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是個老黃牛，每天他起得最早，工人八點上工，他已經幹了一個多鍾了。工人收工回家了，他還在幹。”
黎正光笑嗬嗬地說：“我們經常說他，大章賺錢這麽厲害，又不缺錢花, 自己還有一份退休工資，搞這麽辛苦幹嗎？”
潘柴久聽見了，回答說：“習慣了，每天幹點活，渾身還更輕鬆，一天不幹活都悶得慌。這不是有錢沒錢的問題。”
前世老爸退休在家, 到了年底的時候，他會去幫人家砍甘蔗。
由於他幹活幹脆利落, 又從不休息, 削的甘蔗數量足足比其他人多上一倍。
很多人都希望能夠請他去幫忙。
但是今世大章替他承租了一個碾米房給他幹，所以砍甘蔗就沒有空去了。
老爸是個退伍老兵，養成了嚴謹的作風。
隻要他注意自己的身體，其他的潘大章也不會去幹涉他。
此時老媽也過來了，溫小芹跟她去了茶場。
潘大章看老爸叁人炒了一會茶，也起身去山後麵的茶場。
十幾個工人在幹活，有人在摘茶葉，有人在修剪茶樹，也有人在挖溝渠。
把茶場雜草拔掉，把周圍枝生的樹枝剪斷。
另外兩人在挖掉枯黃的茶樹。
幹活到十二點，工人把工具帶回老宅，回自己家吃飯。
下午二點準時上工，幹到七點鍾收工。
潘大章幾人也是十二點回到家。
熊蘭和小章兩人已經到家了，見了他們高興地說：“我和蘭蘭不用去挑沙, 校長安排我們去記數，他說錢都是你出的, 所以我們兩個都可以特殊照顧。嗬嗬！”
他還從口袋掏出一張送貨單。
“校長說要把這單據給你看。”
上麵是65噸水泥的送貨單。
想不到這黎富貴辦事效率還這麽快, 水泥一個上午就拉回來了。
潘大章對弟弟說：“你明天跟校長說, 不用給我看這些買材料的收據，我相信他，把事情辦好就行。”
“哥，我幫你監督他們。”
“誰說要監督他們，根本不用監督的。”
現在的老師思想上還是很純潔的，根本不存在有貪汙的現象。
不象十幾年後，每個行業的領導，都會想辦法撈點灰色收入。
沒辦法，拜金主義開始盛行。
潘大章說去溫小芹家看看郭建設他們房子建設得怎樣了。
潘小章把五十多斤包裝好的茶葉搬到他車上。
溫小芹按每包10塊，付錢給老媽。
小章在一個本子上認真記下數據。
潘大章先把車開去縣辦公樓，把茶葉搬到福利科。
因為前幾天，他去宣傳部辦公室，福利科長找到他。
“齊老大吩咐，以後辦公樓用茶葉都進你家的，給個合適的價格唄。”
潘大章看他眼鏡後麵透著一股狡黠，知道他有小心計。
“盧科長，你認為應該給個什麽價格合適？”
他也從福利處領了一包茶葉。
每個辦公室按規定都可以領一包茶葉, 潘大章覺得上次領來的茶葉, 口味還不如自家生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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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進的那茶葉是多少錢一斤？”他問。
科長認真地說：“那茶葉進價12塊一斤，你的茶葉若是定價比他低, 領導麵前我就難交差了。”
潘大章瞬時明白：這家夥在價格上已經動了手腳。
想不到他的做法還比其他人超前了許多。
難怪平時見他抽煙都是抽好煙，喝好酒。
單單辦公樓采購的物資每個月都是一筆巨款，可以想象他從中得了多少灰色收入。
聽說他還是齊建科的一名遠房親戚。
人家是有後台的，得罪他也犯不著。
潘大章於是對他說：“我給你批發價是十塊一斤，當然你報價多少是你的事，這個價是你我之間的秘密，我絕對不會給其他人知道的。”
科長讚賞說：“小潘果然是俞督縣最聰明的人，跟你打交道就是爽快。”
他誠實地說：“我站在這個位置也不容易，肯定從從中撈一點好處。從你這裏進十塊錢一斤，報上去會是12，或者13。”
潘大章：“你報多少都行。”
科長開了收據，上麵填的是十二塊一斤。
“你拿收據去財務結賬。”
潘大章把該回他的錢，當場結給他，還送了兩包茶葉給他。
科長高興地接過。
暗自佩服這小家夥人情世故學得這麽精練，比一般人還上道。
這年頭想拿點回扣，都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
特別是公家商店簡直就是油潑不進，水泡不脹。
跟私人打交道還有空子可鑽。
他想了想，還是善意提醒。
