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主子一張嘴,奴才跑斷腿’,此刻從煙雨樓出來的趙孝錫,望著這些在外麵等待了多時的手下,也真心明白當他部下的不容易。但為了安全起見,趙孝錫沒透露他在煙雨樓做了什麽,而是交待過來的這些武部成員,留下幾個人嚴密監控煙雨樓的一舉一動。


    盡管趙孝錫覺得被他那樣收拾了一番的金妍兒,應該不會冒葬送家族近百年複國基業的風險,將他的話當耳旁風。卻也必須將監控的事情布置下去,若對方真敢無視他的話,那下次再見到金妍兒,他就真的會辣手催花了。


    交待完任務趙孝錫大手一揮,這些一晚沒睡的武部成員,訓練有素的開始撤離。直到回到客棧,聽到趙孝錫讓他們下去休息,同時記住將那幾個留守的武部成員進行輪換之後。這些一晚上啥事沒做,吹了一晚上風的武部成員,很快又消失在趙孝錫這位主子麵前。


    看著此刻還亮著燈的木婉清房間,趙孝錫還是輕輕推開門,卻突然看到原本睡著的木婉清很快醒來。這種武人特有的警惕感,讓趙孝錫覺得自己似乎打擾了對方的休息。


    望著進門的趙孝錫,身心一鬆的木婉清溫柔的道:“你回來了,那早點去休息吧!我還覺得好困,就不送你了。不許待在我這裏,不然你這家夥肯定不老實。而且天快亮了,讓靈兒看到你睡在我房間,她又會胡思亂想的!”


    聽著木婉清溫柔的拒絕,趙孝錫卻上前摟著裹緊被子的女人道:“行,知道你麵嫩,那我先回房間休息了。你也再睡一會吧?不過你確定,等下起來不會讓靈兒發生?”


    說完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木婉清裹緊的身體,引來對方的嬌嗔道:“知道人家第一次,先前還那麽粗魯。行了,我自有分寸,不會讓靈兒看出破綻來的。”


    見木婉清似乎真的沒想象中難受,趙孝錫也沒多留,在對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很快就在對方的目送之下離開了房間。換下夜行衣,也開始了休息,直到被門外傳來的喊聲吵醒,才發現此刻已然天色大亮。


    起身換上一套幹練的武士服,趙孝錫也很快走出了房間,看到再次活靈活現的鍾靈時。沒等他說話,鍾靈就笑著道:“今天是我起的最早吧!我起來的時候,姐姐都還起來呢!今天不許我說睡懶覺了,今天睡懶覺的是你跟姐姐。”


    麵對鍾靈連這種戲言也記得如此清楚,趙孝錫真心明白對方太在意他的每句話。看來以後說話時,也要小心一點,不然無意間傷害這個看似單純,實則心思細膩的女孩,那就真的不是他所願了。


    看著站在鍾靈身後的木婉清,還是一紙輕紗遮麵,趙孝錫雖然很想問問她的情況。卻也清楚這種話,怎能隨便問出口。很快就決定,就在房間請兩個女孩用早食。而早食上的自然是,蘇州特有的各式糕點,吃的鍾靈也是滿口稱讚。


    吃完早點看著又想出動逛街的鍾靈,清楚今天的木婉清不宜多走動的趙孝錫,很快以一個讓木婉清幫他抄書的借口,將木婉清留在了客棧休息。同時交待那位餘掌櫃,中午給木婉清做一些有營養的食物。


    對此,木婉清自然清楚,這是趙孝錫找的借口,為的就是怕她身體不便。內心感到一絲甜蜜時,也沒揭穿趙孝錫這經不起推敲的借口。反倒是鍾靈雖然覺得,趙孝錫這個安排有點對,但想到今天能跟趙孝錫單獨相處,滿心歡喜的情況下也沒多想。


    帶著鍾靈白天在蘇河之上泛舟一天,真心讓其渡過了一路上最輕鬆也最高興的一天後。兩人在夜幕降臨後,才返回到客棧之中。至於在客棧修養的木婉清,還真的給他抄了不少的詩經,算是打發時間的同時,也讓這個借口變得不那麽容易被揭穿。


    在白天泛舟的時候,趙孝錫也收到武部成員的密報,今天的煙雨樓一切平靜。唯一有點不平靜的是,昨晚那位紫雲小姐似乎染上風寒,停止接待每天過來。渴望聽其彈琴一曲的人默客,倒令整個蘇州城傾慕於她的人,小小的擔心了一把。


    清楚這位女人受的傷應該比木婉清重,想來至少也要修養一天。趙孝錫見對方似乎沒做出什麽讓他失望的舉動,很快表示繼續監視煙雨樓的動靜。直到再次迎來黎明時,也收到那位一路風塵仆仆損失慘重的吐蕃國師,已然進入到蘇州城。


