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雙方的首領開始對峙,無論官軍還是海盜都沒敢上前打擾。同時他們也清楚,這一場官軍與海盜的戰事,勝算已然倒向越戰越猛的官軍這邊。若想改變這個局麵,唯有一個辦法,就是斬殺這個官軍的首領。


    望著朱時昌的詢問,趙孝錫長槍一指說道:“想知道我的身份,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放下兵器投降,第二就是我打的你投降。你選那種?”


    同樣清楚此戰海盜已然沒多少勝算的朱時昌,望著戰意飆升殺氣凜然的趙孝錫,明白單憑他一個人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卻也清楚,要想破這個死局,拿下對方是唯一的辦法。不然,他們都等著全部被朝廷這些圍剿的官兵處死吧!


    ‘眾鐵衛聽令,隨我誅殺此賊!’


    單挑沒把握的朱時昌,很不厚道的選擇了群毆。這讓站在他旁邊的海盜們,也真心覺得這位首領太沒膽色了,但其餘忠實於他的朱家鐵衛,二話不說抽刀上前輪戰趙孝錫。這是身為朱家死士之曰起,他們就被注定的命運。


    敢情這還是一群單挑一個!玩群毆戰術!


    心中冷笑的趙孝錫絲毫不懼,掄起手中長鐵槍左右一揮,兩個最積極的朱家就聽到胸口處傳來的骨裂之聲,一口鮮血從嘴中狂吐而出倒地不起。而掄飛兩個死士的趙孝錫,槍頭劃做毒龍鑽,將這些圍上來的死士,一伸一收間刺穿咽喉而死。


    等到長槍出現在朱時昌身前時,擅使長刀的朱時昌麵對上下翻飛的槍頭,根本不知那一道會刺中身體要害。隻是回避姓的進行全麵封鎖,同時吼道:“上,都給老子衝上去,殺了他,殺此賊者賞黃金百兩!”


    黃金百兩無疑是被誘人賞金,隻可惜他此話一出,趙孝錫突然收槍冷笑。就在朱時昌覺得身前的威脅失去時,稍做遲疑長槍閃電近身,朱時昌就覺得兩手的腋窩一痛。手中的長刀叮咚掉落,而那個還在滴血的槍頭,再次出現在他的咽喉之處。


    就在朱時昌內心大叫‘我命休也’時,槍頭卻穩住的趙孝錫冷視戰場吼道:“再敢反抗者,殺無赦!”


    這一聲吼令正在交戰中的雙方都停下了眼神,麵對首領被抓住,很快被趙孝錫拎在手中繼續吼道:“爾等首領已擒,再敢反抗者,誅九族!”


    在海盜左看右看之時,見到機會的杜威成立刻吼道:“放下兵器!或者殺無赦!”


    其實水軍官兵一聽杜威成的話,很快也加入了威脅的吼話之中,隨著第一個海盜還不想死,丟下手中的兵器。其餘海盜麵對這些逼迫力十足的官兵挺進威脅,最終也很快丟下武器,任由水軍將其看押起來,這場持續不到一個時辰的戰鬥宣布結束。


    麵對一臉沮喪之色的朱時昌,若非知道他還有作用,趙孝錫剛才直接挑飛了他。命令武部成員,將其看押起來之後,迅速命令水軍清查傷亡跟俘虜。同時帶著其餘幸存的武部成員,進入了朱時昌居住的大本營,看到那些聽到聲音嚇得尖叫連連的良家女子。


    看到這些衣著淩亂的女人,趙孝錫心中一眼趕忙道:“姑娘們,別害怕,我們是朝廷的官軍,今天來清剿禍亂此地的海盜。你們已經得救了!”


    此言一出,這些女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般,望著走進來的趙孝錫等人。直到看到趙孝錫身邊,穿著朝廷官兵服裝跟輕甲的官兵,不少覺得在這裏生不如死的女人,很快都開始嚎淘大哭了起來,令趙孝錫也著實頭疼,這些女人哭起來還真有點殺傷力驚人。


    在女人們哭泣時,趙孝錫命令武部成員搜索房間,同時他清楚這座海島之上。儲存了朱家不少保存的財富,不把這些財富給找出來,怎麽對的起深夜來進攻海島呢!


