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凱之的這番話,讓施方一下子懵了――他畢竟是受過科學訓練的人,但他無法想象世界上竟然會有一個項目,能對科技有如此深遠、而又廣泛的影響。<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看施方一臉的疑惑,周凱之稍微頓了頓,才接著說:“我先給你講個簡單的案例,是倫敦地鐵裏發生的一件事。


    倫敦地鐵是最早的地鐵,已經修建了一百多年了。


    在上世紀二十年代的倫敦地鐵裏,發現了一隻特別的蚊子,那隻蚊子足足有母雞那麽大,而且據專家估計,那隻蚊子的壽命已經大概五年了,而一般的蚊子的壽命,短則幾天,長則幾個月。


    那隻巨型蚊子不吸人血,而主要吸生活在地鐵中的老鼠的血,但它不僅僅是吸老鼠的血,還會把老鼠吃掉。


    工人在修地鐵裏的排水管道時,在一個老鼠窩裏,偶然發現了這種巨型的蚊子,而在它的身旁,有很多老鼠的屍骸,看起來非常恐怖。


    這隻巨型蚊子的出現,震驚了當時的生物學界,怎麽會出現如此巨型的蚊子呢?當時的科學界並沒有給出令人信服的解釋,隻覺得可能是個體的基因突變造成的,應該屬於極其罕見的現象,並且推測,發生這種基因變異的蚊子,全世界範圍內也應該沒有幾隻。


    但接下來,工人們又陸續發現了十多隻這樣的蚊子,科學家經過研究後才發現,這種蚊子是一種新的物種,但它們是由普通的蚊子進化而來的。


    那時倫敦地鐵裏的環境很特別,因為在地下,常年四季都很微暖,而且酸堿度和濕度,都和外界很不一樣,更重要的是,在倫敦地鐵裏的坑道裏,有一種罕見的惰性氣體,那種惰性氣體比空氣密度大的多,所以都集中在地鐵比較低的位置,尤其是在一些坑道裏,那真是老鼠和蚊子生活的地方。


    正是由於這些特殊的環境,讓生活在其中的普通蚊子,基因發生了奇怪的變異,在短短的幾十年時間內,就演變成了一個特殊的物種,就是那種巨型的蚊子。


    這個現象,可以得出一個重要的科學推論,就是――特殊的環境,能夠使生物發生變異。


    你在森林的深處,遇到的那些古怪生物,也是因為森林中特殊的環境造成的,也就是說,那座森林的深處,環境極其特殊,和外麵的環境有極大的不同,正是環境的特殊性,才孕育除了那麽多怪異的生物。[]


    當然,森林中生活中的奇怪的人種-――那個人種不但壽命極長,右耳上還有個眼睛,而且他們交流的方式,也不是用語言,而是直接能感覺到對方的想法――也可能是在那種特殊環境中,進化出來的。


    還有一點,說出來或許讓你感到震驚,綁架你的那些古裝人,也許就和秦皇陵有關。


    在地表的深處,有一個綿延幾千裏的洞道,說是洞道,但肯定不是普通的山洞――那個洞道的寬,可能是達數公裏。據研究,秦皇陵並不是一座,而是幾座,並且正好修建在這種綿延數千裏的山洞上,因此這幾座秦皇陵是相通的。


    這個地表深處的洞道裏,環境也是極其特殊,在那種極其特殊的環境中,生活著不可思議的生物,甚至是已經滅絕的遠古人類,而據我們研究,這個地下綿延數千公裏的、地表深處的洞道,正好穿過那座森林。


    所以,劫持你的那些古裝人,很可能與秦始皇陵有關,並且他們是從地下爬上來的,在那之前,他們可能就是生活在那個洞道中,至於他們為什麽要爬上來,搶占那種右耳上有眼睛種族的領地,這還不得而知。


    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在地球上這輪生命出現之前,還存在過一個有生命的世界,隻是那個世界後來毀滅了,而且在那個有生命的世界中,已經進化出高等生物……”


    就這樣,周凱之滔滔不絕,把秦皇陵,史前人類,還有生存下來的、各種不同的人類,都詳細告訴了施方。這些如天方夜譚般的故事,讓施方聽到目瞪口呆,也漸漸理解周凱之說的、這個項目的重大意義。


    仔細想想,還真是如此,以他自己的經曆,不說別的,單說那種“龍形蟲”,就在軍事上有著巨大的應用潛力――如果士兵身上都有這種“龍形蟲”的話,可以大大提高士兵的生存能力。


    甚至那種“龍形蟲”分泌的粘液,到底是什麽成分,為何有那麽神奇的愈合功能,都有巨大的價值,如果因此研發出相關的藥品,對人類的健康的意義,簡直不可估量。


    而據周凱之說,因為種種原因,他們對秦始皇陵的研究,遇到了瓶頸,短時間內很難有突破,而施方的發現,正好開辟了另外一個研究秦皇陵的途徑,這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似的。


