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將手中的杯子研究了老半天,葉傾風直接越過鏡楓寒和朔流,直直的看向鏡朔。


    “我不明白,我已經超過了參加封神賽的年級,你們又想怎麽把我送進去。”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算得上是相當明了。葉傾風不在兜圈子,一句話直擊主題,早點說完也好早點休息。


    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既然葉傾風已經開誠布公,那他們自然是沒有意見的,甚至非常樂意如此行動,至少不像是剛才那般,陷入一種詭異的循環當中。


    鏡楓寒和朔流的臉上,失望的神色太過明顯,以至於很多人都有了意見。明顯對於胳膊肘往外拐的鏡楓寒,已經被很多人明裏暗裏的惦記著了。


    至於他們有沒有跟鏡楓寒杠上的實力,這個下去再說。


    大喜過望的鏡朔,看都不看這些人一眼。“其實非常簡單,隻需要一點小小的布置,我相信就可以帶著你們進入其中。”


    明白朔流的小心思,鏡朔反倒不去阻攔喜歡的話就兩個人一起進去唄。鏡朔自然是不會阻止的,以朔流的實力進去,那可真是求而不得的事情。


    明知道鏡朔的那些小算盤,朔流也隻有吃了虧往肚子裏咽,誰讓他原本就喜歡葉傾風呢。


    如此危險的事情,難不成讓他看著葉傾風獨自曆險,這是千萬不可以做的事情。


    搖頭拒絕的人,反倒是一直很乖巧的葉傾風,這可不是件尋常事。“不必了,我另外有事要囑咐朔流,他在我做啥都不能專心。”


    葉傾風很認真的說了句實在話,朔流實在是太美好,美好的讓葉傾風無法專心致誌。當然這話還有待商榷,畢竟朔流和葉傾風都不是因私廢公的人。


    眼看著每個人臉上的神色各異,葉傾風也懶得管神族的這些是是非非。“時間有限,我在這裏大概還有三天的時間,你們神族內部商量吧。如果有了解過,再讓人告訴我就成了。”


    內部的事情最麻煩,葉傾風又不是第一天出道,怎麽不了解這種大家族的內幕,就算是神族看上去比較超凡脫俗,在這件事情上,居然也是一樣的累贅複雜。


    想想葉傾風心中非常理解,她何嚐不是曾經經曆過。風葉家的形勢,經過這麽多年的變化,本身就是錯綜複雜,葉傾風也差王世國理清楚這種關係,最後卻發現隻是在白做工而已。根本上就是理不清出的,哪怕葉傾風再怎麽強大,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你還真是老樣子,不過多謝了!”鏡朔搖頭失笑,明白葉傾風的意思。


    說起來葉傾風真是個非常有趣的人,看上去真是強大的沒有商量,實際上還真是多了幾分女子的溫柔。即便是冒著生命危險去做,卻也知道什麽是主次,不會搶了神族的主權。


    這分明就是一個,非常好的跟神族談條件的機會,可是葉傾風竟然從頭到尾,根本連此時都不曾提過。,雖然話說回來,神族也未必就能夠拿得出,能夠讓葉傾風滿意的報酬。


    暫且不說別的,葉傾風願意到這裏來,一是為大義,二是為情義,這份情鏡朔到底是記住了。


    什麽叫做望塵莫及,就像是現在看著葉傾風遠去的背影,鏡朔再多的話也隻能憋著。


    什麽感動之類的,在這一時刻都跑的無影無蹤,再也不說什麽感動的話了。


    既然陪襯依舊走了,接下來就是他們自己家的事情,那可真是好一番熱鬧景象。吵得幾個人隻想分家,免得繼續這麽無止無休的糾纏下去。


    比起這邊的爭吵,葉傾風和朔流之間,變更多了幾分溫情,隻是朔流難得冷著一張臉,一副很是生氣的樣子,卻不見有什麽另外的表示。


    葉傾風伏在朔流的耳邊,語聲細細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朔流抓緊了葉傾風的手,目光中有著戀戀不舍的情緒,目光中在這些許的傷感。


    “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完成,可不能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我總覺得心中很不安。”葉傾風之前那股不安的感覺,也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會一直縈繞在葉傾風心頭。


