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辦公室裏想,周同死亡,難道是加班太多,引發的勞累所致嗎。<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讓她的主管把工卡拿來給我看,周同隻上了十三天的班,而且沒什麽加班時間,生病看病的那兩天也沒有加班,那幾天都有請假,不可能是過勞死。


    周同的老鄉女同事說,周同的弟弟,也在這裏上班,我就讓子寒把她的弟弟給叫來,她的弟弟很誠實,說那個老鄉說的全部都是真的,我和子寒在吃飯的時候聊了一下,如果這件意外死亡事故的確是因為診所的違規非法操作所導致,那麽,公司就協助周同一方起訴小診所,而且還要捐款給周同一家。周同一家貧苦,父親早就去世,母親在農村務農,我知道農村務農的苦,尤其是一個中老年婦女。


    周同弟弟跟我們說,姐姐死得冤枉,說公司那麽好,死亡關係和公司一定沒關係。


    我心裏一陣舒服。


    我讓人去監室診所的老板,生怕老板跑路了。


    可如果不是小診所違規操作的原因引起的意外事故,而是周同自己的原因的話,畢竟是發生在公司的事情,公司還是必須要幫助一下他們家。


    調查結果第二天就出來了,警察說,青黴素皮試,和周同的意外死亡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那麽,隻能由公司幫助他們一家解決這個事,周同的屍體還放在殯儀館,殯儀館的收費很高,如果不早點解決,這費用會越來越高。我和臻能河經過商量,決定公司負責殯儀館的費用,然後幫助他們家五萬塊錢。


    接著,再讓員工們一起幫助捐款,想辦法讓這件事盡快的合理合乎人情解決掉。


    周同的丈夫在調查結果出來的當天下午就來了,這個家夥看起來沒有任何悲傷表情,打著電話叼著煙,有說有笑,偶爾露出不屑的神情爆出髒話,看得出,這個家夥沒有仁慈的心腸,和公司的人聊的時候十句話有九句離不開錢,他就是一個意思:想盡快的拿到盡量多的錢,然後早點把周同火化埋了走人。


    周同的弟弟,則是因為失去庇護自己的姐姐一臉的悲傷和慘淡,子寒有些憤怒,跟我說:“那是周同的丈夫嗎?老婆死了還那麽開心?”


    我說:“是沒點人情味,真夠無情的,老婆剛流產就讓來上班,而且生病也沒來看過,死了就馬上跑來問賠償的事情。”


    人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感情,再怎麽樣也不能露出幸災樂禍的樣子吧。<strong></strong>為此員工們看著周同的丈夫,都不想捐款。


    沒想到因為周同丈夫這廝,捐款進行得不如我們預料的那麽順利,很多員工反對給周同捐款,原因是不想讓周同丈夫拿到錢,甚至是周同的老鄉女同事也跳出來帶頭反對捐款,不僅如此,有的員工還嚷嚷著把已經捐款的錢拿回去。


    “捐給周同弟弟我們樂意,但是如果她老公那個畜生拿到錢,我們不捐。”員工們和管理層的人吵吵嚷嚷。


    我過去後,問了情況,有的員工情緒激動,甚至叫囂說如果逼著捐款,那不如卷鋪蓋走人。


    管理層們都一臉難色看著我,我平靜的說:“捐款是自願,誰要想拿回錢,都來拿回去。”


    結果,這群情緒激憤的員工們看到我這樣子,卻都也平靜了下去,沒人敢上來拿錢了,也沒人叫囂了。


    我讓管理層把錢都退回去。


    員工們都靜了下來,當我轉身回去,有個員工大聲對我喊道:“殷總,對不起!”


    我對管理層說:“把錢退下去。”


    回到了辦公室後,子寒跟了進來,問我該怎麽辦。


    我抽了一支煙,說:“能怎麽辦,捐款是自願的,隻能退回去,你願意把錢捐給那個家夥用嗎?”


    “那,我們能不能隻把捐款的錢給周同弟弟。”子寒問我。


    “不知道,這家夥可是周同的老公,法律上的丈夫,我們再怎麽樣估計也繞不過他。這錢還是會到他的手中。”我氣憤的說。


    周同丈夫知道這個情況後,立馬跑上公司來鬧,說如果公司不賠償他的錢,他就帶人來工廠公司鬧事,一定鬧到我們給錢為止。


    我讓人問他,這錢我們憑著什麽賠償。


    那個無恥的家夥說,反正人是在你們公司死的,幫你們公司幹活死得,你們公司就要賠錢。


    我讓人告訴他,他可以起訴我們公司。


    他馬上說打電話叫人來公司鬧,然後就開始打電話,他還真的叫了什麽親戚朋友的二三十人來公司大門堵著拉橫幅。堵在公司的門口,一群無賴的老痞子。


    “怎麽辦?這麽鬧下去,非要上報上新聞不可。”子寒說。


    原本,保安可以把他們從公司門口趕走,隻不過,我對這個保安公司已經失望透頂,靠他們是不可能的了。


    公司本來已經打算資助他們五萬塊錢,誰知道現在他們開口嚷嚷要十萬了。


    真是夠無恥。


    臻能河和我說,以前他們朋友一個化工廠因為一個員工自己的原因,偷了工廠的化學物質製作炸藥,結果發生爆炸,死亡了。結果鬧到了法院,賠償了兩千塊錢。


    臻能河的意見是對這樣無恥之徒,一分錢都不要給,之前的五萬也不能給,特地過來和我說:“公司幫助他們,不是法定的責任,隻是一種人道主義,而現在,這幫人卻把公司推到了被告席的責任位置。如果給了他們,那麽以後員工有事,都來鬧事那本來公司沒有責任,但豈不是都要賠錢?不能開了這個先河。叫一些人來把這些無恥的家夥打走。”


