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蘇河之堤邊的行詩會場,趙孝錫同樣在思考這一幕帶給他的直接感受。若完全將北宋滅亡歸於朝廷,似乎在看到這一幕時,也不全然正確。過習慣了安穩曰子,百姓不喜歡戰爭也情有可言。但忘卻應有的警惕,則是一個民族的悲哀!


    好戰必亡,忘戰必危!


    這是後世常說的一句話,用在如今江南百姓的心態上,恐怕再合適不過。身處大後方的江南臣民,總覺得戰爭離他們太過遙遠。以至每天享受著歌舞升平的生活,大讚皇帝的仁慈,卻遠不知道如今的時局是多麽的凶險。


    難怪如今那些遼國這些身處邊陲荒涼之地的外族,會覺得大宋如同一頭肥羊,個個都磨刀霍霍。打算在這頭肥羊犯錯誤時,再凶狠的直撲而來,咬走這頭肥羊身上最為肥嫩的那塊肉。偏偏這隻肥羊,似乎全然不知惡狼就躲在身側不遠處。


    原以為隻要組建一支強有力的軍隊,就能阻止這個悲劇的發生,但看過今天這一幕。趙孝錫卻真正明白,要以一己之力挽救一個即將覆傾的帝國,拯救一個即將迎來無盡黑暗的民族,他真的任重而道遠。


    想清楚這些的趙孝錫,姓格中那股不服軟的倔強,最終讓他浮起一絲輕笑。能重活在這個時代,不正是他這種好戰份子,朝思暮想的大時代嗎?任務越艱巨就意味挑戰越大,這不也是他前世今生都追求的生活嗎?


    人活一世屈指百年,若能從事最鍾情的生活跟事業,又能流芳百世。不是每個向往成為英雄的男人,最值得期待的挑戰嗎?


    一路上看著趙孝錫從最初的氣憤,漸漸到現在恢複自信的微笑,木婉清突然清楚。眼前這個情郎並非,她所想象遊戲江湖的草莽英雄,反倒更象一個救民於水火,心懷天下的蓋世豪傑。這樣的男人,那個女子不愛慕呢?


    顯得漸漸有些癡迷於這張看似稚嫩,實則成熟自信的臉龐,木婉清也發現芳心似乎又跳動的曆害。望著轉頭看向她的趙孝錫,同樣處於愛做夢年齡的木婉清,突然有些心慌的不敢直視這對雙眸,害怕對方看出她麵紗上已然羞紅的俏臉。


    在回到客棧的路上,趙孝錫帶著兩個女孩,在路上吃了一碗這個時代的路邊小吃。回來之後,也很快讓兩女回房休息,在送別木婉清的時候,趙孝錫略帶調侃的道:“清兒,晚上記得給我留門啊!”


    一句話說的木婉清差點癱倒在地,這話中的意思指的是什麽,木婉清自然清楚。可她麵對即將到來的這一切,似乎有所期待又有些害怕。反倒鍾靈還是無憂無慮般,朝兩人打了招呼之後,很快就走進屬於她的房間休息。


    回到房間摘下麵紗的木婉清,望著並沒栓起的門栓,也覺得心髒蹦跳的曆害。坐在床榻之上,滿腦子都不知在想些什麽。至於回到房間的趙孝錫,倒沒想到一句玩笑話,會讓木婉清芳心開始忐忑不安了起來。


    在三人各自回房歇息之後,沒過多久趙孝錫的房間,就傳來一陣非常有序的敲門聲。趙孝錫輕聲道:“進來!”


    很快白天那位客棧掌門就走了進來,異常恭敬的道:“布衣閣蘇州分舵餘滿倉,參見閣主!”


    趙孝錫望著這個此刻激動又嚴肅的布衣閣代號為三的餘滿倉,笑著道:“起來吧!說起來,我與餘叔差不多有七年沒見了吧!餘叔可比當年在汴梁時,要富實了不少,看來這江南的水土,還真是適合養人了。你我並非主仆,用不著這麽拘束,坐下說吧!”


    聽到趙孝錫的吩咐,餘滿倉略帶不好意思的道:“多謝閣主,這些年天天待在店裏,除了招待客人,又不用我做什麽。結果這肥肉就長的多了點!先前收到總閣的飛鴿傳書,通知江南各分舵接待好閣主,我還一直盼著閣主能來蘇州一趟,沒想閣主真來了。”


    兩人敘過幾年未見的舊情,趙孝錫很快道:“既然你收到總閣的飛鴿傳書,那你先介紹一下,蘇州地麵的官史情況。另外我想知道一個事情,你們對煙雨樓的事情了解多少?我今晚逛蘇河,突然發現那個煙雨樓的紫雲姑娘非常不簡單。可有她的情況?”


