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那種水龍獸的來龍去脈後,尤其是聽王教授說,那種水龍獸也可能是人類的祖先後,再看這道菜時,我也感到有點惡心,但另外他們幾個――包括王教授、秦晴、王同、還有鄭旭,則顯得比較平靜,看來隻有我和胡夢神經比較脆弱。(.無彈窗廣告)


    “你們這些秦豬都養在哪裏?我們想去看看”,秦晴問那個服務員。


    “不好意思,我們的養殖基地建在南麵的山上,離城裏比較遠,並且我們那個養殖基地不對外開放。”聽服務員這麽一說,反而就更加激起了我們的好奇心,不對外開放?好像他們對這種獸類,還有一定的保密性似的。


    我們點了一些其他菜後,服務員就出去了。


    過了一會,菜陸續上來了,大都是些素菜,還有兩道是當地溪水裏產的魚,味道比蒙老頭那個飯館裏稍微差了些,不過還算可以,加上我們都餓了,就像那句西方諺語說的“饑餓是最好的菜肴”,所以吃起來仍津津有味。


    我、胡夢、秦晴、還有王同邊吃邊品評著菜的味道,而王教授和鄭旭則一言不發,隻是低著頭吃飯,像是都在思考著什麽問題似的。


    “鄭旭,你對這種秦豬、還有服務員剛才那些話怎麽看?”王教忽然問鄭旭。


    鄭旭沒有立即回答王教授的問題,好像在整理自己的思路,她夾了口菜,放進嘴裏慢慢的嚼著,稍微停頓了一下,才不慌不忙地說:“這個小縣城就好像一個龐大的謎團,這些謎團似乎又都圍繞著神秘的秦始皇陵,但這也許還不是最大的秘密――最大的秘密可能是那些長袍人,以及他們利用秦始皇陵建造的基地。


    也就是說,這個小縣城一切怪異的事件,都圍繞著兩個點――這裏特殊的環境和長袍人。


    秦始皇為何要在這裏建一個陵墓?而長袍人為何要在這裏建一個基地?總之,這些根本的問題,都和這裏特殊的環境和長袍人有關,所以,隻要我們弄清楚這兩點,所有的詭秘現象,也許都能迎刃而解了。”


    鄭旭的分析,讓我們有點醍醐灌頂的感覺,而原來在我腦海中紛亂如麻的線索,現在一下子變得明晰起來。


    鄭旭接著說:“首先說這裏的環境,確實非常怪異,不但有很多怪異的生物,還有很多怪異的現象,比如說,你們在石井旁邊遇到的那個怪獸,還有王教授說的那種泥燕,以及今天遇到的這種秦豬等,都屬於極其詭異的生物。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怪異的現象,比如,不知你們注意沒有,剛才那個女服務員進來時,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動作――她先往門後的這個東西踩了一下。[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鄭旭說著,指了指門後,我們這才注意到,在門後有擺放著一個奇怪的東西,那東西好像是個是一個鞋架,隻是下麵有個踏板。


    “那不是個鞋架嗎?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啊?”我忍不住說。


    鄭旭沒有說話,而是站起身來,仔細看那個鞋架子一樣的東西,我們也圍了過去,仔細看那個東西。等湊近看時,我們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麽鞋架,而是一排排的玻璃管做成的架子。


    每根玻璃管有手腕般粗細,而且裏麵都盛滿了水,更加奇怪的是,在這些玻璃管裏,竟然還有很多手指般大小的魚!


    這個用玻璃管紮成的架子太奇怪了,它到底是做什麽用的呢?如果是用來養魚,直接用魚缸不就行了,幹麽非要用玻璃管做個如此怪的架子呢?


    正在這時,那個服務員進來上菜,見到我們圍著那個架子看,便稍微楞了一下,我連忙指著那個架子問:”姑娘,這是什麽東西啊?裏麵怎麽還養著小魚?”


    那服務員先把菜放到桌子上,這才回答道:“那裏麵的魚,也是我們這裏特有的,叫做鑽山魚,它們生長在淺淺的溪水底部,並且能在溪水底部的石頭上鑽孔,而且它們隻生活在鑽出的圓孔內,如果把它們放在魚缸裏,也不知為什麽,它們幾天後就會死,而隻有在圓形的孔裏,它們才能活下來。


    這種玻璃管架子,就是模擬了這種鑽山魚生活的環境,讓這些魚保持活著的狀態,這樣一來,如果想吃這種魚的時候,就可以從玻璃管中,直接把這些魚取出來,馬上切成生魚片,並且撒上調料後,就可以吃了,肉味異常鮮美,還沒有一根魚刺,更厲害的是,吃到嘴裏後,這一片片生魚肉還會微微蠕動,算是我們這裏比較有特色的菜。


    我們那個菜譜上有這道菜啊,在最後一頁,可能幾位沒有注意看吧,幾位如果想吃的話,我們的廚師可以過來,現場把這道菜做出來,這道菜必須現場做,並且做好後馬上吃,味道才最佳。”


    經過服務員這麽一解釋,我們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不過對於吃生魚片,並且還是現場宰殺魚而做的生魚片,我們還從未體驗過,雖然聽起來很好奇,但卻沒勇氣嚐試。


    等服務員出去後,秦晴忽然說道:“我怎麽覺得這種魚,就是蒙老頭飯館裏的那道‘野菜燉斷頭魚’用的魚,隻是做法不一樣而已,你們沒聽剛才那個服務員說嗎?這種魚被切成片後,魚肉還能慢慢蠕動。這與魚頭被剁掉後,還能慢慢遊動,是不是有點類似?”


