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件事,倒是和蔡教授的這種怪異的表現,有些吻合,也就是說,這種性癖好,應該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形成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其中必然藏著什麽秘密。“


    施方沉思著說道。


    亥點了點頭,繼續講下去:“嗯,自從那個節度使有了這種癖好後,他的性情大變,變得整天焦躁不安,每天都要找不同的女人,供他,而且做那種事時,必須在櫃子中。


    如果一天不在櫃子裏做那種事,那個節度使就兩眼發紅,口舌發炎,還會生痔瘡,這讓節度使痛苦不堪,好像上了一種癮似的,他想改都改不了。


    因為我是他的心腹,所以有一次,他才告訴我他匪夷所思的經曆——有一次,他去大山裏,拜訪一個據說已經年過百歲的隱士。


    節度使每次進大山,都會帶上幾百個壯丁和兵士,並且他一般都是乘坐著一種‘滑竿’——所謂的‘滑竿’,就是把一個椅子,綁在兩個杆子上,兩個壯丁,輪流抬著這種滑竿,節度使會坐在上麵,還有四個人站在兩邊,扶著節度使,以防節度使從椅子上跌落下來。


    其實,在古代,凡是官宦人家,無論是做任何事,都有仆人伺候,伺候的人越多,身份就越高貴。


    節度使的父親,就已經是節度使了,以這樣的出身,所以即使節度使吃完飯後,連擦嘴都有專門的仆人負責。


    所以,這種從小就被人伺候的豪門巨富,他們的骨骼和肌肉的結構,和一般老百姓是很不一樣的,當然,這種差別,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但有些高人,卻一眼就能看出來。


    但為了表示對隱士的尊重,節度使在離隱士住處一裏多時,就會從滑竿上下來,隻帶著一名隨從,步行到隱士的住處。而且節度使穿著青衣小帽,一身平民的服裝。


    無論是從打扮上,完全看不出他是一個節度使。


    這種在大山裏的隱士,都是獨自一人,沒有親屬,更沒有隨從,因為這些隱士,都是修仙成道的,當然要斬斷世俗的煩惱與交往。


    那天,剛下完大雪,一裏遠的路,節度使在那個仆人的攙扶下,走了好久,才來到了那個木屋前。


    節度使敲了敲木門,輕聲問道:’屋裏有人嗎?’,屋裏沒有動靜,節度使又大聲問了一句,這才從裏麵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說:’有人,進來吧’。


    節度使和仆人這才推門進去,屋子裏的光線很暗,雖然是在白天,但仍然點著一盞油燈,節度使和仆人剛才外麵進來,眼睛一時間不能適應屋裏的這種昏暗。


    他們倆眯著眼睛,打量著屋裏,但卻沒看到屋裏的人。


    ‘你們倆是不是在找我?我在這裏呢?’一個聲音,從木屋的角落傳過來。


    兩人吃了一驚,連忙往角落裏看過去,隻見有一個人的人頭,從壇子裏鑽出來。


    而那個壇子,卻隻有西瓜大小。


    節度使和仆人吃了一驚,他們沒想到這個隱士,居然是個侏儒,要不然他的身體、怎麽能鑽到這麽小的壇子裏了呢?


    ’你們來找我,就是想了解我的長生之術的吧?’,看著節度使和仆人發愣,那個隱士直截了當的問道。


    節度使還沒反應過來,那個隱士繼續說道:’我現在正在脫胎換骨,把自己的原來的身體砍掉了,換了個身體,不過新的身體,正在壇子裏發育,還沒有長好,所以無法起身迎接二位了。


    雖然你們兩個人,穿的很一般,但我能看出,這位老者,一定是大富大貴之人,因為你的筋骨和一般人很不一樣,長了一身富貴之骨。’


    隱士說這些話時,語氣很平靜,但這幾句如此的荒誕不經,節度使和仆人驚得目瞪口呆。


    ’你的意思是說,你的頭,已經從身體上砍下來了嗎?那你怎麽還能活?’


