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燃聽了心生不悅,明明昨天說好的今天中午去銀行,不過想起王北塵向來就是一個我行我素的人,隻好生生的忍住這口氣,畢竟如今錢還在王北塵手裏。


    隻是她幹巴巴的坐在空無一人的會議室裏等了快半個小時都沒有見有人來,想起等下還要回去上班,終於等不及起身去出了會議室,走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口問低頭在處理文件的秘書:“你好,請問你們王總什麽時候方便?”


    秘書小姐抬頭看了她一眼:“請稍等。”然後抬手給劉宜陽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劉宜陽就出來了,他扶了下眼鏡框:“不好意思,張小姐,王總很快就好了,麻煩你再等一下。”


    他邊說邊窺了幾眼緊閉的總經理辦公室的大門,心想你這小子也差不多了,這都半個多小時了,該幹什麽事兒也該幹完了。


    仿佛是知道門口眾多人都伸長脖子在等他,王北塵打開了門出來了,身後緊跟著麵色緋紅的一個女子,她一身精致的打扮配上精致的妝容,讓張燃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兩個字:“名媛”,果然,劉銘蘭是名不虛傳的,再加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小巧的鼻子和嘴巴,不胖不瘦的身材,整個人都恰到好處的給人一種舒服且有氣質的感覺。


    門是打開了,不過在場的五個人都沒有說話,王北塵在看到張燃的第一眼才想起了昨天答應她的事兒:“張小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表情客氣而疏離,語氣中都透著公事般的感覺,站在他對麵的劉宜陽和秘書明顯的鬆了口氣,特別是劉宜陽,他急忙笑著招呼張燃:“張小姐,請先到會議室等一下。”這麽多年跟著王北塵,他的一個眼神自己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王北塵衝他們點了下頭,扭頭撫上劉銘蘭的纖腰:“銘蘭,我送你下去。”


    “北塵,不用了,你有客人,我自己下去就可以了。”劉銘蘭的聲音都透著大家閨秀的風範,多麽知道進退啊。


    劉宜陽看著他們的後背,心裏竟然有點淡淡的失落,傳說中的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呢,傳說中的正牌遇見小三的劍拔弩張呢。怎麽一點都沒有,他還想看王北塵怎麽處理兩個女人爭風吃醋的場麵呢。太可惜了!


    王北塵也沒有堅持,摟著她走到走到電梯邊為她按下下去的鍵,滿麵笑容的目送劉銘蘭下去後才扭頭進了辦公室,還通知秘書:“讓剛才那位張小姐直接來我辦公室。”


    張燃剛被劉宜陽帶到旁邊的會議室還沒有坐穩,又被通知改地方了,她心裏有股子說不出來的憋屈,腦海中剛才王北塵對劉銘蘭那副殷勤的紳士模樣更是揮散不去,王北塵多年來的習慣倒是一點都沒有改,對自己在乎的女人都是極有風度,體貼溫柔至極,自己當初就是被蒙蔽了雙眼和心神,才會不計一切代價的生下孩子。


    進了王北塵的辦公室,被他吩咐一聲:“關好門。”


    張燃氣結,想把背後的門甩上,抬頭看王北塵沒有一絲命令的表情,仿佛在看戲,等著她下一步的反應,她偏偏不如他的意,扭頭輕悄悄的關好門。


    “王總,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昨天說好的今天中午十二點半在你們大堂不見不散,現在都一點了才見到你老人家。”張燃連諷帶嘲的說出來的話有些咄咄逼人。


    “你等一下,我拿□份證就和你一起去。還沒吃飯吧,一起去吃?”王北塵對於她的話不以為意,畢竟是自己先爽約的,對於自己犯的錯他向來是勇於承擔,特別是對方還是女人的情況下。


    他說完扭頭就去翻自己的包,張燃卻挑眉直接說了句:“飯就不用了,王總隻需要信守承諾把錢給我就行了。”


    王北塵拿著身份證的手一致:“你還沒過河就要拆橋啊?”


    張燃扭頭不看他:“你快一些,我下午還要回公司上班。”催促的生硬。


    王北塵倒是來了興致,他笑著走到張燃麵前,抬手一把把張燃看向一邊的臉扭了過來:“吃醋了?”