    從此之後,施方也參與到了秦皇陵的探索項目中,而施方也始料未及的是,一個骷髏頭怪物,引發了他對那座深林探索的**,而正是這種探索,竟無意之中成了另外一個重大項目中的一環。


    經過施方和周凱之的反複研究,他們決定開一條路,深入到那座森林裏麵五十裏遠的地方,因為據當地人傳說,走進森林中五十裏後,就不能再往裏走了,因為再往裏走,就到了那座森林怪事頻出的區域,而一旦走進那個區域,也許就再也回不來了。


    既然如此,他們就想著在森林往裏、大概五十裏的地方,建一個基地,從森林的邊緣,修一條路通到那個基地,這樣一來,就可以對那座森林進行探索了


    施方寫的這種自傳性的書,到這裏就嘎然而止,但通過這本書,我們對這座森林有了全新的認識,難怪這座森林有如此多的詭異與不可思議,我們也更加清楚地認識到――我們是沒有能力救出王教授和那兩個人的,隻能等了。


    在失蹤後的第五天傍晚時分,我們幾個站在房子前麵的空地上,邊散步邊觀察著林子那邊的動靜,這幾天對於我們來說,過的非常煎熬。


    我們擔心王教授的安危,擔心那些古裝人是不是真的遵守承諾,會按時把王教授放回來,可整整五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而我們這樣無所作為地等下去,是不是有點不負責?


    這種內疚、擔心交織在一起,讓我們這幾天很不好過。


    天色漸漸的暗淡下來,看來今天王教授他們又回不來了。


    但就在這時,忽然,走在最後麵的秦晴驚叫了一聲:“天哪,那不是王教授他們嗎?”,語氣既震驚,又充滿了不可置信。


    大家都像是觸電一樣,連忙扭頭看去,果然,我們看到王教授那熟悉的身影,正從樹林子裏往我們這邊走過來,那兩個人跟在他身後,三個人都步履蹣跚,我們連忙衝過去。


    “王教授,您終於回來了,你們都沒事吧?”大家跑到王教授麵前時,七嘴八舌地問道。


    走近看時,我們才發現三個人臉上都是極度的疲憊,尤其是王教授,短短的幾天時間,好像老了十歲,臉上的皺紋比原來顯得又深又多,胡子沒刮,頭發淩亂,白頭發多了很多,衣服也被扯爛了,很像是街頭的流浪漢。


    王教授隻是麵無表情的看了看我們,眼神裏沒有興奮,沒有激動,隻有一種說不出的空洞,而且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另外兩個人的情況,也和王教授差不多。


    “嗯,我要先回去睡一覺,太累了”,麵對我們的熱情和激動,王教授隻淡淡地說了一句,就沒再多說一句話,就徑直就往我們住的二層樓走去,那兩個人也是神情麻木的跟在身後,不知道為什麽,對於王教授的這種冷談反應,大家都感到微微地失落。


    “謝天謝地,王教授總算是平安歸來,我心裏的一塊石頭,也算是落地了”,看著王教授他們三個走進樓裏,胡夢長舒一口氣說道。


    但鄭旭的神情卻特別嚴峻。


    “還記得那個李麻子嗎?”聽完鄭旭這句話,我渾身以激靈,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難道王教授也會像那個李麻子一樣,雖然從森林深處活著回來了,但各方麵卻變成另外一個人?


    我嚇得不敢再想下去。


    不光是我,聽完鄭旭這句話後,所有的人都神情大變。在施方那本關於自己的經曆中,已經說過那個李麻子從森林正返回來的可怕狀態――從脾氣秉性等個個方麵,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好像被另一個靈魂附體似的。


    難道同樣的事情會發生在王教授他們身上?


    我們再也沒有心情繼續散步了,趕忙回到二層樓裏,而且直奔王教授所在的房間。


    王教授是和張大軍住一個二居室,兩人分別住在兩個臥室內,當我們打開門,剛走到客廳裏,就聽到了王教授如雷的鼾聲。


    “真是奇怪了,王教授從來不打呼的,今天怎麽忽然打起呼來了呢?”王同有些詫異地說,我們都知道,王同經常和王教授一起去外地實地考察,也經常住在賓館的同一個房間裏,對王教授一些生活習慣算是非常了解。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聽他這麽一說,我們心裏就更加毛毛的。


    “嗯,從住在這裏後,我也從未聽見王教授打過呼嚕”,張大軍證實說,這愈發讓我們不安起來。


    “大家也不用想太多,也許是睡覺窩住脖子了”,秦晴像是安慰我們,也像是安慰她自己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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