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沒打完,彭宇就放下球杆,拿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邊衝梁鬆陽連連擺手:“不行了,我先歇會兒。”說完叉腰站著連連喘氣。


    梁鬆陽擰開一瓶水遞給他,同時說:“打台球而已,有這麽累嗎?”


    “你以為誰都是像你這樣的體力怪人嗎?”彭宇用手指指著自己的太陽穴:“我打球是靠腦子的。”


    又勉強打了一局,彭宇死活不幹了,掏出手機叫人:“我喊人出來玩啊,你結婚了以後就不怎麽出來了。”


    梁鬆陽一想也是,就點頭說行,隨即兩人驅車去會所,路上等紅燈的時候,梁鬆陽就看見程一山站在旁邊馬路上,衝著自己揮手。彭宇這時也看見了,忍不住湊的近了點兒,指著外麵的程一山說:“有小弟弟跟咱打招呼呢。”


    梁鬆陽把彭宇的頭推開:“你先轉頭看看你右邊行嗎?”


    彭宇剛看清楚馬路右邊站著一個穿粉色羽絨服的女孩兒,然後下一秒這姑娘就橫穿馬路了,小跑著從他們的車前經過,徑直跑到馬路左邊男孩的身邊,一個熊抱掛在他身上,仰著腦袋哈哈大笑。


    彭宇歎了口氣仰躺在靠背上,歎息道:“怎麽好男人都有女朋友了?什麽世道?靠!”


    因為在路上多堵了一會兒,兩個人到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幾個人一見梁鬆陽到了,紛紛數落他,蘇浩宇拍著梁鬆陽的肩膀就開始念叨:“蝸居一日,世上已千年啊,怎麽真的像個已婚婦男一樣足不出戶了!”


    “最近忙。”梁鬆陽看了一眼蘇浩宇:“倒是你,這幾天也沒什麽消息。”


    蘇浩宇抬腳踹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齒的說:“呸,別提了。我那不省心的弟弟,不知道在哪兒交了個女朋友,我快煩死了。”


    彭宇插嘴問他:“那這不正好嗎?這下你蘇家傳宗接代的大梁就有人挑起來了。”


    “是這樣倒好了。”蘇浩宇深深的看了彭宇一眼:“我見了那女的了……這麽跟你說吧,那女的比鬆陽以前的那個朋友硬漢多了,你說我弟是喜歡女的還是喜歡男的啊?”


    “你是說異裝癖還是易性癖?”彭宇拿了兩個橙子擺出來:“易性癖的女的,就是打心眼兒裏覺得自己是個男人。而異裝癖的話,不包括喜歡穿男裝的女人,這是正常現象。”


    “那就是專指喜歡穿女裝的男人?”梁鬆陽問了一句,同時想起來穿暴力裙撐蓬蓬裙的程一山:“這算是心理疾病?”


    彭宇點了點頭:“可以這麽說。有的人通過這個性j□j、有的是逃避責任……原因多了去了,你問這個幹嗎?”


    “我好奇。”梁鬆陽果然身體力行的好奇的繼續問:“那你說,這種穿著女裝的男人喜歡女人,或者是穿著男裝的女人喜歡男人,究竟心理上是不是同性戀?”


    “當然不是。”彭宇不容置疑專業性的解釋:“愛穿什麽衣服,跟性取向沒有關係。”頓了頓又道:“就像是你愛不愛吃青菜,跟你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並沒有關係一樣。”


    睡夢中的程一山忽然打了個噴嚏,他身邊蹲著的貓立刻臥在他臉上,拿肚皮給他保暖。呼吸不暢到險些窒息的程一山終於迷茫的睜開眼睛,抓著貓放地上,搓了搓臉走出門。


    趙丹丹正在清理貓砂盆,估計覺得運動量太大,就把羽絨服脫了放在椅子上,程一山抓起來想披在身上,結果一眼就看見粉紅色的衣服中間有一片很深的水痕。


    也不知道是誰尿的……程一山選擇了無視,淡定的把衣服放好,然後掏出手機練習拍照技術,拍的多了,程一山就發現給貓拍照這件事不算是個技術活,主要是看模特願不願意配合。有的貓很警覺,一看到鏡頭就會走開,而有的貓就會主動擺姿勢。


    “蛋蛋,你看它會擺招財貓的姿勢你看?”


    趙丹丹頭都沒回:“早就知道了好嗎,用得著你來說?”背對著程一山豎了一個中指:“大少爺來活動一下吧!我一個弱女子在這兒汗滴禾下土你都看不見嗎?”


    程一山哼哼唧唧的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


    “你在家難道都不打掃衛生嗎?”趙丹丹痛心疾首的問。


    “我在家當然打掃衛生啊,自己給自己擦屁股算不算?”程一山把趙丹丹桌子上的奶茶衝了一包,看了一眼說:“蛋蛋我真的搞不懂你的品味啊,為什麽你總是喜歡這種屎綠色的食物?”說著喝了一口,然後:“呸!呸呸呸!”