    張燃下意識的去拍打他的手,結果卻被他一個上前頂到了身後的門上,兩個人就差鼻子對著鼻子,如果他再靠近一點,睫毛都能打架了,張燃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毋庸置疑王北塵時帥氣的,劍眉星目在這麽近距離的觀察下更顯光輝,而王北塵本來就是想逗一下張燃而已,可是看著那輕輕煽動的鼻翼,特別是小小的粉色的緊抿的唇,他太了解那裏麵的誘人甜蜜了。


    一隻手壓著張燃的身子,一隻手撫著她的下巴,他低頭就湊了過去,待真的觸碰到張燃的粉唇之時,他胸口忍不住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原來自己朝思暮想的就在眼前。


    張燃臉雖然紅了,理智還在,她在王北塵的舌頭探進來的一刻張起嘴準備咬下去,誰知道王北塵早已經料到她不會輕易就範了,撫著她下巴的大手微微一使力捏住了她的下顎,他自己的舌頭長驅直入,肆意汲取她檀口內的甜蜜。


    張燃剛開始還覺得屈辱,隻不一會就覺得大腦缺氧,王北塵太可惡了,她知道自己最喜歡的就是他的舌頭探尋唇齒之間的那一片,多年前每天他去觸碰的時候自己都輕顫不止,如今他故技重施,張燃就受不住了,一雙拍打他的手也慢慢的放了下去。


    “閉上眼。”王北塵看著怒目圓睜的張燃勸道,也想起了兩個人第一次親吻,都不知道如何進行下去隻輕輕碰了下唇角,第二次他探得了門路,卻因為沒有經驗差點被張燃咬破了舌頭。


    他的聲音仿佛有魔力,張燃聽話的閉上了雙眼,享受著這個親吻,直到胸口傳來的絲絲涼意才讓她身子一抖,睜開眼睛一看,王北塵的一雙大手已經撥開了她上衣的兩個扣子,黑色的內衣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襯得胸口欺負的雪白愈發的有魅力,她猶如春雷乍醒般的趁王北塵意亂情迷之際猛地推開了他。


    “別怕,這個門隔音效果很好的。”王北塵安慰一句還想湊上來。


    張燃氣急,一個巴掌就招呼了上去,結果被他輕鬆的躲開了,“王北塵,你個流氓,你整日裏腦袋裏都想的是什麽?!你這個齷齪的卑鄙小人!”


    張燃恨不得把這輩子自己能掌握的罵人的詞語都一股腦的往王北塵身上砸,奈何王北塵根本不以為意,見再繼續下去也占不到什麽便宜,索性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走吧,去銀行。”


    他說的雲淡風輕,仿佛剛才那服窮凶惡急的色狼模樣都是張燃的錯覺,隻是嘴角的刺癢提醒著自己剛才那一幕,自己是如何的就那樣淪陷下去,張燃心裏與其說恨王北塵,倒不如說更加自厭。


    見王北塵說去銀行,張燃樂得如此,她急忙也扣上了上衣扣子,心裏還忍不住不停的罵著王北塵是個敗類的話,想等一下都是在公共場合他總不敢行凶了吧。


    兩個人出了門,王北塵對於守在門口的劉宜陽那探究的眼神不以為意,張燃卻隻能低頭應對,連招呼都不敢和劉宜陽打,她現在這幅表情更顯得做賊心虛。


    出了lk,王北塵自己親自開車載著張燃去了趟旁邊的銀行,當然張燃害怕他在車裏這麽狹小的空間裏對自己不軌,連副駕駛的位置都不敢坐。


    下了車,到銀行的這段路上,張燃想起了剛才從王北塵辦公室滿麵紅布出來的劉銘蘭,忍不住鄙夷:“王總口味真重,剛和一個女人那什麽了,竟然還能麵不改色心不喘的招惹我。”


    王北塵嗬嗬笑了,撫上張燃的肩頭,在她耳邊輕問:“你怎麽知道我和劉銘蘭做那事兒了?還是因為你想和我做那事兒。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看來真的是吃醋了。”


    張燃此刻後悔的想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你才欲求不滿,你們全家都欲求不滿。”說完甩開王北塵的手,疾步往前麵走了去,她一定要和王北塵保持距離。


