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聽張大軍繼續講下去時,我們才知道他為什麽要說起這些。<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張大軍仍然沿著這個話題繼續講下去:“因此,我們這些毒物研究者,不隻研究沒有生命的物質,還會研究各種生物和有機體,尤其是那些有毒的生物。我接觸過最怪異的一種生物,覺得好像的和今天這種烏雲有些聯係。


    這種生物的發現,和俄國一次地質勘探行動有關。


    那是二十世紀的七十年代,正是美蘇冷戰最激烈的時候,兩國都拚盡國力,進行武器競賽,一隊蘇聯最頂尖的地質學家和礦物學家,悄悄進入天寒地凍的西伯利亞地區,去那裏尋找具有戰略價值的礦產資源。


    這隊蘇聯的科學家們在那裏的山脈裏、發現了一個深洞。那個洞深不見底,這種洞對地質學家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因為這種豎直的深洞,貫穿了不同時期的底層,隻要研究其橫切麵,就可以發現不同地層的礦產分布,而不用再人工鑽洞了。


    因為那個洞口直徑有四五米,所以容得下三個人坐在吊筐裏直接下去,而當三個地質學家坐在吊筐下去後,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狀況。


    一開始,三個地質學家降下去的距離有十多米,他們在這一地層中發現了很重要的礦石,那些礦石在軍事上具有重要的意義,所以算是收獲頗豐,隨後,他們下降的距離逐漸增加。當降到大概有二十多米時,上麵的人覺得繩子劇烈的抖動起來,好像下麵發生了什麽事,他們連忙用對講機和下麵的人聯係,但卻沒任何反應,他們覺得不對勁,連忙用軲轆把筐升上來。


    等筐快升到井口的位置時,他們才發現筐裏那三位地質學家,已經癱倒在筐裏,七竅流血,大家連忙七手八腳地把那三個人抬出來,發現三人已經停止了呼吸,為了弄清他們三人的死亡原因,三人的屍體被送去解剖,而解剖的結果,卻令人極度震驚――那三個人的內髒、鼻腔、口腔、甚至大腦裏的軟組織,全都消失了,隻剩下了些血肉模糊的泡沫,好像是那三個人的內部器官被什麽東西吃掉了,隻剩下換一個空殼,這實在是太可怕、也太不可思議了!


    更恐怖的是,這三具屍體在一天內,就變成了幹屍,其體表的皮膚迅速變幹、坍陷,好像被快速風幹一樣,看上去極度恐怖,這三位地質學家到底中了什麽毒,為何會死的如此慘?


    很快,三個地質學家的屍體,被送到了當時蘇聯最高的研究機構,並且請了當時蘇聯國內一流的醫學專家、對其死亡原因進行研究,讓這些醫學專家感到震驚的是,在三具死屍的體內,他們發現了極少量礦石的粉末,這些礦石粉末有極強的吸水性,難道那三位地質學家的慘死就是因為吸入了這些粉末嗎?但如果這種粉末僅僅有吸水性的話,那麽三個人的內部器官也就不會完全消失,而隻會脫水、縮小而已。[]


    後來,在一些微生物學家的幫助下,這些醫學專家用了更高倍數的顯微鏡,才吃驚的發現,在這些礦石的粉末上,竟然寄生著一種極小的昆蟲,而正是這些看似極小、但數量眾多的微型昆蟲,才是蠶食、分解人體組織,尤其是體內的軟組織的凶手。


    這個看似好像是吸入毒物致死的案例,卻震驚了蘇聯當時的微生物學界,因為還從未在地球上發現過如此微小的昆蟲,並且這種昆蟲的結構極為特殊,而它們的唾液,對人體組織有極強的腐蝕性。


    而當專家們再分析那些所謂的‘礦物粉末’的成分時,卻發現那種‘礦石’結構非常特殊,在自然界還沒發現過,於是,有的專家猜測,那種‘礦石粉末’,其實是微型昆蟲的分泌物形成的。


    但這件事被當成了蘇聯的最高機密,因為蘇聯有關方麵想用這種極小的昆蟲,製造一種殺傷力非凡的生物性武器,因此,這件事直到蘇聯解體、冷戰結束十多年後,才被披露出來。剛才王教授說的那個故事,尤其是那個謀士被在烏雲裏慘死的場景,讓我忽然想到了這件事,我覺得這兩件事好像有聯係。”


    王教授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下說:“大軍兄的意思是說,那種烏雲也是這種微型昆蟲和礦石粉末的混合物?”