    臉色顯得非常慎重,這不是什麽隨意就能解決的事情,尤其是對於朔流而言,走還是不走,這是個非常難以解決的問題。


    懷抱著葉傾風,朔流的心裏頭那叫一個糾結。“若是從前那也就不說了,隻是如今神族並不太可信,叫人平白生出來幾分擔心。”


    朔流不是信不過葉傾風,以葉傾風的能耐來做這種事情,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隻是現在的合作夥伴有那麽點不可信,可惜葉傾風已經決定了。


    若是猶豫未決,那應該是像剛開始一樣,堅決不接這個話茬,隨便對方怎麽說都好,反正堅決不做就可以了,誰也沒有葉傾風的辦法。可是既然葉傾風主動接茬,那就是拋出去一個可能。


    表示這件事情可以去做,類似這樣的引子,隻是剛剛拋出去,瞬間就被鏡朔接住,可見這些人心中到底是有多著急,恐怕是隻恨不得,立刻葉傾風就將事情給做完。


    表麵上看葉傾風還是很鎮定的。“其實這件事情,我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麽隻是有一件事情必須想清楚。如今一切都是未知,也正是因為這種未知才不安,真正要麵對的時候反倒輕鬆。”


    人總會對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懼,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想法,葉傾風本身也是不畏懼的。隻是因為心中多少有些不安的預感,才會顯得這般急躁。


    “所以你打算試試,如果這件事情真要落到你頭上,想來也應該是躲不過去的。”朔流了解了葉傾風的心思,因此也不再猶豫,直截了當的離開。


    總不能他們兩個人都耗在這裏,暫且不說事情是如何重要,出了事連個幫手都沒有。


    因此葉傾風選擇讓朔流離開,那絕對是有所預謀的事情,至少在這個時候葉傾風並不放心。


    清楚葉傾風心中的盤算,朔流自然是走的毫不猶豫,隻是離開之前深深地看了葉傾風一眼。他並不放心葉傾風獨自在此,如果不是因為離開葉傾風會更安全,朔流絕對選擇同生共死。


    直接打開空間,回到葉傾風所建立的風葉城。經過一千年時間的沉澱,這座城池還是依然華美壯麗,隻是再也找不到那種鮮嫩感。


    平白多了幾分滄桑,更符合它本身的建築風格。生活在城中的人非常多,少說也有幾十億的人口,就住在這麽一塊地方,可見其中的容量到底是有多大。


    不過本身的占地麵積就非常大,再加上建築的密集度很高,還有一些擴展空間的手法。這座城池看起來,可不像是表麵上那麽大,實際使用麵積應該至少乘二。


    風葉之中至少有兩個主事,一個執掌風葉之中,顯然是以倚泉為主。另一個則是執掌風葉之外,這座舉世無雙的美麗城池,這座被稱為風葉城的巨大王國。


    最讓人無奈的一點,住在風葉之中的人,或多或少都跟風葉有些血緣關係。朔流這種姻親關係自然也算,雖然說這關係朔流也不敢明說。


    畢竟還未曾成婚,如果被人抓著這點抨擊,朔流還是會有那麽一點不愉快的。尤其是對葉傾風來說,畢竟是風葉的聖尊,沒有成婚的男人總有幾分名不正言不順。


    若非是知道朔流的實力,眾人沒有一個敢輕視的,恐怕這些年不知道出什麽幺蛾子。


    “您怎麽單獨回來了?聖尊呢?”看見一路闖進來的朔流,處理著政務的淺墨玉澈,話語中包含著濃濃的無奈。


    問題在於朔流不是同葉傾風一起出去了嗎?難不成葉傾風在封神城情況有變,怎麽朔流竟然會單獨回來了。這可是完全不符合預料,朔流不是片刻都不能離開葉傾風嗎?


    風葉家的人自然是不少,可是這麽黏黏糊糊的存在,也隻有朔流一個罷了。


    一個男人總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本身就讓朔流十萬分的看不上,隻是淺墨玉澈著實是個有本事的人,朔流經過那麽幾次的試探之後,對此也便采取了默認的態度。


    看看麵色蒼白的淺墨玉澈,朔流再看看正在旁邊看書的息夜,這兩個人果然也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你倆到底打算什麽時候成婚?不是說等到風葉出關之後,就和風兒匯報嗎?”