“其實你可以去紙箱廠，做一個精致的罐裝，那種禮盒狀的，一個罐成本也就幾毛錢。你可以申請一個商標，罐裝包裝的話就顯得高檔多了。你批發價15塊一斤，我報價20塊都行。我進這種高檔貨數量也不少，用來送禮，或者開會時使用。說實話，你家茶葉質量跟我外地進的20塊一包的高檔茶葉，口感都差不多。”
潘大章覺得他這個建議很好。
換一個包裝，同樣的質量就可以多增加幾塊錢的利潤，這生意完全劃算。
溫小芹也認為這生意值得做。
兩人直接開車找到東溪紙箱廠，找到辦公室負責人，跟他谘詢做茶葉罐的事。
上次那些包裝袋也是他這裏做的。
現在私人讓他做包裝袋的，還相對比較少。
他報了一個合適的價格。
潘大章兩人認為合理，就交了錢給他。
名牌還是叫牛嶺山茶葉。
廠長說：“你這個名稱可以，也有特色，我建議你要長久做下去的話，就去工商申請注冊這個商標，不然你把產品推銷出去了，人家去搶注了這個商標，就有麻煩。”
潘大章佩服他的遠見，雖然這個年代很少人有這個意識，連給產品起名稱的意識都沒有，就更別說注冊商標的事。
不過他認為這事還是值得去做。
以前村裏茶葉連包裝袋都沒有。
現在要是去工商申請商標，就意味著要去申請工商執照，而有了工商營業執照就每個月都要繳稅。
國稅、工商稅都要繳。
等於額外增加了負擔。
他決定等茶場穩定以後再做這件事。
雖然是近下午叁點多了，但還是要去古樟村。
建築工的預付款也該付了。
回到溫小芹家。
郭建設正在帶人紮鋼筋。
靠近溪溝那邊，他們在旁邊另外挖了一條引渠。
郭建設看見他們兩人，過來跟他們解釋說：“加緊時間乘這幾天天氣好，先把水渠這邊澆好鋼筋柱，不然碰到下雨這邊就受影響了。”
潘大章見他靠外麵也挖了一米多深，而且用鋼筋澆了一個底座。
郭建設保證說：“這樣的話就結實了，基腳一定會保證穩定。”
另外一邊挖開上麵浮土，露出下麵的岩石，在堅硬的岩石上澆灌水泥，絕對穩固。
溫玉慶見他們回來，也是噓寒問暖。
溫小芹將進度款付給郭建設。
他們工人自己煮飯菜吃，但溫家每天會供應茶水和果品。
此時鄒雪花就煎了黃元米果，端了熟花生和一些糕點，請他們去吃茶。
工人不管是中午還是下午，主家都會用這些零食招待一次，順便等於讓他們休息一二十分鍾。
溫玉慶還留有一些楊梅酒，鄒雪花又蒸了糯米酒，所以郭建築說：“你嶽父嶽母很熱情，每天都有酒給我們喝。”
他也招呼大章吃東西。
“叫小芹媽煮個酒釀蛋給你喝吧？”
“叔，不用，等下還開車回縣城呢。”
鄒雪花於是用提藍撿了很多雞蛋。
他家住在楊梅樹下，也是在山腳下，所以生的雞蛋也是格外香鬱。
又撿了一包的竹筍。
還有山上撿的紅菰，這種菰風味獨特，香馥可口。
其味比任何菰類都香甜可口，令人吃之難忘。
據說這種菰含有人必需的多種氨基酸成分。
具有治療腫瘤尤其肺部腫瘤、腰腿酸痛、手足麻木、筋骨不適、四肢抽搐和補血、滋陰、清涼解毒等諸多疾病。
正常人經常食用可使人皮膚細潤，精力旺盛，益壽延年等功效。
溫小芹一見那麽多紅菰就兩眼放光了。
“哇，爸你從那裏撿了這麽多紅菰的？”
溫玉慶說：“頭段時間南風天，我上山去找的，今年運氣特別好，每次出去都可撿幾斤回來。想去送給你們吃，家裏建房又走不開。於是我就放去曬幹儲存好，拿回去炒菜前，搞熱水泡開，再跟其他菜去炒，味道也一樣鮮甜。”
溫小芹故意逗潘大章：“要麽我們現在也上山去找找有沒有紅菰，我知道附近山林幾個點會長紅菰的地方。”
潘大章：“你以為我是長在城市的，不懂得什麽時間才有菰撿，農村的事我有什麽不清楚的。”
此時他們站在楊梅樹下，看見下麵石板橋上來了二個熟人。
溫少華和他哥溫少雲。
外表上看不出溫少雲受了重傷的樣子。
半年多過去了，他的背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
隻見溫少華提著兩瓶酒和一樣禮物，笑容滿麵地走了過來。
“少華，你兩兄弟這是去哪裏做客呀？”潘大章遠遠給他們打著招呼。
“大章，我們是特意來感謝你的。”
溫少華把酒和禮物遞到溫小芹手裏，還遞上一個紅包。
“謝我幹嗎？”
潘大章有點犯迷糊，我好像也沒幫你們什麽忙呀。
“大章，你不記得了，那次董總來這裏，我求他幫我哥說一句，讓礦醫院醫生下好一點的藥，讓我哥的傷好得快點。”
“第叁天，醫生開的藥就不同了。療效便很明顯好轉了，後來有病友告訴我，給我打的藥都是進口的好藥。當時我就知道肯定是董總交待過了。所以我能恢複這麽快，肯定是你和董總給我說了話。以後不管是醫院醫生，還是單位領導態度都對我好多了。”
潘少雲深有感觸地說。
潘大章對小芹說：“兩瓶酒和煙收下給你爸喝，紅包不收，他兄弟經濟也不寬裕。”
