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章又屏蔽了,正在申請解禁,先發286章。】


    放學的時候,潘大章又看見幾個同學在宣傳廣告欄那個地方忙碌。


    有同學看見了他,還指著他,熱烈地議論。


    “那個就是潘大章,我們俞督中學的名詩人,才子!”


    “真羨慕他,有這麽高的文學水準。”


    “我要是個女生,我就暗戀他。”


    此時潘大章騎單車追上了前麵騎單車的溫小芹。


    “小芹芹,我去趟郵局取錢?”


    “你昨天又去郵局寄了手串?”


    “不是那個,是我又收到稿費了。”他把《詩刊》寄來的稿費單,給他看。


    上次十五塊錢,也還沒取,正好一起去取。


    “小芹芹,你大章哥不錯吧?”


    溫小芹看見稿費單確實是《詩刊》社寄出來,欣喜地說:“恭喜大章哥成大詩人了,以後大章哥就是我的偶像。真了不起!”


    賺錢能力無人能比,現在又成了名人。


    這樣的鑽石男,不知道還會不會對自己死心塌地?


    溫小芹感到一股危機感迎麵襲來。


    “小芹芹,又在犯什麽花癡呢。”


    潘大章看見她呆呆的,眼睛望著虛空在岀神,於是輕輕捏了捏她瓊鼻。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郵局取錢?”


    溫小芹也醒悟過來。


    “好呀,那就一起去吧。”


    來到郵局,將匯款單遞給櫃台營業員。


    沒有看見那個熟悉的呂束鳳。


    或許是轉中班了吧。


    這時聽見外麵一陣嗩呐聲,同時鞭炮聲也同時響起。


    外麵街道上走來了一支迎親的隊伍。


    前麵一輛摩托車,新娘坐在摩托車後座,後麵十幾輛自行車,後座上都托著各種各樣的嫁妝。


    “新娘子來了,我們出去看看她嫁妝。”郵政局幾個女員工都走到外麵。


    潘大章看見迎親的車隊進了郵局後院的家屬樓。


    黃喬歆穿著新衣裳在樓下迎親,旁邊黃喬正也在場,看樣子是伴郎。


    新娘就是那個呂束鳳。


    這時黃喬正也看見了潘大章兩個。


    主動走過來邀請潘大章兩人到家裏喝杯喜酒。


    “你忙你的吧,我們是來郵局辦點事。”


    新郎夫婦也沒有邀請,再說下午還上課呢,也沒空去湊熱鬧。


    回到住處,溫小蓉已經煮好了飯菜。


    潘大章定的幾本雜誌也送到了五金店,其中就有當月的《詩刊》。


    “我看看發表的你寫的大作。”溫小芹翻開雜誌,認真閱讀起組詩來。


    然後又閱讀了黃大師寫的那篇評論。


    “大章哥,很了不起哦。黃大師給的評價很高。大章哥,你寫的詩確實比其他人寫的有不一樣的味道。”


    溫小芹也經常翻閱潘大章訂閱的雜誌。


    也會跟他討論雜誌上刊登的其他人的作品。


    下午回到學校。


    看見宣傳欄上貼上了潘大章發表的新作《棋說新語》,校園內碰見的學生都對他誇讚。


    “潘大章,大詩人,真的不錯。向你學習!”


    “潘大章,平時我也喜歡寫詩,可以教教我麽?”


    “還有我,也是文學愛好者,也想跟你學習。”


    潘大章微笑著拒絕了他們。


    “我們是學生,學業為重,寫作嘛隻能做為一種愛好,千萬不要因為愛好寫作而耽誤了學習。”


    來到教室,發現教室裏多了一名新的女同學。


    而且座位就跟他同桌。


    “你就是潘班長吧?我叫程雪蓮,跟程雪梅是堂姐妹。”


    紮著馬尾頭發,嬌好麵龐,一雙眼睛特別粘人。


    “程雪蓮同學,你好!”


    他抬頭看了一眼,整個教室都沒有看見劉衛紅的身影。


    他低聲問前座的孫超鳳:“劉衛紅呢?”