    雖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但總歸還是要辦理的,以淺墨玉澈如今的身份而言。這件事情還真挺麻煩的,息夜這邊也不是很好說。


    雖然說息夜的出身不是很高,但偏偏是葉傾風身邊的人,葉傾風肯定不會虧待她。


    “聖尊自然是回不來,所以朔流大人才會這般生氣,你就不要明知故問了。”息夜翻著白眼,表示之前純屬是淺墨玉澈找罵,不過也算是活該。


    算起來還真不是朔流的錯,畢竟淺墨玉澈之所以如此關心葉傾風的下落,息夜自然明白其中的深意。向來穩坐釣魚台的她,自然是不會為這點事情上心。


    男人有小脾氣什麽的,實在是太正常了。雙方若是一天不鬧騰會,那還是小情人小夫妻嗎?本身就是大事情罵是愛,吵吵鬧鬧才有樂趣。


    不管再怎麽鬧,朔流和葉傾風最後都隻有一個歸宿,這還真是歡天喜地呢。


    安靜的將書本給合上,其實這個時候是不應該掃興的,不過朔流來了必然是有正事。這位爺上上下下把風葉整頓了一遍,不正是為了讓葉傾風舒服嗎?


    免得葉傾風閉關出來之後,還要在為她們的事情煩心,所以朔流早早的就把事情給做了。


    “夜夜莫要生氣,我隻是很好奇罷了,朔流大人居然肯離開聖尊身邊。這一千年的相思之情,怎忍心剛剛相聚又要分開。”淺墨玉澈笑的寬厚溫良,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息夜自然回過神來,的確是這樣的好像,既然葉傾風還在封神城。朔流不跟著貼身保護葉傾風,回到這裏來做什麽?


    沒有理由都被他扯出理由,要說淺墨玉澈還真不是尋常人,之前還是忽略了這麽個高手啊!


    朔流很是凶殘的點著頭,他正是因為此事,心中感到十分奇怪。


    整理著腦海中的千頭萬緒,朔流方才緩緩開口。“感覺封神城那邊情況不對,我回來主要是通知你們一聲,千萬不能在這件事情上疏忽了。”


    自然還有其他理由,隻是不必要說的這麽清楚,雙方心中多少應該都是有數的。


    瞬間淺墨玉澈的劍眉便皺起,真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們跟神族的關係說不上是多親密,但至少也應該是和諧,怎麽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了。這也太不對頭了吧,可是從朔流口中說出來又不像是有假。


    別的事情暫且不說,朔流是肯定不會用葉傾風去做賭注的,並且還是絕對不可能這麽做。


    “那聖尊一個人在那邊,你就真的放心的下?”如果是其他地方,息夜肯定也不會說這個話,可是哪裏是封神城。


    並且還是神族的天下,神族曆來都是封神第一種族,著實是讓人有些心驚肉跳。雖然說從葉無念,到葉傾風的一雙兒女,風葉家跟神族都有著太多太深的關係。


    作為男子漢大丈夫,淺墨玉澈肯定要為息夜解答疑惑,尤其是這種很容易引起誤會的事情。


    因此臉上帶著笑容,一副寬容理解的樣子,淺墨玉澈話語也不重。“朔流大人不在,即便是神族有心算計什麽,也會因為投鼠忌器不敢亂動。”


    更何況葉傾風那是什麽人,那樣毀天滅地的能耐,是他們說想要算計,就能夠算計得了得嗎?


    在這一點上淺墨玉澈十分自信,一點也不會覺得他會估算錯誤。


    心中稍安,朔流才開始盤點局勢。“如今神族的幾位神尊,和風兒的關係都還是很不錯。隻是神族如今局勢也很混亂,有沒有人能夠撥亂反正,屬於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就有些頭痛了,類似於這種一個人一個主意的地方,誰都有話語權那肯定非常混亂。


    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有人掣肘,有能耐也發揮不出來,能夠成功才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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