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到了,我要帶你們來的地方,就是這個湖。”


    老白停下來,對我們說了句。


    “帶我們來這個湖幹麽?難道這個湖裏,有什麽秘密不成?”施方壓低聲音問道


    “這並不是一般的湖,非常特別,對於小鎮上的人來說,這個湖是個‘死亡湖’,沒人敢在這個湖裏釣魚、劃船、更沒人敢在這個湖裏遊泳了,甚至沒人敢靠近這個湖,因為這個湖裏,有一種毒青蛙,這種青蛙是紅色的,會經常襲擊靠近湖邊的人”,老白介紹說。


    “難道你帶我們來這裏,就是向我們介紹這種毒青蛙嗎?我們又不是搞生物學的,對這種毒青蛙,可沒什麽興趣。”


    我嘟嘟囔囔地抱怨。


    “誰有表?看一下現在幾點了?”老白並沒理會我,而是反問道。


    “現在是九點十五”,我看了一下手表回答。


    “跟我來,我們找個地方隱蔽起來”,老白說著,沿著湖的邊緣,往東邊走了大概五十多米的地方,我們這才發現,緊靠著湖邊的地方,有一片樹林,而且樹林的樹又高又粗。


    “咱們躲在樹後麵,千萬不要發出動靜,過一會,你們會看到很令你們意外的一幕”,老白低聲對我們說。大家聽他這麽一說,便迅速隱蔽起來,幸好每顆大樹,都和人的腰差不多粗細,地上還有齊膝高的雜草,而且是在夜間,所以隱蔽起來,很難被人發現。


    當我們隱蔽好,大概也就十多分鍾左右,我們看到遠方,有一道手電光往這邊照過來——是有個人來拿著手電往這邊走。那人越走越近,當離我們隻有七八米遠的時候,借著手電的亮光,看清楚來人時,我驚訝的幾乎叫了起來,因為來的人竟然就是那個曹神醫!


    在這黑漆漆的夜裏,她來這個湖邊幹什麽?


    但不知為什麽,我開始覺得頭嗡嗡直響,意識開始漸漸模糊起來,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能看到眼前的一切,但思維好像停止運轉一樣,好像有種特殊的雜音,在腦海中一直嗡嗡直響,身體也好像不太聽使喚了似的。


    我感覺我好像變成了一個沒任何情緒的人,好奇、恐懼、緊張等各種情緒,我忽然都感覺不到了。


    隻見曹神醫來到湖邊後,熄滅手電,站在那裏,靜靜地等著,又過了五六分鍾,又有一個人拿著手電走了過來,當那個人走到曹神醫身邊時,就更讓我們感到意外了——那個人居然是劉淩初!


    但我卻絲毫感不到吃驚或者震撼,隻是木然地看著發生的一切,腦海中仍然嗡嗡直響。


    兩個人竊竊私語地說了幾句什麽,忽然,曹神醫發出一種嬌笑聲,就在這時,手電光再次亮起來,隻見在黑暗的湖麵上,忽然出現了一隻小船,手電光亮了三下,那艘小船慢慢靠了過來。


    那艘船很小,最多兩米左右長,好像也很窄,身體稍微胖點的人,可能就坐不下,很像是單人劃得那種獨木舟。


    但奇怪的是,那隻小船上,我們沒看見一個人,那隻船好像是隻空船,飄飄蕩蕩,往岸邊飄了過來,當那隻小船靠近岸邊時,曹神醫和劉淩初一躍而上,那隻小船又慢慢的往湖中飄去,很快在黑暗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直到那個小船消失,我腦海中的那種嗡嗡聲才突然消失,身體也恢複了知覺似的。


    “這是怎麽回事?剛才我腦子裏有種嗡嗡聲,而且思維好像完全停滯了一樣,身體好像也不聽使喚了。”


    我第一個說道。


    “嗯,我剛才也有這種感覺,以前還從未這樣過”,胡夢也在旁邊低聲說道。


    “嗯,剛才你們之所以有那種狀態,就是我動的手腳,你們也知道,和小李一樣,我和哥哥,都有一種特殊的傳遞信息的能力,因此,我剛才就是用我這種特殊的能力,屏蔽了你們的身體,因為人的身體,能發出看不見的紅外線,以及弱電場等,而那個曹神醫,因為對人體有一種特殊的感知和控製能力,附近十米之內的人體,她都能感覺到,而且離得越近,她就會感覺的越清晰。


    因此,為了防止你們被曹神醫感受到,我就用我的能力,屏蔽了你們的身體,這才沒讓她感受到。”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們剛才有那種感覺。