    還好整個轉賬的過程很是順利,讓張燃堵了半天的心情明亮了些,她親眼看到自己的銀行卡裏多出的三百萬,呼吸都不穩了,她生平所見過最多的錢也就是前段時間自己存了那麽多年的不到十萬塊,三百萬對於她來說真的是一個天文數字了,她緊緊撰住身上的包的樣子讓王北塵一陣嘲笑,不過張燃被嘲笑也很開心,不勞而獲的錢這是她生平第一次估計也是最後一次拿到,她出了銀行理都不理王北塵就準備打車回茂盛。


    王北塵氣結,這女人還真是個過河拆橋的主,不過搖頭想了下,那些錢本來就是自己準備給她的補償,當年的主動分手確實是自己愧對她,何況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樣栽在自己手裏了,他又想起前些天見到的那個孩子,雖然心裏不願意承認,但是他還是有些失落,如果兩個人繼續在一起,等到她大學一畢業就結婚,如今孩子也差不多那麽大了。而張燃和那個孩子的父親離婚他自動歸結到自己身上,哪個男人結婚的時候都介意自己的老婆不是處。


    憑自己的努力和勤奮,房子和車子是不成問題了,一家三口開心的待在一起,王北塵急忙甩了下頭,那畫麵雖然是想象的,可是還是幸福的讓他胸口泛酸,如今既然選擇了另外一條路,那種幸福就離他越來越遠了。


    不過王北塵還是對著準備彎腰進出租車的張燃說了句:“那個李樺,你早點分手。”


    張燃回頭怒視他一眼:“王總,我的事兒你管不著!”


    “以前他的家庭接受不了你這樣的,現在估計是你家裏接受不了他。”王北塵點到為止,也不往下深說,扭頭去開自己的車,徒留張燃一頭霧水的盯著他的背影。


    在回公司的一路上她都在想王北塵剛才話裏的意思,卻怎麽也想不明白,忍不住主動給李樺的手機打了幾次電話,結果卻傳來關機的聲音,她知道李樺從自己告訴他有孩子的時候就請假了,可是請假他也不應該關機了。


    回到公司後的張燃,第一時間去找趙敏問李樺請假的事兒,結果被告知,李樺隻說家裏有事兒,請了半個月的假。


    張燃聽了心裏愈發的沒底,如果說感情上的打擊讓李樺選擇逃避的話,那最多也就三兩天,而半個月,怎麽聽都不像是感情上受到傷害了,李樺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他愛憎分明,開朗樂觀,不可能因為這點事兒就請假半個月。


    想到這,張燃想起上次羅芊芊挽著李樺母親一起出現的畫麵,急忙去把還在辦公的羅芊芊拉到旁邊小會議室問她:“芊芊,你實話告訴我,李樺家裏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羅芊芊擰著眉看著張燃:“燃姐,你這麽著急找我就是為了李樺的事兒啊,我還以為發生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事兒了呢。”


    張燃心裏著急,也不能硬逼著她說,隻殷切的看著她,羅芊芊頓了一下說:“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最近都沒有去李家,李樺不是你男朋友嗎?你應該比我清楚啊!”語氣裏透著尖酸,張燃瞪著她,她從來不知道,愛情裏的妒恨能讓一個明媚的女子變得如此的陰陽怪氣。


    見從她口中得不到什麽消息,張燃放開拉著羅芊芊的手:“好吧,謝謝你,沒事兒了。”說完扭頭出了會議室。


    她能知道的身邊的人,就一個羅芊芊和李樺的家裏人認識,她這條路斷了後,連個打聽的人都沒有,李樺因為家庭背景的原因,和同事大多是泛泛之交,更別說告訴別人自己家地址了。


    快下班的時候張燃不死心的去問羅芊芊知道不知道李樺家的地址,卻在意料之中的得到了“不知道”三個字,想來她知道也不會告訴自己,張燃覺得此刻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陪了笑臉,就差沒說“求求你,告訴我”之類的話了,結果還是什麽都沒有得到。


    她昏昏沉沉的下了班,連包裏躺著的有三百萬的銀行卡都不能點燃她的熱情。


    回家的路上她猛然想起來年前在閨蜜何悅家裏的舞會上見過李樺,急忙又打電話問何悅知道不知道李樺家裏的事兒,何悅也不太清楚,隻說去打聽打聽。


    她剛掛了何悅的電話,一個陌生的號碼就打了進來,她看都沒看就按了,結果那邊卻堅持不懈的又打了起來,張燃接起來了。


    “喂,你好,是張燃張小姐嗎?”那段的男生一響,張燃心裏那根弦就突然緊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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