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出車禍的消息在第二天就傳入了言母的耳中,還是張媽早起的時候看見艾兮檸留的字條才知道言喻一晚上沒有回來出了車禍。(百度搜索)


    這個消息太重大,必須讓言母知道,結果第二天早晨言母就和言父一同到了季常豐的私人醫院,在看到言喻頭上的白色紗布時,兩個人懸著的心暫時放下了。


    “這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出了車禍呢,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不告訴我們一聲,你們眼裏還有我們這個父母嗎?”


    言喻此時還沒有整理好心情麵對自己的父母,麵對他們的質問言喻根本不想回答。


    他的沉默惹惱了站在言母身邊一直不苟言笑的言父,“你這是什麽態度,你媽媽跟你說話你沒有聽見嗎?艾兮檸那個丫頭呢,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她人呢?”


    言父對艾兮檸這個兒媳婦沒什麽意見,雖然自家兒子跟他們的態度有些冷淡,但畢竟還是自家兒子,又因看見言喻頭上的傷所以沒有深究,把目光轉向了艾兮檸,也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艾兮檸這三個字此時就是言喻心中的痛,都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了,艾兮檸還在重症病房裏留院觀察,他心急如焚,怎麽能忍受自己的父母對艾兮檸的質問。


    他的女人自然由他守護,言喻回瞪自己的父母,“她因為我的緣故還在重症病房裏,你們能不能讓我靜靜!”


    此話一出,言母和言父驚止片刻,隨即更加擔心的問:“張媽說是你出車禍了,現在怎麽小檸在重症病房,你卻在這兒待著?”


    在一旁的千惜看出來言喻根本不想回答,他現在心裏念著想著的都是艾兮檸的平安,於是在言喻發火前對言喻的父母說:“阿姨叔叔這麽早來一定累了,我們去別處休息一下,我來跟你們說到底怎麽回事,忘了介紹自己,我是艾兮檸的朋友千惜,也是言先生之前離婚案的代理律師。”


    好不容易言喻覺得自己的耳根子清靜了,季常豐又來了,“這是給你帶來的早飯,吃,你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滴水未進你想虐待你自己嗎?”


    言喻知道季常豐在關心他,可他就是吃不下飯,連水都喝不下去,“二哥,如果艾兮檸醒來千萬別說漏了嘴,我不想讓她生氣,所以……請你幫我繼續瞞著她,就說我的傷勢不嚴重,休養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在此之前不要讓艾兮檸見到我。”


    “你這個人啊,現在知道後悔了,你說你也不是小孩兒了,怎麽竟做出這些小學生都不會做的事情,要是真出了什麽事,你是不是要後悔一輩子。”


    言父言母跟著千惜走,而千惜也講述了言喻和艾兮檸為什麽進醫院的事情,當然她是不會跟他們說兩個人鬧別扭,言喻欺騙了艾兮檸之類的話。


    她不是拆婚破壞人家美滿家庭的人,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會讓一個大家庭稍稍安頓,何樂不為呢?


    “其實也沒什麽大事,我會在這兒照顧艾兮檸的,阿姨叔叔可以先回去休息的,言喻這邊也沒什麽大事,你們在這兒一直等著也不方便,如果艾兮檸醒了,或者有什麽情況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們的。”千惜為了不讓言父言母在言喻麵前繼續詢問,才這麽說。


    送走了二位,千惜正想回到重症病房外,卻意外聽見季常豐和言喻的對話,而他們兩個人聽到千惜的腳步聲同時回過頭看著千惜。


    “千惜,你聽我們說……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糟糕,而且……”


    “想讓我幫你們圓謊?”千惜何等聰明,一下道破了兩個人的用意,也正因為千惜的聰慧,言喻當初才選擇千惜這麽一個剛出茅廬的新人律師為他打離婚官司,他最喜歡和聰明人說話,省心省時省事。


    “我幫你們是為了艾兮檸,我不想看見她傷心,為了她的身體著想,不用你們說我也知道自己該怎麽做。如果沒什麽事,我先出去吃個飯,你們在這兒看著她,有什麽事打電話告訴我。”


    這句話不是跟言喻說的,而是對季常豐說的,相比較跟言喻相處的熟悉程度,千惜覺得還是跟季常豐更熟悉一些。


    她也說不清兩個人的關係,隻是覺得現在相處的感覺很舒服,不想再進一步,也不想往後退一步,至於那個意外的吻,他們兩個人都饒有默契的裝作什麽都沒發生。


    等到艾兮檸醒來脫離了危險期已經是第三天的事情,這一暈倒真是嚇壞了言喻,這期間艾兮檸的手機響了幾次,都是千惜接的,打電話的人正是和艾兮檸在一起相擁被言喻誤會的白祈。


