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坐使他的肩膀酸痛難忍,程一山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找出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端著熱氣騰騰的白開水站在客廳裏,環視著這個家,然後拿了一張《貓眼看世界》的廢稿,把空白的背麵朝上放在桌子上,下筆寫道:


    “上個月我受了點小刺激,因為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再之後,我就不能說話了,沒有任何病症,不想咳嗽,不想喝水,就是平白無故的不能說話了。而後的時間裏,我差不多每天隻能睡四個小時,再累都睡不著,不管我怎樣用力的閉上眼睛,腦子都無比的清晰。然後我想了很多,讓人逼成這樣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多提這件事。下麵我要說的事情,你可能不相信,但是很重要。”


    筆尖遊走在紙上,留下一行行娟秀的字跡,程一山並不是要跟梁鬆陽說什麽驚天大秘密,隻是想把自己眼睛看到的陸洋呈現給他看。


    剛才程仲明發來短信說,他已經親自去找程依依見麵了。程一山早就知道程仲明不是一個利索的人,追問之下得知梁鬆陽的媽媽好像懷疑什麽了,找人在查自己……


    “你別擔心!我這次帶了女人一起去,就裝成是出去玩,我會親自去見她然後把人帶回來的。”程仲明連連安慰之後又遲疑的問:“你那邊沒問題吧?”


    程一山愣了一下,自己和梁鬆陽算是沒問題嗎?如果算是的話,那也是沒有答案的無解之題了。


    另一邊梁鬆陽出了門,趕到約定好的地點,陸洋已經在等著了,見到他出現,忙站起來迎接他。


    梁鬆陽隨意的坐了下來,陸洋遞過來一個紙袋交給梁鬆陽,一邊說:“不負所托,已經修好了。”


    “是嗎?”梁鬆陽很少露出驚喜的神色來,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看了一眼,發現真的看不出什麽破綻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陸洋笑著說:“這領帶是誰送的,你這麽寶貝它?”


    梁鬆陽一邊把領帶疊起來,一邊說:“還能是誰,就家裏那位唄。那祖宗不經常送人禮物,一送就必定是找了很久,給他知道他千挑萬選的領帶給煙頭燙了,指不定多生氣呢。又不知道他在哪兒弄的,想買條一樣的糊弄都不成。”


    “看你現在過的這麽幸福,我都有點兒羨慕了。”陸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梁鬆陽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你男朋友對你不好?”


    “沒你好。”陸洋猛地朝後靠在了椅背上,一副日子沒救了的樣子。


    梁鬆陽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認真的看著陸洋說:“小陸,你也看見了,一山他愛吃醋,事到如今我再指望讓他跟你和平相處那我就太天真了點兒,所以你以後可別再說這種話了。他醋起來可要死一個兩個的,你腦門才剛好,可別再掛彩了啊。”


    陸洋還是沒個正形,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開個玩笑嘛。”


    梁鬆陽恍若未聞,又像是猛地想起來什麽似的,隨意的問陸洋:“你修好試戴的照片,怎麽一山也有?”


    “是嗎?”陸洋眼皮都沒抬,正專心致誌的看自己的手機,聞言回答道:“你倆手機號挨在一起,不小心發錯了。”說完又抬起頭,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梁鬆陽:“怎麽了,他又吃醋了?我還沒見過男人能醋成這樣的呢。”


    梁鬆陽皺眉,還沒來得及說話,陸洋又說:“鬆陽,說實話我早就想問你了,你該不會是個雙性戀吧?我可先聲明啊,我沒其他的意思,就純粹好奇。我吧,我覺得吧,程一山就跟個女的沒差別啊,你是不是……”


    “夠了!”梁鬆陽憤然打斷了陸洋的話:“我不想再聽到這類話。”


    陸洋也不生氣,仍舊笑眯眯的說:“好好好,都聽你的還不成嗎?”


    晚上梁鬆陽回來後,興致勃勃的想要去看那幅畫怎麽樣了,結果卻看見程一山用布把它遮了起來,還死活不讓自己看。梁鬆陽有點兒掃興,但也沒說什麽,緊接著小心翼翼的問程一山要不要從客房搬出來。


    程一山指了指臥室,梁鬆陽進去一看,發現程一山已經搬好了。


    說是搬,其實也沒什麽東西,程一山來來回回的行李都很少,據他自己說,是因為搬家搬出了心理暗示,不管到哪兒都有種住不長的感覺。然後就會潛意識的縮減自己的東西。當時梁鬆陽聽了有些心疼,曾經暗想以後再不讓他這樣。


    梁鬆陽寬大的手掌覆蓋在程一山突出的肋骨上,程一山無言的把他的手拍了回去,表示自己累了。梁鬆陽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壓低聲音說:“把我想成什麽人了?再說做了你又發不出聲音,那多沒意思。”


