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想了,走啦。”淩夕嘴角的弧度擴大到了一百度,她緊緊的拉著絕夜的手,走入了議事廳。


    而廳上,已經是人滿為患了,這麽多人,讓淩夕嚇了一跳,她以為沒有多少人呢!


    絕夜皺了皺眉,“核心人員有這麽多?”淩夕也有些鬱悶,這麽多人怎麽開會呢……


    大廳裏的人已經注意到他們進來了,霎時間原本吵鬧的大廳變得極其安靜,每一個人都眼睛也不眨的看著絕夜和淩夕兩人,神色複雜,每個人都是不同的表情,虔誠、懷疑、震驚還有恐懼。


    一個年老的人朝著他們走來,從他身上的一股特殊的能量,淩夕可以斷定他就是這一任的族長,但是她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看著他這樣走過來。


    “請問,你們兩位就是小辰說.的貴客嗎?”蒼老的聲音仿佛經曆了很多的風雨,隨後經歲月沉積。


    這樣的聲音應該去作哲學家還.差不多,淩夕暗暗的想,但臉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他的問法讓她有些失望,從這些人的表情中她知道辰空肯定說過他們的身份了,可是他卻依舊這樣問,這是試探,還是……挑釁?


    淩夕看著他,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隨著淩夕的沉默,整個大廳都沉寂了下來,一片寂靜,很滿意的,淩夕看到了那老人臉上閃過一絲不安。


    “你覺得呢?”絕夜先打破了沉默,隻是發出的聲音如.同冰山一般,冰冷,但也讓在座的人鬆了口氣,終於不再沉默了。


    說完這句話,淩夕和絕夜沒有理會這個老人,徑直.走到了大廳的上座,坐了下來。


    這樣的舉動讓滿座皆驚,他們竟然……


    這隻是給他們一個小小的警告,一個小小的神.佑家族也來挑釁他們的威嚴,淩夕和絕夜的氣勢已經慢慢的散發開來,而整個大廳的每一件物品仿佛都在無形中增加了一種威嚴,告訴著在座的人,他們兩人的身份,也是一種警告。


    “你們這些年還.好嗎?”淩夕瞬間收回了氣勢,淡淡的問道,像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問候了一下,如果忽略她冷冷的表情還有語氣的話。


    那老人的臉上閃過一絲苦笑,不過遮掩的很好。


    隨後他緩慢的再次移動到了兩人的麵前,鞠了鞠躬,帶著一絲恭敬回答道,“謝謝殿下關心,我們都還好。”


    “嗯?”淩夕隨意的調整了一下坐姿,貌似無意狀的說,“我還以為你會說如果我和夜不來的話,你們會更好呢。”


    聽到這話,絕夜笑了一下,寵溺的看了淩夕一眼,隨後冰冷的掃向那老人。


    其他人聽了,明顯的一愣,沒有想到淩夕竟然會把話說的這麽的直接,而且這麽明顯,看來還是來者不善啊,但是他們都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這裏的一切原本就是淩夕給予的,而淩夕要收回去,易如反掌。


    “怎、怎麽會?”老人的表情誠惶誠恐,連語氣都有些恐懼的感覺在裏麵。


    辰空和恩雅站在最邊上,看到老人這樣,都冷冷一笑,滿是嘲諷。


    他們的樣子都沒有逃過淩夕和絕夜的精神力監控,有些訝異,他們和父親的關係似乎不是很好呢,看來有好戲看了,絕夜和淩夕相視一笑。


    “辰空、恩雅,你們過來。”淩夕低低的說了一聲,但保證她的話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兩人聽到淩夕的話,訝異的看了對方一眼,但都慢慢的走到了淩夕的麵前,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叫他們過來。


    “你們兩人可知罪?”淩夕忽然語風一轉,嚴厲的說道。


    而絕夜始終都冷冷的看著兩人,尤其是恩雅,顯然是想到了剛才在房間中的一幕,讓他十分的不舒服,沒有人可以不經過他同意就碰觸他,當然除了很熟的人。


    “不知。”恩雅也以為是因為剛才的事情,立即倔強的說道,辰空緊皺著眉,在思考著淩夕會往哪個方向說著。


    那老人驚訝的看來辰空和恩雅,眼中怒氣一閃而過,“孽子,還有你恩雅,給我跪下。”


    “我們有在跟你說話嗎?”絕夜再一次的堵上了老人的嘴,讓他尷尬的站在一邊,而其他的人則是在看戲一樣,也有的是一臉疑惑,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但更多的是幸災樂禍還有擔憂,當然不是擔憂那兩個人,而是在擔憂自己會變成那樣。


    淩夕冷冷的看著兩人,“你們神佑家族,什麽時候多了一種祭祀,為什麽我不知道?”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震驚為什麽淩夕他們會知道這一件事情,都不禁明白過來,那兩個人隻是倒黴被拿來開刀而已,最主要的是這一件事。


    “我們神佑家族為什麽不能有多一種形式的祭祀?”恩雅依舊倔強的看著她,“這麽多年來你什麽時候關心過我們神佑家族?”


