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趙丹丹也不怕他,梗著脖子回了一句:“能跟陸洋關係那麽好,你鐵定也不是什麽好鳥!”


    梁鬆陽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凶什麽凶?”趙丹丹也拍了一下桌子,結果被震的蠻疼的,偷偷地把手背到身後不停地甩,臉上卻依然十分的高貴冷豔:“以前一山給我一個發箍戴,就被陸洋借題發揮說我拜金女,結果把男朋友都搞沒了。靠,我找誰申冤去?”


    趙丹丹提起這個事情就非常的生氣,拉了個椅子坐下,嘟嘟囔囔的把她知道的事情都抱怨性的說了出來,最後恨鐵不成鋼的捶腿:“一山就是不想搭理他而已,不然就他那些伎倆根本就不算什麽。就是因為你!”說著怒指著梁鬆陽:“出了點兒破事兒你就先緊著陸洋,你想沒想過一山那段時間為什麽不會說話了?還不都是被你氣的!你跟陸洋曖昧成那樣了就是朋友關係,人家跟翟哥大白天在一起遊玩了一下就是有j□j?雙向標準不要太嚴重好嗎!”


    梁鬆陽下意識的就想為自己辯白,結果他發現趙丹丹一路數落下來,自己竟然連辯解的餘地都沒有。


    她說的似乎都是對的。


    趙丹丹說著說著就發現梁鬆陽從欲言又止變得沉默了,於是她也跟著沉默了下來,兩個人相對無言的沉默了好幾分鍾,趙丹丹又開口說:“反正你見也見到了,你快走吧!現在一山過的也挺好的。”


    梁鬆陽真的抓起外套就走了。


    後麵的趙丹丹有種一拳打在棉花裏的感覺,正在心裏破口大罵的時候,梁鬆陽奇怪的站在門口看著趙丹丹:“你怎麽還不跟上來?”


    趙丹丹莫名其妙的跟了出來,然後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當了梁鬆陽的跟班了。梁鬆陽一邊把外套穿起來,一邊跟趙丹丹說:“你跟我來一下我房間。”


    “幹嘛?”趙丹丹警惕的說:“雖然我沒男人,但是我也不會和gay將就在一起的。”


    梁鬆陽:“……”


    最終兩個人一起來到了梁鬆陽的房間,梁鬆陽把自己的房門關好,然後誠懇的坐在趙丹丹的麵前:“你能幫幫我嗎?”


    趙丹丹簡直是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裏吐不出咽不下,難受至極說道:“幫不了你,一山的性格你不是不了解。”


    兩人相對無言的沉默了一會兒,梁鬆陽也不理她了,趙丹丹在心裏諷刺了幾句過河拆橋然後就先溜了。


    梁鬆陽呆坐了一會兒,把自己的行李箱打開,從裏麵掏出一個圓筒。這個黑色的圓筒裏麵裝的是程一山離開之前給自己留下的那副油畫,梁鬆陽讓人把它撤了下來,這次特地帶來,也說不清楚是為了什麽,可現在似乎已經沒有再給程一山看的必要了,因為他看了可能依舊沒有什麽觸動。


    梁鬆陽把這幅畫反過來攤在桌子上,慢慢的用手撫平,然後他發現自己的手掌上沾了一大片的白屑。有些奇怪的又在上麵擦了擦,竟然在右下角擦出來一片小小的紙層來。梁鬆陽心跳的特別快,強忍著將它粗魯的撕下來的**,找了一把小刀慢慢的把那一層薄薄的紙揭下來。


    上麵赫然是梁鬆陽熟悉的筆記,程一山寫好了之後就將這張紙悄無聲息的貼在這幅畫的背後,然後在整個背麵又刷了一層白顏料,看起來簡直是天衣無縫。這太刻意了,以至於梁鬆陽有些不敢確定,程一山到底希不希望自己看到它。


    梁鬆陽考慮了一會兒還是開始研讀了起來,因為目前他已經沒有別的指望了。


    “鬆陽,你看到這個也許會感到非常的奇怪,為什麽我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我卻還要給你寫信。主要一條是我現在說不出話來,而且我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就算以後我恢複了,我們很可能已經不能好好的坐下來談一談了。所以我把它寫下來,但願不會能用到它。


    最近我們的感情出了些問題,我想這些是每一對情侶都要經過的,這是無可避免的,正因為有矛盾,感情才會更加深厚。我並不是一個害怕挫折的人,但是你的態度讓我感到心驚,我給了你足夠多的信任,可你給予我的卻很少。我想像得到你看到這句話一定會否認,但這是我的想法,你要學會傾聽我的聲音,這樣我們才能夠更加長遠的走下去。


