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喬以萱繼續怒瞪,他這是什麽意思,憑什麽這麽對自己,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是麽?她偏不,偏不走。


    “難道喬小姐想跟我一起睡?”鳳千絕似笑非笑的表情。


    喬以萱嚇得一個激靈,趕緊跳下床,找了近十秒鍾才算找齊兩隻拖鞋,連再見都忘了說,逃一般除了這間房子。


    她逃的如此的倉惶,以至於忘了問小白如今的處境如何,他們有沒有虐待他什麽的。


    直到逃回自己的臥室之後,她的一顆心還在噗通跳個不停。


    一定是太緊張了,對,這個男人是個危險分子,他這麽做無非就是為了給自己增加工作的難度,想讓她接下來的六天裏每天度日如年,最好是堅持不下去,這樣他就不用兌現當初的諾言,可以不把小白還給她了。


    沒錯,一定是這樣,太可惡了,實在是太可惡了。


    此刻喬以萱絲毫沒有怪對方強吻了她,倒是把這個強吻的目的歸結於對方想為難自己,想讓她知難而退,故反倒是激發了她的鬥誌,決定不管多麽困難都絕對不能放棄這接下來六天的工作。


    隻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事,小白吃豆腐不吃香菜,而這個冰山臉也不吃香菜;還有剛才的擁抱和親吻她怎麽會覺得有類似小白的氣息存在呢?


    喬以萱思考了大約二小時,還是不得其解,最終下了一個深刻的決定。


    淩晨二點,某個房間的窗戶下,此刻站立著一個窈窕的身影。此人仰著臉望著某處,好似在沉思,又好像是在下決心。


    罷了,今晚背水一戰,隻要能看到冰山臉的真正麵目,她即便是失守被擒也認了。於是,帶著一種雄赳氣昂昂的赴死心理,喬以萱很意外的發現這個窗戶居然是半掩著的,雖然她的身手是比不上葉老大那麽厲害,但翻翻牆,爬爬窗還是小case。


    一分鍾後,喬以萱一個輕巧的跳躍就進了冰山臉的房間,雙腳踩在地板上的感覺太踏實了,她穩了穩心神,房間內燈光全滅,四處黑乎乎的,不過她已經有了經驗,知道大床的位置在哪裏就好辦了。


    她躡手躡腳的朝著預想中的位置過去,直到雙腳碰到一個硬硬的物體,她才停住腳,然後看了看大床上的人,發現對方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不禁暗喜:看來這男人果然睡的很熟,今晚必定會如願以償了。


    她悄悄的把手抬起來,手裏有一個小小的電筒,就在手電筒的燈光即將照到大床上本該熟睡的人時,突然她的手腕一緊,一股大力把她連人帶電筒拉了過去。


    她的額頭撞在了一堵硬物上,有些生疼,而這個硬物她實在太熟悉了,下午還曾經在上麵躺過一會呢。她抬首,不意外看到一雙亮晶晶的眸子。


    “喬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這個該死的冰山臉,他一定是故意的,哪有人連睡覺都戴著麵具呢,嗚嗚嗚,這次出師不利,還有下次嘛?


    “看來喬小姐很不開心啊。”鳳千絕故意一臉不解,“請問,你進我屋是為了什麽呢?”


    “我,我,我……”喬以萱實在沒有預想到這個結局,所以連事先想好的托辭都沒有,以至於隻能處於這種被整的尷尬局麵。


    “哦,我知道了,”鳳千絕似笑非笑,“喬小姐,莫非隻是想爬上爺的床?”


    “爬……”喬以萱實在忍不住想罵人,她哪裏看著像是想爬上他的床了?再說了,他的床有什麽好,黑沉沉的,她如果在上麵睡覺都會做噩夢。


    “難道不是?還是說你有什麽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鳳千絕眉毛一挑,給她安了一個更大的罪名。


    罷了,承認吧,總比最後被人說成是刺客的好。


    “對,我就是你說的這個意思,你想怎麽地吧?”喬以萱有恃無恐,反正他是個gay,也不能拿自己怎麽辦不是,hohoho。


    鳳千絕一愣,顯然沒想到這個小女人居然真的承認了:半夜潛進他的房間是想爬上他的床。


    他當然也明白這個女人進屋是為了揭開他的麵具,隻不過他卻不點破,隻是這個麵具可不是那麽容易被弄下來的,以後她慢慢的就會明白了。


    “既然你是如此迫切的想爬上爺的床,你準備做些什麽?”鳳千絕很認真的問道。


    喬以萱一愣,想做什麽?呃,她感覺全身都熱熱的,此刻這個男人呼出的氣息撲在臉上,又癢又難受,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喬以萱大呼一聲,“什麽都不做,我走了。”


    興許是這句話震驚了對方,居然讓她毫不費力的逃離了這個危險的地方。


    而身後,鳳千絕的表情卻很是奇怪,似慶幸,又好似有些失落…。


    喬以萱逃回了房間,把門緊緊鎖上,這顆心還是“噗通”跳個不停,大口大口的呼出氣,還是覺得有些緩不過氣來。


    大冰塊,臭冰山臉,居然欺負到本姑娘頭上來了,真是豈有此理啊!