    節度使稍微回過神來,這才連忙問道。


    ‘對,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把我的頭拿出來,看看我的身體,不過我的這個身體還沒長好,不要嚇到你們’。


    節度使聽完後,在仆人的攙扶下,慢慢走到了那個壇子前,這時,節度使的眼睛,才適應了屋裏昏暗的光線,借著昏暗的油燈光,他看清了那個頭顱的模樣——


    那張臉上瘦得皮包骨頭,皺紋堆積,皮膚皺皺巴巴,而且須發皆白,如果不是眼珠在動的話,就像是一顆幹屍的頭,這樣一顆頭在那麽小的壇子上放著,看起來就異常觸目驚心。


    ‘不要怕,把我的頭拿起來吧’,那個隱士又連忙催促道,節度使對仆人使了個眼色,仆人壯了壯膽,用手捧住隱士的頭顱,慢慢的拿了起來。


    當把那個頭顱拿起來後,節度使和仆人都驚叫了一聲——因為那顆頭顱的下麵,果然沒有了任何身體,而是隻有拳頭大小的肉團,而壇子裏的好像有一種液體,那種液體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香味。


    不過那個仆人膽子還算大,他雖然極度震驚,但卻沒把頭顱扔掉,而是定了定神,再次把那個隱士的頭顱,放在了那個壇子上。


    過了好大一會,兩人才反應過來。


    ‘你為什麽要把自己的頭砍下來?’,節度使問道。


    那個隱士告訴他說,他原來的身體,實在是太衰老了,如果不換身體,他會很快死去,而他用這種方式把自己的頭砍下來後,他還能再活幾百年。隱士的這種‘長生’方式,更是讓節度使驚駭不已。


    不過他也覺得,這個隱士肯定是個深不可測的高人,要不然不會有如此不可思議的能力,臨走時,節度使說明了自己的身份,那個隱士聽完後有些吃驚,對於節度使的態度,也更加客氣了。


    臨走的時候,隱士給了節度使幾顆藥丸,讓他每個月吃一顆,並告訴節度使說,吃完這幾顆藥丸後,很容易就能活到一百多歲了。


    這讓節度使大喜,回到家裏,就開始吃這種藥丸了。


    但讓節度使意想不到的是,吃完這些藥丸後,節度使性情大變,並且染上了那種怪癖——在封閉的櫃子裏,和女人交合,節度使心裏明白,自從吃了那種隱士給他的藥丸後,才染上這種怪癖的。


    他試了一下,發現即使停了那種藥之後,這種怪癖也改正不了,節度使無奈之下,再次拜訪那個隱士,並問那個隱士為何會染上這種怪癖,那個隱士告訴他,這是正常的反應,讓他不用太擔心,有需求的時候,就直接進櫃子裏和女人做就可以了。


    節度使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聽之任之了。


    不過那個隱士倒沒騙他,那個節度使果然活過了一百多歲,隻是後來被他的孫子殺死了,沒能長生不老,而他孫子之所以殺死他,就是想篡他節度使的位置。


    那時,我已經離開了節度使,但我總覺得,那個隱士應該是個奇人,我甚至還去找過那個隱士,但我找到大山裏的那個木屋時,已經空空如也,那個隱士早就不見了蹤影。”


    “嗯,你經曆的這件事,倒是對我們挺有啟發的,通過你的這件事,我們可以做出這樣的猜測——那個蔡教授,過去也許並沒這種奇怪的癖好,是因為有了某種特殊的經曆後,才成了現在的樣子,這種事他當然不會告訴我們的,另外,說不定蔡教授與那個頭顱之間,還有著什麽聯係,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下一步該怎麽辦呢?”


    施方在旁邊皺著眉頭說。


    “嗯,這些謎團,也隻能從蔡教授身上打開了”,鄭旭說道這裏,忽然你扭頭對晁天恒說,“立即讓蔡教授和他的那個保姆回來吧,我們現在就開門見山,不再和他兜圈子,也沒那麽多時間和他浪費了。”


    晁天恒點了點頭:“嗯,我馬上去安排”,然後對身邊的一個工作人員耳語了幾句,那個工作人員馬上出去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房門推開,蔡教授和那個保姆,以及兩個工作人員進來了,蔡教授看到我們幾個、以及被鋸開的櫃子時,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


    “你們幾位也都在啊,不是說讓我們在醫院先住幾天嗎?怎麽忽然又接我們回來了呢?”蔡教授盡量裝著若無其事地問道。


    鄭旭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嗯,計劃有變,蔡教授,我希望你告訴我們實情,雖然有些情況,也許難以啟齒,但這畢竟關乎你的安全,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據實相告。”


    “哦?你這話什麽意思?你難道覺得我有什麽事情瞞著你們嗎?”蔡教授有些惱怒地說。


    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了,鄭旭隻是冷冷地笑了一下,指了指那個櫃子說:“你和你的保姆暈倒時,應該是在這個櫃子裏暈倒的,而不是你說的在睡;


    另外,我們在發現你們兩個人時,你們倆是地躺在櫃子裏;


    更重要的是,我們在櫃子裏發現了毛發,還有,作為一個自然科學方麵的專家,你應該知道,用現代技術手段,可以輕易檢測出這是哪裏的毛發、以及那些究竟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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