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他。[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宋安七淺笑,他那號稱指南針一樣精準的直覺,看來也有可能失誤的時候,“王月茹得罪得最多的是花枝。”


    所以剛才那對夫妻說得太絕對了。王月茹把花枝折磨出抑鬱症去了半條命,唐睿早警告過她。就是因為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找了一群壯漢綁架王月茹,關著她恐嚇了好些天。被放出來後,王月茹不敢報警,也不敢再在洛城裏待,才一個人搬去外省姑姑家住,幾年的時間有家不能回。


    如果真是因為過節被人陷害,那唐睿的可能性比陸子翊打太多。


    傅明安搖搖頭,“怎麽,不敢麵對前夫的示好?”


    宋安七不甘示弱,“我覺得是你不敢坦承自己猜錯了。”


    “那要不要再來賭一把?”傅明安慢慢浮起笑,明亮的眼睛裏又多了點精明的光,逗趣的意味。“楚凱作證,賭注到時再公布,如何?”


    旁邊楚凱看著傅明安一臉興味盎然,垂下眼有點嫌棄,沒有話說。俗話說小吵怡情,熱衷於這種無聊的打賭,大概就是老大喜歡的戀人間情調吧。


    宋安七沒有想過,有生之年,顧婉君竟然還會再主動約她見麵。


    顧婉君幾乎是迫不及待,在她答應了見一麵之後,馬上定了時間和地點。


    “安七,我求你,幫幫我。”咖啡廳裏,見麵第一句話,令宋安七啼笑皆非。


    輕輕撥開顧婉君覆上來的手臂,宋安七低了低頭,避開顧婉君過大的動靜招來的側目,“這裏也沒幾個觀眾,你不用演戲了。有什麽事你直說吧。”


    顧婉君尷尬地收回手,遙看向咖啡廳外兒童樂園裏玩得很歡的兒子,咬了很久的唇。


    宋安七端著奶茶慢慢地喝,也隨她看著。小孩子覺察到她們在看他,在充氣墊子上蹦著朝顧婉君揮手,奶聲奶氣地叫媽媽。


    “安七,我真的是來求你。”顧婉君低頭看著杯中被她攪得一塌糊塗的拿鐵,艱難地歎了口氣。


    “那我真是意外了。”宋安七不置可否地彎起笑弧。


    有什麽事能讓顧婉君低聲來求自己?


    向她低頭,對於最恨她的顧婉君來說,這應該比被人扇了幾耳光還要難受,隻怕是可以和要她命相提並論了。[]


    顧婉君捏著勺子的手用力抖了一下,“是,現在是我在求你,如果這麽說能讓你開心,你想聽幾遍我都可以說。安七,你勸一下三少可以嗎?讓他不要把孩子送走,至少不是現在。孩子還這麽小,一個人去國外讀書,太早了,孩子會受不了。”


    宋安七耐著性子聽她把話說完,好笑極了,“陸太太,對孩子的教育問題是你們家庭的事吧。我還沒那能耐,也沒有無聊到要去插手別人家的私事。”


    “可是他聽你的,他現在隻會聽你的話了。”顧婉君慘白著臉,沙啞的聲音像是被粗砂磨過,又幹又難聽。


    “我們沒有結婚,那時候的酒宴是陸老太爺要求辦,我和三少沒有登記。孩子戶籍在陸家,監護權也在三少那兒。小澄現在還不到五歲,陸老爺子喪禮結束之後,三少開始準備要把他送出國念書。我想是你回來了,他不想你看見孩子心裏不痛快,對小澄……他給了孩子最好的物質和最優越的地位,但是他和孩子一直不親,他不會在意孩子這麽小離開家和親人能不能承受得起。安七,我求你幫孩子說點好話,孩子是無辜的。他一直都待在老宅,不會去鬧三少和你。”


    要在宿敵麵前,承認對方的勝利,一個字一句話都是在打她的臉。紅著眼睛,戀戀不舍地看著孩子天真無邪的笑臉,顧婉君隻能把刀子一個個往喉嚨裏吞。


    宋安七喝完奶茶,吃了半塊馬卡龍。抬起眼,看顧婉君該說的話都說了,才索然無味地拂掉手指上的餅屑,“顧婉君,你們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你們也‘深入’了解過,有個孩子了,你應該知道陸子翊做了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勸得了。我不是唐僧不會念那緊箍咒,陸子翊他也不是孫悟空,你找我沒有用。”


    “至少他在乎你,因為你他才會動心思去報複月茹。”


    “好吧,就算你說的,他在乎我。那麽請問,我是有多和自己過不去,要去幫一個視我如眼中釘的人?”宋安七挖苦地覷了她一眼,擦幹淨手,提起包準走了。


    “我可以向你道歉。”顧婉君急切地抓住她的手,毫無姿態可言,“我可以為我過去一切的所作所為向你道歉。是,我是恨你,可是我有了孩子後,我再沒想過和你爭。滿月酒那次,是陸老太爺要我想辦法讓你不好過。是我的錯,可是孩子――”


    手機鈴聲大作,宋安七看著閃動的屏幕,“陸子翊的電話,你要不要和他當麵談談?”


