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人們會把狗當作子女,而貓則是情人,主要是貓那種若即若離的態度,就如同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愛情。


    糖球就是典型的折耳貓性格,作為一隻貓,智商高的逆天,平時對飼主程一山愛理不理,一副“老子是隻貓什麽也聽不懂”的樣子。但是飯盆一空,它就像是一個雙重貓格的變態一樣,纏著程一山的腳,隨著他移動而跟著移動,並且伴以:“喵喵喵……”的不間斷持續性配音。


    程一山覺得糖球年紀還太小,它不懂得控製自己的食量,自己再不嚴格一點,搞不好會讓它吃到吐。想到重達八公斤的花喵,程一山更是打了個哆嗦,所以就按照科學給出的研究成果給糖球喂飯,多了一點兒也不給。順便給花喵的主人打電話,婉轉的提了一下,最好監督花喵減肥的事情。


    花喵的主人叫翟盈,非常不辜負她的姓氏,宅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的妹子,當初之所以選擇養貓而不是養狗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不需要帶著貓出去遛彎兒。


    翟盈再得知了貓咪過於肥胖之後的後果,也開始很擔心,聽程一山的建議買了貓咪專用的牽引繩天天帶著她出去玩。


    結果……


    翟盈哭著打電話告訴程一山:“程老師,花喵真的不喜歡出門!她一出門就特別慘烈的掙紮!回來了還撓門泄憤!”


    程一山就特別奇怪:“那你有沒有發現什麽蛛絲馬跡嗎?以前花喵還是挺樂意出門的。”


    “花喵一出門就被外麵的野貓挑釁然後群毆!”翟盈心疼的一把淚:“姐姐你沒有看到啊!!那些個貓崽子都被花喵揍的不成人形了!!我看著都於心不忍了,我以後不盡量不帶她出門了!”


    程一山:“……物似主人形。”


    然後過了一段時間,翟盈很興奮的告訴程一山:“我想到幫花喵做運動的辦法啦!”然後發了一個gif圖給程一山一看。


    程一山隨手就點進去看了,裏麵翟盈手裏攥了一把貓糧,給花喵聞一聞貓糧的味道,然後冷不防的揮手臂扔出一顆貓糧,花喵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盯著翟盈,一看她扔貓糧就嗖的竄了起來去接……


    “說時急那時快!花喵原地暴起的一刹那間,我就把綁在貓糧上的繩子拽回來,讓它撲了個空哈哈哈哈哈哈哈。”翟盈笑完之後又有些擔憂的說:“我覺得她一天的運動量過大了也不好,所以就讓她休息了,你覺得我這方法可行嗎?”


    程一山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好深沉的說:“應該可行,貴在堅持。”


    程一山抱著糖球讓他看花喵,語重心長的擼貓一邊說:“我們一定要保持完美的身材啊,不然減肥是很痛苦的。”


    梁鬆陽在最開始的一星期之後,開始經常很晚回來。程一山一般很早就睡覺了,但是糖球卻不知疲倦的一聽到任何蛛絲馬跡都瞪大圓溜溜的眼睛,梁鬆陽看著一片黑暗中隻露出一雙綠瑩瑩的雙眼,先是嚇的一哆嗦,再就是哭笑不得了。


    梁鬆陽從前沒有養過小動物,也不知道該怎麽對它們,所以就努力的做到無視它,自顧自的上樓回房,結果沒想到糖球卻一路跟了過來。梁鬆陽站在門口,無奈的看著一臉固執的非要站在門口正中間的糖球,不知道該怎麽辦。


    看著糖球圓圓的臉蛋,梁鬆陽仿佛聽見它說:“老子就要站在這裏站一夜了,我就要死死的盯著你怎樣了?”想到程一山千叮嚀萬囑咐說貓是很敏感的動物,它們有很強的領地意識。但是那不是在別的貓來家做客的情況下才會有的嗎?頓時有點兒後悔買貓回來……


    最後梁鬆陽無意間看見糖球的飯盆空了,於是跑去廚房想找貓糧,在冰箱裏找到了程一山準備給糖球的生肉。一時間有點兒奇怪原來寵物貓也吃生肉,但是沒有多想,就拿筷子夾了一點出來用小碟子裝著放在走廊上,把糖球引了出去,這才睡了個安生覺。


    睡前想著要跟程一山說一下,別讓貓餓著了。結果第二天梁鬆陽七點多起來的時候,程一山已經出門了。當初糖球來了之後,程一山就主動承擔了打掃衛生的任務,表示最好不要請傭人,梁鬆陽一想能過單獨一個人的生活了,頓時也覺得很興奮,就答應了。


    這個時候才覺出不好來,家裏連個人都沒有,傳話都不方便了。想打手機吧,又覺得一件小事沒必要,再來程一山也是養貓的專業人士,怎麽會把貓餓著呢,想想也就釋然了。


    梁鬆陽最近有種茫然的感覺,被母親管束了這麽多年,突然自由了,就有點兒不知道該幹什麽的感覺。想來想去,除了按部就班的上班之外,也費了很大力氣去找陸洋。


    陸洋是x大的在讀博士生,手下還帶著一班大一新生,教政治還是什麽來著。以前梁鬆陽去聽過一次陸洋的公開課,總覺得這個人像是會發光一樣,很溫暖人心,忍不住就想要接近他,兩相依偎。


    梁鬆陽抽空去了陸洋的學校,結果和陸洋一個宿舍的人去外地開會了,捉住別人打聽也沒打聽出個所以然來。去了他們班級,結果隻有稀疏學生來上課,梁鬆陽問了一個看起來挺眼熟的女孩兒問:“你們這個班原先有一個叫陸洋的老師,他最近有來上課嗎?”


