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千絕其實沒有kiss的經驗,僅有的一次經驗還是那次病發後,而在以小白的身份跟喬以萱生活的期間,最多也就是偷親一下這個小女人,那根本就不能稱之為kiss。


    所以這次大白天的親吻這個小女人,他內心其實也緊張,可在荷爾蒙的催化下,這種緊張就慢慢變成了激動和興奮,這是最原始的反映,幾乎算是無師自通。


    鳳千絕的kiss技術並不算太好,喬以萱卻有些沉迷,她幾乎貪戀對方懷抱的味道,渾身也酥軟在這個懷抱裏,想努力推開,卻發現全身乏力。


    良久,鳳千絕放開了懷裏的女子,看著她嬌羞的容顏,下腹處的灼熱越來越強烈,真想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要了這個妖精。但想起剛才她小嘴裏吐出來的堅定話語,他的心又猛地一沉,即便是要了她,也不該用強的,他一定要對方心甘情願。


    思及此,他邪邪的一笑,“是不是很喜歡爺的吻,爺的懷抱讓你流連忘返吧?”


    喬以萱剛從眩暈中回過神,就聽到這麽恬不知恥的話語,她氣的想打男人的嘴巴。


    “不喜歡,很討厭。”喬以萱邊說著,還拿手大力的抹著嘴唇,仿若不擦掉一層皮,就不罷休似的。


    男人眼裏的光芒越來越幽暗,看著小女人還在蹂躪著明顯已經紅腫的小嘴,不禁怒道,“你如果再擦,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這句話成功的讓喬以萱狠狠的停下了動作,卻拿眼光凶狠的瞪著他。


    寬大的書房,此刻一麵牆上的影像上出現一個帥氣陽光的男子。


    “hi,大哥,”


    “嗯,那邊還好?”鳳千絕點了點頭。


    “不太好,那兩兄弟可是急著想坐上你的位置,四處找碴呢。”


    “哦,我知道了,”鳳千絕表情淡淡,“讓他們去鬧騰,老爺子不會聽之不管。對了,那起事故如何了?”


    “目前有了點眉目,一些證據指明那兩兄弟跟這個事有關聯,不過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他們就是指使人。”


    “暫時不要走漏風聲,我相信事情不會如此簡單。還記得老爸是怎麽去世的麽?”


    “當然記得。”鳳千染語氣有了一絲沉痛。


    是啊,他們的老爸,那可是鳳門獨一無二的領袖,站在最高峰的男人,頂天立地。可那麽厲害英明的一個人,居然就這麽輕易就被人殺死了,而且還查不出幕後黑手,這樣的結局真是讓人感到痛心又不甘。


    “所以我們不能急,敵人在暗,我們在明,老爸當年的死肯定跟他們也脫不了關係,這次就讓我們新仇舊恨一起來算。”鳳千絕的語氣森冷。


    鳳千染默然,他知道老哥一直耿耿於懷老爸的去世,而且他從來都不相信老爸是這麽簡單就死去的,所以他一直都在查其中的緣由。


    “哥,今天玩得可happy?”鳳千染突然話鋒一轉,他不想看到老哥這麽傷心。


    “很好!”鳳千絕咬牙,語氣卻是淡淡的,“今年撒哈拉那邊聽說需要派一個人過去,我正愁找不到合適人選,你這麽閑,不如…”


    “大哥,我的親大哥,你可不能這麽殘忍的對待你的親弟弟啊。”鳳千染唱作俱佳,“我還沒有娶老婆,你難道想我一輩子孤苦終老啊?你有什麽事都可以跟我商量,我絕對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她說討厭我。”鳳千絕的語氣一轉,明顯帶著強烈的不甘。


    “哦,是為這事啊?”鳳千染總算是放下心來,“這女人嘛,不都要用哄的麽?別著急,慢慢來,她一定逃不出你的五指山的。”


    “你能再廢話點麽?”鳳千絕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


    鳳千染一看哥哥又生氣了,心裏不禁自唉自歎一聲,這可憐的老哥,一大把年紀了還沒有過女朋友,也活該被這個喬以萱欺負,哎,看來這場情路要走圓滿還長著呢。


    “她是不是對那個傻…呃,小白念念不忘?”鳳千染小心措辭,畢竟那個小白也是他英明神武大哥的原身呢。


    “貌似是這樣。”鳳千絕不屑的表情。


    什麽叫貌似,明顯就是好吧,鳳千染在心裏小聲鄙視了下自個大哥,怎麽到了關鍵時刻倒變懦夫了呢,哎,愁人的孩子。


    “她是不是覺得你有些像那個小白?”


    “貌似是吧。”


    “那你就有機會了啊,大哥。”鳳千染高興的手舞足蹈。


    鳳千絕鳳眼一掃,“什麽機會?”