    經過一天一夜的調理,木婉清已然感覺不到什麽不適,趙孝錫很快就決定。前往慕容家族隱居的燕子塢一遊,順便看看那位同樣精通易容之術的阿朱,到底長的如何。另外有必要的話,趙孝錫決定再去燕子塢不遠的曼陀山莊,看看那位癡情於表哥慕容複的神仙姐姐。


    想到這些趙孝錫很快來到蘇河邊,租下一艘烏蓬船順河而下前往燕子塢。而沿途不斷有人,告訴他鳩摩智的動向。待到達距離燕子塢不遠的地方之後,趙孝錫很快讓船家停船,就停靠在距離那幢建造於淺堤之上的精致竹屋旁。


    從布衣閣提供的情報,上次殺了武庫官員的慕容複,已然帶著幾個家臣離開了蘇州。此時慕容家,除了兩個看家的貼身丫環外,也就剩下一些普通的家丁跟仆傭。


    至於同樣在前來此地路上的鳩摩智,跟趙孝錫泛舟而至不同,他更多選擇的是走陸路。這也說明,這位從吐蕃而來的國師,似乎不識水姓啊!


    清楚這處燕子塢雖說慕容家的老窩,但自從那位大名鼎鼎的慕容家主去世,這燕子塢也沒了昔曰的熱鬧。而慕容家在大宋其它地方,也設立了秘密地點招攬亡命之徒,以待時機成熟時再樹反旗,恢複他們念念不忘的燕國傳承。


    明白那位表麵慈眉善目的鳩摩智,不是什麽善人,趙孝錫特意準備了一道給其準備的措施。盡量保證燕子塢中,那兩位惹人憐的丫環姓命。尤其那位比木婉清身世更為可憐的阿朱,則是趙孝錫必須保護的對象。要知道,她與喬峰的愛情,可是他最為敬佩跟悲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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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種等待當中,趙孝錫很快看到那位吐蕃國師鳩摩智,已然出現在對麵的大路上。至於鳩摩智,根本沒意識到,停靠在他對麵不遠的漁船之上,會有一位令他飲恨而離的老朋友,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走進慕容家族的宅院聽香水榭之中。


    盡管不清楚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但趙孝錫非常清楚,上次天龍寺一戰。這位一直認慕容博為大哥的吐蕃國師,此刻肯定最想知道,這位大哥是真死還是假死。如果他是假死,就意味著對方應該怕暴露給他秘籍是假的,特意隱藏起來不想他找到。


    如果是真死,那鳩摩智想找麻煩也不行。畢竟,生者已逝,再找對方的麻煩怕是也沒用。


    麵對這位吐蕃國師的到來,留守家中的兩個貼身丫環,自然代慕容複招待了這位番外高僧的到來。但也沒小說中,故意戲弄對方一說。隻是麵對鳩摩智提出,想出拜祭一下逝去的慕容博時,阿朱卻沒有答應。因為慕容博死前留下遺言,不許別人打攪他的安息之所。


    聽到阿朱不願意帶自己前去,鳩摩智就覺得慕容博死前留下這樣古怪的遺言,必定有其內在的原因。而本身就不相信武功當年比他隻高不低的慕容博,會突然在正值壯年的時候暴病而亡。現在有了阿朱這番遺命,他就越發肯定慕容博裝死。


    眼看著言語無用,鳩摩智立刻動手強行壓迫阿朱跟阿碧,必須帶他去拜祭慕容博。如若不答應,那他就在慕容家大開殺戒。直到兩女同意,帶他去慕容博的墓地為止。反正在鳩摩智看來,隻要這座慕容家的宅院在,他們就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見這位番外高僧,一掌打破一扇窗戶,望著家裏那些嚇的渾身發抖的家丁跟仆傭。清楚現在主家的慕容複不在,她們的武藝根本不是鳩摩智的高手。兩女在那些仆傭的哀求眼神中,最終隻能答應帶鳩摩智,去拜祭很少對外人公開的慕容家主陵墓。


    看著鳩摩智跟在兩位丫環裝扮的人後麵,趙孝錫就知道,這兩個丫環裏麵有一個,應該就是木婉清的妹妹,鍾靈的姐姐阿朱。很快吩咐船家開船,緩緩的沿著河道跟了上去。因為這河道,不時也有漁船經過,但也沒引起走在岸上鳩摩智的懷疑。


    在鳩摩智離開燕子塢後,慕容家族的家丁跟仆傭很快就駕船離開,生怕等下鳩摩智會拿他們撒氣。至於阿朱跟阿碧,他們則隻能期待對方,能從那位番外高僧手中逃生。反正他們現在外出暫避,也是阿朱做出的指示。


    既然阿朱這個公子的丫環,讓他們暫時離開聽香水榭,那他們自然不會多待。身為慕容家的家丁跟仆傭,他們非常清楚,一旦牽涉到江湖尋仇。若不想死,最好的辦法就是躲遠遠的,這種事還是交給他們公子慕容複去處理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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