    “調到四班去了。”孫超鳳狠狠地瞪了程雪蓮一眼,似乎劉衛紅的調班跟她有關。


    這時班主任塗永媚進來,第一節課是她的語文課。


    上課前,她介紹了新來的程雪蓮同學。


    程雪蓮原來是俞督二中的學生,今天轉到三班,同學之間相互幫助,共同進步。


    她今天講當代詩人艾青的《大堰河,我的保姆》。


    她笑著說:“或許,講詩歌我們應該請潘大章同學來講,他寫的《棋說新語》組詩已經刊登在《詩刊》上了。中午的時候我拜讀了,確實水平很高。值得大家學習。我這個教書匠隻能拜讀,但是沒有水平寫不出如此蘊含哲理的詩。”


    同桌的程雪蓮一臉迷妹地對潘大章說:“我真幸運,竟然跟大詩人是同桌,以後我要好好向班長學習。”


    孫超鳳回頭冷冷地說:“你不是幸運,因為你是校長的女兒有特權。”


    原來程雪蓮是程校長的女兒。


    此時塗老師開始在講述詩人艾青的生平,以及他的代表作。


    此時最有名望,影響最大,尚活躍在詩壇的老詩人當屬艾青。


    前世八九年,潘大章去京參加詩刊舉辦的筆會,還去醫院探望老詩人。


    看來今世有可能更早去拜望他,或許還能得到他的教誨呢。


    他認真地做著筆記,聽老師的講解。


    在抽屜裏又發現了幾個折疊成各種形狀的紙條。


    又不知道是哪位女同學遞的紙條。


    唉,名氣越大,收的紙條就越多。


    也算是一種甜密的煩惱吧。


    就象讀者來信一樣,他沒有興致,也沒有時間去讀,甚至去回信。


    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幾封來信。


    抽屜裏又多了十幾個紙條。


    刊登的作品下方添寫了作者的通訊地址。


    全國各地的信件象雪片一樣飛來。


    每天都可以收到十幾封來信。


    謝東生找到他,高興地說:“縣宣傳部想邀請你星期天去開個座談會,並且對你進行表彰。”


    “表彰,是物質表彰,還是精神表彰?”


    不要浪費半天時間,到頭來隻得一本筆記本。


    那樣就太不劃算了。


    並不是因為他功利性太強,而是最近他文思泉湧,靈感暴發,幾個小時說不定就可以寫出幾個組詩。


    我在《詩刊》上都發表詩作了,隨便投到其他刊物都是很容易發表的。


    “你小子太精了,你想想作為縣宣傳部,獎勵的份量會比我們學校少麽?你就偷著樂吧,不用很久你就名利雙收了。”


    謝東生對他是無限羨慕的。


    自己怎麽投了這麽多稿都是泥牛入海呢?


    那怕是在報紙角落能夠發一個小小的豆腐塊,他的前途也必將是一片光明。


    不過現在潘大章出名了,他也可以借的名氣,提升自己在領導印象中的記憶。


    “小潘,還有一件事,每天都有十幾封各地的來信,對於這些讀者來信,你也要認真對待哦。有空的話,也要認真回複的,不然會影響你的名氣。”


    “謝主任,我哪有這麽多時間來回複讀者來信,時間不夠用呀。”


    他想了想說:“謝主任,要麽以後你幫我處置這些信件,有空的話選擇一些有代表性的回複他們。或者,你看了以後,認為應該有我親自回複的,再轉交給我。”


    謝東生:“都是寫給你的信,我怎麽可以擅自拆你的信?這是要犯錯誤的事情。”


    潘大章:“我寫一個委托受理書給你,就不違法了。”


    他寫了一張委托處理信件的字據給他。


    第二天,謝東生交給他一封信。


    “說是《詩刊》社下屬的一個協會,準備組織出版一本《當代名詩人佳作》的詩集,想邀請你參加,參不參加你自己拿主意。”


    潘大章拆開信看後,笑了。


    主辦方是一個所謂的當代著名詩人田禾舉辦的。


    前世潘大章八九年去京參加過詩刊社舉辦的筆會後,就收到了這個所謂的著名詩人田禾的邀請信。


    也是以岀版詩集的名義,讓潘大章把自己認為有水準的詩作,搜集上百首,然後寄給他。


    當時潘大章不加考慮就把自己幾年的詩作,整理成厚厚一本郵寄給了他。


    一個星期後,就收到田禾的回音。


    “恭喜你的詩作已經入選……”