    程一山踹了他一腳,人才老實的翻過身去睡了,也許他是真的累了,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當身處的空間全黑暗的時候,不管是睜著眼睛還是閉著眼睛都是一片漆黑,耳邊充斥著的隻有梁鬆陽的呼吸聲。程一山沒有一絲睡意,等梁鬆陽睡熟了之後悄悄的走了出去,繼續完成白天的那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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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變故發生之前,完全沒有任何的預兆。程一山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他正在給這幅畫做收尾工作,以往自己完成一副作品的時候是最輕鬆的時候,可是這一次卻心事重重。


    梁鬆陽的媽媽親自跟著程仲明去了倫敦,現在程仲明壓根不敢讓程依依露麵,又想不出個萬全的辦法來,程一山隻能想辦法製造出是梁鬆陽夫婦倆去倫敦的假象出來。


    門哐的一聲被人從外麵用力的推開,厚重的防盜門狠狠地砸在了牆上,又反彈了回來,梁鬆陽像是一隻被侵犯了領地的雄獅一樣暴怒,雙目血紅,皮鞋重重的踩在光潔的地板上,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音。


    正在畫房的程一山驚疑不定的隨手拿了一個高爾夫球杆走到畫室門口,一隻手剛旋開門把手打開門,就看見梁鬆陽猛地推門進來,向後踹了一腳把門踢上。


    程一山跟著力道踉蹌的後退了兩步,想問梁鬆陽幹什麽,卻丁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梁鬆陽一手緊緊的攥住程一山的衣領,將人懟在了牆上,力道大的仿佛能把人的骨頭捏碎了。


    程一山被這種駭人的樣子嚇到,兩隻手去掰梁鬆陽總著自己脖子的手,誰知道這個動作卻仿佛是火上澆油一樣引爆了梁鬆陽。


    梁鬆陽總住程一山的兩隻手腕扣在牆上,兩隻眼睛迸發出狠辣的光芒,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呼吸都是顫抖的,最後硬是壓抑住了怒火,咬牙切齒的問程一山:“你在三亞跟翟成覺那孫子玩的挺爽的啊!?”


    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急的,程一山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沁出了一層汗珠,怎麽怒吼就是發布出一點兒聲音,急的兩隻眼睛通紅,眼眶裏充盈著生理性的淚水。


    梁鬆陽把抓在手裏的文件夾摔到了地上,由於用力過猛,裏麵夾著的東西散了一地。程一山側頭看了一眼,就看到照片上的自己和翟成覺,是在玩岸潛的時候,翟成覺拉著自己講儀器的用法。


    一看見這個,程一山的腦子裏轟的一聲像是炸了一樣,在心裏快速的盤算著這照片會是誰拍的,轉瞬間瞥見了梁鬆陽陰沉的觀察著自己的表情,程一山更是嚇的頭皮發麻,猛地搖頭掙紮,想掙脫出來找到手機,再跟梁鬆陽解釋清楚。


    “怪不得不讓我過去。”梁鬆陽看程一山的表情,就知道照片上的事兒是真的了,原本心裏還存著的一絲僥幸也瞬間消失。引以為傲的理智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左手下意識的攥緊了程一山的脖子,發狠的看著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這樣!你自己跟這孫子不清不楚的,反倒是揪著陸洋不放,我要是真跟他有點兒什麽,那也就算了,可關鍵我們沒有啊!純粹是當了j□j還立牌……”


    程一山聽見“j□j”這個詞時,瞳孔都縮緊了,抬起腿就是一腳踹了過去,正踢在梁鬆陽膝蓋上,把梁鬆陽踹開。自己剛站直了身子,梁鬆陽再度擋了過來,程一山一個矮身從梁鬆陽胳膊下鑽了過去,兩步跑到門口,雙手握住了門把手旋開,剛拉開了一條縫又猛地被闔上。


    梁鬆陽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他反剪著程一山的胳膊把人摁在門板上,湊近了程一山的耳朵:“跑什麽?嗯?不讓我碰你是不是?”


    梁鬆陽說著,一邊扒程一山的褲子,他的聲音溫柔似水,可吐出的話卻字字如刀,刀刀見血:“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合法妻子,總仗著我寵你就作踐。你為誰守身如玉呢?這麽久都不讓我動你一指頭,是不是也該履行下你的義務了,嗯?”