    張大軍連連點點頭,我這才對張大軍要表達的意思恍然大悟。


    那種烏雲是礦物粉末的和一種微型昆蟲的混合物?對這種猜測,我還是很難想象。不光是我,胡夢、秦晴和王同也都一臉的茫然,張大軍看了看我們,微微一笑說:“對,這其實並不好理解,不過到可以做個類比,這種微型昆蟲和礦物粉末之間的關係,就像是珊瑚礁和珊瑚蟲――珊瑚蟲的分泌物、並混合其他物質,形成了珊瑚礁。珊瑚礁是一種無生命的礦物質,但珊瑚礁上卻生活著珊瑚蟲。”


    張大軍的這個比喻雖然乍聽起來有點拗口,但也倒讓我們理解了那種“烏雲”的特性。


    在王教授和張大軍講這些事情前,鄭旭就斷定那種烏雲是一種生物,她又發現了什麽證據呢?還有,看到那團烏雲時,鄭旭為何想起敲擊那個羊角狀的東西?這對我們來說,都是謎團,而且我注意到,在王教授和張大軍講時,鄭旭仍然是一副平靜地沉思狀,沒有絲毫的興奮和吃驚。


    還沒等我們問什麽,鄭旭就主動緩緩地解釋道:“不知大家注意沒有,當崖壁上那一團團烏雲出現時,崖壁附近樹上的鳥,都受到驚嚇般地飛走了,鳥警惕性要比人要高的多,它們之所以倉皇飛走,肯定知道那種烏雲的危險,如果那隻是一般烏雲的話,鳥絕不會有那種表現的。


    當然,這隻是一種跡象,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現象,更讓我確定那種烏雲不是普通的烏雲,而是一種生物――不管是什麽樣的雲團,都會受風向的影響,當時刮得正好是東風,而東風吹到西麵的崖壁上之後,經過崖壁的發射,會形成很多亂流,因此,在這種情況下,絕對不可能有雲團靠崖壁太近,而不受從岩壁上反射出來的氣流的影響。


    但那些雲團卻非常奇怪,它們竟然能緊貼崖壁,並且是上下運動,而不是橫向運動,好像完全不受崖壁反射氣流的影響,根據一般物理常識,如果在平麵方向上受到一個力而沒發生移動的話,那必然產生了一個相反的力,才能維持這種平衡。


    也就是說,那團烏雲隻有自己能產生動力,才能抵消岩壁上氣流的衝力,保持相對穩定的狀態,既然能自己產生動力,那應該就是一種生物了,這就像是一隻鳥和一支風箏的區別――風箏隻能隨著風向飄動,而鳥卻能逆風飛行。


    既然我推測那是種生物,那麽我自然就想到了這個羊角狀的東西,因為這裏所有生物智力都非同尋常,並且都受這種敲擊聲的影響,於是,我就試著敲擊起來,結果大家也都看到了。


    另外,在王教授說的那個故事裏,謀士的屍體幾乎瞬間就被那團烏雲‘吃掉’,這也很像是自然界的一種現象――比如在滇緬的叢林中,有種專門吃人的螞蟻,隻要螞蟻足夠多的話,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把一個活人啃成一堆白骨,也就是說,這種無數個微小的個體,有著驚人的蠶食能力,於是,我就猜想那種烏雲就像蟻群一樣,是一群生物的組合體。


    而張教授說的那個例子,更是對我們有啟發,從種種跡象上來看,那團烏雲也許真是某種礦物質和微小昆蟲的混合體,它們有極強的吸水性,能夠吸引水汽,形成真正的烏雲,從而出現降雨,如果真是這種原理的話,那麽下雨的謎團,我們總算是能初步解開了。


    還有一點,大家也應該都注意到了,這個城裏有很多湖,而且根據我們之前了解到的情況,這些湖的水平麵高度一樣,說明這些湖水底部是相通的,並且下那麽大的雨後,湖水竟然不上漲,這說明什麽呢?


    說明這一帶的地下水源非常充足,在這麽一小塊平地上,就有這麽多的湖,並且這些湖的底部都是和地下水相通的,不但如此,在山裏也有很多湖,既然有如此充足的水源,如果那種烏雲真是吸水性極強的礦物粉末組成的話,完全可以吸收大量的水汽,並且這是一種連鎖反應,如同滾雪團一般,越積越多。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調動風雨就不再是完全不可理解的了。”


    聽完鄭旭這些條理清楚的分析後,我們除了連連點頭外,一時間竟然不知說什麽好,也絲毫找不出可以反駁可質疑的地方。對於調動風雨的秘密,我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並且連自稱小李父親的那人也不清楚其中奧秘,我甚至覺得對於這個秘密,我們也許永遠都搞不清楚,甚至無法找到合理的解釋,但沒想到鄭旭卻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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