    “啊!?沒!沒有啊!怎,怎麽了!!”女孩兒臉蛋爆紅:“帥哥你跟他……什麽關係啊?”


    梁鬆陽當然不可能告訴她實話,也就很道貌岸然的說:“我是他的朋友,出差回來就找不到他了,有點擔心。”


    “……哦,朋友啊,哈哈,你你再找找,說不定就找到了,我最近也沒見到呢。老師都換了。”女孩支支吾吾了半天,任何有價值的消息都沒有,最後抓起課本落荒而逃了。


    梁鬆陽沒有辦法,再次找來了私家偵探幫忙查,特地叮囑了要小心的查,千萬不能被別人發現了。


    而另一方麵,讓梁鬆陽沒有想到的是,糖球死死的記住了他,每天晚上不管多晚都會在沙發上蹲等自己。渾然不像是纏著程一山撒嬌的樣子,而是一臉仇視的瞪著自己,走哪兒跟哪兒,原本還隻是站在臥室門口,發展到後來,梁鬆陽上廁所,糖球就在廁所門口等著,隔著磨砂玻璃都能感受到刺人的視線,見梁鬆陽出來就仰著臉看他。


    梁鬆陽第一次看到有生物能把“仰視”這個角度搞這麽高傲的……


    梁鬆陽崩潰的去廚房給糖球拿肉吃,這次他沒有放下東西就走,而是蹲在糖球身邊,試著跟糖球做文明理性的溝通:“你以後餓了去找程依依好不好?她才是你的真正的主人,我隻是碰巧跟你主人住在一個屋簷下而已。”


    糖球把整張臉都埋在飯盆裏,一邊吃一邊不停的抖耳朵,聽梁鬆陽說完,忽然抬起頭側著臉看著梁鬆陽做了個嘲笑的鬼臉。


    梁鬆陽整個都僵硬了,喃喃道:“你……不會成精了吧……”


    半夜投喂這件事,終於也跟著暴露了,主要是因為梁鬆陽之前拿的都比較少,這一晚為了跟糖球談心,就多拿了點,結果被程一山發現了。


    程一山掐著糖球胳肢窩把它抱起來,眼睛對眼睛的盯著它看了一會兒,痛心疾首的說:“糖球!你竟然背著我偷吃!你的貓格在哪裏?你的自尊在哪裏?”


    糖球跟程一山對視了二十秒,在程一山開始質問的時候移開了眼睛。


    一看糖球死心不改了,程一山憤怒的寫了一張便利貼,在冰箱門上貼了一張,又在生肉盤子外貼了一張,雖然貓糧放在自己屋裏,但是也貼了一張。


    晚上梁鬆陽回來,把公文包隨手放在客廳,直接去廚房給糖球拿吃的。他現在做這種事情,已經駕輕就熟了,果然二十一天堅持不動搖就可以養成一個習慣說的是真的。


    結果他就看見了貼在門上的黃色便簽紙:不要給糖球投喂任何食物!o(▼皿▼メ;)o


    梁鬆陽僵硬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高傲的仰視著自己的糖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打開了冰箱門,熟門熟路的去拿肉,結果盒子上麵貼著一張紅色的便簽紙:(#▼皿▼)為什麽我說的話你不聽?


    梁鬆陽彎腰想去摸糖球的頭,結果糖球靈敏的躲開了他的手,梁鬆陽摁著糖球的身子在它腦袋上擼了一把,指著便簽紙讓糖球看,一邊說:“看到了沒有?她不讓你吃東西?因為你我都跟著挨罵了呢?所以不要再纏著我了,聽懂沒有?”


    糖球把爪子摁在飯盆上拍了拍,又抬頭看著梁鬆陽:“喵——!!!!!”


    梁鬆陽拍拍糖球的頭,起身回了房間,進屋的時候非常快速的關上了門,剛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就看見糖球居高臨下的蹲在衣櫃上麵,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咪喵!!!!!!”


    梁鬆陽默默的把門拉開,指著門外:“出去。”


    糖球搖了搖尾巴。


    梁鬆陽費盡了心思也沒能把糖球從自己的屋子裏請出去,悶悶的坐在床上想,不都說物似主人形嗎?那她也不應該是這樣不要臉……的啊?在“去找她想辦法解決”和“都這麽晚了還是不去了”中間搖擺不定的考慮了好久,最終梁鬆陽默默的打開了地燈拉上被子睡覺。


    結果不甘心被無視的糖球開始對著櫃子撓爪爪。


    梁鬆陽忍了好久忍無可忍的掀開杯子從床上坐起來,怒氣衝衝的去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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