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彌冷靜地看著衝向山上的官兵,心中卻是一陣陣肉痛,這都是他的手下,就因為一個不通軍務的蠢貨,就這麽一批批上去送死,真******憋屈。(.好看的小說而且看上去這次自己發動的突然襲擊效果似乎並不好。楊琳依舊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生怕再出現第二個、第三個那樣的弓手。山崖那的眾匪也是紅了眼,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一戰啊,再不努力隻怕還沒等到官兵來殺自己,老大就把自己給砍了。眾人紛紛腹誹起楊墨來,要不是他決定守山的話,隻怕現在眾人早已散布到山裏去了,到時候隨便找個嘰裏旮旯的,難道官兵還能找到自己不成。


    李彌遙遙望著上山的官兵,臉色愈發的難看,遠處一個背著長弓的官兵跑來單膝跪地說:“報將軍,一二三四全部失敗,應該已經死了。對方有兩個小孩很厲害,女孩弓箭很好,男的近戰不錯。這次估計打不上去。”


    “小孩?多大?”


    “十四五歲的樣子吧。”


    “熊文,那兩個是不是你說的什麽新來的頭領。”


    李彌身後站出一個男子,帶著猥瑣的笑容單膝跪地說:“大將軍應該是了。應該還有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他們就是新來的清風寨的頭領。”


    李彌麵帶厭惡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就如同吃了一個蒼蠅一般,若不是這個從清風寨逃出來的家夥還有點用處,自己早就殺了他了。李彌揮揮手讓他退下,一甩衣袖冷聲道:“收兵。”


    “是。”傳令官立馬把命令傳了下去。


    李彌轉身回帳,可是旁邊的趙鬆卻是立馬擋在他的麵前質問他:“敢問將軍為何收兵?”


    李彌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惡,伸手將他推開,徑直向帳篷走去。趙鬆本就是文人,且李彌用力又大,竟將他推出兩三丈遠,一塊突起的石頭絆住了他的叫後跟兒,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趙鬆震驚之餘指著李彌羞怒道:“李彌,你敢?”


    李彌看也不看他一眼,入了帳篷,大帳中央有一張桌子後邊有一張太師椅,李彌一屁股坐下,腦筋卻是隱隱發痛,外邊傳來趙鬆的叫囂聲,愈發的煩躁。一名偏將進入帳來看見李彌一臉的煩躁小心翼翼地說:“將軍,這次一共有一百二十三名將士沒回來,死去兄弟的屍體現在去搶回來嗎,還是等到晚上再……”


    李彌揮揮手不耐煩道:“這事你自己做主就好。(.棉、花‘糖’小‘說’)”


    那偏將叫王遼本是李彌的心腹,自然是明白李彌現在的狀態,自是知趣的退出帳來。王遼出了帳見趙鬆還在帳外糾纏,李彌的親兵大山小山將他堵在帳外,麵無表情地阻住他進賬,趙鬆雖然身為監軍,但是事實上他隻是原來趙家的一個下人,臨時被趙順派來當了監軍,李彌本就不是什麽特別遵守軍紀的軍人,如今被一個下人壓在頭上早就惱怒異常,今天又因為他的關係讓一百多兄弟死在了山上,此時此刻他殺人的心都有了,還拿回在理會於他。趙鬆還在糾纏,忽然從帳裏麵嗖地一聲射出一支箭來,不偏不斜一下紮在他的麵前,箭身入地一半,箭尾宛自晃個不停。趙鬆一下再不說話,周圍的官兵看著他由紅轉白的那張臉隻怕早已是心中樂開了花。這些天他在軍中大呼小叫的早已是被眾人厭惡到了極點,一個小人,驟然被升到監軍,帶著暴發戶的囂張,小人的得意,一路張狂在軍營。他卻並不知道,軍隊之中你若是要獲得別人的尊重要的隻有實力,那官位,後台在這些軍人眼中實在是要輕的多,而且很多,尤其是李彌的軍隊之中。


    王遼出了大帳,卻是有些苦惱,若是這白天去搶屍體,隻怕屍體搶不回來不說估計還得折那兒些人,若是這山上的頑匪不在旁邊搗亂就好了。王遼正想著忽然眼前走過一個人,他沒有注意到他,徑直撞到了他的身上。抬頭一看他頓時眼前一亮,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原來的這清風寨的人,名叫王傑,楊墨上山之後他跟著當時山上的二頭領陸元吉一起下山逃了。後來幾人來到了陳倉,正是冤家路窄一下被趙順看到,那當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趙順悄無聲息地召集了城中的駐兵,陸元吉連反抗都沒放抗就被包了餃子。當夜趙順便將這些人殺的隻剩下三人,王傑和莫開言兩人運氣比較好,和陸元吉一起被留了下來,可是即使是被留了下來,這半年也是受盡了苦楚,有些時候他甚至在想當初還不如老老實實留在山上呢,到現在也不至於落到了如此下場。今天他看到官軍攻山卻又暗自慶幸幸好下了山,不然等官軍上了山,隻怕一個也活不了。