    然後是編理由要運作費,詩集征集費,啟動資金……


    各種借口要錢。


    並且承諾隻要詩集出版,所有的投入都會得到回報。


    並且讓潘大章又多匯了幾百元錢,寄來了幾十本別的詩人已經出版的詩作。


    告訴潘大章,他的詩集出版後也是這種版麵。


    二十出頭的潘大章涉世未深,加上對作品變成鉛字的渴望。


    他幾個月時間斷斷續續給田禾匯出了二千多元。


    那些錢是他在井下工作五六年的全部積蓄。


    現在這個老騙子又重出江湖了。


    說什麽也要想個法子治治他才行。


    潘大章提筆給田禾寫了一封信,表示了對出版詩集的興趣。


    你不是要騙麽?我看你今世再怎樣對我行騙。


    況且現在自己在《詩刊》上發表了一組有影響的詩。


    另外抽屜裏不斷出現的紙條也讓他很煩惱,他隻好求助於謝東生。


    於是在星期六全校學生統一在操場做早操的機會,謝東生含蓄地說了這件事。


    “我們學校的詩人潘大章同學最近遇到了許多甜密的煩惱。


    是什麽呢?


    有許多女同學給他寫紙條。


    當然我不在這裏說這件事是對,還是錯。


    崇拜一個人沒有錯,對崇拜的人表達愛慕之情也沒有錯。


    但是應該怎樣追求自己的愛情呢?


    怎樣才能讓對方也接受你呢?


    我建議大家好好去讀一讀詩人舒婷寫的那首《致橡樹》,詩裏表達的愛情觀才是正確的愛情觀。


    當然在求學年代,還是要以學習為主。


    人家潘大章各科成績都名列前茅,你是學渣,人家學霸會看得起你。


    想贏得潘大詩人的注意,首先把你的成績搞上去。


    再去給潘詩人遞紙條,說不定人家就回你信息了!”


    全場哄然大笑。


    “謝主任,學習成績好,給他遞紙條,他也不理的。”


    說話的是一班的蘇婉蓉。


    她全拿級成績第一,她說這話的意思是她也遞過紙條?


    “因為人家有祝英台了。”


    三班的程雪蓮說。


    星期六上午上課,下午休息。


    因為星期天要跟謝東生去縣宣傳部開一個座談會,於是潘大章隻好抓緊時間回村,看郭建設帶人挖的地基,是否符合他的設計標準。


    “小芹芹,你在店裏還是跟我回村裏看看?明天我要去縣宣傳部開座談會,沒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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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午飯時他問溫小芹。


    “我自然是跟著你了,你現在是大名人,大才子了,我要跟著你才放心。”


    溫小芹笑著對他說。


    “把我當成寶了?”他笑著揉了揉她一頭烏黑的頭發。


    現在買了洗發精,也天天洗,頭發上再找不出一隻虱子了。


    “你何止是寶,簡直就是寶藏了。這麽多女同學看見你那股崇拜的眼神,還有她們前赴後繼,無休無止的紙條攻擊,我怕你意誌不堅定,被別人的糖衣炮彈所攻陷,所以我要時常站在你身邊。”


    “唉,我是一個最專一的男人,我現在就等著你小芹芹慢慢長大,好跟我拜堂成親。”


    到五金店跟溫小蓉打了招呼。


    在農貿市場外麵的十字路口,碰見了兩個熟人。


    肖建慶和謝依婷。


    溫小芹首先看見他們兩個。


    她指著醫院方向兩個人說:“肖茄子和那個女知青在那邊,大章,你看那個女知青是不是有身孕了?”


