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墨搖搖頭道:“那人的目的我也能估摸出來,他估計是來殺薑維的。[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隻是如今他返回錦城不知道還會不會再動手。若是他能殺了薑維,咱們也就不用再擔心軍方插手的問題了。”


    白智也點點頭,隻是現在唯一的問題是薑維到底受傷沒有,這個神秘男人到底能不能殺了薑維,若是薑維真的在家一步不出,那他不管多厲害,也絕不可能殺了薑維的。


    “師娘怎麽樣了?”白智忽然問道。


    楊墨臉色一暗,他可不認為上官鳳還能活著回來,她的武功雖然高,但是卻沒有高到帶著一個傷者離開的份上,而且當時自己看見她的時候,她也受傷了。楊墨把自己的推斷一說,白智也沉默了。雖說這個便宜師娘並沒有給楊墨幾人呆了多大的好感,但是她總算沒什麽惡感。再加上上官玉的關係,白智也感到微微有點感傷。兩人又說了點其他的東西。忽然白智對楊墨一擠眼,楊墨一愣。白智站了起來道:“墨子,有個事情要你幫忙。”


    “什麽事情?”


    “向你借點東西。”


    “咱們兄弟還用借嗎?”


    “兄弟我借你人頭一用。”


    寒光閃現,隻聽噗地一聲,緊接著就是有東西滾落滾落地麵聲音。


    “白智。”


    站在門外的眾多妓女忽然聽見一個女聲喊起,緊接著就是武器相交之聲響起,還未等她們反應過來就看見一個身影從二樓撞破門飛了出來,重重地砸在一樓的地板上。


    抽動。


    抽動。


    再抽動。


    死去。


    地上隻剩下一具無頭屍體在噴血。


    “啊……。”


    “殺人了。”


    “救命啊。”


    “死人啦。”


    不知道多少聲尖叫響起,萬花樓瞬間亂作一團。


    等官府的來到,那個房間的人早已經是人去樓空,隻剩下一群驚恐的妓女和一群看熱鬧的人。<strong></strong>


    “讓開,讓開。”官府的衙役推開眾人,中間有個頭領摸樣的家夥走到前去再仔細檢查起來。他叫劉習全,是個捕頭,他本來想帶著兄弟們來這開心一下的,哪知道剛到長春街就聽見什麽‘殺人、救命’的喊聲,帶著兄弟跑過來一看,果然是發生命案了。還是兩個人。


    大廳一具死屍,房間一具死屍。一男一女,男的是直挺挺地躺下,沒有任何掙紮痕跡,女的身上中了兩掌,腦袋被砍,顯然是經過一些掙紮。這起命案顯然是一人所為,而且殺人者多半和兩人很熟悉。而且根據死去女人死前的驚叫聲,那人多半叫白智。


    “誰認識他們?”劉習全大喊。


    沒有人應聲。


    “娘希匹的誰認識他們。”


    還沒有人搭話。


    “媽的,你過來。”劉習全一指龜公道。


    “官爺,真的不管我的事啊。”


    “誰把他們帶上來的,快說。”


    那龜公雙腿發軟,要不是劉習全提溜著他的脖子隻怕早就軟了。他雖然沒少見打架,但是這當場殺人,留下無頭屍體的事情還真沒碰到過,他看著劉習全一抽嚇死過去了。


    “軟骨頭,到底誰認識他們?再不搭話與殺人者同罪。”


    眾多妓女中顫顫巍巍舉起兩隻手來,劉習全跑過去把兩人單獨叫到一個房間裏麵,等兩人把自己的見聞一說,劉習全徹底失望了,兩女也確認死的人就是這兩個人。


    劉習全又仔細探察了一番,確認凶手已經趁者剛才的混亂離開了現場,仵作已經確認兩人死於一柄長劍之下。對於這樣的無頭案子,劉習全不禁為自己的前途感到擔憂。但是這些死屍卻也不能一直留在這裏,他喊了手下把兩具死屍抬走,萬花樓這才恢複了平靜。


    劉習全剛想休息一下,哪知道忽然從外邊跑來一人,隻見來人氣喘籲籲地跑到自己麵前驚慌道:“頭,秀水街那邊有個女的頭被砍了。你快去看看吧。”


    劉習全一愣,跟著報信的人直奔秀水街。


    無頭女屍,看樣子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據當時周圍的人看見說,兩人原本在說話,哪知道那男的忽然一島就把女的頭給砍了,趁著混亂就跑了。


    “頭,長命街那裏出事了,一個大漢腦袋被砍了,那血流的滿地都是,嚇死人了。”


    短短半天時間,就出現了四個無頭屍體,今天怎麽了。看來這端午節的假期自己是不用過了,要是查不出來這案子,隻怕自己身上這具官衣也得給扒下來。該怎麽辦呢?


