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都進去後,晁天恒連忙把門關上。


    我們這才發現,屋裏已經有四個人了,他們都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看起來個個精明幹練,應該是晁天恒的人,隻見他們都帶著鞋套,頭套,還有手套。


    “你們幾個也帶上腳套、手套、和頭套吧,在秘密搜查時,這是必須遵守的操作流程,是為了避免留下痕跡,讓被搜查人發覺,另外,你們幾位不要動屋裏的任何東西,因為他們幾個都是受過專業搜查訓練的人。


    在搜查時,會注意每個物品的擺放細節,在搜查完成後,能夠不留任何痕跡的完全複原,而沒經過專業化訓練的人,如果挪動東西的話,很容易露出馬腳,萬一你們需要翻動什麽東西,讓他們四個動手,怎麽樣?你們還有什麽問題嗎?”


    晁天恒簡明扼要地介紹了搜查時要注意的事項。


    我們連忙穿上鞋套、手套、和頭套,開始跟在那四個人後麵搜索。


    昨天夜裏來的時候,我們心裏有事情,沒太注意這個二層別墅裏的擺設,在搜查的時候,我們才真正打量起房間裏的一切,一層的陳設好像有點奇怪,除了中間的沙發、茶幾之外,沿著牆,還排列著一排櫃子,這些櫃子大概都一人多高,而且都用一種特殊的密碼鎖鎖著。


    一般人的家裏,很少擺這樣的櫃子,這究竟是放什麽東西的呢?不像是衣櫃,更不像是書櫃。


    而我們首先要搜查的,就是這樣的櫃子,但沒想到搜查一開始,我們就遇到了難以克服的困難。


    其中兩個人,用帶著的儀器,檢測了一下密碼鎖後,不由得眉頭緊鎖,這挺讓我們感到意外的,我知道,這兩個人肯定是開鎖方麵的專家,別說這種櫃子上的鎖,即使保險櫃上的密碼鎖,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但從他們的表情上看,這些櫃子上的鎖,好像讓他們有點頭疼。


    ”真是怪了,這些櫃子上的密碼鎖,沒想到等級這麽高,比一般保險櫃上鎖的規格都高,既不是機械密碼鎖,也不是電子密碼鎖,更不是刷卡式的密碼鎖,而是指紋鎖,


    我們嚐試了一些常規方法,都沒能成功,這種指紋密碼鎖,我們還是第一次遇到。”


    “普通的木櫃子上,怎麽會裝這種密碼鎖呢?不用說,這些櫃子裏肯定藏著什麽秘密。”


    王同敲了敲那個櫃子說,這就更加激起了我們的好奇心。


    櫃子裏裝的究竟裝著什麽呢?


    又過了十多分鍾左右,那兩個人仍然沒能打開櫃子上的指紋密碼鎖,就在這時,王同對那兩個人說:“這個房間裏,肯定有蔡教授的指紋,咱們提蔡教授的指紋後,然後把他的指紋,印在橡皮泥上,這樣一來,是不是就能打開這種密碼鎖呢?我看到電影上,就用這種方法,咱們為何不試試呢?”


    沒想到那負責開鎖的人員卻搖了搖頭:“你說的那種方法,隻能對付很低檔的指紋密碼鎖,對這種層級的密碼鎖,是絕對沒用的,這種密碼鎖的掃描級別極高,不但是對於指紋的形狀,對於指紋的深度,溫度,都有感應。


    複製出來的指紋,就細節而言,和真實的指紋,還是有較大區別的,所以根本行不通。”


    米醫生在旁邊也點點頭說:”他們倆說的沒錯,複製指紋的方法,根本打不開這種密碼鎖的。”


    我們都知道,米醫生的地下室裏,都是這類指紋密碼鎖,所以他對這類鎖,是比較了解的。


    大家都沉默了,這時,米醫生走過來說:“其實這種指紋密碼鎖,因為不太穩定,所以一般都有機械的應急鎖孔,你們看看有沒有?”


    那兩個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其中一個人說:“我們檢查了,這種指紋密碼鎖,也沒有應急的機械鎖孔。閃舞”


    “你們的意思是說,這個密碼鎖你們打不開了嗎?”晁天恒直接了當的問道。


    那個人歎了口氣說:“嗯,是,我們恐怕是打不開了,如果想打開,隻能用暴力破壞了。”


    “嗯,既然這樣,那就用小電鋸鋸開吧,反正這櫃子是木頭的,既然用如此高級的指紋密碼鎖,看來這些櫃子裏,肯定藏著什麽有價值的東西,我們原不想讓蔡教授察覺到自己的家被搜查過,但現在顧不了那麽多了。”


    晁天恒說著,拿起那個小電鋸,就準備開始鋸木櫃,但鄭旭卻連忙製止說:


    “先別鋸,我們先再搜索一下屋裏的其他地方再說,這種櫃子放在一層,並且用這種密碼鎖,我感到有些蹊蹺,本來這個樓上有足夠的空間,放這些櫃子,可以放在上麵,不是更安全,更不顯眼嗎?但為什麽偏偏放在一層這麽顯眼的地方呢?”