    “你看,她不是一直想知道你是不是那個小白麽?你就正好利用這個機會,讓她不斷主動靠近你,不僅是靠近你,你也要把握機會讓她能順順當當的靠近你……”


    “不要說廢話,直接點。”鳳千絕不耐的瞪眼。


    這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啊,這,這一時半會怎麽解釋的清呢?鳳千染很苦逼的搖了搖頭,他這個作弟弟的實在是責任重大,眼前這個小女子可是開天辟地以來唯一一個讓自家大哥能有感覺的人,他如果不替大哥出謀劃策,萬一真的跑了,他大哥這輩子恐怕隻能孤苦終老沒人要了。


    “大哥,是這樣…。”


    於是,一向用來辦公談公事的鳳千絕書房,這一晚都被用來給兩兄弟商量怎麽馴服美人作嬌妻而出謀劃策的地方,話說,如果書房能說話,它也會覺得很苦逼,有木有?


    鳳千絕華麗麗的感冒了。


    喬以萱這個貼身侍候的活兒這會終於物盡其用,發揮了該有的作用。


    其實對於鳳千絕的感冒喬以萱是有一些愧疚的,如果不是她為了驗證一個真相把這個男人推下了遊輪,他應該至少不會這麽輕易就感冒吧?


    於是坐在某男的床前,喬以萱看他的眼神就多了一份別的意味,似憐惜似別的。


    鳳千絕不是傻子,自然也感覺到了,這種感覺他覺得挺好,於是就繼續裝昏迷裝痛苦裝苦逼。


    “都換了好幾塊毛巾了,燒也退了,怎麽就是醒不過來?”喬以萱念念叨叨,叨叨念念,可床上的男人連睫毛都沒動一下,依然呈現一幅重度昏迷的症狀。


    “看來這醫生的話也不怎麽靠譜呐,都燒了一天半了。”喬以萱歎了一口氣,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咦,她怎麽這麽笨啊,這不正好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麽?冰山臉昏迷不醒,她此刻要想掀掉這個礙眼的麵具,不是輕而易舉嘛?


    她才有了這個想法,就覺得斜後方一道灼熱的視線盯了過來。不用回頭她也知道這個視線的主人此刻肯定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的手,這個黑衣人可是專門派來監視自己的,就擔心她會對自己的主人不利。


    但這麽好的機會她會放棄麽?當然不會,所以,她隻要裝作是不小心的動作就好了,難不成這個黑衣人會殺掉自己不成?


    心念一動,她的纖纖玉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向男人臉上的麵具,卻感覺手腕一緊,她不可思議的低頭,居然看到冰山臉正睜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啊,你,你!”喬以萱活生生的被嚇了一跳。


    這個男人難道天生屬鬼的麽?之前照顧他那麽久,都沒有絲毫要清醒的跡象,怎麽此刻她隻不過想掀開他麵具看看他的臉他就醒了?早知道如此,她就不用那麽辛苦照顧了,早點掀開他麵具不就得了?


    喬以萱一點心虛都沒有,她知道自己肯定被這個男人給耍了,他是故意的,一定是為了報複自己推他下海,所以想了這麽一出來折騰自己,哼,她不會屈服的。


    “小美人,你這是要調戲爺,非禮爺麽?”鳳千絕斜著眼,露出一絲壞笑。


    喬以萱又急又氣,偏手腕還在人家手裏握著,掙脫不開,又沒有辦法,隻能傻笑,“嗬嗬,哪裏,我怎麽敢非禮你,我隻不過想看看你燒退了沒有,”擔心你燒久了,變成白癡,末了,她嘴裏還嘟囔一句。


    “哦,多謝小美人的關心,如果不是你這麽細心的照顧,我從那麽深的海底爬上來,身體虛弱,恐怕就…”這句話鳳千絕沒有說完,而是越說聲音越低,然後低垂著頭,看似很難過的樣子。


    喬以萱聽著聽著突然就覺得心虛了,本來她是覺得沒有什麽好愧疚的了,可這個該死的男人偏生就有這個本領,還真是一個演戲的好料。


    “那啥,你餓不餓?我熬了粥,給你盛一碗來?”喬以萱索性轉移話題,不想再委屈自己配合對方。


    鳳千絕突然用力一拉,喬以萱的身子偏向對方的懷抱,她趕緊用另一隻手撐住床沿,才勉強沒有栽倒在對方懷裏。


    “我不餓,就是…這裏有點疼。”鳳千絕邪邪一笑,突然扯住小女人的手腕往自己胸膛上探去。


    啊,這是誰非禮誰啊?救命啊,蒼天啊,有這麽喜歡被人非禮的男人麽?


    “那個,我突然想起廚房的粥要溢出來了,我去看看,去看看。”喬以萱結結巴巴的說完,然後跳起來就走,那奔跑的姿勢活脫脫後麵有凶殺人一般。


    鳳千絕抿著薄唇,看似有點不高興,但嘴角扯出的一抹好看的弧度又顯示他現在的心情實在是可以的。


    喬以萱躲回廚房,才發現連雙腳都是顫抖的,她兩手撫摸著臉頰,發現滾燙滾燙。天啊,她怎麽會這樣,現在隻要靠近這個男人就感覺周身被火烤似得,莫不是她也不小心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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