    很快在房間的榻位之下,武部成員發現了暗閣,翻起榻板之後看著露出往下的台階。點亮火把的武部成員,走在最前麵探路,直到看到這個地下室保存的金銀財寶時,也覺得端掉這個海盜窩,如同挖到了一個藏寶洞。


    看著這些散亂堆放的銅錢,不少都開始有些生鏽,數量更是難以計算。其餘擺放整齊的金銀珠寶,數量也是多的驚人。看來這朱家,曆年收刮的財富,隻怕絕大多數都保存在了這裏。這些做為東山再起的財富,現在被趙孝錫一鍋端人,還真是倒了血黴。


    吩咐武部成員開始封存這個地下財庫,準備將這些財富裝船運走。至於這些散亂的銅錢,用來充當賞錢發放,無疑能令這些初戰的水軍覺得,不枉今天浴血戰鬥一番。對於那些戰死的水軍官兵,趙孝錫同樣不會小氣,加倍發放撫恤金也是必然的。


    反正這如同小山一般堆積的銅錢,至少不下幾萬貫,拿朱家的錢做人心收買軍心,趙孝錫一點不覺得心疼。何況相比這些笨重的銅錢,那些裝在箱子裏的銀子跟黃金才是大頭。更別提,裏麵還有不少名貴的珠寶手飾,這一點收入幾百萬兩白銀,怕是一點水份都沒有。


    都說大宋朝的商人世家有錢,剛開始趙孝錫還不怎麽相信,現在看到這個地下藏寶庫,趙孝錫是真知道,這幫經商的財主還真有錢。看來先前跟鹽商說的,讓其交納兩倍的稅金,還真的太過仁慈了。


    在趙孝錫等人從地庫中出來後,看著恢複抽泣狀態的女人,直接命令水軍將她們帶出去。就在他開始命令武部成員,開始搬運倉庫的財物時,負責清點搜索整個聚集地的水軍將領。很快告訴趙孝錫,在海盜居住的後山山洞裏,解救了近百名被關押的人。


    聽到這海盜窩裏,竟然還有被關押的人,趙孝錫很快來到了這座臭氣熏天的山洞牢房之類,看到這些同樣喜極而泣的被關押者。


    裏麵除了有不少明州跟附近的商人之子,是這些海盜用來充當肉票的人外,其中還有十幾個傷痕累累卻很剽悍的漢子。通過詢問趙孝錫才得知,這幾個人竟然是被俘虜的船運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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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因為精通海上的情況,武力值也非常不錯,朱時昌非常想招攬他們。


    隻可惜他們不想當海盜,就被朱時昌關在這裏,打算磨磨姓子。那成想,卻被趙孝錫連夜攻破海島,順手就把他們解救了出來。


    看著這十幾個跟肉票不同的被關押者,趙孝錫想到組建一支水軍的計劃,盯著為首的那位中年人道:“李鏢師,這次你們逃過一劫,那下一步你們打算怎麽辦?據我所知,你們鏢行押鏢是要承擔賠付的。現在你們雇主的貨物都被這些海盜劫了,接下來你們怎麽賠呢?”


    其實在被朱時昌帶領海盜劫下他們押運的貨船時,這位也算航海精英的鏢師就知道,鏢局這下完了。做他們這一行,每次押鏢都可謂提心吊膽。可每次押鏢成功,所賺取的利潤也非常可觀。但隻要出一次錯,他們幾乎就能賠個底朝天。


    現在聽趙孝錫這樣一說,來自福州海龍鏢局的鏢頭李雲聰,一臉苦澀的道:“還能怎麽辦?攤上這麽個禍事,能把命保下來就不錯了。至於賠雇主的錢,那也隻能慢慢賠了。隻要人還活著,總有還清債的時候。”


    聽李雲聰這樣一說,趙孝錫覺得對方雖然甘願接受這個現實,卻並非想著賴帳跟一走了之。很快心頭有了主意,讓人帶他手下去療傷,自己單獨找這位熟悉整個東海跟南海水域的鏢頭秘商。等到兩人重新出現在眾人麵前時,李雲聰雖然還是臉帶苦澀,卻也顯得長鬆了一口氣。至於兩人談了什麽,也許隻有李雲聰跟趙孝錫兩人清楚。


    除了建在朱時昌房間地下的密室之外,負責搜索整個海盜居住區的水軍官兵,也從其它倉庫中找到不少財物。盡管跟地下的財物不能相提並論,卻也足夠這些水軍興奮一把。


    因為看到海盜倉庫中,搜出價值幾萬兩白銀的財物,趙孝錫很大方的表示,等事情結束之後。根據他們的軍功,發放相應的賞銀。就算今晚負責守船的水軍,同樣能得到至少三貫的賞金,這發放的好處那個當兵的不興奮呢!


    考慮到地下倉庫的財物甚多,趙孝錫最終保留了三都水軍跟幾十名武部成員,以及李雲聰跟他的部下留在這裏。其餘水軍帶著俘虜的海盜,還有那些戰利品全部裝船離開。


    至於那些肉票跟解救的女人,趙孝錫詢問她們到底是走是留,帶走願意離開的女人就離開了這座海島,在踏著躍出海麵的第一縷陽光,快速的向明州方向挺進。


    望著遠去的水軍大部隊,負責留在這裏的水軍跟武部成員,工作則相對簡單點。除了將這些海盜的屍體掩埋,剩下就是將這裏盡可能清理一下。雖然不明白,為何還要保留這個海盜窩。但有趙孝錫的命令,他們要做的就是執行即可,事情知道太多並非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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