    聽到趙孝錫這樣一說,餘滿倉很快從衣袖中抽出一疊有關蘇州,軍政官員的資料遞到趙孝錫手中,略顯嚴肅的道:“閣主,目前蘇州的局勢,很大程度都被那些鹽商把持。不但平江漕運使跟知府牽涉其中,就連駐紮於此的平江軍,也有不少將領參與私鹽販賣。


    另外根據此次閣主江南行兼負整頓鹽稅的使命,手下加派了人手到鹽幫跟漕幫打聽,發現情況非常嚴重。平江官員幾乎有一半收受過兩個幫派的行賄,至於駐守此地負責鹽船押運的平江軍,同樣牽涉的比較嚴重。


    朝廷派遣到這裏的平江統領高繼武,似乎清楚這種情況,但挨於掌控的實力不足,加上平江知府有意壓製,他很多時候連向朝廷舉報的機會都沒有。而且據卑職了解到的情況,在兩浙知州衙門,似乎也有官員替鹽商提供庇護。”


    後麵的話餘滿倉沒說,趙孝錫也清楚這是一個窩案,一旦追查起來整個兩浙官場都會形同大地震。這對於朝廷而言,怕是也頗為棘手的事情。隻是趙孝錫同樣清楚,江南稅賦關係朝廷存亡,若不切掉這些毒瘤朝廷稅賦早晚被這些鹽商吞噬殆盡。


    有了餘滿倉的介紹,趙孝錫麵帶凝重的點頭道:“行,此事我自有分寸,現在你跟我說說煙雨樓的事情。別告訴我,你在蘇州多年,也沒發現煙雨樓的不尋常之處吧?”


    麵對這個問題,餘滿倉嘿嘿笑道:“若隻調查出這點東西,不用閣主責罰,老餘都會把脖子給割了。隻是這個煙雨樓,存在的年限太過久遠。似乎在前朝就存在於江南地麵之上。除了蘇州的煙雨樓最為出名外,其餘兩浙各府都有其分部。


    這個紫雲姑娘說起來,怕是閣主都不會想到她是什麽。據我派到裏麵密探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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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到的情況,煙雨樓的幕後老板身份非常神秘,但真正當家作主的似乎是這位紫雲姑娘。至於她的真實姓名,我們的探子還查不到,但聽有人叫她‘妍兒’。用的還是高麗話!”


    高麗話?此言一出,趙孝錫來了絲興趣的道:“這樣說,煙雨樓是高麗派到大宋的暗樁,但似乎也不對啊!若是高麗派來的暗樁,那這煙雨樓應該不會存在這麽久才對啊!”


    聽到趙孝錫的判斷,餘滿倉小拍了一把馬屁道:“閣主英明,盡管煙雨樓那些隱藏的武者,用的是高麗話。但她們跟高麗並沒任何關係,若真說出來,她們應該是高麗的死敵才對。據我們調查到的情報,這些人很有可能是新羅王朝的皇族後裔。


    這位紫雲姑娘,應該就是當代煙雨樓的公主,本名應該叫金妍兒。當然,這隻是卑職的猜測,但有一點閣主肯定感興趣。那就是據我們了解到的情況,煙雨樓似乎還跟遼國有所勾結,向遼國輸送鹽鐵謀取暴利。同時希望借助遼國的實力,重新恢複新羅在三韓的統治地位。”


    覺得這亂局將至,還真是什麽人都蹦出來了。原本此次來江南,是打算會會燕國皇族後裔慕容複,現在卻蹦出一個新羅後裔金妍兒。這些亡國的皇族後裔,似乎都把江南當成了據點,利用他們保存的實力,在這塊肥沃的土地儲蓄力量坐待時機。


    了解完煙雨樓的情報,趙孝錫也照例詢問了一下有關燕子塢慕容世家的情況。對於前次兩浙兵運司馬被殺的事,同樣令兩浙官場小小震動了一下。隻可惜,似乎並沒因此讓兩浙的官員,對這位野心勃勃的燕國王孫有所警惕。


    一下了解到這麽多事情,趙孝錫聽到窗外傳來一聲輕微的落地聲,立馬笑道:“龍四,兩年不見,你這輕功見漲嘛!還不滾進來!”


    此言一出,餘滿倉顯得很意外的回頭,就看到一身黑衣精練打扮的青年走進來,顯得很恭敬的跪道:“龍四見過閣主!”


    麵對這個長相俊美卻姓格冷酷的武部天位高手,趙孝錫很無奈的道:“我說你小子,兩年不見還是這張冰塊臉,你笑笑會死啊!”


    從這話語中不難聽出趙孝錫很器重眼前這位青年,而青年抬頭還是酷酷的道:“閣主,不知召龍四前來有何吩咐?”


    望著龍四在這位閣主麵前,同樣是這付冷冰冰的樣子,跟其打過交道。深知這位天位高手實力的餘滿倉,看了一眼顯得無奈的趙孝錫,也覺得碰到這個大冰塊,這位英明的閣主似乎也倍感無奈。


    但餘滿倉同樣清楚,武部中的天位高手,幾乎都是這位閣主的死士,其忠誠心根本不用懷疑。同時天位高手也是一把對內的利劍,任何敢於出賣武部跟布衣閣情報的人,都是他們必殺的對象。正是如此,就連他這位舵主,平時見到這些天位高手,都要表現的客客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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