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這種思維能力和聯想能力的,除了鄭旭外,恐怕我們都做不到。


    “嗯,難怪自從那個秦穆公之後,我們那些提取帝王記憶的行動,都接連失敗,沒想到我們對手的技術,竟然達到了這種程度,他們竟然能把秦始皇的記憶,暫時儲存在一個兵符上,我以為隻有我們的’神靈’,才能有那樣的技術。”


    亥由衷地感歎道。


    鄭旭忽然扭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看了亥一眼,接著說道:“正是我想到了那個金兵符,所以馬上意識到那個護身符、可能也有類似的功能,因為亥告訴過我們了,長袍人的很多記憶轉移技術,是向那些’神靈’學習的,因此兩者必然有相同或相似之處,也正是那些長袍人技術的提高,才挫敗了那些’神靈’們的計劃。


    其實當我戴上那個護身符,然後亥在我身上寫了那種符號後,那個護身符上的儲存的信息,就開始進入了我的記憶中,而且就如那個金兵符上的一樣,當那些記憶進入我的記憶時,就像是我親身經曆國似的。”


    “就是通過那個護身符上儲存的記憶,你才知道了從裏麵逃出來的辦法,對嗎?”胡夢一臉敬佩地問道。


    “對,根據那些護身符上儲存的記憶,我不但知道了逃出去的方法,而且那個護身符上,還儲存著一些更加驚人的秘密……”


    說道這裏,鄭旭忽然欲言又止。


    “哦?那是什麽秘密?”,苗凱賓著急的追問道。


    “關於苗三彤的下落”,鄭旭淡淡地說。


    “什麽?我爺爺的下落?那個護身符上居然有關於我爺爺下落的信息,那你趕緊說說,我爺爺是怎麽回事?就像亥說的那樣,他從那個寺院裏逃離後,又究竟去了哪裏?為什麽沒回家呢?”苗凱雲連珠炮似的問道。


    鄭旭沒有回答苗凱雲的問題,而是忽然對亥說:“關於你和苗三彤的關係,你並沒對我們說實話吧?”


    聽鄭旭這兒一說,我們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這太讓我們感到意外了,而亥則“唉”了一聲,便低下了頭,不再說什麽。


    “鄭旭,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張大軍也一臉吃驚地忍不住問道。


    “亥說他與苗三彤的關係,算是真真假假,真實的情況,完全不是他說的那樣。那個苗三彤其實身份很特殊,他和亥之間的關係,更是非常複雜。”鄭旭看著亥,輕輕地說道,聲音不大,但好像每個字都很有分量。


    “難道那個苗三彤也是’時光使者’?”馮晴晴猜測道。


    “那倒不是,附在苗三彤身體上的,不是像亥這樣的‘時光使者’,而是一個’神靈’。”


    “什麽?附在我爺爺身上的,居然是那種’神靈’,雖然對於那種‘神靈’,我還不是太了解,但從你們的對話中,我也大概知道了那種‘神靈’是怎麽回事,這是真的嗎?”苗凱賓驚呼到。


    “嗯,是真的,不過你爺爺的身體並沒什麽異常,和平常人一樣,隻是他的思想和意識,就是那個‘神靈’的思想和意識了。”


    “按你這麽說的話,苗三彤是在幼兒時期,就被那種‘神靈’附體了嗎?但芸芸眾生,那麽多人,那個‘神靈’為何單單選苗三彤附體呢?”王教授也一臉疑惑地問道。


    鄭旭稍微頓了一下,仿佛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然後才緩緩地說:“其實這件事說起來實在是太複雜了,詳細給你們講一下是怎麽回事吧——


    正如亥說的那樣,那個地下的森林,確實是神靈們的基地,所有神靈的記憶,都儲存在一塊很大的金屬上,而那塊金屬的材質,是和這種護身符完全一樣,而且那些‘神靈’想附到人的身體上,並非不受距離的限製,他們必須先把自己的記憶,轉移到這種護身符上,然後由那些古裝人、或者‘時光使者’,把這種護身符拿到要附上去的身體附近,隻有這樣,那種神靈的記憶,才能轉移到人體上,如果離得很遠的的話,那種神靈則就無法附到人體上了。


    當然,和’時光使者’附體相同的是,他們附的身體,盡量是嬰兒、或者是弱智者,這樣神靈附上去的記憶,才不會被幹擾。


    也就是說,沒有那些古裝人、或者其他‘時光使者’的幫助,他們是不能隨意附到其他人身上的。


    另外,我們恐怕沒意識到,那種‘神靈’與‘神靈’之間,也和我們人與人之間是一樣的,都有不同的思想,不同的脾氣秉性,也就是說,個體差異較大。


    而且‘神靈’與‘神靈’的關係,親疏遠近各有不同,一樣有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這些也都和人很像。


    大家恐怕絕對想不到,附在苗三彤身上的那個’神靈’,就是負責管理亥的那個,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亥的每次附體,每次任務,都是他來負責的,同樣也是附在老頭身上、帶亥躲到那個空間的神靈。


