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已經算是思維敏銳了,但與鄭旭相比,還是有相當的差距。


    鄭旭接著說出了這種菊花更驚人的秘密:“這種花其實不是沒有水分,而是水分極少,可能是它的細胞膜極為特別。我知道有一種叫‘狗尾花’的植物,它的葉子也很幹,當用手擠壓時,同樣擠不出絲毫的汁液,那種‘狗尾花’生長在原始森林中,它有一個很奇妙的作用――因為它極為幹燥,所以會發生自燃,從而引起森林火災。


    在美國著名的黃石公園森林中,就有很多‘狗尾花’,美國曾經花費巨大的財力、物力、人力,去清除森林中的那種’狗尾花’,因為那時人們普遍認為,這種’狗尾花’是森林大火的隱患。


    一般的原始森林中,即使沒有人為因素,每過一段時期,也總會出現天然的自燃現象,這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野火’,而這種‘野火’,大部分就是那種’狗尾花’引發的。


    但專家們後來才搞清楚,在森林中,野火引發的火災並不可怕,因為那種野火燒掉的、都是些過於密集和即將老死的樹木,是森林中的一種正常的新陳代謝,偶爾發生這些野火引發的火災,反而能夠使森林中樹木的密度和樹齡更合理,從而防止更大規模的火災發生。


    如果過度抑製這種野火引起的火災,反而會導致更嚴重的火災。美國的黃石公園森林就是一個例子,當把引發野火的’狗尾花’全部清除掉後,黃石公園森林正常的新陳代謝就被破壞掉了,導致森林內的樹木過於密集,老舊樹木也不能及時淘汰掉,因此,火災隱患會越來越高,而一旦起火後,破壞性也越來越大,果然,在幾十年後,當一場大火燒起時,幾乎把黃石公園的森林全部燒毀。


    經過這件事後,人們才知道,那種森林中自發產生的野火,其實沒必要撲滅,因為那是森林中一種新陳代謝的方式,隻要監控它、不讓它過度蔓延就可以了。(.無彈窗廣告)


    從那之後,也就沒人再去清除那種’狗尾花’了。


    我講這個例子的意思,就是想要說明,自然界的每個物種,都有異常巧妙的功用。我想,這種菊花也一樣,它之所以出現在一帶,肯定也有它意想不到的用處。我也幾乎可以判定的是,這種菊花都應該生長在那個山坡的周圍,別處應該沒有。”


    當聽鄭旭很篤定地說這種菊花、隻生長在那個長滿樹林的、山坡周圍時,我們所有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一絲懷疑――張大軍剛問那位姑娘這種菊花的情況時,那位姑娘也從沒說這些花隻圍著那個山坡生長、而城中其他地方則沒有之類的話,她隻是提到,這種菊花是這裏的特產,如果是特產的話,至少在方圓幾十公裏的範圍內都有種植,怎麽可能隻在那個山坡周圍呢?


    鄭旭見我們都不相信,她便很有自信地微微一笑說:“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再找個當地人問問。”


    這倒是一個好方法,於是,秦晴馬上出了亭子,走到不遠處幾個正在鍛煉的當地人麵前,開始詢問起來,因為離得比較遠,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內容,隻能等秦晴回來告訴我們了。


    大概過了四五分鍾後,秦晴轉身往回走,等再次回到亭子後,我便迫不及待地低聲問:“怎麽樣?”,秦晴沒有回答我,而是先向鄭旭挑了挑大拇指,大家立刻明白,這次鄭旭又猜對了。


    “剛才那幾個當地人說,這種菊花確實隻在這個山坡附近才有,而沿著河邊的這些菊花,也並不是人工栽種的,是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一直就有,但離離那座山坡稍遠一些的河邊上,就沒這種菊花了。他們還說,在山坡的另外一側,還有很多這種菊花,但生長分布,都是呈圓形圍著這個山坡。他們這裏也一直想擴大這種菊花的種植麵積,但不知為什麽,隻要一離開那個山坡周圍,這些菊花都種植不活。”


    聽完秦晴說完後,鄭旭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表情反而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果不其然,這種菊花和那個山坡之間,確實有著某種神秘的關係。也許那個山坡真就是秦晴說的那種中亞古墓。”


    但不知為什麽,鄭旭好像點到為止,說完這些後,就不再多說了。


    接下來,我們又在那個公園裏轉了轉,才發現這個公園真的太大了,尤其是轉到山坡的那一側時,果然看到了那一片花的海洋,至少有幾十畝,圍著那個山坡呈圓形分布,看起來很壯觀。


