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等得有點不耐煩時,忽然,隱隱約約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那很像是一種鼓聲,聲音並不大,似有似無,但卻又好像能讓人的神經都跟著震撼似的,每響一下,我都能感到渾身上下的細胞都跟著共鳴似的。(.$>>>棉、花‘糖’小‘說’)


    這種聲音是從魏世宏的窗口內發出來的,但因為光線很暗,我們又是由下往上看,所以看不清魏世宏究竟是如何發出這種聲音的。


    響了幾下後,周圍並沒有任何動靜,我正在覺得詫異,忽然,就聽麥克低聲說了句:“那兩個黑袍人出現了。”


    我們都吃了一驚,連忙把身子埋得更低,生怕被他們發現。


    因為周圍太黑了,除了麥克外,我們誰也沒看到那兩個黑袍人。


    那種如鼓一樣的聲音,仍然不疾不徐地響著,忽然,借著窗戶上發出的亮光,我隱約看到有兩個黑影正往樓上爬著,我的心驟然狂跳起來,隨著那兩個黑影離窗口越來越近,我才看出那兩個黑影確實都穿著一件連帽長袍,難道這就是那兩個無頭人?


    更讓我們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魏世宏站在窗口,靜靜地看著那兩個人往上爬,既沒驚慌,也沒有反擊,好像他是故意引那兩人上去似的。等那兩個人快到窗口時,魏世宏竟然還伸出手,分別拉了他們一把,等那兩個人黑袍人都進去後,魏世宏猛地把窗戶關上了。


    “太奇怪了,難道魏世宏和這兩人是一夥的?”我忍不住低聲問道。


    “還不清楚,咱們觀察會再說,麥克,你聽力好,你仔細聽聽,屋裏是否有打鬥聲?”鄭旭抬頭緊盯著窗口說。


    “沒有,裏麵好像很安靜,沒聽到有打鬥聲之類的”,麥克側耳聽了一下說道。


    “要不要現在咱們就上去,敲開魏世宏的房門,當麵問問他這是怎麽回事?”


    “先不要,那樣會打草驚蛇,如果魏世宏不願意告訴我們真相,我們即使強迫問他,也不會問出來什麽的,還是先觀察會再說”,大家聽鄭旭說得有道理,便都不再說話,靜靜地觀察著魏世宏屋裏的動靜。


    大概隻過了十多分鍾後,窗戶忽然被打開了,那兩個穿著黑袍的人,竟然先後被魏世宏扔了出來!


    那兩個人淩空而下,重重地砸在地上,這些都在短短幾秒的發生,讓我們有點猝不及防,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窗子再次關上,屋裏的手電光也熄滅了。<strong>.</strong>


    在黑暗中,我們聽見一陣窸窣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然後周圍又恢複了平靜,但我們並沒敢立即采取什麽行動,仍舊在靜靜等著,又過了好大一會,我們確認周圍除了呼呼的風聲外,沒有其他可疑動靜後,才回到了樓上的房間裏。


    等我們回到房間後,簡單地向胡夢和張大軍介紹了一下剛才的情況,借著暗淡的手電的微光,我能看到他們一臉的驚愕。


    “咱們趕緊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當我們還想進一步討論一下情況時,鄭旭卻讓大家趕緊休息,大家也就不再說什麽了,各自回屋睡覺。


    在黑暗中,我躺在沙發上,思考著今天發生的一切,真是越想越糊塗,我知道,在如此複雜的情況下,也許隻有鄭旭知道是怎麽回事,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可能是心裏有事,所以天剛蒙蒙亮,我就醒了。


    雖然還是很困,卻怎麽也睡不著了,隻好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不大一會,大家也都陸續醒來,其實,我醒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去看看魏世宏怎麽樣了?因為他昨夜的舉止太奇怪了。


    可是當秦晴第一個打開房門,準備到走廊裏呼吸幾口新鮮空氣時,卻大聲驚呼了一聲:“天哪,好大的霧氣,有點像是那種黑暗,太可怕了!”我們都大吃一驚,連忙站在走廊裏,往外看去。


    隻見我們周圍的森林,都籠罩在一團濃霧中,而且這種濃霧連天扯地,,像是濃煙一樣,真有點像是那種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而我們所在的這個基地,就像是濃霧中的一口井,也就是說,隻有在這片基地上,才能看到上方昏暗的天空,除此之外,好像整個世界都已經消失在這黑暗的濃霧中了,兒這個基地,是最後一塊沒被那團濃霧吞沒的地方,我感到壓抑、恐怖和驚慌。


    甚至有點不能呼吸的感覺。


    “這是怎麽回事?我們該怎麽辦?”,我驚慌地看著張大軍和鄭旭,在我們這些人中,他倆算是我們的主心骨。


    “大家不要驚慌,這種可怕的霧氣,也許和昨夜發生的事情有關。”


