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麽用手槍打自己人?“秦晴驚呼道。


    “他們倆不是施方和亥,如果我不用槍把他們擊倒,我們幾個也許就被他們倆幹掉了”。


    鄭旭的聲音依舊平靜。


    “他們不是施方和亥?這怎麽可能?”胡夢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


    “他們也是經過化妝後的冒充者,別忘了,在白天時,他們用化妝術假冒了王教授,現在的情況也一樣,這兩個人,也不是真的亥和施方,而是經過化妝的冒充者。”


    聽鄭旭這麽一解釋,我心裏咯噔了一下,米醫生連忙從旁邊拿了塊毛巾,然後在臉盆裏沾濕,走過去,使勁在那兩個人的臉上擦了幾下,那兩個人的模樣馬上變了,果然不是施方和亥,而是兩個陌生人!


    我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


    而且我看到一把微型衝鋒槍掉在了地上,原來就是這兩個人帶進來的,我知道,他們是冒充亥和施方,下來殺我們的。


    要不是鄭旭及時發現的話,他們會用把微型衝鋒槍,把我們所有的人都殺死,真是太狠毒了。


    ”米醫生,你這裏有急救包之類的嗎?我用槍打中了他們的腿,而沒打到致命部位。我想趕緊給他們止血,如果再不止血的話,他們恐怕就會死掉的。”


    “當然有急救包,並且還是比較高級的急救包”,米醫生說著,連忙從後麵拿出來個小箱子,把箱子打開,裏麵有針劑,藥,橡膠手套,還有手術刀,一應俱全。


    “嗯,太好了,想不到這麽齊全。“


    鄭旭讓我們把兩個人按住,她要親自給那兩個人做手術。而那兩個人中槍的位置,不但都在上,而且位置也幾乎一樣。我不禁暗暗佩服鄭旭的槍法和冷靜——在那種極端的情況下,竟然都往上打,而且打的如此之準,這不但需要槍法極其出眾,而且還能看出鄭旭的冷靜與鎮定。


    隻見鄭旭嫻熟地戴上橡膠手套,並且給兩個人的腿上,打了麻醉針,然後用鑷子和手術刀,把兩個人腿上的彈頭取了出來,然後對傷口進行了消毒,再包紮好,這一切進行完,大家才長出了口氣。


    在整個動手術的過程中,那兩個人一言不發。


    ”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不說的話,我再用手術刀,在你們腿上紮幾下”,米醫生蹲在地上,從急救箱中,拿出一把手術刀,在兩個人麵前晃了晃說。


    那兩個人白了米醫生一眼,鼻子裏哼了一聲,看來這兩個小子確實夠囂張的,米醫生微微一笑,忽然又瞬間收斂了笑容,他用手術刀狠狠地紮在一個人的腿上,那人殺似的慘叫著。


    米醫生用手術刀紮在那人的上後,還來回的擰了兩下,這才猛地拔了起來,那個被紮的家夥,兩眼一翻,差點疼昏過去。


    “如果不說的話,我再給你來一刀,不但如此,看到沒有,這瓶是生理鹽水,我會倒在你傷口上,這種滋味,會讓你很爽。”


    那口地喘著粗氣:“別,別,我說,我說,黃七料到,你們其中的一個人、或者兩個人,會從地下室裏出來打手機,和你們的人聯係,而且他甚至猜到是那兩個人會出來,於是就找到了我們兩個身材比較接近的,把我們化妝成那兩個人的樣子。


    果然和黃七預料的一樣,當那兩個人出去打電話後,和上次一樣,我們用了那種蛇,把兩人的腿纏住,那種蛇的力氣很大,並且隻有用火烤時,那種蛇才會鬆弛下來,放開纏繞。


    為了不驚動你們下麵的這些人,我們準備了無聲手槍,準備當那兩個人一被蛇纏繞住後,我們就用無聲手槍幹掉他們,但那兩個人反應實在是太快了,他倆雖然被那種蛇纏住,但我們竟然沒能打中他們倆,還是讓他們逃走了,於是我們就繼續執行下一步任務——也就是下來把你們幾個幹掉,唉,沒想到剛一下來,就被你們發現了,媽的,肯定是那個女化妝師的化妝技術不行,一下子就被你們認了出來。”


    聽他說完,我們才知道是怎麽回事,大家一下子緊張起來,我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亥和施方千萬不要出事,不過我也知道他們的實力和能力,應該是有驚無險。


    “不,你們那個化妝師的化妝技術,確實很厲害,單從模樣的看,我也沒看出破綻,而真正讓我感到不對勁的,就會你們的體態,雖然你們的身材和他倆也相仿,但畢竟不同,我不但對人的模樣,對人的體態,我更加,所以從你一站在地上,我就覺得不對勁。


    通過那個假黃七,還有冒充王教授的事情,我知道你們可以化妝成別人的樣子,來冒充別人,並且化妝的惟妙惟肖,幾乎看不出來,所以我對體態就更加注意了。


    當我發現不對勁,讓大家後退時,你竟然就忍不住掏槍了,這就露出破綻了,如果是真的施方,他絕不會做出這種反應的。


    我立即就判斷出你們是假的,是冒充者,所以就毫不猶豫開槍了。”


