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卿卿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想要說幾句話安慰正在鬧別扭聲悶氣的某人。她隻是覺得新奇罷了,畢竟她已經習慣了人類的審美,在這個奇異的世界看到這麽多超越人類審美的俊男美女,難免有些驚訝和新奇。不過最好看的人已經坐在對麵了,還是好好哄哄他吧!


    她輕輕地抓起對麵人的手,搖了兩下,笑眯眯的說道,“蓮霧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了!”說著,還看著對麵的人認真地點了點頭,以示誠意。


    蓮霧看著笑得甜美的某人,聽見她說他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心裏甜滋滋的,麵上卻是不顯。他還是要拿捏一下,畢竟不給她一個深刻的印象,她下次一定會再犯的。他轉過頭故作嚴肅地看向某人,“真的?”尾音高高揚起,頗有些懷疑。


    “小娃娃,倒是小氣了,小女娃都這麽說了,還做什麽姿態,小心媳婦跑了!”一聲有些蒼老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語氣卻是歡快的,明明說著勸誡的話,卻有些看戲的味道。


    肖卿卿和蓮霧應聲轉過頭,不過一個是不在意地輕笑著,一個是麵色有些尷尬的哂笑。旁邊出聲的是一個青年模樣的男子,卻有一頭老年人才有的白色長發,當真是鶴發童顏。


    鮫人一族雖然發色眸色各異,但卻是沒有天生白發的,若一個人白發如雪,那隻能說明這個人的確是年老之人。肖卿卿細細地打量著這個老人笑而不語,他的長相是鮫人一族僅見的平凡,雖說也算長相周正了,但是在美人如雲的鮫族是在是不夠看。隻見他一臉興味地看著他們兩人,平凡的五官卻有種奇異地氣質,說不出道不明,隻是當他看著你時讓人如沐春風,格外舒服。


    肖卿卿還未出聲,旁邊的人卻是坐不住了,隻見蓮霧本來漫不經心大的目光忽地一凜,突地起身向眼前的人鞠了一個躬,俯首恭敬地道,“不知是清風先生,讓先生見笑了!”


    肖卿卿看看身邊的人,一本正經恭敬之極,完全沒有平時呆呆傻傻的模樣。對麵的人一直沒有出聲,他也就保持者那個姿勢一直未起,想來眼前這個人對他來說是及其重要的。時間過了半晌,那個叫鶴發童顏的老人仍然沒有開口,蓮霧也還是保持著俯首躬身的姿勢,這個怪異的場麵倒是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在這個期間肖卿卿不是打量一下那個被稱作清風先生的人,他倒是頗為閑適自在,一個人自顧自地吃著桌上的小菜,末了還未享受地喝上一兩杯。終於酒足飯飽以後,他才慢慢地轉過頭看向依舊保持俯首姿勢的蓮霧,滿意地笑了笑,還用手捋了捋那根本不存在的胡子。


    “小娃娃還挺有耐心的嘛!起來說話吧,話說我很好奇你是怎麽認出我的呢?”笑嘻嘻的樣子,語氣卻頗有些鬱悶,好像對自己被識破很是有些不滿。


    蓮霧依舊是恭敬的語氣,“謝謝先生”,說著站起身來,那嚴肅認真的表情配上他此刻的一身白衣倒是有些唬人。


    “先生以醫術卓絕聞名於世,世人皆以為先生是垂垂老矣的垂暮之人,但是世人不知先生乃是青雲仙山的嫡出弟子,鶴發童顏,行事不按常理出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蓮霧在此停頓了一下,狀似不經意地看了下老頭滿桌的狼藉,複又繼續說道,似乎剛才隻是尋常,“雖為修道之人卻最喜酒肉葷腥。”


    “咳咳……”老頭似乎麵子上有些過不去,有些羞澀地別過頭去,“鶴發童顏的又不知我一人,而且吃肉喝酒,難道你們鮫人不喜歡?”頗有些鬧心成怒的反問道,還用手指了指周圍看熱鬧的人。


    肖卿卿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下有些明了了,老頭就是那青雲仙山在外雲遊的高人,老頭作為修道之人卻是個酒肉道士,當然他一身本領也會了得,尤其是醫術。想來蓮霧恭敬如斯,應該是與他母親有關,他大概尋找老頭已久。


    蓮霧聽著老頭頗有些無賴的話,他到底哪裏仙風道骨了。世人皆說先生鶴發童顏,一身醫術救死扶傷,仁心仁德。但是既然好不容易遇上了,還是得以禮相待,拍拍馬屁又何妨,畢竟母親的病還是要靠先生,於是語氣越發謙順,態度越發恭敬。


    “先生有所不知,先生……”蓮霧想著如何措辭,清風先生長得與他們鮫人頗有不同,簡而言之就是平凡普通,但是總不能這麽直接吧,“先生長得實在是很有特色,有一種有別於鮫人一族的氣質,一看就非常人!”