    這樣的指控強而有力,喚起了很多人的不滿,不滿的眼神越來越多。


    淩夕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恩雅,知道她的眼神開始閃躲,不敢和她對視。


    “你們問一下族長,為什麽神佑家族不能擅自增加祭祀吧。”絕夜站了起來,強大的威壓施加在了每個人的身上,等到他們都到了承受的臨界點時,瞬間收回,有幾個人還因為承受不了而昏迷了過去,但沒有性命危險。


    感受到了絕夜和淩夕強大的實力,每個人都帶上了一些恐懼,但還是遵從絕夜的話,用迷惑的目光看向族長,不明白為什麽絕夜會這麽說。


    “當初,紫魅殿下在創立我們神佑家族的時候,明確立過規定,”老人艱難的開口了,聲音中多了一絲幹澀,“規定神佑家族不能擅自增加一些類似祭祀的形式,而且更不能是有邪惡的形式的祭祀。”


    眾人一陣沉默,竟然都被料到了。


    “可是你們還是犯了,不是嗎?”淩夕也站了起來,“我不管你們嗎?你們以為這麽多年來,單憑你們神佑家族可以穩穩的站住世界八個平衡支點之一?”


    淩夕毫不留情的話,和語氣中的不屑讓在座的人都臉色一白,但是也激怒了他們其中的一些年輕一代的人。


    這些人有得天獨厚的天賦,所以在家族裏也是備受關注,沒想到今天卻被淩夕說的毫無價值而且是整個家族都是無用的,雖然淩夕沒有說無用,但聽在他們的耳中,就被自動翻譯成了這樣的話。


    “你憑什麽這麽說?”一個憤怒的聲音傳來,語氣中帶著一絲狂傲和輕蔑,在他旁邊,他的父母拉著他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卻根本沒有什麽用。


    他甩開了父母,率先走了出來,身後還有幾個同樣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年輕一代。


    這樣的情況都在淩夕的意料之中,而這也是她需要的第一個的警告。


    “你覺得我為什麽這麽說呢?整個神佑家族都是我賦予的。”淩夕平靜的語氣讓每個人都閃過了一絲不安,她竟然可以這麽平靜的麵對這些人的挑釁。


    “那又怎麽樣?這麽多年來神佑家族早就有自己的一套體係,你已經沒有權力幹涉了!”那人據理力爭著,看在絕夜和淩夕的耳中隻是一種笑話,一種年輕的狂傲,沒有資本的狂傲。


    略微的打量了一下那人,果然在他的體內也有一種很奇怪的能量,和辰空的一樣,都是用來操縱獸類用的,隻是他還在剛剛開始的出發階段而已,而辰空的已經大成。


    兩人最大的區別在於……他還沒有成年,而辰空已經成年了!而且當初她在創立的時候特意的讓神佑家族的每一代人的出生年月相同,也就是說,那個祭祀顯得更加的可疑了。


    “你們什麽時候舉行成年儀式?”淩夕突然問道,話題轉變的讓眾人有些跟不上。


    而辰空和恩雅心中的那絲不安更加的強盛了,覺得淩夕似乎知道了些什麽。


    “三天後。”他的回答也在淩夕的意料之中,難怪辰空和恩雅趕了回來。


    隨後淩夕和絕夜相視一笑,笑的讓人覺得莫名其妙,他們想到一起去了。


    “三天後的成年儀式,我會親自主持。”淩夕微微一笑,仿佛又她來主持是他們的莫大榮幸一樣,隻是有人卻不怎麽領情。


    先前的那人閃過一絲不屑,“不要。”


    話一說出口,他就被一根拐杖打中了頭部,而這跟拐杖的主人,是另一個老人,看他微微喘著氣,顯然是急匆匆的跑過來的。


    “對不起,殿下,玄兒不是故意冒犯您的,您可以親自主持是我們的榮幸。”那老人急忙說著道歉的話,希望淩夕可以不要怪罪下來。


    而辰空和恩雅有些泄氣的在一旁,果然……


    “可是……”那人還想說什麽,就被絕夜打斷了。


    “你們的祭祀應該是那時候舉行的吧?那麽那時候祭祀也可以一起舉行。”說完,絕夜和淩夕就消失在了原地,讓眾人又是一陣驚訝。


    隻是過後,每個人臉上都蒙了一層灰色,不詳的感覺越來越強。


    “辰,怎麽辦?”恩雅急急的問道,如果被他們兩個看到那個祭祀,那麽神佑家族都會完結了,那他們兩個人的權勢怎麽辦?


    辰空默默的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而族長,也就是辰空的父親已經癱倒在了一邊,臉上全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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