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傷痛,亦或身陷逆境,時間無法解決的唯有自我解救。”


    發了條小綿羊照片的微博,被顏欽幾個人吐槽地都無力了。七月的z城每天清晨依舊籠罩一片霧霾。


    憚赫坐在車後很安靜地摟緊千裏的腰,像及了母親的臉顯現出同齡男孩所沒有的漂亮。


    車停下,把安全帽換成太陽帽。“今天也要好好畫,姐姐放學了再來接你。”


    憚赫拉住千裏的一角,一雙孩童純淨的眼眸似會說話。小手在口袋裏掏出一顆糖給千裏,“姐姐,午飯我吃水煮活魚!”


    “恩。”看著憚赫走進畫室,跟老師打過招呼過後才離開。


    小綿羊跑得還算快,早早到了“莫遠”把打印好的海報給貼上。


    “小老板,莫姨說你定的書到了讓你過目下,還有種植園的花可以摘了是不是要給你留一束鬱金香?”店員穿的是一樣的店服,如果不是胸牌,千裏還是記不得誰是誰。


    母親的店,自己兒時的夢想,這一切都那麽不切實際,卻存在了。如果說不接受付家的錢,不用念家的,自己仍舊可以衣食無憂,隻是以後呢?


    “真是不討喜,小孩子像你這樣可是不招人喜歡的。”一位風情萬種眉眼帶笑的女士突然摟住千裏,親昵的模樣令人賞心悅目。


    “莫姨今天沒通告?”喝一口莫雲手中的咖啡,被苦澀的味道壓地味覺都快失常。“看來是昨晚通宵了。莫姨,莫遠這麽久了不用每日都這樣打緊。”


    和千裏母親完全不同的性格,怎麽看都怎麽不討喜,卻偏偏心疼至極。莫雲同樣喝一口,“那倒是,畢竟是你母親的店,花店,書店,咖啡店,我怕這種的想法就你母親會正真去實現,為了當時的你。”


    很遠的記憶,隻是可以在這種黃金地段的店麵,還是付家的家業,那個人的幫忙,就這一點已經是很糾結的繼續了。千裏隻是調皮一笑,“大股東,我就一寄生蟲,勞您費心月月打錢準時了。”


    “就你會貧嘴,下午我去接憚赫,今晚一起吃飯。”嫵媚地順順大波浪的長發,笑地更是誘人,“幾天不見,怪想我們家小傾城的!”


    “恩,隻是憚赫說要吃您親手做的水煮活魚,所以...”發現與習錫呆久了,真的會驗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莫姨,你知道我二堂哥現在在忙什麽嗎?”


    “聽說要結婚了。”


    ~~~~~~~~~~~~~~~~~~~~~~~~~~~~~~~~~~~~~~~~~結婚分割線~~~~~~~~~~~~~~~~~~~~~~~~~~~~~~~~~~~~~~~~


    “實在很抱歉讓您跑一趟。”會客室裏的三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敢相信這幾年來公司的首席設計師會是眼前這個剛畢業的高中生。


    千裏也同樣驚詫,自己一直以來工作的公司竟然會是晉氏集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一家人概念是用在誰身上。


    “是這樣的,因為我們公司要出新一季的服裝品牌,我們的負責人見過您的手稿,很中意。所以想讓您來擔任這次的設計師。”如果是小孩子的話,那麽應該會好騙...好說話些吧。


    “你們負責人的思想不對吧?”精致的臉上浮現的笑意讓此時的三個人意思到眼前的就算年紀不大但依舊掩蓋不了是個美人的美貌。“我是設計珠寶的。”


    “......”三個人呆住。長久來這麽久的經驗竟然被一小姑娘說無語了,並且,她真的是珠寶設計師這個意思現在才記起。


    這時,門被打開,“就說這名字熟得很,果然是念家小公主!”


    “蘇總!”三人起身,在看到蘇莯身後的人時,精神一震,異口同聲,“總裁好!”


    什麽樣的人就該有什麽樣的氣場,千裏默默地低頭,果然更冷了。


    “念家小公主今天怎麽沒去試伴娘裝?”蘇莯痞痞地笑,桃花眼頻頻放電,整個人湊近。


    如果說習錫要結婚從莫姨口中得知已經是意外了,現在再從一個陌生人口中得知自己將是伴娘,實在是無厘頭,說是伴郎自己還可以接受,自己連新娘是誰都不知道。無力了。


    “小四。”晉長歌在千裏對麵坐下,神情淡淡。


    蘇莯立刻坐好,笑地一臉無辜。“二哥可沒說過不可動他家妹紙!”


    這句話聽得千裏無語長歌皺眉,修長的手指敲兩下桌麵,冷然的氣氛將近凍結晉長歌才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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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著小綿羊,還未過半個路程,陰晴不定的天終於下起了毛毛雨。自己卻與回去的路背道相馳,現在憚赫一定在等自己。


    “爺爺也是剛回來,他...”付延熙記得千裏是從晉氏大樓出來的,車內後視鏡上,千裏的魂不守舍終究是無法把話說完整。小時候還叫自己的哥哥的女孩現在是無言相對了。


    看著車窗外的風景,驀地想起了一些往事。是葬禮結束的那個晚上,雪下得很大,把付家的花園都掩蓋掉,付家所有人都在同一個房間進進出出,而自己抱著還小哭泣不斷的憚赫站在門口,看床上的那個人如何呼吸困難,掙紮不斷,再也無法忍受,對突然間頭發全白的付老爺大哭。


    “為什麽,你明明答應爸爸了不會送走媽媽,爺爺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爸爸是你兒子...”放下憚赫,不管憚赫再怎麽害怕,自己依舊指著床上的人,“是他殺死了爸爸和媽媽,爺爺你為什麽還要就他,他要...”


    一巴掌,卻是付延熙替自己承受的。那時怨恨的眼神,譏諷的笑容,哭著笑,“我不是你的親孫女,所以你不必關心我的死活。但是,你親生兒子的死亡,憚赫變成孤兒都是你一手促成的!”


    再也沒回過付家,沒見過付老爺。


    就算知道記憶都是過去的事的殘存,受過的傷害不曾淡化,可是還活著的人誰也不放過誰便也逃不過命運逼迫。經曆了就成事實,現在想來還真是討厭的現實。


    “他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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