    白祈並不知道言喻和艾兮檸兩個人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他聽到艾兮檸住進了醫院,他下意識有種想把艾兮檸帶走的衝動。


    既然這個男人不能好好的保護艾兮檸,他可以!他也有這個能力把言喻給艾兮檸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給予,


    怒氣衝衝的來到醫院後,看見艾兮檸病怏怏的模樣白祈心疼不已。若是在病房裏看見言喻,他一定會控製不住自己揮手一拳砸在言喻身上。


    “祈哥哥,我最近不能好好的陪你遊玩s市了,等我好了我一定要把s市裏所有的旅遊場所都帶你走一遍,我不僅是個吃貨還是個愛玩的姑娘。”艾兮檸淡淡的笑著說道。


    從她醒來開始就沒有見過言喻,她現在的狀況有些虛弱,壓根沒有力氣下**,又聽季常豐和千惜說言喻還在重症病房裏躺著,任何人都不能打擾他休息,這才沒有想辦法看一看言喻。


    艾兮檸在醫院裏住院第五天的時候,仇陌和白刃收到了艾兮檸住院的消息,艾兮檸住院的來龍去脈弄清楚後,白刃發現仇陌的冰眸上似是結了一層薄霜,寒冽徹骨。


    “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但是現在我們並不能拿他怎麽樣,言喻這個人的實力不容小覷,如果不能一擊將他擊倒,死的便是我們。我覺得現在重中之重就是要取得安家的信任和幫助……”


    白刃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知道繼續說下去的後果是什麽。


    誰知,他以為仇陌不會接著他的話往下說,可事情偏偏相反,仇陌說了一句令他沒想過的話。


    “我會盡快娶安然,隻要得到安家的幫助,我們就能吞掉言家以及跟言家交好的幾家商業巨龍,也隻有這樣才能盡快帶走艾兮檸。”


    天知道曾經白刃隻不過稍稍提了一句娶安然這句話,換回來的是仇陌對他的魔鬼處罰。他最了解仇陌,他知道仇陌最不想利用的就是自己的婚姻,他把身體裏那顆心髒深處的地方隻留給了一個人,就是曾經救過他的小女孩兒,妻子的稱呼和地位也永遠他印象中的小女孩的。


    “仇陌,你說的是真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你不是要把這個位置留給艾兮檸嗎?她不是你心目中的那個小女孩兒嗎?”白刃難以置信的問道。


    仇陌心裏很不是滋味,他現在根本沒有能力從言喻的身邊帶走她,雖然從他回來開始一直在給言喻找麻煩,可言喻並不是那麽好對付,更不可能輕易連根拔起。如果不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言喻的身邊,他會選擇跟言喻多耗幾年結束這場勝利隻能屬於他的戰爭。


    可現在一切都變了,計劃沒有變化快說的就是他。


    他要盡快和艾兮檸團聚,盡快讓艾兮檸回到自己身邊,他相信日久生情,也相信隻要艾兮檸在他身邊,他會讓艾兮檸的心裏住進自己。


    “白刃,我是為了早日得到艾兮檸你知道嗎?我並不想傷害安然,可是沒辦法,這兩個女人相比,我一定會選擇艾兮檸,理由你是知道的。如果我們得到安家的幫助,擊垮言喻也許隻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白刃在仇陌開口前就知道他心裏的想法,可有一點他不得不提醒仇陌,“你忘了現在艾兮檸肚子裏懷的是言喻的孩子,你真的能接受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要不要我……”


    白刃提出的問題仇陌想了很久,每個男人都希望自己心愛的女人肚子裏懷的是自己的孩子,可他畢竟是個男人,有自己的驕傲和自尊,“你想把她肚子裏的孩子拿掉?”


    “隻要你讓我做,很簡單,就怕你下不了這個決心。”


    下決心?如果把這個孩子拿掉,艾兮檸的身體就會受損,畢竟對於女人來說流產是很傷身體的。


    “怎麽樣?你的決定是什麽?”白刃從沒見過仇陌猶豫不決的樣子,這樣的仇陌並不是白刃想看見的,男人如果做事不果斷。結局會很慘,錯失良機很難再回頭重新再來,特別是對他們這兩個而言。


    仇陌沒有說話,他不敢說,也不敢做這個決定,他還需要時間想一想,“這件事情先放一放,我會立即安然,盡快跟安然完婚。亂七八糟的禮物你幫我搞定就行,我沒興趣,你是知道的。”


    仇陌剛說完。電話鈴聲便響起,說曹操曹操到,是安然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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