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下決心告訴我們後,就不再遲疑,一臉沉思地講述起來:“我們就像一棵棵活到現在的古樹一樣,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我們和你們都生活在同一個時間和空間內,但嚴格說來,我們卻不屬於這個時代,我們的記憶和經曆,比你們不知長了多少倍,這使我們看待世界和問題的角度,與你們有極大的不同。<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比如,你們也許會對過去婚姻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方式很不以為然,但這種模式卻有其合理性,因為中國是農業社會,人的流動性不大,往往祖祖輩輩都生活在同一個地方,在這種環境中,平常能接觸到的異性,也往往都有或遠或近的血緣關係,如果沒有某種約束的話,很容易造成近親結婚,對後代的繁衍和種族的延續極其不利。


    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卻能比較有效地防止這種情況的發生。


    由於類似的原因,我們村也絕對禁止本村內的男女結婚,可我卻破了這條村規,和本村的一個姑娘――也就是小李他媽――戀愛了,並且還愛的轟轟烈烈,生死相許。”


    “就是因為違反了這條村規,你才遭到麻雀咒語‘追殺’嗎?”秦晴問道。


    那人卻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們倆結合雖然犯了村規,但還遠沒到需要動用麻雀咒語的程度,除了我們結合外,還因為我觸及了一個更嚴重的底線――逃離那個村子,並試圖讓我以及我的後代們,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且我還用了特殊的方法,試圖讓我的兒子完全變成平常人,不再有什麽記憶傳遞之類的,雖然我做的並不成功,但這麽做就是村裏最大逆不道的行為,肯定會接受最嚴厲的處罰。”


    “聽說你們村每年會去另外一個、幾千裏之外的村莊,到那裏進行婚配,但時間一長,這同樣會麵臨近親繁殖的問題,不知道你們是怎麽解決的?”秦晴考慮的比較深入,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到。


    那人搖了搖頭,茫然中有點無助地說:“你們可能以為隻要是我們村的人,就知道關於村裏的所有秘密,但卻並非如此,其實很多核心的秘密,隻有村中極少數幾個人知道,並且他們都是那種‘非衰減型’記憶的傳承人,你說的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但老實說,其中的真正原因,我自己也不知道。[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我隻知道每個人結婚前,要連喝一個月的某種湯藥,我曾經想過,這種藥是不是有某種奇妙的功效,可以解決近親結婚產生的問題?”


    “這個東西是你的嗎?它到底是什麽,怎麽會有那麽神秘的力量?”那人話音未落,鄭旭突然掏出那個羊角狀的東西,在那人眼前晃了一下,並且連珠炮似的發問。


    鄭旭這一舉動實在是太突然了,不但讓那人有點措手不及,我們也都沒想到。問完後,鄭旭目光灼灼,緊盯著那人。我知道,這就是“突襲式發問法”,不給被詢問人任何準備的機會,從而得到最真實的反應和答案。


    被鄭旭這麽一問,那人先是一愣,有點慌亂,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深深了一口氣後,緩緩地說:“那其實是我們村人手一個的‘武器’,有了那個武器,這裏的所有生物,你都可以調動。


    我清楚的記得,在秦穆公二年的一天下午,我的一位祖先正在狩獵,他打了八隻鹿,還有十多隻野雞,這些獵物堆在一起,如一座小山似的。看看已經夕陽西下,他準備招呼附近幾個村民,一起將獵物運走。但正在這時,一件怪事發生了。


    忽然,從樹林裏又衝出一隻鹿來,一般來說,鹿都是很怕人的,尤其不會主動靠近人,但那隻鹿卻很特別,它竟然徑直走到我那個祖先麵前,當離我那位祖先隻有兩米多遠時,然後看著我那位祖先。


    我那位祖乍看到這一幕時,有點驚呆了,因為這樣的情況,他還從未遇到過,以前所有的鹿,即使遠遠地看到人後,都會迅速的逃走,怎麽會有一隻鹿,居然主動的走到他麵前,難道這隻鹿是瘋了嗎?


    雖然,這是幾千年的事情,但直到現在,我還清楚地記得那隻鹿看我祖先的眼神――眼睛裏充滿了仇恨、憤怒、還有某種挑釁和不屑,不知為什麽,我的那位祖先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他揚了揚手中的刀,並且發出一聲怒吼,試圖把那隻鹿嚇跑,但那隻鹿卻猛地放低身子,前腿微弓,後腿蹬地,擺出了一個隨時都可能撲上來的進攻動作。


    看到那隻鹿竟然如此反應,我那位祖先原本的恐懼,瞬間變成了憤怒,他實在無法忍受一隻鹿在他麵前如此挑釁,便大喊一聲,猛地掄刀砍過去,但那隻鹿卻輕輕一閃,就躲開了砍過去的刀。然後不緊不慢地往後跑了幾步,見我那位祖先沒追,它就忽然又停在那裏,轉過身來,仍然挑釁地看著我那位祖先,我的那位祖先就更加憤怒了,狂叫著追了過去。


