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這個質疑,讓我們所有的人都一怔,是啊,的確有這種可能,我頓時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那種攝像頭隻能拍下影子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王教授站起來,臉上沒有一絲的慌亂和驚恐,隻是平靜地對大家說:“走,咱們出去再說。”每到關鍵時刻,王教授的堅定和冷靜,總是像給我們吃了粒定心丸似的。


    鄭旭也默默點了點頭。


    當我們從房間裏出去時,胡夢第一個就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也許她聽到鄭旭說那個“鬼影”可能無聲無息溜進房間,便心生恐懼。


    與秦晴和鄭旭不一樣,胡夢除了是青銅器銘文方麵的專家外,其他方麵則和普通女孩子沒什麽區別――在麵對恐懼和危險時,會恐懼、緊張、脆弱、慌亂,這與胡夢、鄭旭相比,讓我覺得和胡夢之間更沒距離感。


    當走出賓館後,我才發現原本晴朗的天氣,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變得陰沉了,並且烏雲顯得特別低,好像就在我們頭上十幾米的地方,有種特別的壓抑感。


    “在我住的那個公安局的內部招待所內,有一個小公園,那裏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應該算是比較安全,我們去那裏吧。”鄭旭提議說,我知道,她之所以不再去那個公園,就是為了避免她說的、日常行動中出現“規律”,因為極有可能有人在暗處窺探我們,我們的日常行為一旦呈現某種規律,就很容易被利用。


    縣公安局位於小城的南部,那裏也是風景最美的地方,絕大部分遊客都會從那裏上山遊覽,那一帶有鬱鬱蔥蔥的樹林,盤旋而上的山路,還有一個如藍寶石顏色的湖,風景如畫,但山勢卻又不陡峭。


    因為我們來這裏不是為了旅遊,所以對於小城南麵的美景,基本上還沒近距離看過。


    而賓館有一條柏油路通往南麵,可能是專門為方便遊客修建的,也是這個小城的主幹道之一,我們就順著這條柏油路、往縣公安局的招待所走去。


    雖然今天天氣不好,在路上仍能看到有很多遊客三三兩兩的往南麵走,他們應該是上山遊覽的。


    因為小城本來就不大,所以,不過走了十多分鍾,我們就看到了公安局的招待所。準確的說,這裏不僅僅是公安局招待所,院內還有很多政府機關,所以管理起來比較嚴格,凡是進入的人員都需要登記。


    我們隨著鄭旭很順利就進去了,走在裏麵時,發現這個公安局招待所果然不小,有幾座假山,還有一個幾畝地大小的湖,鄭旭解釋說,這個湖並不是人工開鑿的,而是自然形成的,一年四季水位不變,並且湖水的顏色清澈而又有點發藍,顯得寧靜而清爽。[.超多好看小說]


    因為不允許隨便出入,所以這個院內的人非常少,顯得很幽靜,而且讓人有種安全感。


    和公園類似的是,這個湖邊也有幾條長椅,於是,我們來到湖邊的長椅上坐下,這才長舒一口氣,此時此刻,也許這裏讓我們最有安全感,由於今天那個詭異無比的“鬼影”的出現,讓我們忽然感到連王教授的房間,都已經不再安全了。


    “唉,今天不知道怎麽的,那個‘鬼影’讓我很害怕,恐怕以後即使在房間裏,也不再覺得安全了,也不敢一個人在房間裏了。”胡夢歎了口氣說。


    而坐在她旁邊的秦晴,安慰似的拍了拍胡夢的肩膀說:“沒事,別怕,有我呢,以後我出去的話,不會把你單獨留在房間裏。”


    胡夢對秦晴勉強笑了笑,感謝似的點了點頭。我可以感覺到,胡夢的這種感覺,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隻是大家沒說出來罷了。而王教授也一直沒說話,眉頭緊鎖的坐在那裏,好像在沉思著什麽。


    “我現在告訴大家,我在勘查老張房間的發現”,鄭旭一開口,就吸引了我們所有人的注意,連王教授都好像回過神來,全神貫注的聽鄭旭講下去:“在老張的房間裏,我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痕跡”。


    說著,鄭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透明塑料袋,在塑料袋裏,裝著一粒褐色的東西,那東西好像一粒黃豆大小,這到底是什麽?


    鄭旭指著那個東西說:“這是一種叫做’野豬草’植物的種子,它上麵有很多毛茸茸的小刺,很容易沾到衣服上、鞋上,此外,這種‘野豬草’的種子還有另外一個很重要的特性――就是當它脫離植株後,會在大概六個小時內,變成褐色,但一過五個小時,它就會慢慢變成白色,正是因為這種特性,這種’野豬草’的種子,可以用來確定作案時間。


    我們偵辦案件的過程中,可以用很多參照物去確定作案時間的,比如,可以從屍體上昆蟲的繁衍和生長狀態,確定屍體的被害時間,因為那些昆蟲不同發育階段所用的時間,是可以確定的――比如,它的幼蟲狀態可能需要二十個小時,蟲蛹狀態可能需要三十個小時等,都有相對固定的發育時間――根據這些指標,就可以確定屍體的死亡時間了。


