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還是晚來了一步。”


    米醫生歎了口氣說,我們連忙搜了樓上其他幾個房間,仍然沒見到那顆頭顱。


    “唉,都怨我,那個假蔡教授一走,我覺得家裏已經沒人,並且是在白天,就暫時讓監視的人撤走了,讓他們夜裏再監視,但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利用這個空子,把那顆頭顱偷走了。”


    晁天恒自責地說。


    但鄭旭卻安慰他:“這也在所難免,因為對手實在是太狡猾了,我們犯的那些錯誤,比你更嚴重。”


    我們又在上麵的房間搜索了一會,並沒有新的發現,於是又回到了樓下。


    不大一會,醫院的救護車就到了,我們也隨著救護車,跟著真正的蔡教授和保姆來到了醫院,因為蔡教授和保姆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隻要他們醒來,我們才能了解更多的信息。


    經過一番檢查後,醫生告訴我們,這兩個人被注一種安眠類藥物,估計要幾個小時,或者更長時間後才能醒來,其他倒沒什麽大礙,大家這才鬆了口氣。


    晁天恒調來八個人,二十四小時守候蔡教授和保姆的安全。


    我們這才再次回到了基地,沒想到剛來到這個省城,經曆的事情卻一波三折,讓我們感到好像有某種勢力,一直在操縱著一切。


    等我們從醫院裏回來後,大家坐在沙發上,才長出了口氣。


    “那人為什麽要化妝成蔡教授?根據亥和施方的經曆,那個樹林中,真的有暗河的入口,也就說,那個假的蔡教授跟我們說的情況,是確有其事的,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胡夢坐在沙發上,看著鄭旭問。


    鄭旭點了點頭:“嗯,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在回答你這個問題前,我想先問你——你還記得那個黃七、故意讓我們救出季晨的老婆,然後通過季晨的老婆,讓我們知道總兵那個宅子下麵有地道,想引誘我們地道中,全部炸死嗎?”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想通過那個假蔡教授,故意讓我們知道地下的暗河,等我們地下暗河後,也會在那裏把我們殺死,是這樣嗎?”


    秦晴說道。


    “嗯,應該就是這樣,而且黃七的滲透能力很強,我們要來拜訪這個蔡教授的事情,他可能也知道了,並且趕在我們來之前,把真的蔡教授替換下來,說明他的滲透能力,和活動能力,已經達到了相當可怕的程度。


    所以我們以後更應該處處小心,不過我至今沒想出來,他們為什麽要在蔡教授家裏,放那顆頭顱呢?”說著,鄭旭秀眉緊鎖。


    “我還是挺期待那個真正的蔡教授醒過來,能提供給我們什麽信息,他是不是也真的知道那些地下暗河,不過說真的,那個假的蔡教授,除了身高不符合外,從模樣,到談話的內容上,都聽不出破綻來,那個真的蔡教授,對於那個那個小城的地質,又能了解多少呢?”


    王同感慨道。


    “嗯,明天等他一醒來,我們就可以知道真相了,這一天折騰的,大家也都累了吧,都回去休息吧。”


    鄭旭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大家也確實都感到很疲憊了。


    “嗯,亥和施方的到來,讓我們更有安全感了”,王同也放鬆的說道。


    “這個省城裏,雖然黃七一夥也有所滲透,但這裏的環境,畢竟不是那個小城,既沒有毒青蛙,恐怕也沒有那些怪異的生物,這樣一來,黃七的實力,也就消弱了,並且這個基地絕對安全,你們好好睡覺就是了”。


    施方安慰大家說。


    我們都回到個人的房間裏,大概在十二點左右就睡了。


    因為很累,按說該一覺睡到天亮,但我卻被一個惡夢嚇醒了——


    我夢到那顆頭顱,在追殺我,她那巴掌大的身體,頂著她那顆頭顱,在快速的跑著,而我隱約能看到,它的手裏拿著一根,好像要戳我的眼睛,而我拚命地跑,但腳下一絆,就倒在了地上。


    那個頭顱忽然衝上來,它臉上掛著一種凶殘、而又邪惡的微笑,那個微小的手臂上,擎著那根針,往我的眼睛上紮來,我驚叫一聲,一下子嚇醒了,這才發現居然是個夢,渾身已經大汗淋漓了。


    房間裏,隻開了門口的一盞小燈,旁邊的王同,正在微微地打著呼嚕,睡得很香,看看手表,剛淩晨三點,我便閉上眼睛,準備繼續睡,但卻怎麽也睡不著了,而且口幹舌燥。


    於是,我就起來,倒了杯水喝。


    此時,外麵的月光,從窗戶上透了進來,我走到窗口,看著這月光下的院子。


    銀盤似的月亮,已經偏西了,皎潔的月光下,萬籟俱寂,清涼的夜風,從紗窗上吹進來,讓我精神為之一振,就這樣看著外麵,靜靜地發呆。


    剛才夢中那恐怖的一幕,不時縈繞在腦海中,仍然感到餘驚未消。


    正當我看的出神時,忽然,我聽到窗子旁邊,有種奇怪的聲音,那好像是人的聲,我頓時感到內心一陣狂跳,連忙躲在窗子旁邊,偷偷地觀察著窗戶上的動靜。


    把我幾乎嚇暈的一幕出現了——我隱約看到,一個人頭出現在窗戶上,並且從頭發上看,好像還是個女的!


