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鷹嘴嶺除了自己開新窿的五個點有富礦挖之外,也還有另外幾處富礦量相對較少,但是也是可以取得不錯效益的點。


    自己開挖的五個民窿足可以挖上一年半載。


    況且還有背龜嶺區域,一樣有五六處富礦,值得自己去開采呢。


    所以指點一處讓他去開采又何妨。


    呂全東快速去找到他姐夫曾祥源。


    潘大章指著山腰一塊白色岩石那地方,對他們兩人說:“把那塊岩石轟掉,應該就可以看見手指大一條小礦脈了, 沿著礦脈挖下去,幾十米以後就可見礦。”


    黎金龍聽得內心都活絡開了。


    真有這麽準嗎?若是真的,我也去組建一個挖礦隊,開一個新窿,就算是去貸款,也是可以很容易還債的。


    可是大章自己組織幾個挖礦組, 指了五個點,挖上三四十米後,確實每個窿都出了富礦。


    讓坪山礦區很多挖礦老板都傻眼了。


    小潘有特異功能不成?


    他有透視功能,可以透視地下幾十米以下。


    或者他有全國聞名的嚴大師的功底,人家可以幫助千裏之外的森林火災滅火。


    他可以用氣功感受到整座山體的礦脈走向。


    這時在老鷹嘴嶺上有兩個人在拿著小鐵錘,提個油漆桶到處閑逛。


    是任小陽和曾明山。


    他們兩人看見潘大章也走了過來。


    “兩位大技術員,我並沒有請你們來這裏勘測吧?”


    他請他們每天去巷井那裏劃點定位,老鷹嘴幾個民窿他都不需要他們去定位。


    因為這種散脈,隻要挖到了礦脈,隻要跟著脈道挖就行。


    不需要另外定位。


    任小陽說:“我們早上已經過去幫你定過點了。我們來這裏閑逛的目的是受另外幾個挖礦老板的委托來定點的,因為他們想問你,這邊可以挖的話,他們也想來這裏租窿挖。”


    潘大章:“去通知他們,可以開挖,租多少個點都行。”


    兩人連忙說:“我們等下就通知他們,讓他們明天過來簽協議。”


    “沒問題, 跟我姐夫簽就行。”


    他們兩人看見呂全東也在後麵。


    曾明山調侃問他:“呂全東,你這個馬屁精,潘總來了, 你就貼身拍馬屁是不是?”


    呂全東:“你曾明山才是馬屁精,我跟我姐夫也是來找個點準備開個新窿的。你兩個也是想開民窿?”


    曾明山:“找好點沒有?沒有的話, 封個紅包給我,我去幫你們勘測一個點去。”


    呂全東:“不需要你了,大章老板已經給我們找了一個點。”


    曾明山想說:“大章老板他懂個屁呀,他會測采礦點?”


    可是人家五個民窿自己定的點都挖到了富礦,百分百的中彩率,你說準不準?


    上次他定的幾個點,他和任小陽都去勘測過,得出結論是不一定有礦。


    所以說到嘴邊的一句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潘大章指著那塊白色岩石說:“曾大師,你說那塊大岩石後麵有沒有可能會有含礦量不錯的礦脈?”


    “這樣憑眼光那裏看得出來?”


    “我告訴全東可以挖的那個點就是那裏,挖三四十米應該見礦,到時候看我的第六感準不準?”


    其實根本跟他的第六感無關。


    前世有個挖砂老板,是個新手,來老鷹嘴開民窿。


    其他好的位置都被其他人占完了。


    有人在白岩石上看見一條粉筆大小的白色痕跡,就忽悠他:“這條就是礦脈延伸到地表的未梢,隻要順著它挖下去,裏麵肯定有一條巴掌大的礦脈。”