    這就是作案時,很重要的時間參照物,而這種‘野豬草’,就屬於這類作案時重要的時間參照物之一。


    可能你們都沒太注意到,這座山裏就有這種‘野豬草’,尤其是在北麵的山坡――也就是石井附近,這種‘野豬草’就更多了。


    根據這種’野豬草’種子的顏色,就可以判斷出,它從植株上脫離下來也就是六個小時左右,但在六個小時以內,你們恐怕都沒去過山上吧,更沒去過北麵的山坡。


    而如果是之前不小心沾到衣服上的,那麽這粒種子就不應該是褐色,而應該變成白色了。所以,我才推測,除了你們幾位外,昨晚肯定還有人去了老張的房間,是那人把這粒種子帶到了老張的房間,並且粘在了地毯上。”


    王教授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好像自言自語地說:“原來是這麽回事,根據錄像記錄,進老張房間的,應該就是那個詭異的影子,那個詭異的影子又是怎麽回事呢?”,他像是在問別人,又好像是把自己的思考說出來。


    大家再次沉默了,因為誰也無法解釋那個影子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那真的是鬼影?真的是鬧鬼嗎?但在傳說中,不是說鬼沒有影子,而那個攝像頭拍下來的卻隻是影子,怎麽連‘鬼’都看不到?


    大概過了足足有兩三分鍾,鄭旭忽然說道:“也許隻有一種可能。”


    她的這句話,讓大家精神為之一振,難道對這件事,鄭旭已經有思路了嗎?


    “哦?什麽可能,你快說說看?”秦晴有點急迫地追問道。


    鄭旭仍然是一臉的平靜,微微的點了點頭,但她沒接著這個話題往下說,而是先講了一個很詭異的故事:“我在美國學習刑偵時,我的導師曾經說過這麽一件事。


    一般都認為,印第安人是美洲最早的原住民,但在印第安人的傳說裏,則說在他們到達美洲大陸時,就已經有人生活在那裏了,他們把那些人稱為‘米哈珀人’,米哈珀人長得很特別,他們身材非常矮小,和五六歲的孩子差不多,按現在的觀點看,應該都是侏儒,並且他們的上肢都比較長,直立的時候,他們的手臂可以垂到地上,這和猿類有點像。


    但他們的五官更像是人,而不是猿類,並且他們會製造工具,知道埋葬同伴,並有簡單的喪禮,還會修建簡陋的房屋,但大部分都生活在洞穴裏;他們之間,隻能用簡單的語言交流,並且智力很低,但卻相當聽話,隻要他能聽懂你的命令,就會絕對按你說的做,即使你讓他跳崖,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印第安人初到美洲大陸後,就擄掠了大批的米哈珀人,用來當做自己的奴隸,不久之後,這種米哈珀人就滅絕了。後來,考古學家們在美洲大陸的一些很深的洞穴裏,發現了一種人類的骨骼化石,那種人類的骨骼結構,和傳說中的米哈珀人很相似,從而為米哈珀人的存在,提供了考古學上的證據,並且考古學家們發現,這種米哈珀人的大腦,隻有雞蛋大小。


    雖然這種米哈珀人的智力遠不如人,但他們卻有一項人類至今都沒掌握的技能――就是能使自己隱身。


    這些米哈珀人在自己身上塗上一層東西,這層東西起初會發出藍色的熒光,但很快就能讓米哈珀人隱身,但這種隱身效果,在夜晚才能發揮到最佳狀態,也就是說,在黑夜中,即使你用火把照,也不會看到這種身上塗了東西的米哈珀人;但在白天的時候,尤其是在日光下,即使身上塗了這種東西,還是會被看到的。


    米哈珀人塗在身上的到底是什麽東西?沒人知道,但有傳說稱,他們塗在身上的東西,其實是自己的排泄物。所以我想,如果昨天有人身上塗了這種物質的話,會不會在燈光的照射下,攝像頭就拍攝不到他了呢?


    這種推論,我自己都覺得有點荒謬,但昨晚發生的那件事,太非同尋常了,除此之外,我真的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了。因為從科學角度的話,根本無法解釋――以現在的科技水平,還無法造出隱身衣服來,既然沒穿隱身衣的話,那麽攝像頭怎麽拍不到他呢?”


    聽完鄭旭的這個推論後,我們也覺得確實有點荒誕不經,不過仔細想想,我們遇到很多事,按照一般的常識看,應該都算是荒誕不經,但確實都發生過了。


    王教授聽完後,則連連搖頭,一開始,我們還以為他不認同鄭旭的說法,但接著卻發現,他這不是否定鄭旭,而是一種不敢置信般的興奮,還沒等我們問,就聽王教授聲音有點顫抖的說:“這太不可思議了,鄭旭說的這些,和我已經掌握到的資料,好像又聯係上了。看來,隻要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總會以不同的方式得意證明的,雖然這種證明的方式,有時顯得那麽的巧合。”


    王教授的這番感慨,有點讓我們糊塗。鄭旭聽完王教授的話,也微微一愣,但隨後好像明白了怎麽回事似的,便微微點了點頭,卻沒再說什麽。


    “王教授,您的意思是說,鄭旭說的這些,難道也和那種長袍人、或是史前人有關嗎?”還是秦晴的推理能力比較強――因為鄭旭上次講的一些內容,正好和王教授從竹簡裏得到的、史前人的對上,難道這次又是如此嗎?


    不過這次鄭旭提到的米哈珀人,好像和我們了解到的史前人類完全不一樣,既然如此,那又怎麽可能有聯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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