    秦晴這麽一說,讓大家眼睛一亮,這兩者之間確實很像。而那個玻璃管架子的下麵,確實有個踏板,我們踩了幾下後才弄明白,這種踏板是專門用來為玻璃管中的魚換氣用的。


    當那個服務員再次進來後,我們向她求證了一下,果然,這種魚與那道“野菜燉斷頭魚”是同一種魚,隻是做法不同而已。


    本來,在我們遇到的各種怪事中,這件事也並不算很特別,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出現了讓我們意想不到的轉折。


    當我們都回到各自座位上,準備繼續吃飯時,鄭旭卻依然蹲在那裏,並從兜裏拿出一個小型的放大鏡,繼續觀察著那些玻璃管內的魚,突然,她說了一句讓我們所有的人都震驚的話:“這些根本就不是魚。”


    什麽?鄭旭說玻璃管裏的那些根本不是魚?我簡直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連忙站起身來,又走到了那個架子前麵,再次和鄭旭一起看玻璃管的魚。王教授、王同、秦晴、胡夢也都過來了。


    但我們並沒看出什麽異常――玻璃管裏明明就是魚啊,鄭旭為什麽說不是魚。


    “大家看,這些所謂的魚,有兩三條已經生出了腿”,還沒等我們問,就聽鄭旭解釋說,說著,把她手中的放大鏡遞給了我們,我們輪流拿著放大鏡仔細的看著。


    當輪到我用放大鏡看那些魚時,我無比吃驚的發現,果然,有幾條魚的身上真的出現了腿――雖然那種腿很小,如果不用放大鏡看的話,根本看出來,但在放大鏡下,我可以明顯的看到,那確實是腿,並且在腿的末端,還有更為微小的爪子。


    但可能是我生物學方麵的知識不太好,我還是不太理解,難道就是因為生出了四肢,鄭旭就確定它們不是魚嗎?


    “鄭旭說的沒錯,這並不是魚,而是一種兩棲動物的早期幼蟲,就像蝌蚪一樣,也很像是魚,但隨著慢慢長大,它就會長出四肢,等成年後,便完全不像魚了。也就是說,幾乎所有兩期動物的早期階段,無論是形狀,還是內部的結構,都很像魚,這是因為兩期動物是由魚進化來的。”


    王同這麽一說,我們才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鄭旭點了點頭說:“對,就是因為如此,我才判定這根本不是魚,而是一種兩棲動物,等這種兩棲動物長成後,形狀就會完全改變“,她稍微頓了頓,又提出了一個讓我們無比震撼的假設:“等這種兩棲動物發育完全後,可能是我們從沒見過的一種兩棲動物,或者就是你們在石井旁看到的那種怪物,因為那種怪物的形狀,很像是兩棲動物――有個烏龜一樣的殼,渾身都是綠色的等,這些好像都是兩棲動物的特征,當然,這都是我的推測而已。”


    但我聽完鄭旭的推測後,不知為什麽,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時,王教授依然拿著放大鏡看著,他一言不發,眉頭緊鎖,能看出來,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過了好大一會,他才站直身子,緩緩地說:“鄭旭說的很對,另外,飯館之所以用這種玻璃管養,可能是盡量抑製這種兩棲動物的發育速度,從而能保持較長時間的幼蟲狀態,供人們食用。”


    看來在這個小縣城裏,處處都能發現無比詭異的動物和現象,但正如鄭旭總結的那樣,這裏的環境本就異常怪異,而怪異的環境,當然很可能孕育出各種怪異的生物。


    等這頓飯吃完後,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多了,在這個縣城的每一天,我們都會經曆一些難以想象的詭異和震撼,但我們都知道,這些詭異和震撼,或許隻是冰山一角,而一個更大的、更不可思議的隱秘世界,正等著我們去探索,在那個隱秘的世界裏,有很多窮盡我們的想象,也無法勾畫的奇異圖景。


    這讓我們既恐懼、又興奮。


    等大家出了飯館,走到寂靜的街道上時,除了附近幾家飯館、還有旁邊十幾層的賓館燈火通明外,小縣城的其他部分,則漆黑一片,顯得那麽的神秘而詭異,夜風吹來,讓我們感到絲絲的寒意。


    鄭旭在縣公安局的招待所內住,所以,她還要穿過幾條漆黑的巷子和街道,才能到她的住處,考慮到安全,我們本想送鄭旭回去,可鄭旭微微一笑,語氣柔和、但卻無比自信地說:“謝謝你們,不用了,要是論博鬥技術的話,小明和王同加起來,也遠不是我的對手,我在美國時,獨自在夜間闖過美國最危險的街區。並且,我還有這個,你們就放心吧”,說著,她撩了一下衣服,我們這才看到,在她腰間插著的,是把手槍。


    既然她堅持不讓送,我們隻好作罷了。我們站在那裏,目送著鄭旭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時,才轉身往賓館走去。


    我還從沒見過一個女的,如鄭旭這般智慧、敏銳、沉著、冷靜,她渾身上下,都透出一種熟女特有的魅力,雖然隻短短接觸這一天時間,但我們幾乎所有的人,都喜歡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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