同時招呼他兩兄弟在家吃飯。
小芹去煮飯菜。
潘大章問：“少雲，你傷口愈合情況怎樣了？”
“基本上愈合了，但是新生的皮膚還比較脆弱，還要持別小心護理，晚上睡都隻能爬著睡。”
“你現在單位會發你病休工資吧？”
“會發，其他病友都發85％的基本工資，但是我有百分百，肯定也是看在董總發話的麵子上的，所以要特別感謝你的幫忙。”
溫少華也說：“本來想去俞督感謝你的，剛才恰好看見你來了，所以就及時過來了。”
兩人還說不用吃飯，要離開。
潘大章說：“聊聊天嘛，吃餐飯有什麽要緊。”
溫少華說：“過兩天我也要去外麵打工了，現在少雲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
“你上次是在什麽地方打工的？”
溫少華說：“就是跟小鋼他們幾個在岡州化肥廠扛肥料，聽說他們兩人現在去你坪山收砂站上班了？”
其實他找過來也有另外一個目的，但他不好意思直接提出來。
人家大章已經幫了他哥哥的大忙了，再提要求就顯得過分了。
他也想問大章坪山礦區還招不招人，假如可以的話，他也想去。
因為溫小鋼給他寫一邊一封信，現在的工資是他們在化肥廠的二叁倍。
潘大章此時也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不用去外麵了，明天你也去坪山礦區，幫我收砂站做事都行。我那邊除了收砂站，還有幾個民窿都還需要人手。工資跟小鋼他們一樣。”
溫少華激動得兩眼放光，連連說：“謝謝大章的關照。”
潘大章當場打通了姐夫家電話，告訴他有一個叫溫少華的，明天會去坪山礦區，安排他去收砂站工作。
許靜金說：“收砂站有人手的話，可以多叫幾個人上去都沒問題。金龍五個同學開始上班了，已經安排他們去了老鷹嘴嶺幾個民窿當監工。龜背嶺這邊已經找好了叁班人手，下個星期天你上來指定開窿點給他們，所以還要多招幾個人去看工地。”
溫少華在旁邊聽得真切，他說：“還有幾個人，要不要我去叫他們？”
黎正光笑嗬嗬地說：“我們經常說他，大章賺錢這麽厲害，又不缺錢花, 自己還有一份退休工資，搞這麽辛苦幹嗎？”
潘柴久聽見了，回答說：“習慣了，每天幹點活，渾身還更輕鬆，一天不幹活都悶得慌。這不是有錢沒錢的問題。”
前世老爸退休在家, 到了年底的時候，他會去幫人家砍甘蔗。
由於他幹活幹脆利落, 又從不休息, 削的甘蔗數量足足比其他人多上一倍。
很多人都希望能夠請他去幫忙。
但是今世大章替他承租了一個碾米房給他幹，所以砍甘蔗就沒有空去了。
老爸是個退伍老兵，養成了嚴謹的作風。
隻要他注意自己的身體，其他的潘大章也不會去幹涉他。
此時老媽也過來了，溫小芹跟她去了茶場。
潘大章看老爸叁人炒了一會茶，也起身去山後麵的茶場。
十幾個工人在幹活，有人在摘茶葉，有人在修剪茶樹，也有人在挖溝渠。
把茶場雜草拔掉，把周圍枝生的樹枝剪斷。
另外兩人在挖掉枯黃的茶樹。
幹活到十二點，工人把工具帶回老宅，回自己家吃飯。
下午二點準時上工，幹到七點鍾收工。
潘大章幾人也是十二點回到家。
熊蘭和小章兩人已經到家了，見了他們高興地說：“我和蘭蘭不用去挑沙, 校長安排我們去記數，他說錢都是你出的, 所以我們兩個都可以特殊照顧。嗬嗬！”
他還從口袋掏出一張送貨單。
“校長說要把這單據給你看。”
上麵是65噸水泥的送貨單。
想不到這黎富貴辦事效率還這麽快, 水泥一個上午就拉回來了。
潘大章對弟弟說：“你明天跟校長說, 不用給我看這些買材料的收據，我相信他，把事情辦好就行。”
“哥，我幫你監督他們。”
“誰說要監督他們，根本不用監督的。”
現在的老師思想上還是很純潔的，根本不存在有貪汙的現象。
不象十幾年後，每個行業的領導，都會想辦法撈點灰色收入。
沒辦法，拜金主義開始盛行。
潘大章說去溫小芹家看看郭建設他們房子建設得怎樣了。
潘小章把五十多斤包裝好的茶葉搬到他車上。
溫小芹按每包10塊，付錢給老媽。
小章在一個本子上認真記下數據。
潘大章先把車開去縣辦公樓，把茶葉搬到福利科。
因為前幾天，他去宣傳部辦公室，福利科長找到他。
“齊老大吩咐，以後辦公樓用茶葉都進你家的，給個合適的價格唄。”
潘大章看他眼鏡後麵透著一股狡黠，知道他有小心計。
“盧科長，你認為應該給個什麽價格合適？”
他也從福利處領了一包茶葉。
