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都清理完後,我們決定暫時回到省城的基地,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仍然沒有晁天恒和米醫生的下落,這也讓我們越來越焦急,越來越擔心,但一時間,又不知該去哪裏找他們。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也不斷派人去找曹神醫和劉淩初,他倆卻一直沒回家,好像也失蹤了。


    除我們之外,老戴在白天的時候,帶著米醫生的那些鷹,在城中也尋找著米醫生他們的下落,但同樣是一無所獲。


    上次亥和施方被黃七劫持,很快就逃了回來,但晁天恒和米醫生,畢竟沒有施方和亥那種超常的體質,他們會不會已經遇難了?


    但讓我們覺得反常的是,來到省城的基地後,鄭旭和王教授、還有亥三個人,幾乎每天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做什麽去了,有次連著兩天,他們三個都沒出現。


    雖然我們很想知道他們三個在做什麽,但我們也知道紀律——既然鄭旭、王教授不願意告訴我們,我們也就不便多問了。


    在這幾天裏,而我們幾個則徹底閑了下來,每天在基地裏散散步,下下棋,聊聊天,很久沒有這麽放鬆過了,我想多些與秦晴單獨相處的時間,但這個基地紀律很嚴,因此,我們能活動的區域很有限,大部分時間,隻能在我們所住的院子裏活動。


    這樣一來,我和秦晴很難有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而加老頭爺孫倆,晚霞,以及季晨一家,並沒和我們住在一起,我們來到這個基地後,也隻見過他們的一次,他們的生活過得倒還平靜,而季晨的兩個孩子,已經也在這個基地裏的小學上學了。


    但就在搬到基地第四天的早晨,鄭旭、王教授突然通知我們開會,說是有新的情況,並且要開始布置下一步的計劃,大家的神經又馬上緊繃起來。


    會議在院子裏開,所以吃過早飯後,大家都坐在院子裏的木椅上,等著鄭旭、王教授以及亥的到來。


    但我們從八點開始等,一直等到了九點多,他們三個還一直沒出現。


    “通知我們開會,都過了一個多小時,他們三個怎麽還沒來,以前從沒這樣過,說幾點開就幾點開,從沒遲到過,今天怎麽回事?”


    胡夢看著旁邊的月亮門說道。


    鄭旭他們三個,也沒和我們住在一個院子裏,每次來找我們時,都是從那個月亮門裏進來。


    “是啊,不知道他們這幾天在忙些什麽,我總覺得,他們好像有什麽秘密。不過因為紀律,我好幾次想問,但都忍住了,再說了,我即使問,他們也不會說的,我說的沒錯吧,施方?”


    王同意味深長地笑著問施方,施方也微微一笑,卻沒說什麽,我們知道,我們之中,也許隻有施方,知道鄭旭他們三個人這幾天的行動。


    這個宅子平時很安靜,雖然各種工作人員並不少,但每個人說起話來,都小心翼翼,更沒有人高聲談笑,讓這裏籠罩著一種嚴肅而又特殊的氣氛。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大家都連忙往月亮門看去。


    最先出現在月亮門裏的,正是亥、鄭旭、還有王教授,但三個人的後麵,還跟著兩個人,等我們看清那兩個人時,除了施方外,我們所有的人都驚呼一聲,站了起來!


    因為那兩個人,居然就是失蹤多天的晁天恒和米醫生!天哪,這太讓人感到意外了!


    直到他們五個走到我們身邊時,大家仍然沒反應過來。


    雖然隻過了幾天,但兩個人消瘦了不少,臉色有些蒼白。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王教授看我們發呆,微微一笑,擺擺手,示意我們坐下。


    “你們這幾天,原來是救米醫生和晁天恒了。”


    我恍然大悟地說道。


    “嗯,沒錯,雖然過程很曲折和危險,但終於把兩個人救出來了。”


    王教授點點頭說。


    “太出乎意料了,不是沒有他們倆失蹤的線索嗎?你們是怎麽把他們倆救出來的?”


    秦晴連忙問道。


    “這還是多虧鄭旭,是她發現了一個線索,我們根據這個線索,才把米醫生和晁天恒救了出來,不過也幸虧他們倆能和對手周旋這麽久,要不然的話,他們也早就死了,至於究竟是怎麽回事,還是讓米醫生和晁天恒他們自己講講吧。”


    王教授如釋重負地看了看兩個人說道。


    ”好,那我倆就跟大家說說這幾天的經曆吧,我們這幾天的失蹤,實在是太怪異了,算是九死一生。”


    米醫生喝了口水,長長地出了口氣,他的眼睛和神態裏,仍有一種死裏逃生後的疲憊和慶幸,我們也都全神貫注聽他講述起來。


    米醫生的嗓音有些嘶啞,但他的緩緩的語調,立即把我們帶入他和晁天恒詭異經曆中。


    我們誰也沒想到,在那天夜裏,竟然會發生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在那天晚上,晁天恒陪著米醫生,準備回家帶他的那些鷹回來。但我們誰也沒想到,在這個過程中,會遇到危險,而且是在路上遇到的。