    處於劣勢的程一山不安的掙紮著,身體緊緊的貼在門板上,沒有一絲縫隙,甚至連正對著門都做不到,隻能側臉挨著門板。


    梁鬆陽一低頭就看見自己脖子上的領帶,感覺像個諷刺似的,不耐煩的扯了下來總著程一山的手腕繞了兩圈綁了起來,一把連著內褲把褲子扒了下來,用力分開臀部沿著臀縫把手指插了進去攪合了兩下,一隻手把自己擼硬了就強硬的擠了進去。滾燙緊致的內壁立刻把梁鬆陽的那東西緊緊的包裹了起來,梁鬆陽低頭看著兩人相結合的地方,看著自己進進出出,內心卻無比的痛苦。


    梁鬆陽在j□j上一向不喜歡玩什麽花樣,從來都是悶頭苦幹,床上見真章。反倒是程一山在下麵一直唧唧歪歪的說話,各種話都說,髒話淫話情話,毫不遮攔的說出來,能讓人麵紅耳赤,心情緊繃又愉悅。


    可是從什麽時候起,曾經那麽契合的兩個人卻變成了現在這樣呢。明知道程一山現在發不出任何聲音,卻忍不住惡劣的頂弄他,想讓他給出一點回應。


    目光落在了程一山的手腕上,自己親手給他戴上去的手鐲還忠實的將人牢牢的鎖著,可是有什麽東西能把人的心也鎖住呢。


    “你是我的。”梁鬆陽低低的喃呢出生,一如親密無間的戀人,一隻手伸到前麵抓住程一山毫無反應的j□j上下擼動起來,不斷的在程一山的耳邊重複著:“你永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程一山閉上眼睛,額頭上一滴冷汗滑落到眼角,又流過臉頰,宛若一滴傷心人的淚。程一山心想:我是一個逗比啊。逗比是不可以哭的。


    等梁鬆陽反應過來的時候,程一山已經昏過去了,滿臉都是水,梁鬆陽不知道他是哭成這樣,還是流汗流成這樣,但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不會好了。


    梁鬆陽這才醒悟過來自己究竟做了什麽,從地上找到自己的手機,剛拿起來脫手又掉了,梁鬆陽眼疾手快的接住,也不敢給常用醫生打電話,想來想去,最後給彭宇去了個電話。


    彭宇正在床上賣力耕耘,聽到手機響準備去接,身下的男人搶先把他的手機抓到手裏壓在了枕頭下麵,雙手攬住彭宇:“好哥,快,頂死我。”


    “妖精。”彭宇抬手再陸洋臉上拍了一下,更加賣力的頂弄起來,陸洋的手摳在彭宇j□j的背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結果枕下的手機卻響的沒完沒了起來,彭宇不得不草草的射了,掏出手機看是梁鬆陽:“怎麽了啊哥?這麽大晚上的,我差點讓你給整萎了……”


    “閉嘴!”梁鬆陽色厲內荏的吼了一句:“你快來我這裏,帶點兒藥來,估計要輸液。”


    彭宇也嚴肅起來,抽身站起身,一邊穿衣服用肩膀夾著手機說:“怎麽個情況啊?你跟我說清楚,嚴重了還得去請專業的。”


    梁鬆陽疲憊的說:“你先來應急處理下,等天亮了再找專業的來。”


    彭宇掛了電話,陸洋猛地躺倒在床上,嘴裏嘟囔著:“拔**無情,操完就扔……”


    “乖一點。”彭宇一條腿跪在床上,手摁在陸洋的臉旁邊,另外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臉蛋:“朋友找我有急事啊,下回!下回哥哥一定操的你起不來床行不行?”


    陸洋拿臉蛋在彭宇的掌心裏蹭了蹭:“什麽事兒啊,這大晚上的,喊你去殺人越貨可不要去啊。”


    彭宇隨意的答應了一聲,拿上車鑰匙走了。來的路上,彭宇就想到了可能是梁鬆陽把程一山做趴了,但是真正見了之後還是有點兒意料之外,遞了根煙給梁鬆陽:“哥,我得看看他後邊兒……”


    梁鬆陽站起來走到床邊:“你說我做就行了。”


    彭宇就沒看過這麽苦逼的病,別別扭扭的指揮著梁鬆陽把人緊急處理了一下,又貼退燒貼,捏著嘴巴灌了藥下去。跟梁鬆陽倆人對頭坐在客廳裏,悶頭抽煙,彭宇磕了下煙灰,有些不理解的說:“真不是我說你,沒事兒搞這麽激烈幹什麽?”


    梁鬆陽沒有回答,靠在沙發背上,噴出了一口煙氣,忽然問:“最近忙什麽呢?”


    “玩男人唄。”彭宇剛想笑,猛地想起來屋裏還橫著一位,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巧妙地轉移了個話題道:“可別說啊,這回真叫我逮住一個尤物。”


    梁鬆陽抽了一口煙,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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