    蓮霧說著違心的話,一邊觀察著老頭的反應,好像頗為受用。老頭的表情從剛才的惱羞成怒慢慢地變得柔和起來,甚至還讚許地看向他。


    蓮霧當然不是憑著老頭狼吞虎咽的卓絕氣質將他認出的,而是他的纏在老頭腰間的布袋。布袋灰撲撲的,看起來並不起眼,可是上麵卻有青雲仙山的印記。這個印記很是特別,青雲仙山嫡出弟子每人都有一個,但是各有不同,相同的是上麵灌注著仙山的法決,實難以仿照的。


    “小娃娃不必哄我老人家了,老人家長相如何,還是很有自知之名的。”老頭順著蓮霧的視線掃過自己的腰間,心下了然卻不點破。活了一把年紀了,被一個長得絕頂好看的鮫人小娃娃誇讚長得好看,他還是挺高興的。


    人啊,就是活得越久,追求越少,活得越簡單。今天碰到這兩個鮫人娃娃,倒是挺讓人高興的,看著眼前欲開口說些什麽的男娃娃擺了擺手,大方地開口道,“我知道你鄙視有求於我,今天我高興,就不必拐彎抹角了。說吧,你要我救誰?”


    蓮霧有些詫異地看向老頭,這麽容易就答應了,他甚至都還沒有開口。他就那樣一直處於呆愣狀態,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直到旁邊的女孩拉了拉他衣角,催促道,“好不快點向先生道謝!”


    他的反應依舊慢了半晌,肖卿卿看不過去,一把拉下他的身子一起向老頭一拜,誠摯地道謝,“多謝先生!”


    老頭也不拘泥,怡然地接受了兩人一拜,笑眯眯地捋了捋下巴。


    肖卿卿一身疲憊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回顧著今天發生的事。老頭答應給蓮霧的母親治病,隻是老頭還有要事在身,許諾三日後再來。蓮霧雖然心急他母親的病,但是既然已經等了這麽久,多等幾日也無妨。隻是蓮霧難言興奮想要去看望他的母親,這次他倒是沒有回避她,甚至還帶她一起去了。


    青翠竹樓上躺著依舊沉睡的人,碧色的衣衫和長發,容顏未變,隻是蒼白依舊。肖卿卿安靜地呆在一旁,聽著蓮霧訴說著他母親與她父親的陳年往事。心下有些不解,她不明白蓮霧為什麽要告訴她這些,他不是一直在回避這些問題嗎?


    她甚至以為蓮霧就是知道月落是他的親生父親,而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關係,這才躲著她的。隻是為何他今日的態度變化良多,他不說她便也不問。現在他主動說破,難道今天他的主動和變化,就是為了醞釀下如何告訴她事實,好叫她知難而退。


    她不知道如何開口,隻是不動聲色地聽著那人繼續道,隻是越聽越覺得事情好像和她想的不一樣。蓮霧說月落是他的殺父仇人,本來以為她是仇人之女,若有朝一日他和月落刀劍相向她該如何自處呢?他死,她痛不欲生,他不忍;月落死,她必恨他入骨,兩人也再無可能。長痛不如短痛,不如直接讓她死了心。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並不是月落的親生女兒,我們可以在一起了。”語氣從未有過的認真,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專注。


    肖卿卿聽著蓮霧徐徐道來,想要開口說些什麽,蓮霧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隻見他從床前起身走向她,在她麵前站定,大手一揮把她擁入懷裏。他的懷抱很大,可以把她整個人包裹住。肖卿卿不知道自己心裏是感覺,反正頗為複雜。自己平時覺得是個孩子的人,其實早就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可以為她遮風擋雨的男子了。月華,你感覺到了嗎,你的蓮霧已經長大到可以保護你了,他已經是個偉岸男子了。


    肖卿卿感覺到自己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靈魂好像在哭泣著,她自己竟是不知不覺地流出了眼淚。一顆顆化為珍珠滑落地麵,撞擊著青竹叮咚作響。伴隨著珍珠羅落地的聲音,她感覺到自己被蓮霧抱得越來越緊。那人是想把她揉進骨裏,刻進心裏。


    肖卿卿睜開自己的雙眼望著飄舞的床帳,心思飄渺有些不安。今天她取得了第二滴眼淚,月華的眼淚,歡喜之淚。明明任務即將完成,蓮霧的母親也即將醒來,但心裏就是有種莫名的不安,好像有什麽被她忽略掉了。


    夜色正好,床上輾轉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晚一點會三更


    第一次入v心情有點忐忑(⊙o⊙)?


    還有點小興奮(*^__^*)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ps:看文的親,把小清也收了吧,無恥求收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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