    潘大章也看見了百米之外的兩人。


    確實看上去謝依婷是懷孕的樣子,肚子凸現出來了。


    兩人正在說著話。


    潘大章認真聽。


    “建慶,這下可怎麽辦呢?肚子越來越大了,那個胖子總有一天會看岀來的,到時怎麽收場。”謝依婷地聲音。


    “你沒有跟那個胖子說過你已經懷孕的事?”肖建春擔擾地問。


    “怎麽跟他說,孩子又不是他的。自上次跟他吵鬧後,我有幾個月時間都沒有回去過,一直住在山明鎮信用社宿舍。鍾胖子他也不是很笨的人……”


    潘大章低聲跟溫小芹說:“不要理他們,這肖茄子做事有點不地道,人家的老婆還玩得這麽起勁。”


    小孩都有了?


    想不到嶺背老淩頭還真的是個神醫呀,幾帖藥吃下去,肖茄子的小豆芽也茁壯成長了。


    此時他無意掃了一眼對麵街道,看見一個中年胖子和一個青年,兩雙冒火的眼睛正在望著那一對男女。


    鍾向陽和他的裁縫老爸。


    兩人看見肖建慶兩人,快速跑了上去。


    潘大章一腳油門,離開了現場。


    在街上打架,自然會有城防隊員處理。


    這種爛事去勸架也是一件難堪的事。


    “大章,他們打起來了。鍾向陽和他老爸正在按著肖茄子在打呢?”


    坐在後座的溫小芹回頭看了一眼,告訴他。


    “沒有閑時間去理他們,這肖茄子在人家沒離婚的情況下,把人家老婆肚子搞大,其實就是犯錯的一方。”


    好在自實行計劃生育政策後,流產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甚至離婚的事也開始有了。


    不過,前世這肖建慶跟這謝依婷結婚,因他不能人道,謝依婷偷了他巨額獎金,狠心跟他人私奔,造成他發瘋,陷入悲慘的結局。


    今世嶺背老淩頭治好了他的病,而這謝依婷又以另外一種方式跟他糾纏不清。


    真的是前世孽緣,今世躲都躲不掉。


    十幾分鍾後,回到碾米房。


    郭建設分作四個人正在用紅磚砌圍牆,另外幾人在挖別墅地基。


    水井已經澆灌好了,可以抽水了。


    老媽在榨油房支了一口鐵鍋,專門用來煮豬食。


    從菜地摘來青菜切碎,用開水煮熟,然後拌些木糠。


    提去喂豬,豬吃得津津有味。


    鄉防疫站的技術員正在給二十多頭豬打防疫針。


    然後收了一些錢走了。


    看見兒兩人回來,鄒秀花特別高興。


    她對溫大章說:“衛國的爸爸正在村委門口賣豬肉,你去買點豬肉回去吧。”


    “喲,衛國家宰豬了?”


    此時農戶家有豬出售,要先去申請,繳納屠宰稅。


    把殺好的豬肉拉到墟市售賣,又要懲收15%的增值稅。


    還有其他說不出門堂的稅目。


    真正落入自己口裝的也沒有幾個錢。


    潘大章在村委門口路邊找到了黎庚群。


    案板前一個屠戶,黎庚群背個挎包坐在旁邊,有點愁眉不展的樣子。


    “黎叔,給我來二斤五花肉。”


    黎庚群看見他,眼睛一亮。


    “大章回來了?”


    黎屠戶看見潘大章也樂嗬嗬地說:“小潘老板來了,小潘老板,砍二斤怎麽夠,再怎樣也多砍幾斤吧?”


    他們在甫錢墟上賣了一上午,剩下三十多斤,隻好拉到村委這裏來賣。


    要是當天賣不掉,第二天再賣就不值錢了。


    再拿去墟市上賣,又要過幾重稅,就劃不來了。


    自家吃了,誰家都不願意。


    殺豬佬一刀下去,用勾秤稱重。


    “三斤八兩,四塊五毛六。小潘老板,要不要再來幾斤排骨,便宜點賣給你。一斤半,收你一塊錢,總共五塊五毛六。”


    不由分說用稻草把豬肉綁了,遞到潘大章手裏。


    潘大章隻好付了錢。


    黎庚群對潘大章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


    這麽大年紀,第一個在月舟村造紅磚鋼筋水泥房。


    幫助兒子衛國轉學到俞督中學,又捉成他們開了電器修理店。


    現在另外幾個弟弟讀書的開支,全部都由衛國負擔。


    家裏麵最其碼衣食無憂了。


    這一切都要感謝潘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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