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兩座墳中,我們埋了一種綠色的晶體,那種晶體就是蟲子的母體,而這種晶體有極其神奇的特性——它不但可以在瞬間變成無數隻蟲子,這種晶體的本身,還能不斷生長,更神奇的是,這種晶體又可以變成一個大蟲子,然後出來活動,甚至捕食,就像普通的蟲子一樣。(.無彈窗廣告)


    我在這兩座墳裏埋得晶體,都是何文清給我的,不過關於這兩段晶體的來源,何文清倒沒向我說過,這兩段晶體埋時隻有拇指大小,但經過十多年,那兩段晶體已經長到了大概兩尺長,我是怎麽知道的呢?因為我親眼看到過它們。”


    “那這麽說,您已經挖開過這兩座墳了?”聽蒙老頭說見過那兩段晶體,我很自然的得出這種結論。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蒙老頭竟然搖了搖頭說:“不,我自從埋進去那兩端晶體後,何文清曾經警告我說,萬萬不可挖開這兩座墓,如果那樣做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絕不會挖這兩座墓的。”


    “那既然這樣,您是怎麽看到那兩段晶體的呢?”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張大軍,一臉困惑地問。


    蒙老頭眯著眼睛,看了看兩座墳,緩緩地說:“我看見那兩段晶體的情景,極其怪異,即使到現在,我還覺得那就是場夢境似的。


    那是一個夏天的夜裏,應該正是三伏天,非常的悶熱,我還從沒經曆過那麽炎熱的夏天,你們也許都已經感覺到了,我們這裏處在大山深處,夏天一般都是很涼爽的,但不知為什麽,那年夏天卻分外熱。


    那夜的月光很亮,我搬了把躺椅,一個人在後院乘涼,當我半躺在椅子上,正昏昏欲睡時,忽然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那聲音有點像是刮風,但我卻一絲風都沒感到,如此怪異的情況,讓我精神一下子振奮起來,所有的困意都一掃而光。


    正在那時,我忽然看到一個兩尺長的東西,正向我慢慢爬過來,我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條蛇,但等稍微近點之後,才發現那根本不是蛇,因為它好像有腿,當時我嚇得一激靈,不知道那是什麽動物,便連忙拿過旁邊的手電,並且打開往那東西照過去——當看清楚後,我嚇得手一哆嗦,手電差點掉在地上。<strong>.</strong>


    按說我在地宮中,也見過非常詭異的生物,但在月光下看到那個東西時,仍然感到恐懼和慌亂。因為那東西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那東西渾身閃著綠瑩瑩的光,並且呈半透明狀。


    而且那東西的頭有半個拳頭大小,而臉很像是猴子,並且兩個渾圓的眼珠子也是綠色的,手電光一照,反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綠光,它還向我呲了呲牙,瞬間讓我毛骨悚然。身體乍看很像是蛇,但卻又是扁的,怪異的是,身體上有四隻腳,把身體撐離地麵。


    這究竟是什麽怪物?我還從來沒見過。


    那個怪東西慢慢靠近我,然後在離我一米遠的地方停下來,然後嘴裏竟然發出和人類似的聲音!


    而當它發出如同人的聲音時,對我來說才是最瘮人的,我當時驚叫一聲,幾乎從躺椅上跳了起來——如果它隻是樣子怪異的話,我還能忍受,但當一個如此怪異的東西發出人聲時,瞬間就讓我崩潰了。


    我發現在它的後麵,還有一個完全和它一樣的!


    那兩個怪物對我說了幾句什麽,但我卻一句也聽不懂,那仿佛是一種我完全聽不懂的外語似的,然後,它們又以極快的速度,瞬間爬上牆,然後消失了。


    那兩個怪物走後,我馬上回到了屋裏,趕忙把所有的門窗,都關的嚴嚴實實,但還是一整夜都沒睡好,兩次從惡夢中驚醒,好不容易盼到了天亮,我才連忙走到了院子裏,去查看那兩個怪東西出現的地方,看有沒有異樣,我真懷疑昨天看到的那兩個怪東西、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但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一大早,何文清就來找我,這太讓我感到意外了,因為何文清之前從沒主動找過我。一見麵,還沒等我說話,何文清就開門見山地問,我是不是昨天夜裏看到了兩隻怪物,我當時很詫異,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但何文清很快解釋說,昨天夜裏,那兩個怪東西也找他去了,更令我震驚的是,何文清說那兩個怪東西,就是我們埋得那兩段晶體長成的!