每個辦公室按規定都可以領一包茶葉, 潘大章覺得上次領來的茶葉, 口味還不如自家生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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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長認真地說：“那茶葉進價12塊一斤，你的茶葉若是定價比他低, 領導麵前我就難交差了。”
潘大章瞬時明白：這家夥在價格上已經動了手腳。
想不到他的做法還比其他人超前了許多。
難怪平時見他抽煙都是抽好煙，喝好酒。
單單辦公樓采購的物資每個月都是一筆巨款，可以想象他從中得了多少灰色收入。
聽說他還是齊建科的一名遠房親戚。
人家是有後台的，得罪他也犯不著。
潘大章於是對他說：“我給你批發價是十塊一斤，當然你報價多少是你的事，這個價是你我之間的秘密，我絕對不會給其他人知道的。”
科長讚賞說：“小潘果然是俞督縣最聰明的人，跟你打交道就是爽快。”
他誠實地說：“我站在這個位置也不容易，肯定從從中撈一點好處。從你這裏進十塊錢一斤，報上去會是12，或者13。”
潘大章：“你報多少都行。”
科長開了收據，上麵填的是十二塊一斤。
“你拿收據去財務結賬。”
潘大章把該回他的錢，當場結給他，還送了兩包茶葉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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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佩服這小家夥人情世故學得這麽精練，比一般人還上道。
這年頭想拿點回扣，都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
特別是公家商店簡直就是油潑不進，水泡不脹。
跟私人打交道還有空子可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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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可以去紙箱廠，做一個精致的罐裝，那種禮盒狀的，一個罐成本也就幾毛錢。你可以申請一個商標，罐裝包裝的話就顯得高檔多了。你批發價15塊一斤，我報價20塊都行。我進這種高檔貨數量也不少，用來送禮，或者開會時使用。說實話，你家茶葉質量跟我外地進的20塊一包的高檔茶葉，口感都差不多。”
潘大章覺得他這個建議很好。
換一個包裝，同樣的質量就可以多增加幾塊錢的利潤，這生意完全劃算。
溫小芹也認為這生意值得做。
兩人直接開車找到東溪紙箱廠，找到辦公室負責人，跟他谘詢做茶葉罐的事。
上次那些包裝袋也是他這裏做的。
現在私人讓他做包裝袋的，還相對比較少。
他報了一個合適的價格。
潘大章兩人認為合理，就交了錢給他。
名牌還是叫牛嶺山茶葉。
廠長說：“你這個名稱可以，也有特色，我建議你要長久做下去的話，就去工商申請注冊這個商標，不然你把產品推銷出去了，人家去搶注了這個商標，就有麻煩。”
潘大章佩服他的遠見，雖然這個年代很少人有這個意識，連給產品起名稱的意識都沒有，就更別說注冊商標的事。
不過他認為這事還是值得去做。
以前村裏茶葉連包裝袋都沒有。
現在要是去工商申請商標，就意味著要去申請工商執照，而有了工商營業執照就每個月都要繳稅。
國稅、工商稅都要繳。
等於額外增加了負擔。
他決定等茶場穩定以後再做這件事。
雖然是近下午叁點多了，但還是要去古樟村。
建築工的預付款也該付了。
回到溫小芹家。
郭建設正在帶人紮鋼筋。
靠近溪溝那邊，他們在旁邊另外挖了一條引渠。
郭建設看見他們兩人，過來跟他們解釋說：“加緊時間乘這幾天天氣好，先把水渠這邊澆好鋼筋柱，不然碰到下雨這邊就受影響了。”
潘大章見他靠外麵也挖了一米多深，而且用鋼筋澆了一個底座。
郭建設保證說：“這樣的話就結實了，基腳一定會保證穩定。”
