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在我前方七八米的地方,有個女人正在站在那裏看著我,而那個女人的身影,雖然隻見過一次,但對我來說,卻是那麽的熟悉——那就是井上和香!


    再次見到她,我感覺極其複雜——恐懼裏夾雜著興奮、以及內心澎拜著**的騷動,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我覺得心髒狂跳,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裏,一時間不知所措,而井上和香則慢慢走了過來,在月光下,我看到她的臉龐仍舊那麽俊美,身材仍然是那麽火辣,對我來說,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充滿著致命誘惑的女人,怎麽可能是鬼呢?


    她走到我麵前時,我努力鎮定了一下自己,看了看地麵上,因為我聽說,凡是鬼都是沒有影子,但我看到井上和香在地上有影子,心裏這才稍微踏實了些。


    井上和香並沒說話,而是伸出手來,好像是要撫摸我的臉,我吃了一驚,連忙抓住了她的手,當我握住她的手時,這才感到她的手很溫熱——如果是鬼的話,她的手應該是冰涼的才對。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一下子就抱住我,我感到她豐滿的胸部,緊緊壓在我的胸前,溫柔而又撩人的女性氣息,一下子讓我的情欲躁動起來,四片濕熱的嘴唇,瞬間瘋狂地吻在一起,我也顧不得她是人是鬼了,隻覺得體內荷爾蒙在瘋狂地沸騰著,我頓時心搖神蕩,情難自已,拉著她的手,往家裏快步走去。


    等我們倆到家後,關上房門,便烈火幹柴起來,雖然我算是閱女無數,但遇到井上和香之後,才真正體驗到什麽叫心蕩神搖、飄飄欲仙,以往所有那種和女人的經曆,全都相形見絀。


    我們顛鸞倒鳳,不知道做了多久,也不知做了幾次,直到我疲乏的昏睡過去。


    當我一覺醒來時,竟然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多了,在屋裏找了一下,才發現井上和香又忽然不知去向了。我隻是感到渾身酸軟,頭昏腦漲,過了好幾天,才慢慢恢複了正常狀態。


    但井上和香卻再一次失蹤了,這次我沒再去找她,甚至我都不太關心她是人是鬼了,因為和她在一起的感覺,是世間最美妙的感覺,即使讓我去死,我也願意和她一度春宵,但我也知道,井上和香絕非常人,她就像是水中月、鏡中花一樣,美好但卻虛幻,如果她不想見我,我是找不到她的。


    在之後的幾個月裏,井上和香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也是第一次感到對一個女人刻骨銘心的思念,在那之前,從未如此劇烈的思念過一個女人——每天都坐立不安,心神不寧,腦子裏總是想著她。


    但更加怪異的是,在那之後,我的身體發生了很多微妙的變化——雙乳慢慢微微增大,皮膚變得光滑了,而胡子則生長的很慢,在那之前,我都是天天刮胡子,但忽然發現,即使十多天不刮胡子,也沒感到自己的胡子長出來,我那時我學的是生物化學,因此,我清楚地知道,身體的這些變化,意味著我體內的雌性激素增加了,這讓我很恐慌。


    而我的導師,就是著名的醫學專家,於是,我就悄悄地把身體的這種變化告訴了他,讓他幫我檢查一下。


    我還清楚地記得,當檢查完之後,我的導師顯得非常震驚,他悄悄地把我叫到了他那間狹窄的辦公室裏,在和我說話前,還特意把房間門關上,這讓我的心情陡然緊張起來。


    導師坐定後,稍微沉默了一下,好像在思考該怎麽說似的,但他並沒有說我的身體是不是有病,而是開始講一種奇怪的生理現象——男人也有子宮。


    導師告訴我,男人在發育的早期,是有子宮的,但在後來的發育中,才慢慢退化,但子宮仍然殘留於前列腺的後端,但隻有在極其罕見的情況下,男人這種殘留的子宮才會重新發育,這種病叫做’苗勒氏管永存綜合征’”。


    亥說道這裏,還特意拿過桌上的紙和筆,把這種病症的英文寫了下來“persistentmullerianductsyndrome”,此時,我才猛然意識到,亥不僅有幾萬年的記憶和經曆,他也接受過係統的現代化科學訓練。


    亥繼續講下去:“我的導師說,這種病症極少,發病率隻有幾千萬分之一,也就是說,在幾千萬男人中,才有一個人可能患上這種病,他說到這裏時,我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也患上了這種疾病,就是我體內殘存的子宮,開始發育了,我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患上這種怪病。


    但導師說的,我的病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他說我殘留的子宮不但發育的相當完整,而且還孕育了一個胎兒,也就是說,我懷孕了!