    趙丹丹氣的站起來踹了程一山一腳:“懶就是懶,不要找借口!你這樣的,活該單身一輩子!”


    程一山語重心長的說:“我這都是為你好啊蛋蛋,你想,你以後是要嫁人的,不勤快一點的話你婆婆會討厭你的。自古婆媳難相處你知道是為了什麽嗎?當婆婆的練了一個心血號,嘔心瀝血的打裝備,好不容易養大了,結果被媳婦兒盜號了。你想想那種感覺。”


    “……臥槽,好像還挺有道理。”趙丹丹緩緩地點了點頭。


    等程一山晚上到家後,看見端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時,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巴掌,讓你嘴賤!好好的提什麽婆婆,這就不能念叨!一念叨就來了!程一山拍了拍胸口,無比慶幸自己下班換了衣服回來。


    “媽。”程一山泡了茶,畢恭畢敬的給婆婆送上去。


    梁媽媽接過來喝了一口,麵露讚賞:“茶泡的還可以。”緊接著話鋒一轉問:“我聽說你是做設計的?怎麽不在你們自家公司上班呢?”


    程一山心中警鈴大響,迅速的琢磨了一下說:“家裏有哥哥,我是個不成器的,爸爸媽媽都慣著我,嗬嗬。”


    梁媽媽點了點頭:“女孩子家,原本就該是被寵著的,這點兒沒什麽。鬆陽沒有委屈你吧?”


    說著糖球喵喵喵的從屋裏走了出來,程一山尷尬的笑了一下:“我,我去把貓喂一下!”說完帶著糖球回了房間,走到半路上,忽然想起來不能讓梁媽媽發現他跟梁鬆陽分居的事情,於是腳步一轉,去了梁鬆陽的房間,又把糖球的飯盆拿過來給它吃飯。


    原本想把糖球留在房間裏,但是糖球寸步不離的跟著,程一山隻好抱著貓坐回去,一邊安撫糖球,一邊回答剛才的問題:“他對我挺好的,知道我喜歡小動物,這個貓就是他送我的。”


    梁媽媽摸了摸糖球的背,表示很滿意。


    氣氛一下子又冷了下來,廳內詭異的沉默著,程一山頂不住壓力,腦門上冷汗涔涔,然後打開了電視機。


    “婆媳”倆相對無言的做了半晌,連糖球都呼嚕嚕的睡著了,一直到十二點,梁鬆陽也沒有回來。


    梁媽媽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又看了一次時間,然後忍無可忍的問程一山:“他每天都回來這麽晚嗎?”


    程一山有點兒被她嚇到,結結巴巴的說:“不,不經常,偶爾會回來的晚一點,一般回來的很早……”


    然後她就怒氣衝衝的走了。


    程一山隱約覺得自己好像闖了什麽禍,用困的要死的腦袋思考了一下,發現這中間好像沒自己什麽事兒,於是抱著糖球去睡覺。


    第二天早上一早,還專門去敲梁鬆陽的門,敲很久也沒人回應,也不知道是一早出了門,還是壓根就沒回來。程一山忍不住搖頭歎息:“孩子,孩子,你為何這麽壞……”


    結果在廚房冰箱上,看到了似曾相識的便簽紙,上麵寫著:糖球的飯盆怎麽在我房間裏?


    程一山想了一會兒,猛地一拍頭,想起來了。


    大事不好了,梁鬆陽,你媽媽昨天來找你,後來很生氣的走了啊!


    原本程一山打算上班之後,抽空給梁鬆陽打個電話說下這個事情,結果一忙起來就給忘了,後來見梁鬆陽也沒什麽反應,就漸漸的把這個事兒放在腦後了。畢竟梁鬆陽也不是小孩兒了,難道因為晚歸還要打一頓?


    結果就在程一山慢慢的把這件事情忘記之後,忽然有一天晚上梁鬆陽說:“你收拾一下,搬到主臥來住,我媽要過來住一段時間。”


    程一山:……噗。並不是笑出來了,而是真的在吐血好嗎?忍不住問:“為什麽啊?”


    梁鬆陽沒有想到程一山會有這麽一問,一時間也有點兒迷茫,想了一下說:“她說她還沒跟兒媳婦好好相處過,所以想來住一段時間。”然後有些無奈的解釋說:“這我沒辦法拒絕她。”


    “沒事,沒事。應該的。”程一山連連擺手,並且表示自己是專業的,就算是親媽來了都不會露餡。


    搬東西的過程中,程一山在角落裏找到一個大鈴鐺,就指揮著梁鬆陽把糖球的貓抓板搬過來,他自己興致勃勃的給糖球做了一個簡易貓房子。說是貓房子,其實就是兩個大小不一的紙箱子摞起來,相交接的那一層挖一個圓形的洞,底層盒子外麵也挖一個圓洞,洞中間懸掛一個鈴鐺。


    然後在外麵任意塗鴉就可以啦。


    完成之後,蠢萌蠢萌的貓咪就自動鑽進盒子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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