    那兩個人聽完鄭旭的話後,歎了口氣,垂頭喪氣,不再說什麽了。


    “媽的,這個黃七簡直太狡猾了,原來亥和施方上去打手機,也在他的料想中,這種人太可怕了。”


    王同狠狠地罵道。


    和黃七交手越多,黃七就越讓我感到恐懼,他比我們之前的對手都可怕,倒不是他體力多厲害,而是他的陰謀詭計,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


    我們的一舉一動,幾乎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的陰謀詭計,也是一個套一個,要不是鄭旭超群的能力,我們恐怕早就死在黃七的手裏了,這種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們幸虧沒輕易上去。


    “你們有多少人來了這個宅子裏,快說?”米醫生繼續問道。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們隻負責我們的部分,對於其他的部分,我們一無所知。我沒有騙你,即使你殺了我,我也不知道了。”


    那人語氣很誠懇,好像並沒說謊。米醫生也沒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站起來,扭頭問鄭旭:“我看他們好像沒說謊,該問的我們都問了,這兩個人該怎麽處理?”


    “先把他們綁起來,放到旁邊的那個房間裏吧”,鄭旭長出了口氣說道。


    我和王同,連忙把那兩個人的雙手綁住,拖到了旁邊的一個房間裏,鎖了起來。


    ”現在我們該怎麽辦?看來施方和亥,已經自身難保,他們很難通知王教授了,我們該怎麽辦?“秦晴問鄭旭,這時,鄭旭閉上眼睛,痛苦地搖了搖頭,無奈地說:”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了,如果我們冒險上去,不但不能通知王教授,我們恐怕也會送命,沒想到黃七竟然有這種手段。”


    我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鄭旭如此的無奈。


    鄭旭有點頹然地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頭靠在沙發背上,一言不發。


    我們就這樣被困在了地下室裏,而且被困得死死的。


    “唉,死了,還是死了”,就在這時,旁邊的老白喃喃地說道。


    我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屋裏的氣氛好像瞬間凝結住了。


    “誰死了?難道是施方和亥發生意外了嗎?”胡夢聲音有點顫抖地問道。


    老白長長地歎了口氣,顯得特別的悲傷,緩緩地搖了搖頭說:“不是你們的人,是我的那隻鷹死了,被射死了,被那種可怕的箭射死了,射中了它的咽喉。唉,我原不該讓它上去的”。


    大家聽說是老白的那隻鷹死了,心裏一沉,有點惋惜,也有點內疚,但事已至此,大家也隻能無奈了,而我們也就更不敢上去了。


    這算是與黃七的第二次交手,我們仍然沒占到任何便宜,老有種被他壓著打、毫無還手之力的感覺,和上次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大家都沉默了,誰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在地上,仍然有那兩個人的血,看起來觸目驚心,季晨的老婆拿了個拖把,把那兩灘血擦幹淨。


    我知道,現在我們每個人心中都無比的焦灼和壓抑,多拖一秒,王教授他們,就多一份危險,如果我們不能及時通知王教授,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我們看著王教授他們慢慢逼近危險,卻無能為力,那種內疚感、和焦灼感,幾乎讓人發瘋。


    “媽的,上去跟他們拚了,鄭旭,拿著你手槍,咱們衝出去,然後找輛車,趕緊回那個宅子,如果回不去的話,我們就以死相拚了,我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王教授、張大軍送死吧。”


    王同咬著牙說道。


    “哎呀,你不要衝動,好不好,你這樣硬幹,隻能會白白送死,有個屁用。”


    胡夢翻了下白眼,不以為然地說道。


    就在這時,就聽季晨的老婆忽然說了句:“要不然,我出去吧”。


    大家吃了一驚。


    “你出去?你出去不也是送死嗎?”


    季晨連忙阻止道。


    “我沒想到自己成了黃七的誘餌,也正是因為我,才弄成這個局麵,黃七連夜把我帶到這個小城裏,又故意讓你們把我救出來,原來是通過我,讓你們知道密道,如果王教授他們進了密道,並被炸死在裏麵的話,我會內疚死的,況且我的孩子,也還在那個宅子裏,我上去求求黃七,讓他放過你們。”


    米醫生擺擺手:“好了,黃七那種人,心狠手辣,你也不要高估自己,雖然你和他有過親密關係,還是親戚,但他一樣不會放過你的,你現在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如果上去的話,他有一千種方法殺死你,還是老實地待在這裏吧。”


    米醫生的話雖然說得不好聽,但卻也很中肯。


    季晨老婆歎了口氣,不再說什麽了。


    “既然搞到了現在這個局麵,我不得不使出最後的殺手鐧了。”米醫生自言自語地喃喃說道。“最後的殺手鐧?什麽殺手鐧?”聽完米醫生的這句話後,大家的精神不由得為之一振,秦晴連忙問道。


    “大家跟我來,但老白、季晨你們夫婦倆,就先留在這裏吧,我們一會就回來”,米醫生說著,站起身來,除了季晨夫婦和老白外,大家連忙跟著季晨走進了最裏麵的一個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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