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場雷雨中,當一道閃電閃過後,突然出現的那個人形物,讓我忽然猛地意識到——是不是那種人形物平時就生活子在我們周圍,隻是我們沒有意識到?


    當這個念頭出現在我腦海中時,我驚出了一身冷汗。<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我之所以有這種念頭,也是因為之前一件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怪事。


    我喜歡清晨早起坐在門口的石凳子上看書,看書看累後,就會放眼遠望,看看大概十多米外的一片‘雷震子’——我說的‘雷震子’,是這裏的一種草,在這一帶的林間空地上,經常會有這種草,這種草很高,大概能長到一米六左右。


    而且它的生命力也極強。


    這種草的葉子很特別,就像是豆角一樣,其實是一種果實,而不是一般的葉子,為什麽叫‘雷震子’呢?因為這種草有種很奇怪的特性,就是當有動物穿過這種草時,這種草的葉子就會炸開,發出很響的、劈裏啪啦的聲音,就像是炮竹。


    你如果注意的話,就會發現在這個森林中的很多村莊的周圍,都種有這種‘雷震子’,這是為了是防備野獸闖進村子裏。


    因為萬一有野獸從森林往村裏闖時,經過這些‘雷震子’草叢,就會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而這種炮竹一樣聲音,會傳出去很遠,對村民來說,算是一種警報。


    而當我清晨坐在門口,看那叢‘雷震子’時,那種草會經常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那說明有什麽東西從裏麵經過了,但我過去看時,卻又什麽都沒有。但我又分明有看到草在微微搖動,而那種草的搖動,完全不像是風吹,而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裏麵走。


    剛發現這種詭異的現象時,我還感到有點瘮人,但時間長了,也就見怪不怪了,覺得那可能是跑得比較快,身體比較小的動物,隻是我沒看到而已。


    但看過閃電中的那個人形物後,我腦海中忽然如電光火石般的閃過一個念頭——從那叢‘雷震子’走過來的,可能就是那個能隱身的人形物。


    而且經過我這幾十年的觀察,那叢‘雷震子’響起來極有規律,一早一晚,都會響一次,平時則不會響。


    而每當出現這種響聲,過去看時,又看不到任何動物。於是,我就很自然的推測——那種人形物是不是早上從森林中進村,而晚上則重新回到森林中呢?另外,它應該是完全透明的,所以,我才看不見它。(.)


    為了證實我的這個猜想,我還特別想出了一個辦法檢測。


    雖然我不是獵人,但畢竟我家也是世代打獵的,所以從小耳濡目染,學了很多下網、布陷阱的方法,於是,我就在那叢‘雷震子’的的邊上,下了個暗網,所謂的暗網,就會把網是平鋪在地麵上,而且上麵用一些草偽裝,所以很難發現,但有一根繩子和網相連,隻要動物一蹚到那根繩子,就會觸發機關,那張網就會從地上彈起,撲麵而來,把蹚到網的動物罩住。


    因此,等到半夜時分,我就悄悄地把網設好,那一夜幾乎沒睡,天剛蒙蒙亮,我就像往常一樣,坐在門口‘看書’,其實是在時刻關注著那叢‘雷震子’的動靜。


    一直等到了太陽升起來,忽然響起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我猛然意識到,是那種隱形的東西又來了。我心一下子懸了起來,緊張的幾乎喘不過氣來,雖然仍然假裝在讀書,但實際上卻關注著那叢‘雷震子’裏的動靜?那張網能管用嗎?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砰’地一聲,我連忙抬頭看去,隻見那張暗網已經彈了起來,並且網在劇烈的扭動著,裏麵好像罩住了什麽東西,我連忙跑過去看,才看到極其詭異的一幕——好像有什麽東西試圖從網裏掙脫出來,以至於把網拉扯的都嚴重變形了,但我卻什麽東西又看不見。


    我連忙拿起準備好的一根棍子,通過網眼往網裏捅了捅,居然捅到了什麽東西!


    網裏果然是一種能隱形的東西,可以摸得到,但卻看不見,正當我不知如何是好時,裏麵的那個隱形的東西,好像更加大力地撕扯著那張網,隻聽一聲尖叫,那種用細鋼絲編織而成的網,竟然被硬生生的撕開了一個口子,雖然我看不見,但能明確地感受到,那個隱形的東西從網裏鑽了出來。


    而那張網被仍在了地上。


    我嚇得連忙跑到了屋裏,然後緊緊地把屋門關上,但還是擔心那種隱形的東西闖進屋裏,所以又拿著棍子,在屋裏戳來戳去,每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確定那種隱形的東西沒鑽進來,我才稍稍安心了些。


    經過這件事,我才完全確定了那種隱形的、人形物的存在,也基本上推測出,它們應該是早上來,晚上鑽進森林中。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那種隱形的東西就站在我的旁邊,而我沒覺察到。


    但幸好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為了讓自己安心些,我還養了條狗,因為狗的聽覺和嗅覺,比人靈敏的多,它即使看不見那種隱形的東西,可它也許能嗅得出來、或者能聽見。