    追進一片樹林後,那隻鹿忽然閃身躲進一塊巨石後麵不見了。當我那位祖先衝到巨石前麵,剛想要轉到石頭後麵時,忽然覺得腳下一軟,竟然掉進了一個陷阱裏,那個陷阱至少有幾米深,下麵鋪滿了‘毒薊’――一種球狀物果實上長滿刺的植物,它的刺不但鋒利,而且有毒,我那位祖先掉進陷阱後,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這些’毒薊’上麵,頓時被紮的血肉模糊。


    我還清楚地記得當時的感覺:先是一陣錐心地刺痛,接著被紮的那些部位開始微微有點發麻、發癢,但疼痛卻更加劇烈了,更糟糕的是,在這些’毒薊’上麵,隻要稍有掙紮,被紮的部位就更多,並且還會紮的更深。


    我那位祖先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和慌亂,他慘叫著,覺得自己可能就會死在這裏了,並且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幸虧我們身體構造特別――可以通過腦部的凸起,在一定範圍內交流信息,而萬幸的是,其他幾個村民離這裏並不遠,他們很快就感應到了我那位祖先的遭遇,於是,以最快的速度跑過來,把我那位祖先從陷阱裏救了出來。


    這件事在村裏的震動很大,因為對村裏來說,每個村民的生命都意義重大,絕不單單是個人的生死問題,因為每個人幾乎都是‘單傳’,並且每個人都繼承了以上無數代的個體記憶,再加上我們的人口數量本來就極少,不容許任何人輕易就發生意外,尤其是當他還沒結婚生子時。


    所以,當時我們村裏的族長、還有其他幾位長者――他們掌握著所有的核心機密,而且他們也全都是‘非衰減型’傳遞模式的傳承人――聚在一起討論這件事,以避免此類事件的再次發生。


    最後,他決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村民。


    原來,在這一帶的所有動物中,每個種類裏,都有一些智力極高的,而那隻引誘我祖先掉進陷阱的鹿,就是智力非同尋常的鹿,我們在狩獵的過程中,如果遇到這些智力極高的動物,就會受到很大的威脅。


    這如何解決呢?老族長給每人發了一支那種羊角一樣的東西,隻要攜帶這種羊角狀的東西,就不會受到那些智力超常動物的傷害了,不但如此,還可以用羊角狀的東西,調動那些智力超常的動物,命令它們做很多事情。


    而我們的這些祖先,之所以讓一些動物擁有超常的智力,就是為了用這些動物對付人類的入侵者。因為隨著人類社會的日益壯大,漸漸會有人侵入這裏,為了阻止大規模的入侵,就讓這些動物擁有了較高的智力。


    我們遇到的最大規模的入侵,大概就是在周朝中期,那時,在山外有一個強大的諸侯國,他們人口繁衍很快,國富民強,漸漸地,山外的一些獵人,也來到我們這一帶打獵,有些還和我們相遇了,但不知怎麽的,那些山外的獵人,和我們其中幾個村民發生了衝突,他們當然不是我們的對手,全部被我們那幾個村民殺死了。


    可沒過幾天,就有上百個獵人再來尋仇,又幾乎被我們全部殺死,衝突就這樣形成了。


    於是,那些山外的人紛紛謠傳,我們是躲在大山深處的、吃人的野人,並傳說我們凶悍無比之類的,於是,當地的國君就集結了大量的軍隊,來剿滅我們。而就在這種危急時刻,這一帶那些智力超常的動物,就派上了用場。


    那些軍隊剛一進入我們這一帶,我們這一帶一種特殊的蟲子,叫做‘足底蟲’,就首先開始襲擊那些軍隊。


    這種‘足底蟲’和螞蟻差不多大小,喜歡鑽進一些動物的蹄子裏,專吃蹄子的嫩肉,尤其是在潮濕的地上,這種‘足底蟲’更容易大量繁殖,但它們一般不會襲擊人的足部。


    但在我們族長的命令下,這些‘足底蟲’開始襲擊那些士兵的腳底部。


    那時,這裏剛下完一場大雨,路麵濕滑,而那時的士兵,都穿一種簡易的麻鞋――因為當時還沒有棉布――這種麻鞋很不耐穿,在這種濕滑的山間行走時,鞋底很快就爛掉了。


    這樣一來,那些‘足底蟲’就可以大顯身手了,它們很容易就鑽進那些士兵的腳底,更可怕的是,這種‘足底蟲’還有毒性,導致這些士兵的腳底潰爛,有很多還爛到了骨頭,而且這些被叮咬的傷口極難愈合,會留下的終身殘疾。


    而且幾乎所有的士兵都被這種‘足底蟲’感染了,無一幸免,當然所謂的圍剿,還沒真正開戰,就以這種慘敗收場,從那以後,那個國君再也不敢進犯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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