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你是人,是這世上最偉大的人。”望著狼三爺的眼睛裏露出的一絲哀求,我不由來的感到一陣傷感。


    用五十年的時間,一世的修為,鎮守了瘋魔的鼠妖,淨化了常仙,狼三爺當的上偉大這兩個字。五十年呀,對凡人來說是無比漫長,而對地仙而言,五十年,或許還沒能修到入門,達到今日的境界,今日的修為,狼三爺也不知經曆了多少災劫,度過了多少時間。


    千年的努力,在五十年的時間裏,而都化為了烏有,或許對每個地仙而言,最大的希望,就是能變成萬物之靈,在世間走上一遭,好好的當上一回人。


    所以,在狼三爺問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而就在我回答了這句話以後,我看到了狼三爺的眼裏溢出了淚水,雙肩不受控製的聳動著。


    多少年的心願,在這一刹那終於達成,無人能體會狼三爺內心的感


    受,但最後,我看到狼三爺的眼中一片清明。委屈,激動,欣慰過後,這位老仙身上的氣質又歸於了平靜,仿佛世間的事,世間的紛擾,都與他無關了。我有一種錯覺,仿佛在狼三爺的眼神中看到了整個世界。


    “本仙去也。”淡淡的點頭一笑,狼三爺的軀體化為了淡淡的光點,在墓室中慢慢的消散了。


    “恭喜大仙功德圓滿,位列仙班。”我跟郝胖同時恭敬的彎腰道,一直到光點


    徹底的消失,我們才直起了身子。


    放眼看去,墓室裏雖然一片狼藉,但整個墓室卻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令人感覺到很溫暖,很舒心。


    “你們看,那是什麽?”阿毅驚呼著,伸手指向了常仙的遺骨。


    我們順著阿毅所指的看去,看到常仙遺骨的頭骨上,忽然多了一塊閃閃發光的東西,走近一瞧,居然是常仙的


    一小塊骨頭在發光,而且骨頭上,還有著幾個大字。


    “常…。仙…。”郝胖念著頭骨上的字,突然就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後退了幾步,圓咕嚕的眼睛瞪著我說:“常仙令,這是常仙令。”


    驚呼過後,郝胖恍然大悟,歎道:“難怪這仙堂令千年以來都如此神秘,行內中人隻知道仙堂令可號令堂仙,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的麵貌,原來,這仙堂令就像道教授承的符諱一樣,刻烙


    在傳承者的身體某個部位上。”


    “這東西會發光,看起來好像是不可多得的寶物,不如我們……”就在這時候,火牛舔了舔嘴巴,眼神發光的盯著常仙的頭骨,露出了濃濃的貪婪之色。


    我皺著眉頭,剛準備罵他,郝胖卻按住了我的手,還沒等我問他是怎麽一回事時,郝胖卻已經點頭說:“這常仙令是應該帶走,留著在這裏,萬一給心懷不軌的人拿到,便又是一件禍事


    了,不過……”


    郝胖頓了頓,無比疲憊的伸了個懶腰,打著嗬欠說:“也…。。不能急在一時,這常仙令是有靈性的法器,我們得給他看到誠意,表明我們是正道中人,才能把它請走,郝爺額一天**沒睡,都困的不要不要的,等額喝過“神油”,養精蓄銳,再來行壇布法,把常仙令給請出來。”


    納尼……,,,神油,這無量他個天尊,要不要那麽汙呀,身為一個道


    士,居然隨身帶著神油,而且這神油還是用來提神用的,一瞬間,我滿腦子都是那些汙汙的場景。


    “來,要一罐不,”在我發愣時,郝胖推了我一把。


    “不要。”我立即脫口而出,接著愣住:“額,這就是神油?”


    郝胖手裏的這罐黃色東西,怎麽那麽眼熟呢,黃色的罐身,印著兩頭公牛,上麵有兩個藍色的大字“紅牛”


    我:“……”


    “你們也喝一瓶醒醒神,待會兒還得你們幫忙哩。”郝胖給阿毅跟火牛每人都扔了一瓶,接著就打開了瓶蓋,咕嚕咕嚕的喝了兩瓶。


    等郝胖休息好了之後,我們才開始了做法,其實也不算做法,主要是通過布蘸的儀式,表麵郝胖是正道道士的身份,接著高知常仙是因為不想這法器被壞人所得,暫時替常仙堂保


    管,待來日碰到仙堂出馬仙時,再歸還於出馬仙堂。


    當郝胖說完這些,虔誠的朝著常仙令三叩首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常仙的頭骨忽然劇烈的閃爍了起來,紫色的光芒一閃一閃,郝胖將手伸過去,毫無抵觸的就取走了常仙令。


    “這就是常仙令,能不能也給我摸摸。”可能觀亡人和常仙令有異曲同工的關係,我感覺到常仙令上的光芒讓我十分的舒服,情不自禁的就想握在


    手裏麵。


    “行,不過你要小心,千萬別運法力,不然常仙令會抵觸你的。”郝胖雙手捧著,朝我遞來。


    我吞了吞口唾沫,將手伸過去。猛然間,墓室內忽然傳出了一聲巨響,緊接著,在我的注視下,郝胖肥胖的身軀劇烈的朝我倒了過來。


    砰一聲,我跟郝胖兩人都倒在了地上,摔得七葷八素,劇烈的疼痛過


    後,我更是吃驚的發現,郝胖吐血了,吐在了我的肩膀上。


    “火牛,你幹什麽?”阿毅一聲大喝,手中的對準了火牛。然而,就在阿毅舉的瞬間,一道黑影迅速的閃過,將他擊昏在了地上。


    打昏阿毅的正是火牛,當我把壓在我身上的郝胖推開時,正迎接上了火牛的雙眼,一點寒光,渾身都透著陰森森的氣息,這種感覺,,,怎麽這麽熟悉。


    “火牛,”我皺著眉頭,而這時,郝胖卻強撐著身體站起來,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盯著火牛道:“你不是火牛,你是誰?”


    原來,我的感覺並沒有錯……。


    “桀桀,”火牛陰森的看著我們,尖細著詭笑道:“小輩,你們忘了我是誰嗎?”


    “你……居然是你?”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火牛,盡管之前我就感


    覺到了火牛的怪異,但我遠遠沒有想到,火牛居然是林安武,不對,是武三法。


    火牛怎麽可能是武三法?這時,我忽然想起了洞窟裏發生的事,貌似在大禦使討口彩時,火牛靠的最近,而且跟大禦使有過肢體上的接觸。


    “你是什麽時候,附在了火牛的身上。”郝胖擦了擦嘴巴的血,盡管臉色蒼白,但毫無畏懼。


    “洞窟裏,你們被大禦使討口彩分神時。”武三法詭笑著抖了抖手,一條黑色的小蛇從他的袖口滑落,隻不過,這條小蛇已經幹癟,變成了蛇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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