    顧婉君驚惶地搖頭,宋安七走到落地窗前接了電話,回去拿包。


    座位上,顧婉君捂著臉難過地小聲啜泣。


    “我還有事,先走了。”買了單,宋安七走出去,迎麵跑過來玩得滿頭是汗的小男孩。


    “阿姨。”小男孩扯住她長裙裙角,仰著通紅的臉看她,結果沒站穩往後跌了兩步。


    宋安七彎下腰,把他扶住。小孩子不撒野的時候,看著還是有幾分可愛。


    “阿姨。”小男孩不自在地扁了扁嘴巴,要哭了的樣子。難為情地看著宋安七,眼睛一閃一閃地,“阿姨,你叫我爸爸來看看我好不好。蘇媽媽說爸爸現在住在阿姨那裏。阿姨,我以後不推你了。我生病好幾天了,你叫爸爸回來看我吧,就一會兒。”


    …………


    濕潤的空氣裏,漂浮著一種雨後發苦的泥土味。宋安七捂住嘴輕聲打了個噴嚏,皺眉看著不遠處小山丘上的幾個人,站在人工湖邊了好幾分鍾。


    一個揮杆,球進洞。薛牧舟回頭,先看見她,微微一愣。遲疑著看了眼坐在巨大遮陽傘下的陸子翊,“三少,這是嫂子來了?”


    陸子翊抵著寬大的藤椅背轉過身,宋安七眉紋加深,不得不走過去。


    他看著她過來,伸手拉開身側收起來的藤椅。椅背上搭了件女性小西裝外套,陸子翊掃了一眼,抓起來扔草地上了。


    薛牧舟帶來的一個外圍模特從洗手間那邊過來,正好撞上這一幕。難堪地看了看宋安七,有些尷尬地撿起外套,走向對麵幸災樂禍看著自己的女伴。


    “過來坐。”陸子翊坐起身,一手搭著空椅背看著她。


    乳白色的木桌上,酒精爐上的牛奶還在微微翻滾。他倒了一杯遞給她,“你遲到了五十分鍾。”


    玻璃杯有點燙,宋安七端起來又放下,舉起手到嘴邊對著手指吹了幾口氣,“我去醫院了。”


    陸子翊不由分說把她整隻手捉過去,柔軟的指腹擦了幾遍,看了看。他抬起頭,微一蹙眉,“你一個人去的?”


    “是啊,花枝打電話來說了,不去看看說不過去。”宋安七歎了口氣,不動聲色把手從他手心抽出來,“你公司裏麵怎麽樣了,都準備好了嗎?”


    徹查的趨勢應該是定下來了。就在昨天,還在市********會上大談城市區劃改革的唐書記,突然就病倒住院了。


    今天上午,他作了指示,把後麵一個來月的工作轉交給下麵的副職去做。聽說昨晚就向省上打了報告,說心髒有些毛病,市內醫院醫療環境有限。他申請這一周去京城,檢查身體。


    學校一把手,沒有報備不能擅自出省,這是規矩。


    懂點門道的人都知道,這時候去京城,是要找靠山疏通跳出這團渾水。明麵上沒法說,隻好找些借口來。


    看來是風向已定,最坐得住的人也按捺不住了。


    一晃神,宋安七又想起剛才病房裏麵的情景,一種惡心想吐的感覺。


    唐書記半躺床上拍著她手,慈祥又嚴肅認真地向她保證,等他檢查完身體回來,會再向專案組鄭重建議重查她父親當年的案子。


    病房裏鄒榕不在,隻有唐家三兄妹。花枝心無城府,催著她爸離開前先交代一聲。


    大哥唐書豪低喝了一句,叫她別插嘴;唐睿出去接了一通律所找來的電話,回來以為花枝又口無遮攔闖禍了,笑著問怎麽了。


    宋安七站在床頭,看著唐書記蒼老卻依舊清明的眼睛。演技再怎麽不佳,但適當的掩飾還是會。她笑著,一臉誠摯的關切。


    “唐叔叔您身體要緊。我父親的事,已經過去這麽多年,重要的證物找起來應該很困難了。不過我還會在江城待一段時間,如果唐叔叔您身體好些幫我和我父親反映情況了,我隨時可以出麵輔助調查。我先替我和我父親謝謝您,謝謝您還把他放在心上。”


    興許是假笑太多,繃著了神經。走出醫院,胃就神經質地陣陣收縮著疼起來了。


    陸子翊伸手摸了摸她麵前的玻璃杯,端起來送到她手邊,“不燙了,可以喝。”


    “謝謝。”宋安七禮貌地接過來,慢慢小口喝著,抬起了眼皮子看向他。


    陸老太爺和唐書記關係匪淺,雖然人是過世了,但相互間那根線還牽扯著。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唐書記目前的意圖陸子翊不可能不知道。現在看他,眉眼微揚,神情閑適自在,完全不上心的模樣,她忽然想起昨天聽到的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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