    那顆頭是先從窗戶左側爬過來,但當那個頭顱繼續往窗戶中央爬時,我這才注意到,那竟然是一顆單獨的頭顱,沒有身子!


    我猛然意識到,這顆頭顱,很可能就是在蔡教授家的那顆,也是我夢中夢到的那顆頭顱,但誰能想到,怎麽這麽巧,那顆頭顱真的出現在這裏了,那顆頭顱好像在窗戶上動了一下,還沒等我看清楚,紗窗就破了,而那顆頭顱一下子就跳進了屋裏。


    這時,我驚叫一聲,舉起旁邊的椅子,地往那顆頭顱砸去,那顆頭顱好像也沒料到一進來、就被襲擊,所以躲閃不及,竟然硬生生地被我用椅子砸了個正著。


    我看到她的頭顱一趔趄,整個頭在地下滾了幾下,這時,王同也醒了,我大聲地向他大喊:“頭顱,頭,那顆頭進來了”。


    王同反應倒是很快,猛地把燈打開,然後猛躥過來,把窗戶關上了,這樣一來,那顆頭就被困在屋裏了。


    那顆頭被我砸了一下後,好像傷的不輕,它在地上蠕動了幾下後,才晃晃悠悠地立起來,隻見它臉上已經腫了起來,但就當我們一愣神的瞬間,那顆頭顱突然彈射起來,並且是像窗戶上彈射過去的。


    它好像想撞破玻璃逃跑,而且撞擊的力度極大,可惜這個基地的玻璃窗,和一般的窗子不一樣,上麵的玻璃都是厚厚的鋼化玻璃,甚至是防彈級別的。


    所以那顆頭顱雖然力度極大,但撞在那個玻璃上後,隻是發出嘭地一聲,可玻璃不但沒被撞壞,反而彈了回來,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發出痛苦的慘叫聲,在地上慢慢地翻滾著。


    看來這顆頭顱傷的不輕。


    就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就聽鄭旭在門外喊道:“王同,小明,出什麽事情”。


    趁著這顆頭顱還沒完全恢複過來的,我們連忙打開門,讓鄭旭進來,然後在把門關上,鄭旭手裏拿著手槍,鄭旭看到那顆在地上掙紮的頭顱時,也是大吃一驚,連忙用槍對準了那顆頭顱。


    施方、亥、米醫生、胡夢、秦晴等,都聽到了動靜,也陸續趕過來了。


    幸好那顆頭顱受傷不輕,暫時失去了反抗能力,隻是在地上痛苦的著,我們這才注意到,它的小手上,拿著一把鋒利的刀片。


    鄭旭連忙給晁天恒打了電話,大概說了一下情況,過了十多分鍾,晁天恒帶著三個人,拿著一個透明的強化塑料箱子也趕了過來,他們對著那顆頭顱,連三顆麻醉針,把那顆頭顱麻暈之後,裝進了那個箱子裏。


    我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秦晴看著我說:”看來你的那個噩夢,做的真是時候,不但救了你們兩個人的命,也救了大家的命,現在這個天氣,我們也都是開著窗子睡得,覺得這樣空氣好,而且這是基地,警戒森嚴,不會有什麽危險的,誰會想到,這個頭顱居然來這裏。


    並且它來這裏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要殺了我們幾個。


    真是太可怕了,不過也許是命不該絕,它不但沒殺我們,還被我們抓住了。“


    聽她這麽一說,我也有些後怕,如果我沒恰好醒過來,情況也許真就不堪設想了。


    經過一番折騰後,已經到了五點多,為了我們的安全,晁天恒調動了二百多人,圍在我們這個別墅的周圍,我們把窗戶都關上了,大家這才徹底安心下來,再次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了。


    因為我們夜裏隻睡了三四個小時,所以無論是晁天恒,還是鄭旭,都希望我們再多休息一會,因為我們畢竟不是施方和亥,需要充足的睡眠和休息,才能保持最好的狀態。


    大家在中午十一點左右,才陸續起來了,晁天恒告訴了我們一個好消息——那顆頭顱,已經送到了專門的研究機構,相關專家稱,這顆活著的頭顱,有極其高的研究價值,他們相信這種研究,可以對神經科學、大腦科學等諸多領域,有巨大的、甚至是革命性的影響,所以上級為了我們這個團隊,記了一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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