    張大軍冷靜地說。


    鄭旭也點了點頭:“張教授說的對,我也是這麽想的,走,咱們去看看魏世宏去”。


    鄭旭的話音剛落,就見魏世宏的房門吱呀打開了。


    “不用找我,我過來找你們了”,魏世宏麵無表情的看了看周圍可怕的黑色濃霧,淡淡地說了句。


    不知是不是昨夜沒休息好,還是因為頭部受傷的緣故,他臉色又有點蒼白,還有一絲淡淡的疲憊,等我們還在愣愣地看著他時,他已經走到我們麵前,不等我們說什麽,就徑直走進了我們的房間裏。


    大家也連忙進屋,雖然暫時看不到那種恐怖的濃霧了,但卻絲毫沒減輕我們的焦慮和恐懼。


    “我也不瞞你們了,其實很早以前,我就與王教授認識”,魏世宏靠在沙發上,一開口,說出的話就像一顆震撼彈,而他的這句話,瞬間讓我們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什麽?魏世宏和王教授很早以前就認識?這怎麽可能呢?


    我們甚至暫時忘了外麵那可怕的濃霧。


    但魏世宏接下來的一句話,更讓我們無比驚愕:“王教授的其實與我、還有麥克一樣,都是那種神秘的棄嬰”。


    我直愣愣地盯著魏世宏的臉,真懷疑他是不是頭部受傷後,腦子出問題了,才會胡言亂語。


    王教授生長在城市,而且父母都是在秘密機關上班,也正是這種關係,他也從事了一段時間秘密工作,但後來改行做了考古,正是由於這種特殊的背景,他才成了秦始皇陵探索項目主要負責人之一。


    既然如此,王教授怎麽可能是那種棄嬰,又怎麽可能與魏世宏相識呢?


    魏世宏冷靜的掃視我們一眼,長出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我知道,你們聽到這種情況,都覺得難以置信是吧,但這一切都是真的。第一次遇到王教授時,大概是在十多年前了,那時我剛上大學,因為是放暑假,所以才回到了這裏。


    王教授當時去我們那個小鎮,就是調查那些棄嬰的情況,他在小鎮住了很久,逐個訪問了我們這種棄嬰,當然,也訪問到了我,雖然我們年齡差距很大,但卻聊得很投機,感覺的到他很坦率,也很真誠。


    而且他也向我坦承,他也和我一樣,是那種神秘棄嬰,隻不過後來被收養了。


    當知道這一點時,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就更近了。


    他說我們這些棄嬰是個神秘的群體,而且我們有很多能力異於常人,比如我們夜間的視力,我們的速度、力量、還有反應等,都比一把人強很多,因此,我們這些人都是國家難得的人才,針對我們這些人,他還特地建了個人才庫,為得是以後利用我們的這些卓越能力,為國家服務。


    我們留下了彼此的聯係方式,從那之後,他就一直在關注我的成長。


    那時,我養父母年齡已經很大了,家裏經濟很困難,是王教授資助我順利完成了大學,他還經常來大學看我,隻要我遇到什麽困難,他都會竭盡全力幫助我,因此他是我人生路上、一個重要的良師益友。


    等我大學畢業後,我在社會上工作了一兩年,但卻一直沒找到適合的工作,我個人比較喜歡冒險、有挑戰性的工作,而不喜歡每天都那麽庸庸碌碌的生活,見我工作不如意,王教授便安慰我說,我們這些棄嬰,往往都有這樣的性格特質,他知道什麽樣的工作最適合我,於是,就讓我參與了一個秘密的探索項目,至於是什麽秘密項目,你們肯定也都知道了。


    在經過多年的學習、曆練後,我就又回到了這個小鎮,對這裏的種種怪異,開始了獨立的探索,而且會定期向王教授報告進展情況,但就在我被替換掉後,我便失去了和王教授的聯係。


    我一開始就知道這裏到處暗藏殺機,詭異無比,有很多不可想象的怪異,但從沒想過我會遭此大難,唉,在這裏發生的事情,永遠超乎我的想象——我怎麽會想到有一個長得和我一樣的人,可以把我替換掉?


    因此,在沒有確定你們的身份前,我為了安全考慮,並沒像你們說明真相,還請你們原諒,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經過這次大難後,我有點風聲鶴唳的感覺,行事也變得更加謹小慎微了。”


    聽完魏世宏的簡單介紹後,我們才知道原來是這麽回事。


    “嗯,那個假冒的魏世宏,雖然也複製了你的記憶和思維,但好像兼容的並不好,所以王教授可能漸漸發現了破綻,尤其是王教授自己被替換掉後,他的意識忽然明白——你肯定也發現了同樣的事情,所以才讓我們住進那個賓館,從而發現了這個驚天的秘密。”


    鄭旭邏輯清楚的推測著,忽然,她話鋒一轉:“那昨天晚上的無頭人,又是怎麽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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