    因為這種晶體有記憶力,尤其是對於在特定時期埋它的人,會視其為主人,因此,它們就把我和何文清當成了主人,也就是說,它們就像是我們領養的動物一樣,而一旦被認作主人,那種晶體就永遠不會傷害你。”


    聽何文清說完這些後,我這才感到那兩段晶體的非同尋常之處。


    剛才鄭旭說,隻要有人躲在兩座墳裏,這兩座墳上就不會長那種青苔,她說的很有道理,但這裏麵是不可能有人的,因為我聽何文清說過,在地下,如果有人靠近這種晶體,這種晶體就會把人殺掉,然後吸取人的血肉作為養分,那既然如此,為什麽這個墳上沒有青苔呢?這也許隻有一種解釋,就是這種晶體的呼吸,和人類的相似,因此,墳上就不會長青苔了。”


    我們這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想不到這兩座墳中,竟然藏著如此的驚天秘密。顛覆我們根本性認識的是,在這個小城中,並不是那個村的村民控製一切,而這種蟲子,居然就可以和他們分庭抗禮。


    鄭旭和王教授在聽的過程中,全都一言不發,他們聽的那麽認真,仿佛不放過蒙老頭說的每個細節似的。可如果不是鄭旭注意到這兩座墳有異常的話,蒙老頭是不會主動告訴我們這些秘密的,他究竟還向我們隱藏了多少秘密呢?


    既然蒙老頭都這麽說了,我們也就沒有必要再掘開墳墓看了。正在這時,王教授忽然問了句:“蒙老爺子,那何文清是什麽時候去世的?”


    “兩年前去世的,和他奶奶去世的情況類似,就是去世前沒有任何一異常,到第二天吃早飯時,伺候他的保姆才發現他已經去世了。”蒙老頭回答完後,有點詫異地看了看王教授,好像不明白王教授為何忽然問這個問題。


    而王教授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倒背著手,往前方看了看,長長地歎了口氣說:“看來我們的行動不能太著急了,所謂的‘事緩則圓’,如果急於求成的話,反而會一敗塗地,讓自己變得更加被動。”


    我覺得王教授的這些話好像沒什麽邏輯,東一句西一句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對何文清去世的時間那麽關心。但他說完這些後,又沉默起來,看著那兩座墳發呆。


    其實我還是想聽希望鄭旭的看法,以她強悍的推理能力,總能發現一些驚人的線索,但鄭旭卻始終一言不發,我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沉默,難道從蒙老頭提供的信息裏,她並沒有新的發現嗎?


    “您說那個何文清,在吸引蟲子來時,從口裏掏出一個長長的舌頭,對嗎?”王同突然提到這個細節。


    蒙老頭點點頭回答道:“嗯,是這樣的,那個何文清確實是夠神秘的,對於他,我並不完全了解,他不但有很多超常的能力,而且通過那次,我還知道他的身體結構,好像和一般人也很不一樣,要不然一般人怎麽會有那麽長的舌頭呢,但奇怪的是,他平時則看不出任何異樣來。”


    王同意味深長地說:“這倒讓我想起一件事來——印第安人的一個部落中,有一種病症叫做長舌病,患有這種病的人,在喉部還有一個舌頭,那個舌頭折疊在喉部,平時並不影響說話和吞咽,在醫學上,這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病症,被列為世界十大罕見病症之一,有的醫學家認為,這是一種基因變異導致的,但德國一位人類學家,卻認為這是一種返祖現象。


    因為在人類的進化史上,曾經有一個人種,就普遍患有這種長舌症,他們生活在北歐的森林中,以捕獵為生,不過他們捕獵的方式非常特別——隻要拉出舌頭,然後發出一種特殊的聲音,很多鳥獸就像中了邪一樣,渾身酥軟,既無法逃跑,也無力法抗,隻能乖乖地束手就擒了,甚至連老虎這類猛獸都是如此。


    這個人種直到一千多年前,在北歐的一些原始森林都還有,隻是人數極少,可後來就完全滅絕了。此外,人類學家曾經在北歐的森林裏,發現過一具這種‘長舌人’的化石。他們生存的年代極早,甚至比現在發現的所有古人類都早,除了他們喉部的長舌外,其他的特征,卻都和現代人類極其吻合,當然,因為相關證據太少,這種‘長舌人’的研究,還沒有得到學術界的廣泛認可。


    而且和一般的舌頭很不一樣,這種‘長舌人’的舌頭裏有一根軟骨。據說患上這種‘長舌症’的人,往往都有某種非凡的能力,很多人是部落裏的巫師,所以,當蒙老爺子說到何文清的那個特征時,我就想到了這件事。”


    王教授聽完王同的這番話後,眼睛一亮,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扭頭問蒙老頭:“那個何文清的墓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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