    說實話對於我們兩個人的感情究竟能夠承擔多大的衝擊這件事,連我自己都非常的懷疑。你我更像是末日前的戀人,隻想著在危難之時有人陪伴,以至於並沒有對對方做出更好、更深入的了解。所以當末日隻是一個謊言,你我就失去了相伴的前提條件。


    我並不想和你分開,至今都是如此。我和你說過,挑選寵物的時候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一眼定一生。寵物對於我來說,一直都是伴侶的關係,所以對於你也是一樣的。我甚至有一種感覺,我孤獨了那麽久,為的就是遇見你。


    但是我不知道怎麽把我的心思傳達給你,你的眼睛似乎被蒙蔽了,這讓我感到非常的失望。我現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離開你,那我是很傷心的。”


    梁鬆陽一直皺眉看著,他甚至連姿勢都沒有變,在外人看來他讀這封信的樣子和看一份資料並沒有什麽區別。


    可梁鬆陽自己卻清楚這封信給自己造成了多麽大的衝擊,他忽然有一種自己何德何能的感覺,到現在為止,自己對程一山隻能說是很喜歡。梁鬆陽沒有想到,程一山在那個時候已經深深的愛上了自己。


    因為梁鬆陽自己都不是一個相信愛的人,他一直以來想的都是,找個喜歡的人過日子,卻沒有想過是要找一個深愛的人,因為他對人和人的感情,一直都很懷疑,兩個毫不相幹的人,真的會為“愛”這種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而緊緊地聯係在一起嗎?他的父親母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生活如果隻靠感情是維持不下去的。


    梁鬆陽把這封信放在桌子上用手機壓住,自己走到陽台點了一根煙,剛抽了一口就被嗆住了,嗆的不停咳嗽,激的眼角都被淚水濕潤了。而即便是這樣,梁鬆陽還是繼續的抽著,心裏茫然無助,就在剛才他見到程一山的時候,甚至還覺得自己是有希望的。


    可是看了這封信之後,他忽然發覺這件事似乎已經無法挽回。


    程一山捧著心交給自己,而自己卻把它捏碎了。


    另一邊房間裏的程一山扭頭看了一下床頭櫃上的鍾表,然後關上了燈。屋內瞬間沉浸在一片安穩的黑暗裏,窗外隱約可見的燈光有著某種讓人心安的力量。


    程一山很快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是被不停嗡嗡震動的手機吵起來的,程一山劃了好幾次才把通話打開,把手機貼在耳朵上咕噥了一句:“喂……?”


    “一山?你下個星期來一趟s市。”那邊的人隨意的說完,然後笑著說:“又睡懶覺了是不是?算了不吵你了,你快睡吧,晚點兒給我回個電話。”


    “嗯,拜……”程一山把電話掛掉,又埋頭睡了,結果不到十分鍾,就被敬業的人形鬧鍾元寶姑娘吵了起來。


    程一山發現當了奶爸之後他再也沒有起床氣了,認命的起來給元寶弄吃的,弄著還能自己唱著歌兒調劑一下心情。


    《小燕子》+《山路十八彎》的串燒,唱著唱著程一山想起來不對勁……自己似乎迷迷糊糊的時候答應了不得了的事情啊…… 程一山動作一頓,繼而很阿q的安慰自己:“哈哈,做夢呢吧,我媽好好的去s市幹什麽啊。”


    之後梁鬆陽沒有再出現在程一山的麵前,但是卻也一直沒有走,在第四天才聽說他離開了。梁鬆陽走之前拜托趙丹丹轉交給程一山一樣東西,程一山本來不想收,但是見趙丹丹一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表情,又隻好收了下來。回房間打開看了看,發現是一枚鑰匙,程一山看了還一頭霧水呢,隨手就放起來了。結果下午帶著元寶、糖球遛彎回來,用鑰匙開門的時候忽然明白了過來。


    “……”程一山自言自語的說:“怎麽這樣啊。”一邊抱著元寶進了房間,隨手把門帶上。


    兩人剛一進門,躺在窗台上曬太陽的糖球就跳了下來,抓著麻桶撓爪爪,然後走過來繞著程一山的兩隻腳轉悠,不停地:“喵喵喵……”


    元寶也扭著身子瞪大了眼睛看著地上的糖球,嘴裏發出一些單音節:“貓,貓……”


    糖球兩隻前爪扒著程一山的腿站直了身子,程一山低頭看了一下,發現糖球站直了之後已經長到自己大腿的高度了。欣慰的同時順手摸了摸糖球的頭毛,一邊說:“乖啊,來給你開罐頭吃飯。”


    元寶揮舞著兩隻小胖手鼓掌:“次飯飯!”


    作者有話要說:


    go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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