    但在神靈裏麵,已經出現了投奔那種長袍人的叛徒,所以才讓長袍人的記憶儲存技術,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而那個用來儲存秦始皇記憶的金兵符,就是在叛變神靈的幫助下,才製造出來的。


    當神靈們知道這件事後,他們就開始在內部展開了清查叛徒的行動,而負責亥的那個神靈,在神靈中的人緣本來就不好,因此立刻成了被調查對象,這讓他感到既委屈,又氣憤,因為他那時確實不是叛徒。


    事情也湊巧,在那段時間內,亥也有了想脫離神靈的控製、而投奔長袍人的想法,兩者算是一拍即合,準備一起去長袍人那裏,但是很不湊巧,那個神靈的意圖,很快被他的同類們發現了,於是,那個神靈趕緊逃了出去,而神靈們想把那個神靈抓回來,而一旦抓回來,他們也會利用懲罰那些叛變的’時光使者’的方式,去懲罰那個神靈。


    所以那個神靈每天東躲西藏,從此亡命天涯了。


    因為是緊急出逃,他有點‘慌不擇路’,在一個‘時光使者’的幫助下,附體在一個弱智乞丐身上,因為在那時,他沒找到合適的附身對象,而隻找到了那個弱智的乞丐。


    可是不湊巧的是,那正是一個嚴寒的冬天,那個乞丐的身體不好,很快就倒在了一個牆角處,眼看就要死了,那個神靈又急又怕,因為他附的這個身體一死、他再要附體的話,已經不會再有古裝人、或者別的‘時光使者’可以幫助他了,隻能靠他自己。


    幸虧他附體時,在那個附體的乞丐脖子上,掛了個護身符,如果那個乞丐的**一旦死亡,他的記憶和意識,隻能先回到那個護身符上了,那是最糟的情況之一,因為一旦到了護身符上後,他就失去了活動的自由,隻能被動的被人擺布,而且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再能遇到合適附體的對象了。


    寒冬臘月,寒風刺骨,而他躺在一個牆角上,奄奄一息,別說走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覺得自己陷入了極大的困局中,而在這個身體一旦死亡,他必須回到了那個護身符上,但如果護身符是掛在一個死亡的乞丐身上,恐怕沒人會撿走,很可能是和乞丐的屍體一起埋葬,如果護身符被埋在地下,他就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次附身了。


    於是,他攢足最後的力氣,把脖子上的那個護身符摘了下來,然後狠狠一扔,扔到了大概七八米外的一個地方,但更可怕的是,如果在這個**死亡之前,那個護身符被撿走的話,他的意識和記憶,就無法附到那個護身符上,而隻能再次自動回到那個基地的金屬上,到那時,後果不堪設想。


    可**不死,他的意識和記憶,又不能提前擺脫**。


    不幸之中的萬幸,在那個**死亡前,護身符並沒被撿走,而那個**一死亡,他的思想和意識,馬上便回到了幾米外的那塊護身符上,說來也巧,,當那個神靈回到了那個護身符上後不久,就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從這裏經過,他發現了那個金屬護身符,就撿了起來。


    我們也都見過了,那個金屬護身符是一個太陽的形狀,看起來是個不錯的飾品,而且還是金屬做的,泛著金屬的光澤,所以非常顯眼而又漂亮,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撿起來後,覺得這個飾品很不錯,於是就帶回了家裏。


    湊巧的是,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剛生了一個兒子,還沒到滿月,這對神靈來說,真是天賜良機,就馬上附體到了那個男嬰的身上,大家可能也都猜到了——那個男嬰就是苗三彤,而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就是苗三彤的父親。


    苗三彤慢慢長大,而且跟著‘父親’學了醫術和采集草藥,但他每時每刻,都想聯係到那些長袍人,因為隻有和那些長袍人聯手,才能和那些神靈抗衡,征服那些神靈後,他就不用在偷偷摸摸的生存了。


    但幸虧他還有那個護身符。


    每個神靈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護身符,隻要把這種護身符戴在身上,不但可以進入那個神靈的基地,其他神靈、古裝人、還有其他的‘時光使者’,都不能傷害他,當他一旦回到那個基地後,護身符的這種功能,卻會在兩個月後消失。


    本來,他本不想再回到那個基地中,但後來卻發生了一件事,讓他不惜冒著萬劫不複的危險,再次回到了那個基地中。”


    “他好不容易才逃出去,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又讓他回到了那個基地中,這不是自尋死路嗎?”魏世宏搖搖頭,不解地說道。


    我們也覺得苗三彤再次回到基地中的行為,實在是有點不可思議。


    “為情,苗三彤是為了情,才再次冒險回到了那個基地中,他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更準確地說,是個有情有義的神靈”,鄭旭歎了口氣,很有感慨地說道。


    “為情?為了女人?”麥克歪著頭問道。


    鄭旭微微一笑說:“你們對情的理解,怎麽都這麽狹隘呢?不是愛情,是親情,苗三彤,或者說,附在苗三彤身上的神靈,其實兩者也很難分開了,是為了父子之情,才再入那個基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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