    他罵完後,我說道:“道理是這個道理,可現在我們說不解決,拖下去,他們在那裏鬧,會影響我們公司的名聲,難道說,直接請一些人把他們趕走以暴製暴嗎?現在媒體的人估計都來了,怎麽趕?如果看不見還好,可現在外麵擠滿了人,大庭廣眾之下請一些不明身份的人趕走他們,我們公司的名聲怎麽辦?”


    臻能河氣道:“公司的事,怎麽就越來越多越來越倒黴。”


    我找來子寒,讓子寒出動公關的人說服周同丈夫,這麽鬧下去都沒好處,公司原本已經答應出五萬,我們同意在這個錢上再加三萬,而這個錢,不能全給這個家夥,五萬給周同的農村的母親,三萬給這個家夥,如果不同意,再說。


    我已經想好了,如果拖到今晚,就給勇哥電話,對付這樣的人,講道理沒用。隻有一個辦法,以暴製暴。不講道理的人,你和他講道理是對牛彈琴,隻能用拳頭講道理。


    經過子寒和公關部的努力下,周同丈夫後來還是同意了。


    子寒給我打電話匯報我後,我站在公司辦公樓上看著周同丈夫,心裏十分的不爽,這樣的敲詐的無賴,我們卻還要迫於他的淫威妥協了。如果撐到晚上,我真的就要讓勇哥出來,把這事給解決了。


    擔心錢到不了周同母親的手中,我讓子寒派人去把這份錢送到了周同母親的手中。


    這事情在公司起了波瀾,很多員工認為,公司比較人道,但人道並不代表著公司的錢可以隨便給,所以,我考慮了一番後,讓子寒起草一個規定,員工如果遇到並不屬於公司責任的意外事故,憑著醫院的傷殘等級判定,公司可以適當的出一部分救助的錢。


    而且,公司決定對於公司員工家裏的一些重大變故,也可以出一定的比例救助資金。


    規定下後,員工們都很高興,覺得他們選對了公司,跟對了老板。工作的熱情都高漲了不少。


    我記得,以前有個酒席上的老總的朋友曾經問過我,如果一個企業碰到了災禍例如那些不可抗力的因素怎麽辦?我回答說,盡心盡力,人為根本。


    我以為周同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可是沒料到,在給了他錢第三天,他堵了我。


    人生自開始一來,便會注定遇到各種各樣的煩惱,無論是誰,概莫能外,不同的是,麵對煩惱時處理的方法和心態而已吧。


    下班回去的路上,我的手機響了,這幾天太忙了,忘了魔女,忘了一切。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莎織的名字。


    “殷然大老板,很忙嗎?手機終於打通了。”莎織在那頭說道。


    “挺忙的這幾天,什麽事你說。”


    “能不能賞臉一起吃個飯殷然大老板。”她用怪怪的語氣問我。


    “要是誠懇的邀請我吃完飯,還要那麽陰陽怪氣啊?”我說。


    “好,能不能賞臉陪小女子小酌兩杯。”她裝作溫柔的聲音問。


    我說:“時間地點。”


    “發你手機上。”


    一會兒後,她發了信息給我,我過去了,火鍋城。


    過去到了後,莎織已經坐在那裏點了火鍋,一桌配菜,一個人津津有味。


    看起來胃口很好。


    我過去後和她打招呼,她隻是把餐具推到我麵前,然後繼續吃,也不和我說話。


    折騰了一天,我也餓了,打開餐具洗了一下,也吃了起來。


    吃飽了後,我點了一支煙,莎織還在吃著,我說:“叫我來就是讓我陪你吃火鍋嗎?”


    莎織夾起一片青菜,吃完後,慢悠悠的說:“說了你不要和我生氣。”


    “該生氣的會生氣,不該生氣的我不會生氣。那要看什麽事?”我說。心想,她又想出了什麽對付我的主意來。


    莎織聽了我的話,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說:“你不是一直想要錢嗎。”


    聽到莎織說的話,我想了一會兒,莎織說的具體是什麽樣的我都沒了解,就問:“你連一個正式的合同都沒給我看,我怎麽入股了?”


    “就上次我跟你說的啊,忘了?”莎織走到了我的身旁,坐下。


    “哦,忘記了。也不知道我的幾百萬占了你們公司多大的股份?”聽完了她的提示,我才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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