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疾馳。


    並沒有直接進城。


    而是上了繞城高速。


    越往城邊上走,就越是人煙稀少。


    根本看不到兩輛車。


    嚴洛言的黑色賓利後還跟著保鏢隊長一行人開的寶馬5係。


    雨刷滴答滴答得在車窗外晃動。


    嚴洛言的兩隻手緊緊握著方向盤。


    阿笙走的那個晚上也是下著雨。


    自己渾身是血的躺在雨水裏。


    一遍一遍的哀求著。


    “阿笙,不要走!”


    但是雨好像越下愈大。


    秦笙就像是聽不到自己的呼叫一般,還是固執的走了。


    跟著一個叫徐明朗的人。


    頭也不回的走了。


    南宮一川的行跡嚴洛言一直都派人盯著。


    一道s市他就知道了。


    可是政府這邊的將壓力也非常的大。


    嚴洛言並不想出其他的事情。


    比起陳剛死了。


    他寧願是心死了。


    況且這件事情還是得看alice最後怎麽處理。


    也許一個月,半年,一年。


    他們兩個就能重新在一起了。


    但是人們可能從來不怕分別。


    隻是如此的怕沒有言說的突然別離。


    秦笙走了,可是那個時候的秦笙也是說了再見永別的。


    自己充其量,就是沒有挽留著去意已定的人。


    陳剛,是無聲無息地失去了愛人。


    毫無征兆的,alice就從她的生命裏消失。


    甚至沒有任何一句交代。


    能見度很低。


    可是嚴洛言一路上仍然高速的開著車。


    一片片的水花沾在了路邊的花草上。


    震得花葉都在上下輕顫。


    連排的迪尼斯公主提著精致雕刻的公主裙在路邊迎接。


    在雨水裏她們的臉色好像也並不怎麽好看。


    就像這個天氣一樣的悲傷。


    臉上不受自己控製的勉強的撐著違心的笑容。


    雨越下越大。


    陳剛渾身已經淋濕了。


    意識好像也慢慢地抽離。


    可他還是很固執的守在一座城堡麵前。


    當時zero在裏麵玩耍的時候。


    alice也感歎著自己也想進去。


    陳剛還把alice的手拿到了自己的胸口。


    “以後我會給你建造一座城堡。”


    他真的開始在建造城堡了。


    公主呢?去哪裏了?


    臉上的水滴一滴一滴的低落。


    順著睫毛,顴骨,鼻尖,下巴。


    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突然頭上出現了更大的一片陰影。


    一雙意大利手工高檔的限量皮鞋出現在了眼簾。


    陳剛緩緩地抬起了頭。


    目光呆滯,麵如死灰。


    “洛言?”


    嚴洛言撐著傘。


    所有的保鏢都被命令站在遠遠的地方。


    陳剛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被什麽刮破了。


    肩頭上的傷口剛剛好,還需要休息。


    這個時候卻再度發紅。


    嚴洛言的眼睛都紅了。


    “你想連工作都丟了嗎?”


    陳剛一滯。


    “真的是洛言啊,洛言,我什麽都沒有了。”


    嚴洛言看到陳剛仿佛想起了那個同樣在大雨裏,無邊的黑夜裏的自己。


    “你怎麽會什麽都沒有了?你還有我們!你家裏還有一個父母!皇禦集團還需要你!你怎麽能這麽放縱!”


    陳剛被嚴洛言從濕漉漉的地上拽了起來。


    陳剛身子晃動著根本沒辦法站穩。


    嚴洛言將人架在了自己的身上。


    “洛言,你是怎麽過來的?”


    陳剛渾身無力,人直直地往地上墜。


    嚴洛言手上青筋暴出。


    傘也落在了地上。


    保鏢隊長見狀趕緊迎了上來。


    幫嚴洛言把人給扶住了。


    七年前。


    嚴洛言一度失去了生活的全部信心。


    所有的話都聽不進去。


    再一次出現在了村莊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瘦得沒有一點人的樣子了。


    頭上又包著紗布。


    嚴家的人找不到人簡直都快瘋了。


    這個時候陳剛帶著一群小混混聽說嚴洛言回來了。


    就立馬朝著秦笙住的地方跑了去。


    “老大!這個兔崽子竟敢還敢回來!我們把他給收拾了!”


    陳剛嘴角叼著一杆煙。


    “到時候可別手下留情!”


    “是,老大。”


    青蔥少年。


    陳剛那個時候可謂是村頭一霸。


    沒人敢惹,不務正業。


    身上全是紋身。


    現在身上的紋身還有沒洗幹淨的地方。


    他總開玩笑說,誰沒有一個稚氣的過去。


    alice也曾嘲笑他。


    “你這個不是稚氣,是品味太低。”


    嚴洛言漫無目的在村莊裏找。


    最後精疲力竭萬念俱灰坐在了他們一起生活了四年的院子裏。


    一動不動。


    陳剛一行人聲勢浩蕩的趕過來的時候。


    不管對他說什麽他都沒反應。


    一直到陳剛憤怒的喊出了秦笙的名字。


    “你這個丫的不要臉的!把我的女人帶哪裏去了!”


    嚴洛言不說話,陳剛覺得臉上特別的沒麵子。


    一幫子的小的齊刷刷地把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咳咳,問你話呢!你是不是男人啊!說!我的秦笙哪裏去了?”


    嚴洛言這個時候終於來了一點反應。


    冷冷的抬起了頭。


    那張清瘦的臉上絕望地表情。


    陳剛現在都還記得很清楚。


    就像是已經死了的人又回光返照一樣。


    其他小混混哪裏見過這麽冷冰冰的人。


    齊齊地後退然後照著各種借口和理由說要回家。


    陳剛也被嚴洛言眼裏的死一般的寂靜深深的震撼到了。


    他沒怎麽好好念書。


    想不出華麗的辭藻來形容。


    可是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黑洞在自己的麵前。


    嚴洛言就是那個巨大黑洞的化身。


    充斥著悲傷和絕望。


    要把每個人都摧毀一般。


    所有的人都跑得精光。


    陳剛硬著頭皮沒有跑。


    警惕的看著嚴洛言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


    就像是一個行屍走肉。


    “你剛才說什麽?你也在找阿笙?”


    “你知道阿笙在哪裏嗎?我也在找她,你幫我一起找。”


    嚴洛言的聲音終於有了一點溫度。


    陳剛就是那一瞬間沒有了所有的戾氣。


    這個男人對秦笙的感情已經變成了他自己的某個部分了。


    嚴洛言在村莊裏住了三天。


    陳剛就陪了他三天。


    嚴洛言不說話他也說。


    隻是為了讓嚴洛言知道他還活著,沒死。。。。。。


    “你知道嗎?阿笙真的走了。。。。。。”


    最後一天的晚上。


    繁星滿天。


    就像是煙花隕落前的用力綻放。


    嚴洛言終於開了口。


    低低的講著秦笙的無情。


    “可是,我還是想讓她回來,我原諒她。”


    “是兄妹又怎樣?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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