    我聽到這句話後,簡直就像是五雷轟頂,覺得自己美好的生活,突然被毀掉了,雖然經曆了這幾萬年,但我一直是男人,我對自己的認同,當然也是男人,可沒想到的是,我不但子宮發育了,而且還懷孕了,這對我精神上的打擊非常大,讓我一下子變得極其沮喪。


    導師告訴我說,這也是他見到的第一例怪病——子宮發育如果還可以解釋的話,但我發育的子宮裏,怎麽可能出現胎兒呢?而且胎兒還是剛剛發育幾個月,而不是我生下來就有的’寄生胎’,他問我是不是做了試管胎兒的手術,把受精卵植入了我發育的子宮內?


    我當然沒有,導師也嘖嘖稱奇。


    其實我馬上意識到,這所有的異常,都與那個井上和香有關,肯定是那一夜的纏綿,不但讓我身上殘存的子宮發育了,還讓我受孕了。


    想到這些,我又驚又怕,一時間亂了陣腳,不知道該怎麽辦,我連忙問我的導師,我這種病是不是能夠治好,再讓我恢複成正常的男人。我的導師一臉難色,說他也沒把握,隻能先治治看。


    我檢查的時候,那個胎兒已經拳頭般大小,隻能剖腹拿出來,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於是,我就做了生平第一次手術,把那個胎兒拿了出來,後來我才知道,我的導師竟然瞞著我,把那個胎兒留了下來,並製成了標本,放在瓶子中,作為世界上第一個男人懷孕的胎兒進行了研究,還寫了幾篇論文,這讓我感情上受到了很大的傷害,而且動了手術後,我還必須注射雄性激素,才能控製身上女性化特征的發育,這讓我對自己的那個身體極度厭倦,很想自殺,把那個身體結束掉。


    但我卻又不能那麽做,不但是由於’神靈’的規定——’時光使者’不能任意毀滅自己的身體;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和當時的父母,已經非常有感情了,真的會把他們當成自己的父母,所以不想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不想讓他們在垂垂老矣之時,還遭受喪子之痛。


    所以,對於這些痛苦,我隻能默默承受,我也無心繼續學業了,便辦了休學手續,回到了國內,想修整一下再說。


    從那之後,我也開始燒香拜佛了。


    因為那時的留學人才極少,所以我回國後,很輕鬆的就在南方的一個大城市找了一份薪水還不錯的差事。工作之餘,每天下下班時後,我都會去附近山上的一個道觀,和那裏的一個道長聊天,探討道家的陰陽之說,我之所以忽然對那些感興趣,因為對於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已經用科學無法解釋了。


    但正是那個道長,幫我破解了困惑我的謎團。


    那個道長俗名叫做溥舍,據說是滿清皇室後裔,當時也就四十多歲,可他不但深通儒釋道三教,還去德國和日本留過學,算是學貫中西,我們倆聊得很投機,大概一年左右,就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我也就把我在美國的詭異經曆,全部告訴了他。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溥舍聽完這些後,並沒覺得吃驚,而是告訴我,我遇到的那個日本女人,有讓男人‘結陰胎’的能力,就是一旦和這種女人發生關係,不但可以激活男人身上殘留的子宮,還可以讓子宮再次發育,甚至懷上胎兒。


    由於進化的原因,有二十多個已經沒有用處的器官,還殘存在人體上,比如,男人有殘存的子宮,女人有殘存的輸精管,因此人體是非常奇妙的,而那個井上和香,卻有激活這些殘存器官的能力,如果生在古代,這種女人就是能力最強的女巫。


    而且這種女人,對男人有極強的催眠能力,她可以通過催眠,讓男人對她‘視而不見’,那個咖啡廳的店員,就是被她催眠了,所以才看不見她。


    聽完溥舍講完這些後,才知道那個井上和香並不是鬼,隻是有很多超強的、神秘能力。


    溥舍還告訴我,他不但見過這種女人,還見過這種女人讓男人懷孕後、生下來的嬰兒,那種嬰兒是沒有性別的,不是男、也不是女,當然也就沒有生育能力,但這種嬰兒長大後,卻又有一項極其不可思議的能力——能提前一兩天預知地震!


    因為這種嬰兒對地殼的振動波極其敏感,他們不但可以預測地震,還能不借助任何儀器,感受深達幾公裏、甚至幾十公裏的地層下,有沒有孔洞,到目前為止,科學家還無法預報地震,即使提前一兩分鍾能預測地震的話,都能挽回巨大的損失,更不用說提前一兩天預知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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