    而那隻狗果然經常莫名其妙地對著一個地方狂吠,我知道,那應該是它發現了那種隱形的東西。


    這種對於那種隱形物的恐懼,大概持續了兩三年,這兩三年內,什麽事情都沒發生,我也慢慢不再擔心、害怕了。世界上很多的事都是如此,習慣成自然,隻要一習慣,即使很危險的事情,也都會變得平淡了。


    但我越來想知道那種隱形物的來曆,它們到底是什麽樣的怪物?為何會經常來我們村裏?我苦苦思索著,想來想去,我忽然想起了那種像龍一樣的蟲子


    在那場雷雨中,和那種能夠隱形的人形物一起出現的,還有那種龍一樣的蟲子,而那種蟲子,就是在鷹身上。因此,我首先捕了一隻鷹,在鷹的身上,果然找到了那種龍一樣的蟲子。


    可接下來我改怎麽辦呢?


    說來也巧,正當我迷茫的時候,一個叫張鳳凱的學者,正好來我們這裏做‘田野調查’,他是為了編寫一本介紹我們這裏風土人形、以及風俗習慣的書,才來我們這裏實地考察的。


    而且,他不知從哪裏了解到我是村裏唯一一個識字的人,而且還在北洋政府裏工作過,於是就直接來拜訪我了。


    張鳳凱是大學教授,專門研究我們這一帶的風俗曆史,他不但整理了我們這一帶各縣的縣誌,還親自到很多村裏去采集各種民間傳說,他當時的年齡和我差不多,也都三四十歲,正當年富力強,而且我們倆愛好也都相近,都喜歡鑽研文學、玄學之類的,所以談的很投機,也像是咱們這樣,徹夜長談了好幾次。


    對於那種蟲子、隱形物的事情,我從來沒告訴過別人,因此,要獨立承受那種詭異帶來的恐懼和無助感,而遇到張鳳凱後,則讓我有了把這些秘密一吐為快的衝動。


    所以,在第二天的夜裏,我就向他說了這些怪異的事件——那場雷電,那種和龍形狀幾乎完全一樣的蟲子,還有那個隱形的人形物;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張鳳凱聽我講這些時,那種震撼的表情——他嘴巴大張,眼睛充滿了無比地驚愕,喉頭蠕動著,想說什麽,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等我講完了好大一會,他好像才回過點神來,但仍然是一臉的難以置信,我也不再多說什麽,就把盛著那種蟲子的瓶子拿了出來。


    在燭光下,他轉動著那個透明的瓶子,看著裏麵那條蟲子,嘴裏還自言自語地嘟囔著‘這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看了一會後,他把瓶子還給我,然後從他包裏掏出一本很舊的線裝書來,說那是他搜集的一本這一帶的地方誌,在那本地方誌上,就記載了這種怪異的‘龍形蟲’。


    他之前讀到這種‘龍形蟲’時,覺得隻是個傳說而已,因為這種蟲子太怪異,也太離奇了,現實中絕不可能存在這種蟲子,但他做夢也沒想到,這種蟲子確實存在,而且他竟然還親眼看到了。


    我拿過那本書,認真地讀了關於這種‘龍形蟲’的故事,也對這種蟲子的怪異、離奇,驚駭不已。


    書上記載,在這座森林的深處,生活中各種各樣珍禽異獸,那些珍禽異獸雖然樣子各不相同,但卻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身上都有一種‘龍形蟲’。


    這種蟲子有一個很奇妙的作用,就是當那些珍禽野獸被困住時,這些‘龍形蟲’可以從那些珍禽異獸的身上飛走,到外麵捕食,先自己補充營養,然後再飛回到那些珍禽異獸的身上,並用身上一種特殊的刺,刺入那些珍禽野獸的體內,通過那些刺,把營養輸送到珍禽異獸的身上,讓那些珍禽異獸即使不吃食物,也能夠生存下去。


    還有,當那些珍禽異獸受傷時,這些‘龍形蟲’還能扮演醫生的角色,因為它們身上分泌的粘液,可以讓那些珍禽異獸身上的傷口迅速愈合。


    也就是說,那些這種‘龍形蟲’算是那些珍禽異獸的守護神,身上有了這些‘龍形蟲’,那些珍禽異獸的生命力就別的很強。


    而且這種‘龍形蟲’非常忠心,每條‘龍形蟲’都有唯一的‘宿主’,當它們的‘宿主’死亡後,它們不會再尋找新的‘宿主’。


    但更加準確地說,它們不是寄生蟲,因為它們不但不從宿主身上吸收營養,反而還會把自己身上的營養輸送給宿主。而且這種‘龍形蟲’的生命力極強,即使不吃任何食物,它們仍能活幾十年。


    無論是在開水、滾油中,還是在嚴寒的冰水中,它們都能生存下來,而且它們還能隱身——就是完全變成透明,讓人看不到它。


    關於這種蟲子,這一帶還流傳著一個很詭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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