    我們剛進公園時,之所以沒覺得這個公園特別大,可能是因為那個最高的山坡阻擋了我們的視線。轉到山坡另一麵時,我們才真正看到了公園的實際大小。


    這個公園實在是太大了!因此,在公園裏閑逛的時候,鄭旭提醒我們,要保存體力,因為我們晚上還有行動。


    這樣一來,我們在公園裏走走停停,並沒去太多的地方,剛到四點,鄭旭就提議大家該回賓館了。今天我們來這個公園,原本是為了放鬆,可沒想到,竟然有那麽多意外發現。


    可誰也沒預料到的是,接下來,更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當我們一回到賓館,經過賓館的大堂,剛要走進電梯時,就聽身後有人喊:“你們先別上去”,是王教授的聲音!我們吃了一驚,連忙扭頭往後看,大家這才發現,王教授正坐在大堂角落的一個沙發上,他向我們擺了擺手,示意讓我們過去。


    等我們走到王教授麵前,還沒等我們說話,就見王教授遞給我們一個紙袋,並壓低聲音說:“這裏是專家團隊剛發來的分析報告,你們上樓後,仔細看一下,另外,計劃有變,我們今天傍晚的行動取消,我現在還要出去一趟,可能晚上不回來了。不過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我不會有什麽危險的,你們先上去安心看報告吧,我要走了。”


    說完後,幾乎沒等我們反應過來,王教授就急匆匆地出去了,留下我們幾個,呆站在那裏直發楞,這事發生的也太突然了,直到王教授走出賓館,我還都沒緩過神來。


    “咱們上去吧”,鄭旭提醒我們說,除此之外,她並沒多說什麽,我們也心領神會――在大堂裏說話畢竟不方便,還是等回到房間裏再說吧。


    不過聽王教授說今天傍晚行動取消,讓我有點淡淡地失落,但又有種如釋重負地感覺。看看那個紙袋裏,是厚厚的一疊紙,那應該就是專家們提供的報告了,不知這次報告中,專家們對我們遇到這些情況,做出了怎樣的分析?又給出了什麽建議?


    可我總是覺得,王教授的行為太反常了,如果說之前看到他和那個漂亮女人在一起,我還可以相信那可能是工作的一部分,但今晚又突然說不回來了,這就難免不讓我做過多的聯想了。“英雄難過美人關”,難道王教授和那個女人,真的有曖昧關係?


    直到走到鄭旭房間裏,我還在胡思亂想。等鄭旭拿出那份報告,我才回過神來。


    這份報告一式兩份,每份有幾十頁的內容,好像一本書那麽厚,但兩份都可以一頁頁單獨拆開,這顯然是為了方便我們同時閱讀,這麽裝訂也確實夠用心的了。


    隻是兩份報告的首頁,都用紅字赫然寫著“絕密文件,讀後即焚”,下麵還有王教授寫的一行小字:“你們要連夜讀完,然後立即焚毀,切記切記”。這種提醒讓我們更感到這份報告的重要性。


    文字在傳達信息方麵,有時確實比語言更有優勢――文字表達更加精密而準確,尤其是在描述複雜事物方麵;我們雖然不知道這種報告最後是誰執筆完成,但每份這種專家報告都寫的深入淺出,毫不晦澀,讀起來引人入勝,真要感謝最後轉化成文字的那個人了,但能把專家的意見,如此迅速轉化成文字的,可能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隊。


    而當我開始讀這份報告時,便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與衝擊!對我來說,這恐怕是我識字以來,讀到的最匪夷所思、最光怪陸離的內容。好像完全把我帶進了另外一個世界似的。雖然上兩份報告裏的內容,也都足夠讓我們感到震撼,但與這份報告相比,真有點小巫見大巫了。


    我們做夢也想不到的是,這份報告裏竟然引用了那個史官的記載――也就是駝背老頭提到的、戰國時期獨自去森林中生活、並且和會變形的古猿有過接觸的那位史官。


    駝背老頭曾經提到,那個史官不但和古猿有了接觸,而且還學會了古猿的語言和文字,並且史官把自己所有見聞,都記錄了下來,說實話,當時聽那個駝背老頭說這些時,我對他這些信息的準確度,還是很懷疑的,因為畢竟年代太久遠了,很多信息難免被扭曲了,而那個史官的記錄,更沒可能流傳下來,可讓我吃驚的是,專家們不但有那位史官的全部記錄,並且還在報告裏用生動的現代語言,把這些內容向我們進行了轉述。


    但關於是如何得到這份史官記載的,報告裏並沒說。


    史官記載裏說,那個古猿的內部,已經形成了複雜的社會結構,有國王、貴族、也有平民,但與人類不同的是,那種古猿的身份貴賤,不是靠出身,而是依靠自己的天賦能力。


    因為每個古猿個體,其身體和智力上,有極大的差異。


    比如,有的古猿既可以生活在水中、也能生活在陸地上,和今天的兩棲動物有點類似,這種古猿可能既有魚一樣的腮,能讓其在水中呼吸,也應該有哺乳動物的肺,讓其在陸地上正常呼吸。但有些古猿,卻能隻能生活在陸地上,到水中就會被淹死;


    還有些古猿是雌雄同體,而有些則是單一性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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