    王遼一把拉住王傑嘴角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王傑被他嚇了一跳,他在軍中就是一個俘虜,平時是麽髒活累活都是他做的,如今忽然被抓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隻當是王遼要打他,忙用手遮麵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說這話已是癱坐在了地上。


    王遼看著王傑心中升起一陣的厭惡,啐口罵道:“媽的,虧得你也姓王。”說著劈裏啪啦地照著他的臉上就是幾巴掌。王傑在這軍營中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人的打了,本能地用手護住腦袋,一下蜷縮到了地上。王遼又踢了他幾腳,到最後倒是怕髒了自己的腳似地再不去管他。王傑偷偷鬆開護住腦袋的胳膊一看王遼還在旁邊看著自己心中更是一陣不安。索性躺在地上不起來,王遼不耐煩道:“小子,再不起來,你以後就不用起來了。”王傑一聽此話刷地一下蹦了起來,弓著背帶著不安的笑容問道:“將軍,你就饒了小子吧,怎麽說咱們都是姓王的啊。”


    “就你也配姓王,”王遼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一把拽過他冷冷地說:“你現在上山去,告訴那楊墨讓他把我軍將士的屍首全都還回來,什麽條件任他提,隻要不是放過他就成。”


    王傑不聽則罷一聽此話掉頭就跑,隻見他步伐淩亂嗎,一步一倒的樣子,邊跑邊喊:“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打死我也不會去……”


    王遼也被他嚇了一跳,王傑的聲音聽著異常的驚恐。隻是提到了楊墨兩個字就將他嚇到如此地步,他卻是實在有些不解。旁邊站崗的官兵將王傑抓住,隻是平時看上去瘦弱矮小的王傑這次竟然爆發出了平時難以想象的力氣,居然三個人都製不住他,知道後來加到五人才算將他按住,王遼走到他的跟前剛想說話,卻看見王傑喃喃自語著說:“大當家饒命啊,大當家饒命啊……”正說著呢忽然眼睛一翻,瞳孔緊縮,竟然活生生地被嚇死了。


    王遼看著被嚇死的王傑心中卻是震驚異常,這個楊墨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竟然能將王傑活活地給嚇死,真有如此恐怖的人嗎。正想著忽然有個哨兵跑到他的麵前跪下報:“將軍外邊來了一個山上的頑匪,他說我們可以吧兄弟們的屍體拖回來,他們不進攻。我們已經將那人給拿下了。”


    王遼一聽此言心中狂喜,繞開哨兵直奔前哨,不多時已經遠遠看到兩個哨兵正用兵刃對著捆住的男子,王遼走到男子麵前一看,原來那人他也認識,正是早上來過軍營的圖二郎,隻見他正一臉享受的躺在地上,任由陽光灑在自己的身上,雖然身上的衣服一看便知道是新換的,但是身上的血腥氣依舊逼人。王遼壓下心中的喜悅冷聲問:“來者何人?”


    “是你家二爺。”圖二郎睜看眼睛慢悠悠地說。


    “你!”


    “我家大當家說了,人死則死矣,他們也和我們沒有多大的仇恨,你們可以把屍體搬回去了。隻是不要耍什麽花樣。我的話帶到了,走了。”說完把身上的灰土一拍,就往回走。圍住他的幾個士兵一抖手中的兵器喝道:“站住!”


    “莫非大人還要留我吃飯不成。”圖二冷笑著瞟了一眼王遼,眼中帶著諷刺。


    “讓他走。”


    圖二郎冷笑著推開架在脖子上的長刀,朝著桃花澗的方向走去。待他上了山王遼才派出兩個士兵去拖官兵的屍體,山上的眾匪看著也不說話,沒有人扔石頭,兩個士兵搬了好幾趟王遼才確定山上的人是真的讓他們搬屍體的。王遼這才派出一個什的人將山下的屍體搬回。還有幾具屍體在山上,楊墨也派人給抬了下來。足足忙到了正當午才算是將事情基本搞定。楊墨脫了上衣,楊琳拿出刀傷藥輕輕地撒在他肩膀的傷口上,楊墨痛的一咧嘴,肩膀上的肌肉一跳,流出的鮮血立馬浸濕了刀傷藥。楊琳又倒了一點刀傷藥然後用白布給楊墨按上,拿布條纏好,眾人看著楊墨瘦弱的身軀心中卻是震驚異常,小小的身軀山的傷口多的驚人。冷厲的寒風吹過楊墨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忙穿好衣服,圖二郎已經回來,向楊墨報了一下軍營的經曆。楊墨點點頭,想了一下說:“眾兄弟看來今天官軍是不回來攻山了,隻是不知道晚上會不會來,分出一半弟兄馬上休息。另一半守著,精通陷阱的兄弟出來下,在周圍設下陷阱,我估計晚上的時候官軍會有試探性的嚐試,大家都精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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