    說這句話的是他關係很好的朋友。


    好到跟他老婆都混到一起去了。


    兩人難分難舍了,但是女人不肯離婚,因為她老公家境不錯。


    這挖砂佬雖承包了一個民窿挖砂,但是並沒有挖到富礦, 口袋並沒多少財富。


    此人內心就想:忽悠綠帽朋友也去開民窿挖礦,幾個月時間,就算銀行有幾十萬存款,也會很快見底的。


    到時候女人應該就沒有什麽再貪戀的了。


    於是他在朋友麵前,經常炫耀挖礦賺錢的速度有多快,誰投資幾萬就賺到了幾十萬。


    誰的民窿又挖到了富礦。


    誰一天時間出礦一噸,賺上幾千。


    他朋友真的心動了,於是跟他來到老鷹嘴嶺租地挖窿。


    他按照狼友指點,在這邊白岩石處挖窿進去。


    那條白色粉筆線狀,一天比一天更明顯,十幾米深後就開始有大拇指那麽大。


    再挖十多米開始出礦。


    後來礦量越來越豐厚,確實發了財。


    那個狼友做夢都想不到,不僅沒有忽悠綠帽男破產,人家反而賺到了更多的財富。


    女人覺得有愧於自己男人,後來執意要跟狼友分手。


    他那裏肯甘心,女人無奈告訴了自己老公。


    最後男人花幾萬塊買凶砍死了狼友,事情敗露也被判了刑。


    這事當時鬧得大,坪山礦區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


    後來這個窿被林昌餘兄弟強勢占為已有,幾年時間單單這個礦就為他兄弟賺了百萬都不止。


    黃祥源跟呂全東跟潘大章確定另租一個民窿,叫他弟帶一幫人去挖。


    潘大章認真跟他說:“黃師傅,你在這邊自己租一個民窿挖礦,那我現在挖著這民窿怎麽辦?”


    雖然呂全東也跟他保證過,說絕對不會耽誤兩個民窿的采掘工作,但是主要負責的還是黃祥源,他想聽聽他怎麽說。


    “潘總,現在替你挖的兩個民窿,正是賺錢的時候,我會那麽傻不好好幹嗎?你放心,這邊兩個民窿不會受一點影響,人手也不會少一個。新包的民窿我會讓我弟帶人去幹,跟你這邊民窿絕對不會發生衝突的。”


    潘大章點頭:“不受影響就好,去跟金龍去簽約吧。”


    這時曾凡全也匆匆趕了過來。


    “小潘總,我也想在這邊新租一個民窿挖,我保證不會影響現在的工作。”


    其實潘大章也不用擔心他們不認真對待現在的工作,現在穩定又富礦的情況下,隨時都有人願意接手。


    每天單獎勵提成就有500塊,雖說不是大財,但也算是一筆小財。


    潘大章也表示他可以去簽。


    他還關心問他:“找好開窿的點沒有?”


    他相信,這些老挖砂佬既然想過來這裏開民窿,肯定私自在這裏勘測過多次了。


    曾凡全不好意思地說:“我想在那個山坳開挖,就那棵歪脖子樹旁邊。”


    既然人家已經有打算了,他自然不好說其他的。


    其實曾凡全選的這個點,前世也有一個挖礦老板在那裏挖了一個窿,五十多米出了幾噸富礦,但是接下去就再沒出過礦了。


    不知道是掘進方向弄偏了,還是礦脈在五六十米後就斷跡了。


    當時那個老板若是出了一個星期的富礦即刻就撤走不挖,那他也算是發了一筆小財。


    可是他認為,既然這條淺脈出了富礦,就沒有那麽輕易放手的道理。


    繼續深挖下去,肯定會有意外收入。


    誰知連挖幾個月,投資十多萬,都沒有看見一粒鎢砂。


    等於前麵賺的全部虧進去了,白幹了一年時間。


    後來他不去挖。


    另一個老挖礦佬也不相信有這種現象,也去租來挖了二個月,虧了幾萬塊。


    那窿最後再沒有人敢去碰,也不知道裏麵還有沒有礦。


    據說那條礦脈一直都有,隻是白花花的廢石,不見黑鎢。


    潘大章決定到時候再適當提醒他。


    許靜金回去跟他們兩個簽合約了。


    他跟黎金龍來到黃屋嶺。


    其間金龍還問:“大章,龜背嶺那邊準備拿來出租沒有?”


    “龜背嶺也有人想租嗎?”


    “暫時還沒有,聽說老鷹嘴這邊出了五個富礦,問的人就特別多了。”


    “那是自然,人都有一種趨眾效益,到時我去龜背嶺也出幾個富礦民窿,就不愁沒人去龜背嶺承包了。先不用急,讓他們湧來老鷹嘴嶺承包也好。”


    他交待金龍:“你注意物色幾幫挖民窿的,條件跟這邊一樣,也最好找五幫人,有人手了通知我上來給他們定點。先把電線拉到位,記住,一定要叫我上來定位才行。”


    黎金龍聽了暗自在想:難道這個大章真的有特異功能不成?