    “看來這個曹神醫果然和劉淩初是一夥的,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他們在夜裏,來到這個湖中是幹什麽呢?”施方吃驚地說。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們去湖裏幹什麽,這個秘密,是我的那三隻鷹發現的——我的那三隻鷹發現,曹神醫和劉淩初每天夜裏,都會在這這裏相遇,而且會有一艘很奇怪的小船飄過來,那艘小船,個頭很小,好像是個獨木舟,隻有一米寬,兩米長,這個小船上,根本沒有人,然後曹神醫和劉淩初登上這個小船,小船就會往湖中心飄去。


    但這個湖方圓幾十公裏,而我的那三隻鷹,最怕的就是這種大片的水域,因為它們一旦遇到這種大片的水域,它們的智能就會失靈,變成一般的鳥,因此,至於每天晚上,曹神醫和劉淩初去幹什麽,那三隻鷹也不知道,要搞清楚他們倆的秘密,隻有我們親自來觀察了。


    根據我搜集到信息,別說在夜裏,即使在白天,也沒人敢靠近這個湖,我剛才說了,這裏的湖水裏,有種紅青蛙,這種紅青蛙的毒性極大,毒性堪比毒蛇,一旦被它襲擊,人在幾分鍾內,就會中毒死亡。


    有關方麵曾經組織人員和生物學家捕撈過,但不知為什麽,這些毒青蛙好像有極高的智,雖然花了巨大的人力物力,但一隻都沒撈到,而且參與捕撈的工作人員,也有三個犧牲,因此,這些青蛙似乎成了無解的難題。


    如果用毒藥大規模毒殺,就會對這裏的湖水,造成嚴重的汙染,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而這種紅色的青蛙,又沒有天敵,所以直到現在,還沒找到對付這些紅青蛙的辦法。


    在周圍一帶,有明顯的警告牌,隻是在夜裏,你們沒有看到罷了,更加奇怪的是,這個湖麵上,根本不會有小船,但不知為什麽,每天夜裏,都會有一隻小船出現,並且飄過來,而曹神醫和劉淩初,都會坐上這艘小船,飄向這個湖的深處,但沒人知道,他們去做什麽。


    不知道他們這樣持續多久了,反正從我來這個小城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了他們的這項行動,而且每天都這樣,從未間斷過,所以我總覺得,這其中藏著一個重大的秘密”。


    大家暫時沉默了,在這浩渺湖水前,我感到撲麵而來的水腥味,還有一種無邊無際的空曠感。


    “我雖然來過幾次,但每次來的時候,都是為了勸說曹神醫加入我們的組織,因此每次都是去曹神醫家,並沒在這個小城逛過,也沒覺得這個小城有什麽可逛的地方,所以不知道這裏居然有這麽大一個湖。”


    施方很感慨地說。


    “那根本不是船,而是一種生物,或者說,一條形狀特殊的大魚”,這時,鄭旭忽然說道。


    “哦?你怎麽知道那是條魚,而不是船呢?”王同連忙問道。


    “這其實很簡單——如果是船的話,怎麽沒人劃船,也沒做任何動力,它就能準確地飄過來?而且載了兩個人後,還能很快速的飄走,還有,那艘‘船’的‘船身’,能微微擺動,雖然擺動的幅度極小,但我能看出來。


    正是整個’船體’的擺動,才讓船有了動力,通過這些跡象,都可以很容易的判定,那就是一種生物,而不是一艘船”。


    大家都覺得鄭旭分析的很有道理,其實這些道理和細節,如果仔細想的話,我們也許都能想出來,或者能觀察到,隻是在這種情況下,思維還能如此清晰敏捷的,也許隻有鄭旭能做到了。


    “老白,那你知不知道,在這個湖的中央,有沒有小島之類的?”鄭旭又忽然問道。


    “這個我還不清楚,我剛才說了,那三隻鷹,一飛到這個湖麵上,它們的智能,還有傳遞信息的能力,就會消失,而變成一般的鳥類,因此,對於這個湖麵的的情況,它們並沒有窺測到。”


    老白有點無奈地回答。


    “嗯,既然這樣,咱們回去後,要搜集這個湖的資料,隻有了解這個湖後,才有可能搞清楚,曹神醫和劉淩初究竟在搗什麽鬼,我總覺得,這個小城市好像藏著一個更大的秘密,而我們在這裏遇到的怪事,看似偶然,但也許都和那個更大的秘密有關。”


    鄭旭的這句話,對我們很有啟發,仔細想想,鄭旭的這種推測很有道理,我們遇到的這些怪人,彼此之間,好像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無論是曹神醫、劉淩初、還是那個季東陽,看來都是一夥的,他們之所以聚集在這個小城裏,也絕不僅僅是巧合。


    比如那個曹神醫,為什麽別的地方都不去,偏要跑來這個小城市裏呢?


    “小心,果然有兩隻紅青蛙”,正在我們討論的時候,亥忽然低聲驚呼了一聲,因為他在黑暗中,仍然能看到東西,所以他的這種發現,讓我們大吃一驚,大家猛地把手電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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