    從古宅通往小城的公路上,即使在白天,車都不多,更不用說晚上了,所以,晁天恒開的很快,想趕緊趕到小城裏,趕緊把那些鷹帶回來。


    但剛走到大概三分之一的路程時,卻發生了一件怪事——


    他們倆開的是一輛吉普車,晁天恒開車,米醫生坐在副駕駛位置,可就在他們心急火燎地行駛在路上時,忽然從後座上,傳來一個女人陰森森的聲音:“你們倆這次可是送上門來了”。


    晁天恒和米醫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驚呼一聲,晁天恒手一抖,汽車差點撞到路邊的樹上,幸虧晁天恒反應很快,猛打方向盤,才沒撞上去,但還是擦掉了一大塊樹皮。


    晁天恒猛踩刹車,才把車停了下來,連忙開了車內的燈,往後看去,與此同時,他已經解開安全帶,把手槍也拔了出來。


    可當看清後座上的人時,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後座上的那個女人,居然就是吳茜茜!


    “你是怎麽進來的?”米醫生低聲問道,他和晁天恒的速度差不多,也已經解開了安全帶,拔出匕首來。


    吳茜茜坐在後座上,卻一臉的輕鬆,她微笑著說:“我怎麽上來的,這是小事,沒必要說,但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晁天恒冷冷一笑:“什麽,把我們倆帶走?就憑你?”


    說著,他便準備端起手槍,指著吳茜茜的腦袋,但不知為什麽,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胳膊,好像不停使喚了,完全舉不起來了,米醫生也一樣,身體好像一下子不屬於自己似的,想動都動不了。


    晁天恒心裏一陣驚慌,狠狠地罵了句:“媽的,這女的會什麽妖法,我好像動不了了。”


    米醫生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女人和那個曹神醫一樣,隻要離得足夠近,就可以用意念控製別人的身體。


    當米醫生說到這裏時候,我心裏暗暗有點吃驚——不知道為什麽米醫生也了解曹神醫的這個秘密,看來在對於那個小城裏的各種秘密,他絕對不比我們了解的少。


    米醫生冷靜地對晁天恒說:“你說的沒錯,她確實能用意念控製咱們的身體。”


    聽米醫生這麽一說,晁天恒吃驚的說不出話來,吳茜茜卻微微一笑說:“看來你知道的還真不少,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做無畏的反抗,所以我一個人,對付你們兩個人,綽綽有餘,好的,現在咱們就下車,然後你們跟我走。”


    晁天恒怒吼一聲:“媽的,我就不信這種邪,偏不跟你走。”


    吳茜茜沒說什麽,隻是哈哈一笑,開開車門,下車了。


    晁天恒雖然想拚命控製自己的身體,但卻無濟於事,完全身不由己地用手開了車門,並且自動走到了外麵,他的身體已經完全被吳茜茜控製了。


    米醫生倒是很冷靜,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抵抗也無濟於事。


    吳茜茜用自己的意念,讓兩人下了車後,並且走到兩個人的身邊,把晁天恒和亥手中的武器,奪了過來。


    “跟我走吧。”


    吳茜茜隻簡單的說了一句,然後就往路邊的荒野走去,晁天恒和米醫生的身體,也完全不能控製的、緊緊跟在吳茜茜的身後。


    晁天恒還從遇到過如此怪異的情況,他大聲對米醫生喊道:“米醫生,你快想想辦法,我們如果跟她走的話,恐怕就完蛋了。”


    米醫生歎了口氣:“唉,沒辦法,咱們都是平常人,根本無法和他們這些不知是人、還是妖的怪物鬥。”


    “哈,還是你明智,對,你們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了,跟我走就好了,是死是活,都由不得你們了。”


    吳茜茜得意地說。


    “嗯,是啊,現在我倆隻能聽天由命了,毫無反抗之力,因為是你在控製著我們的身體。”


    米醫生依然很輕鬆地說,見米醫生如此淡定,晁天恒感到既不解、又著急、又無奈,隻得歎了口氣,身不由己地跟著女人往荒地裏走去。


    這方圓幾十裏內,都是鹽堿地,根本沒辦法種莊稼,隻是偶爾在一些地方,長了一種像是苔蘚的似的草。


    所以在方圓幾十裏內,既沒莊稼,也沒有村莊,尤其是一到夜裏,就更顯得蒼涼、並且還籠罩著一種恐怖的氣氛。


    “既然我們無法逃脫,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裏呢?”米醫生試探著問吳茜茜。


    吳茜茜很不屑地回答:“現在你倆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即使告訴你倆去哪裏,也無所謂,不過我也沒必要說,你們倆馬上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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