    聽鄭旭這麽一說,晁天恒點了點頭:”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咱們就先不管這些櫃子,先搜搜這個別墅的其他地方吧。”


    大家便繼續搜索。


    一層的擺設除了那一排靠牆的櫃子外,其他幾乎沒什麽家具了,顯得空空蕩蕩的,我們直接來到了二層,在二層上,有三個不同的房間,而蔡教授住的房間,卻是三個房間中最小的一個。


    當我們先把最大的那個房間打開後,發現隻有幾張沙發,一張床,還有一個桌子,我們進去認真搜查了一下,並沒發現什麽可疑的線索。


    當我們打開第二個房間時,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隻見在那個房間的,竟然躺著一個人!


    我們誰也沒想到,這個房間裏居然有人!


    我們一時間愣在那裏,不知道怎麽好。


    隻有鄭旭比較冷靜,她慢慢走過去,站到床前,看著那個人,輕聲地問了句:“你是蔡教授的什麽人?”


    我們還以為那個人在睡著了,見鄭旭這麽問他,顯然那人是醒著的。


    我們幾個也連忙走了過去,這才看清楚,那個躺在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身上蓋著被子,隻有以上,露在外麵,她麵色蠟黃,頭發淩亂,麵容有點醜陋,睜著空洞無神的大眼睛,毫無表情的看著我們。


    鄭旭問完後,那個躺在的女人,沒有任何反應。


    “你聽不見我的話嗎?”


    鄭旭邊說,邊做了幾個手勢,我們知道,鄭旭擔心這個女人是聾啞人,所以特意用了手語,但那個女人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呆呆地看著我們,兩個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轉著。


    我忽然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人?


    這時,晁天恒也大吃一驚,有點生氣的問身邊的一個工作人員:”你們不是說,已經把蔡教授家的情況調查清楚了嗎?說他家裏隻有一個保姆。那這個又是什麽人呢?”


    旁邊的那個工作人員,有點委屈地說:“這個專家居住的小區裏,治安極其嚴格,每個專家的人口都需要登記的,而且一般人進來,都要進行嚴格盤問、並留下記錄,除非像我們這些身份比較特殊的人,才能自由出入,其他人是絕對不行的。


    根據所有的記錄,還有蔡教授自己填寫的表格,都顯示這個家裏、隻有他和保姆住,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人,沒想到這裏竟然還有個女人。


    我看這個女人的眼神,是不是她的精神、或智力有問題。”


    晁天恒瞪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麽。


    他又看了看躺在的這個女人,再次大聲問道:“你能聽到我們的話嗎?”


    那個女人仍然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愣愣地看著我們。


    ”我看,這個是個已經癡呆了的癱瘓女人,可能是蔡教授的什麽親戚,不會是他的女兒吧?他不是隻有一個女兒嗎?在國外定居了嗎?應該不會是回來了吧?


    不過真是的,把這種癡呆而又無行動能力的女人,單獨留在家裏,自己和保姆出去玩,這不是要把這個女人餓死嗎?”胡夢有點忿忿不平的說道,


    就在這時,不知為什麽,鄭旭忽然把那個女人身上的被子揭開,但就當被子揭開的瞬間,我們所有的人,都驚叫了一聲——因為在被子下麵,根本不是那女人的身體,而仍是被子,那女人根本就沒有身體,而隻有一個頭顱!


    鄭旭又用手摸了摸那個女人的,發現也是被子偽裝而成的,她猛地用兩手抱住那個女人的頭,一下子把整個頭顱拿了起來!


    那四個工作人員,嚇得哇的一聲,衝出了房間,剩下的一個,則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晁天恒膽子還比較大,但也是驚叫一聲,往後退了幾步,雖然我們幾個也很吃驚,但我們並沒像他們那麽害怕。


    因為這樣的頭顱,我們之前已經見過了——在那個森林中的基地時,我們就遇到過這種單個的頭顱。


    我們在那個森林的基地中,曾經遇到一起詭異的凶殺案,而被害者的頭顱被砍了下來,但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那種頭顱被砍下來後,在頭顱的下麵殘留的脖頸上,竟然發育出一種很小的身體來。


    那種身體雖然隻有巴掌大小,但卻四肢俱全,還能頂著這種巨大的頭顱,在地上來回跑,看起來既詭異、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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