    嘴裏念念叨叨,眼睛卻很是沒種的不停偷瞄窗外,耳朵也豎起來高度集中聽門外的動靜,就擔心對方也效仿她的做法,一不小心溜到她的房間爬上她的床。嗚嗚,這次是出師未捷身先死,有木有,有木有啊!


    第二天一早,喬以萱頂著個熊貓眼出現在餐廳,不意外的看到冰山臉眼睛裏濃濃的戲謔之意。


    “早!”破天荒的,冰山臉居然主動跟她打招呼了。


    喬以萱也懶懶的打了一聲招呼,“早!”


    “昨晚睡的可好?”


    可好?喬以萱瞪圓了眼睛,心裏早把對方從頭到腳問候了個遍,臉上卻隻能不情不願的應道,“還好。”


    “哦,那就好。”鳳千絕看似心情很愉悅的開始享用小女人睡眼惺忪忙碌了一早上的成果。


    “咦?”一向以優雅著稱的某男突然忍不住發出一聲類似呻吟的聲音。


    喬以萱偷偷抬眼看去,隻見某男皺著的雙眉幾乎成山巒疊狀,一張臉露在麵具外麵的顏色幾乎憋成了紫紅色,呃,難道他中毒了?不怪喬以萱作如是想,實在是她太有這個經驗了,以前她剛經手廚房時,兒子寧寧就回回是這個表情,每次吃她煮的食物都好像中毒一般…


    隻是這個認知她自然是不會告訴眼前的男人的,不過礙於他還擔負著照顧小白的神聖使命,擔心他這麽憋著會翹辮子,不忍心之下就拿了一杯水給他。鳳千絕看都沒看急忙接過直接吞了一大口,然後聽到“咕嚕”一聲,直到過了好幾秒之後,他才仿佛緩過氣來,眼神慢慢看了過來。


    喬以萱被對方的眼神輕輕那麽一刮,就忍不住全身的肌肉都緊張起來,這是什麽眼神啊!她也不是沒見過窮凶極惡的人,比眼前男人目光凶狠一千倍的都有,隻是這種看似平靜但卻暗含著慍怒的眼神,那種不怒而威的神態就是正住了自己,讓她很不自在。


    她承認,今早在廚房她確實是有意不小心的把很多種調料混合搭配了,還有很多種她甚至都看都沒看就隨手滴了那麽幾小滴,不過她真不知道這個效果會如此顯著,假如事先知道,她鐵定不會那麽不小心放那麽多,一定慎之又慎,緊之又緊。


    隻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這個男人不會一怒之下把她給“哢嚓”了吧?如果是這樣還好,就擔心他會把小白給一並“哢嚓”了。


    “對不起!”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一向是喬以萱對小寧寧的座右銘,此刻她靈機一動用在了這個男人身上,不知道會不會湊效。


    “嗯?”鳳千絕開始閉目養神,等著眼前女子的自白狀。


    她既然有這個膽量敢謀算他,就應該有承受這個後果的勇氣,不是麽?


    “我昨晚沒睡好,今早起來眼睛都睜不開,所以可能一時不小心就放多了鹽啊醬啊什麽的,實在抱歉。”喬以萱坦白的還不夠徹底,其實她不隻是放多了鹽啊醬啊,還有很多種配料也都亂放的,而且她也不是不小心,其實也有很多故意的成份,這些打死她都不會說的。


    鳳千絕聲音淡淡的,風一般輕,“哦?就這些麽?”


    “就這些了。”喬以萱深呼吸一口氣,“如果你覺得對我的道歉不滿意,還有什麽懲罰都可以拿來。”


    “是不是我要你做什麽你都願意?”男人聲音裏突然多了一絲戲謔的成份。


    喬以萱直直的看著對方,確定這句話的玩笑成份多點之後,很是不怕死的應道,“對。”


    “好,去換衣服吧。”鳳千絕站起身,準備離開。


    “什…什麽?”喬以萱以為自己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換衣服啊,你不是什麽都願意做麽?”


    “我有穿衣服…”喬以萱弱弱的應。


    “sorry,是我沒說清楚,我們等會要去遊海,所以你需要換一套sexy點的衣服,明白麽?”


    “sexy?sexy!!!”喬以萱大喊,“為什麽遊海需要這樣?”


    “你不是說你什麽都願意做麽?”鳳千絕挑眉,很邪氣的一笑。


    “那個,那個我沒說要這樣…”


    “妞,你答應的話可不要反悔,否則我不保證我自己也會…”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去換,一定sexy,一定。”喬以萱趕忙應著,然後又跑回了房間,許久才想起,她哪裏有sexy的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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