色轎車的車門一打開,就有一個臉色很白的年輕家夥朝我們走了過來,手裏還捧著一束玫瑰花。


    “小昆,我們走。”美芝姐很忽然地拽起我的手,還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不過,還沒走兩步,就被這白臉年輕人給攔住了。白臉年輕人攔在美芝姐麵前,臉帶著微笑說:“小芝,我回來了。”說著,還把手裏的玫瑰花朝美芝姐遞了過去。


    我這才知道,原來這白臉男跟美芝姐是認識的,可美芝姐就沒這麽好脾氣了,一把就甩開了遞到眼前的玫瑰花,臉色鐵青的說:“你回來就回來了,關我什麽事,現在我要去吃飯,請不要擋住我的路。”


    “美芝,你不要這樣嘛,我知道,當年的事是我錯了,都過去一年多了,你怎麽還耿耿於懷不肯原諒我呢。”白臉男一臉誠意的道,待見到美芝姐不為所動,他便又說:“我聽說小鬆病的很嚴重,剛好,我認識了一位名醫,專門對付疑難雜症。我這次回來,也是專門把那名醫帶回來給小鬆治病的。就算你能不原諒我,也讓我給小鬆看看病吧,如果我認識那位名醫能把小鬆給治好,我心裏也會好受很多。”


    聽到這裏,美芝姐的臉色稍微溫和了一些,但也依舊冷淡,他淡淡的對白臉年輕說:“謝謝關心了,我弟弟的病已經好了。”


    那白臉年輕人微微苦笑:“那你也讓我進去看看他吧,我帶了些禮物,專門送給小鬆的。”


    美芝姐執拗不過,也隻好點頭說:“那好,看完了以後,你就走吧。”


    正當三人準備進屋時,我忽然聽到一聲“哎喲”傳來,扭頭一看,隻見有一位大肚子的中年孕婦扭了下腳,正攙扶在車卡上。


    “啊,華姐。”美芝姐驚叫一聲,快步跑到了中年孕婦旁邊,跑到了身邊,美芝姐連忙攙扶起中年孕婦,緊張地說道:“華姐你沒事吧,有沒有摔著了。”


    叫華姐的中年孕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著說:“我沒事,路過的時候不小心扭了下腳,還好有這大卡車在,我才不至於摔著呢。”


    孕婦也不逗留,說了不到兩句,就說還要趕著到親戚家吃飯,離開了。美芝姐在後麵關心的叮囑說:華姐,你小心一點兒,慢點。


    可是,敏感的我在心裏卻微微感到了一陣疑惑,這疑惑隻是來自於本能於本能的思考。


    中年孕婦扭到了腳,可她連停留一陣子休息都沒有,立即就動身啟程。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這孕婦笑得很勉強,那眼神閃閃爍爍,跟美芝姐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沒有抬頭看美芝姐的眼睛


    我問美芝姐說那是誰?美芝說,那是村裏商鋪(小賣部)的老板娘,大家都認識,都叫她是華姐。


    聽到這人是熟人,我就想,可能是我敏感了吧,她隻是在車卡旁邊摔了一跤而已,眼神閃爍,說不定是有別的事,顧不上腳痛就走,可能是因為家裏有急事吧。


    我搖了搖頭,暗道自己凝神凝鬼了。可是,正當我準備跟美芝姐進屋時,車廂裏忽然傳出了一陣“梆梆梆梆”的撞擊聲,這頓時嚇得我臉色大變。


    “美芝姐你們先進去,我到車卡裏去看看、”說完,我飛快的掏出鑰匙,跑到車卡後麵開了車門,一頭鑽了進去。


    梆梆聲的確是棺材裏傳出來的,我鑽進車卡時,還聽到了兩聲,是從老班主的棺材裏傳出來的,像是裏麵有硬物在撞擊著棺材。於是我就發毛了,腦補了僵屍用額頭撞棺的場景,心想這該不會是詐屍了吧?


    可奇怪的是,梆梆的聲音隻傳出了兩聲,接著就消失了,要不是鑽進車卡時清楚聽到了聲音,我還以為是自己發生了錯覺。


    我圍著棺材走了幾圈,又趴在車板上看棺材底,但仔細看了棺材的四周,結果並沒有什麽缺口,這就排除了老鼠鑽進去的可能。可是,沒有異物,剛才的聲響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心裏放心不下,我便又在車卡裏坐了一會兒,哪怕尿意上來了,我也隻能憋著,後來過了一會兒,尿意憋不住了,而棺材裏又在沒有異響聲傳出,我才用符咒貼住了棺材頂,跑下了車卡。


    下了車卡以後,我飛快的跑向了槐樹底,解開褲子貼著樹幹就準備撒尿,可就在這時候,我居然在槐樹的底部那一輪軀幹上,看到了一樣意想不到的東西。


    這一滴不夠拇指大小的紅色液體,應該是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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