    劉習全頭上冷汗都下來了。媽的怎麽那麽倒黴,四個人全死在自己的轄區,這******不是開玩笑的吧,隻是這玩笑也******太大了點吧。


    “過去看看。”


    一樣的刀口,一樣的沒有反抗。


    看著地上的屍體,劉習全陷入了沉默。他的前途會怎麽樣,若是這個案子破不了,他都能想象出來自己的前途怎麽樣。在他發呆的時候,卻沒發現身後有個鬼祟的身影一直在跟著自己,然後不見。


    細雨輕飄,小橋流水,柳葉拂麵,和淡淡的絲竹之聲,再加上古意十足的房子,簡直就是一副畫卷。一襲白衣坐在亭子當中撫琴,左手邊是茶具,琴另一邊還有一爐熏香,發出淡淡的香味,不僅如此熏香旁邊居然擺著一個香爐,上邊還插著半炷香,女人身後還有四個大盒子,突兀地放在那裏顯得異常別扭。這樣的景色若是讓那個文人騷客看見還不得賦詩一首。隻是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從走廊中忽然走出一人。此人一出現,白衣女子就停下手,微微歎了一口。來人大踏步來到白衣麵前淨淨地看著她,原本涼爽無比的院子瞬間緊張起來。


    “為什麽少一個人?”男人冷聲道。


    “你應該知道,那個姓白的一直是自己單獨行動,要找到他並不容易。”


    “這不是理由。”


    女人輕撥了兩下琴弦,琴聲幹澀凝結,似乎兩人間的空氣一下凝結了一般。她索性站起來,看了一眼正在燒著的香道:“這不是還有半柱香的時間嗎?我家少主馬上就到。”


    “哼,你還真有自信啊。”


    女人微微一笑朝男人道:“謝劉幫主誇獎。”男人正是劉赤。


    女人彎下腰倒了一杯茶,她輕移步子把茶送到劉赤手上。劉赤輕輕喝了一口道:“太淡了。”說罷把茶倒了。他可沒有喝茶的愛好。


    劉赤忽感渾身一寒,隻見原本還在燃燒的香頭一下滅了,便是風也似乎一下停了。


    劉赤低聲道:“你來了!”


    “幸不辱命。”身後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隻聽咚地一聲,一塊黑布包著一個東西被扔到地上。在地上滾了兩下裏麵的東西跑了出來,是顆人頭。劉赤眯眼一看,果然是白智。他回頭一看,隻見一個高瘦少年正帶著一個青銅麵具站在自己麵前。


    女人快走兩步走到來人麵前輕聲道:“少主。”


    “西來果然守信用。剩下的錢我會馬上讓人送來。”


    “客氣。”


    劉赤來的快也去的快,轉眼間已然離開,偌大的後院隻剩下麵具男和撥琴女子。女子慢慢走到麵具男身後靜靜地把地上的人頭撿了起來,輕輕滴用手合上那雙驚恐的眼睛。作為天網之中唯一一個知曉西來真實身份的人,此時她隻覺得無比悲傷。


    西來即白智,白智即西來。而眼下的五顆人頭其中四顆都是白智的至親,難道為了複仇真的可以放棄一切嗎。白衣女子忽然間眼淚輕輕滴淌了下來,她不希望自己最愛的人麵對這樣的世界,她甚至希望他放棄複仇,找一個遠離喧囂的地方安安靜靜過完這一生。可是一切都晚了。


    噗通一聲,白衣女子手中的人頭再次落地,她的腿一軟一下坐倒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麵具男輕輕轉過身來把她一擁,可是卻是沒有絲毫作用,隻聽她的哭聲越來越大,到後來竟哭暈過去。白智抱著她把她放回房中,然後悄悄離開。


    楊墨死了。


    楊墨死了,和楊墨一起的那些人都死了。


    楊墨是被西來殺死的。


    楊墨是被暗蝠殺死的。


    羽蝠害怕楊墨奪了他的權,找天網第一殺手西來把楊墨那一行人幹掉了。


    鬼王府第一夫人紅菱派人殺了楊墨那一幫人。


    但是更多人相信是劉赤派人殺了楊墨這一幫人。


    楊墨死了這個消息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錦城,自然也到了某些人的耳朵。在這天死去的人很多,許多江湖上成名許久的人物接連死去,楊墨隻不過是其中一個,但是楊墨鬼王府代執法長老的身份在那裏放著,便成了江湖人不得不關注的事件。還有雨槍馬雲龍,刺刀客厲震寰,流雲宗宗主聶小鳳等等一大批人物全部遭到刺殺。一夜之間風雲變幻。


    鬼王府。


    暗蝠部。


    一件黑房子,從裏到外全都是黑色的。


    周圍沒有守衛,也看不出門在哪裏,隻是靜靜地坐落在一片黑竹林之中。


    裏麵有一個人,暗蝠。


    這些天他一直都沒有出去,五月五日必然有一場大戰,他可不想在那裏失手,所以這些天他一直都在自己這個練功房調整自己,試圖將自己狀態調整到最佳,以便端午那天可以殺人,保護人,然後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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