另外一邊挖開上麵浮土，露出下麵的岩石，在堅硬的岩石上澆灌水泥，絕對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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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工人自己煮飯菜吃，但溫家每天會供應茶水和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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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經常食用可使人皮膚細潤，精力旺盛，益壽延年等功效。
溫小芹一見那麽多紅菰就兩眼放光了。
“哇，爸你從那裏撿了這麽多紅菰的？”
溫玉慶說：“頭段時間南風天，我上山去找的，今年運氣特別好，每次出去都可撿幾斤回來。想去送給你們吃，家裏建房又走不開。於是我就放去曬幹儲存好，拿回去炒菜前，搞熱水泡開，再跟其他菜去炒，味道也一樣鮮甜。”
溫小芹故意逗潘大章：“要麽我們現在也上山去找找有沒有紅菰，我知道附近山林幾個點會長紅菰的地方。”
潘大章：“你以為我是長在城市的，不懂得什麽時間才有菰撿，農村的事我有什麽不清楚的。”
此時他們站在楊梅樹下，看見下麵石板橋上來了二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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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上看不出溫少雲受了重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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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華，你兩兄弟這是去哪裏做客呀？”潘大章遠遠給他們打著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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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大章問：“少雲，你傷口愈合情況怎樣了？”
“基本上愈合了，但是新生的皮膚還比較脆弱，還要持別小心護理，晚上睡都隻能爬著睡。”
“你現在單位會發你病休工資吧？”
“會發，其他病友都發85％的基本工資，但是我有百分百，肯定也是看在董總發話的麵子上的，所以要特別感謝你的幫忙。”
溫少華也說：“本來想去俞督感謝你的，剛才恰好看見你來了，所以就及時過來了。”
兩人還說不用吃飯，要離開。
潘大章說：“聊聊天嘛，吃餐飯有什麽要緊。”
溫少華說：“過兩天我也要去外麵打工了，現在少雲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
“你上次是在什麽地方打工的？”
溫少華說：“就是跟小鋼他們幾個在岡州化肥廠扛肥料，聽說他們兩人現在去你坪山收砂站上班了？”
其實他找過來也有另外一個目的，但他不好意思直接提出來。
人家大章已經幫了他哥哥的大忙了，再提要求就顯得過分了。
他也想問大章坪山礦區還招不招人，假如可以的話，他也想去。
因為溫小鋼給他寫一邊一封信，現在的工資是他們在化肥廠的二叁倍。
潘大章此時也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不用去外麵了，明天你也去坪山礦區，幫我收砂站做事都行。我那邊除了收砂站，還有幾個民窿都還需要人手。工資跟小鋼他們一樣。”
溫少華激動得兩眼放光，連連說：“謝謝大章的關照。”
潘大章當場打通了姐夫家電話，告訴他有一個叫溫少華的，明天會去坪山礦區，安排他去收砂站工作。
許靜金說：“收砂站有人手的話，可以多叫幾個人上去都沒問題。金龍五個同學開始上班了，已經安排他們去了老鷹嘴嶺幾個民窿當監工。龜背嶺這邊已經找好了叁班人手，下個星期天你上來指定開窿點給他們，所以還要多招幾個人去看工地。”
溫少華在旁邊聽得真切，他說：“還有幾個人，要不要我去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