    他決定等黃祥源這個民窿挖下去後,看效果怎樣。


    若是一樣準確,那以後他就對大章有特異功能確信無疑了。


    黃屋嶺現在有三十多近四十個民窿了,接近飽和了。


    整個山嶺間都是密密麻麻的民窿,到處都是挖砂的工人。


    山嶺上不要說樹,就是草都看不見。


    坪山嶺幾公裏區域的山體,十多年時間被挖得千瘡百孔,滿目瘡痍。


    包括鐵珊籠礦區。


    三十年後有關部門又投入千萬元,甚至上億資金去治理綠化。


    當然這是後話。


    但是此時沒有人有這個意識。


    稀土礦也是這種情況。


    正在野蠻的掠取,無序地開發階段。


    就算自己不去做這件事,一樣有其他人去做。


    別人挖和自己挖都是一樣的後果。


    隻有意識到了後果,才會去想補救措施。


    黃屋嶺這邊黎金龍和許靜金都來得不多,隻有到了收租金和電費的時候,他們才過來,平時沒有事也不來。


    許多人認識金龍,不認識潘大章。


    看見金龍,有挖砂佬直接開罵:“金龍,還不到收租金的時間吧?你小子就是周扒皮,就是剝削我們礦工的壞蛋。”


    是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


    黎金龍不敢吭聲回答他。


    潘大章可不想慣著他。


    “你不想在這裏挖礦,隨時可以離開,我們也不求你來。”


    胡子詫異地看了潘大章一眼,怒罵道:“你又是那裏來的乳臭未幹的小子,哪裏輪到你說話的份。”


    潘大章冷笑說:“我是你祖宗,沒有我就沒有你在這裏放屁。”


    他幹脆走幾步來到胡須麵前。


    胡子是個暴脾氣,他一巴掌就朝潘大章臉上掄去。


    “你老爸肯定沒有教過你怎樣做人,讓老叔來教教你。”


    潘大章伸手就把他手掌抓住了,隻用幾根手指就把他手腕扣住了。


    一用力,胡子隻覺渾身發軟,膝蓋站立不穩,撲通跪在他麵前。


    “嗯,表現不錯,知道下跪。叫聲爺爺,我就讓你起來。”


    胡子這時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你就是小潘老板。”


    那個黃見妹在小潘老板手上受辱的過程,黃屋嶺這邊很多挖砂佬都知道。


    平時他們喝酒聊天都會說這件事情。


    這小潘平時在俞督中學讀書。


    坪山大部分區域都是他承租的。


    想不到自己也招惹了這個小魔王。


    “你爺爺我就是潘大章,有能耐你就幹翻我。”


    “你說我有沒有權利叫你滾蛋?”


    胡子痛得撕牙裂齒。


    “對不起,小潘,你是老板,這地就是你的,我不該挑釁你。求你饒我一回…”


    “叫我什麽?”


    “叫你爺爺,叫你小祖宗,行了吧?”


    潘大章鬆開手,讓他起來。


    旁邊一個民窿口恰好走出一個人,他就是黃見妹。


    他看見了這一幕,笑得打跌。


    “你個癩痢頭,小潘總我都不敢惹,你皮癢還敢去挑釁,真是活該。”


    兩人民窿也相隔不遠。


    一個長得結實,滿臉汙黑的中年婦女也剛從民窿走出,也看見了剛才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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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對麵黃見妹說這個年輕人就是小潘總,也幸災樂禍地說:“活該,欠揍,每天幹活都偷懶,賺起錢來一點用都沒有。”


    胡子揉著手,想罵女人一頓,又回頭看了潘大章一眼,終是不敢發威。


    潘大章對他說:“下次再敢這樣對待我姐夫和金龍哥,你就馬上離開黃屋嶺,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給我記住。”


    胡子低聲說:“再不敢了。”


    聽見動靜很多挖礦佬都走了過來。


    黃見妹拿出一包紅梅煙,遞給大章和金龍。


    金龍接了,潘大章說:“我不吸煙。”


    黃見妹態度恭敬地說:“小潘總,我從來沒欠過你租金,每天收砂也是保證品位在65%以上的。對你姐夫和金龍也是很友好的,金龍可以作證,你說對不對?”


    黎金龍點頭。


    潘大章可沒有閑心聽他說廢話。


    “你想說什麽,快點說。”


    “我想去你老鷹嘴嶺租一個民窿來挖,可以嗎?”


    “可以,現在去找我姐夫簽合同,他在收砂站。”


    黃見妹連說:“好,好,我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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