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時候,人的一生完全可以用一句話來總結,那就是“光陰似箭,歲月如梭”。自從雪舞一行人到後山閉關以來,到現眼下已經是八年了。


    八年過去了,江湖中現在發展成什麽樣子?雪舞不知道,這些年一直在後山的洞穴中,和太師傅一起,和宋青書張無忌一起,和眾多的師兄弟們一起閉關修煉。


    在這八年中,同門之間的感情更加深厚了,自己懂得東西也比以前多多了。對爹爹娘妻和眾多長輩的思念也愈來愈深了。


    最開始的時候,一起上山來的眾人還會偶爾去洞穴麵外取裝竹籃子,裏麵裝著由小道士送上山來的飯菜。


    不過兩年之後,眾人已經完全不需要進食了,達到辟穀期的一行人,更加一心一意的修煉,有一次甚至一打坐就是三年。之後清醒過來,即使偶爾出去一次也是到沒人的地方。


    所以這幾年之中,眾人可以說是一心隻顧著修煉,兩耳不問江湖事了,現在的江湖與八年前的江湖有什麽不一樣,雪舞是完全不知道的。


    有的時候雪舞會悄悄的想,沒有張無忌到蝴蝶穀的經曆,也不知道胡青牛夫婦怎麽樣了。殷離已經上了武當山了,不知道當初待自己甚是溫和的舅母還在不在。


    隻是若是世事有常的話,那麽現在已經離六大派圍攻光明頂頂的日子不遠了吧,雪舞不屑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沒有武當派的參與,別的所謂的五大派還能成事嗎?


    再說了,紀曉芙的事情已經暴露了,當初的滅絕師太和紀曉芙的爹紀老爺子,既然答應了張三豐的要求,想來是不敢陽奉陰違的。若是這樣的話,那麽楊逍應該已經把紀曉芙接走了吧。說不得明教已經有了統領了呢?


    眾人之中,就隻有雪舞一個女孩子,等大家依次從洞穴中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雪舞迎風飛舞的樣子,早晨的陽光正是溫和的時候,照射在雪舞的身上,讓雪舞看起來更加像一個精靈仙子了。


    眾人之中,現在修為最高的,應該是張三豐了,他已經是元嬰初期,畢竟他走的是自己的道,和雪舞等人接受傳承的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其餘人等,修為都差不多,大部分都是金丹期,隻不過宋遠橋門下的那幾個弟子,是金丹中期。雪舞和張無忌等人,還有宋青書和清淩,則是金丹初期罷了。


    當初被選上山的一行人,現在都已經知道了,自己能夠得以修煉,打開一個全新的世界,全靠這位小師妹的機緣。


    所以大家都對雪舞是關愛有加,從來沒有接觸過修仙的眾人,沒有接受過關於修仙界的任何爭鬥常識的“洗禮”,印象當中殘留的最多的,還是師兄弟之間的情感。


    所以眾人之間不存在你爭我搶,反而和諧異常,大家都爭先恐後的對雪舞好,相互之間對對方也很好,張三豐樂於看到這種景象,不過私下還是給教育過眾人,不管能夠走到哪一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對著本門師兄妹就算了,日後若是走得長遠,若是能夠達到更高的地步,一定要防備好別的修煉之人。在這個世間,在江湖之中,自然沒有人會是這一行人的對手,不過天外有天,日後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還有,張三豐吩咐了,這一行人之中,年紀大些的那幾個到是強一些,不過年紀小的這些就不行了,不是說修煉的不行,而是在對人性的把握上不行。


    人性才是最複雜的東西,為什麽每個派別的弟子,武學有成之後,都要到江湖之中去曆練,為的就是鍛煉弟子對人性的掌控,以免成為不知俗世的呆子。


    所以出關之前,張三豐已經給眾人吩咐過了,大家現在修為有成,可是這還不夠,現在眾人之中,最需要的不是繼續閉關修煉,而是去塵世之中鍛煉,去塵世之中修行。去提升自己的心性。


    “舞兒,別發楞了,趕緊走吧。”


    張三豐的聲音把雪舞從思索中驚醒過來,雪舞轉過頭,身後的師兄弟們已經準備妥當了,雪舞能從大家的神色之中看出他們對江湖的期望,對未來的期望。


    “走吧,都已經八年了,難為你們這些半大孩子,能在山上陪我這麽多年。”張三豐的語氣裏多少有些感慨。


    歲月啊……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山下走去,雖然在空中飛翔對於現在的眾人來說完全不是問題,不過大家依然喜歡這種走路的方式,用張三豐的話來說,那就是這樣的話,能夠多多接接地氣。


    半個時辰之後,眾人看到了殷梨亭的身影,就在多年前雪舞一行人經常練功的地方,除了這位六師叔,周圍還有一些年輕的小弟子,雪舞隨意一看,都在十來歲左右。多年沒見了,雪舞心裏卻依然記掛著當初對自己照顧頗多的這些長輩,這裏麵就有心思細膩,表麵不顯不過照顧起人來的時候潤物細無聲的六叔。


    至於七叔嘛,這麽多年來年歲漸長卻依然孩子脾氣,即使是在後山閉關的時候,隻要大家一坐在一起討論修行,他就要找機會逗逗雪舞,回憶起那些被六叔教導被七叔照顧的日子,雪舞心裏暖暖的。


    “六叔”


    想到做到,雪舞高聲喊道,快步跑到殷梨亭麵前,一把抱住這位已經八年沒見麵的長輩。


    殷梨亭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拉開雪舞之後驚喜的說道:“舞兒啊,都已經長成大孩子了。”眼眶微紅。


    許久之後,殷梨亭才反應過來,既然雪舞已經出關了,那麽其餘人等應該也出關了才對,急忙人抬頭望去,張三豐帶著武當派的頂梁支柱,正在不遠處站著。


    已經能夠隨意融入自然環境的眾人,連呼吸都很輕微,難怪殷梨亭好半天都沒注意到遠處的一群人。


    “師傅”,放開雪舞,殷梨亭急忙往張三豐所在之處行去,激動的給張三豐行禮。張三豐身後的眾多小輩,也急忙給殷梨亭見禮。


    雪舞看到太師傅撫了撫自己那已經完全成為銀白色的胡須,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殷梨亭,笑著說道:“起來吧,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也不怕被小輩們笑話。”


    “師傅,自從您帶著舞兒她們閉關之後,我每日都帶著幾個小弟子在這裏練功,一直盼著您和這些師侄出關呢?”殷梨亭激動的說道,語氣之中帶著哽咽,八年了,總算是見到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師傅一行人是去閉關了,可是閉關也不是一帆風順的事情啊,眾人口中不說,不過心裏還是很擔心的。


    張三豐心裏也是別有一番滋味,畢竟是自己的親傳弟子,多年不見了,不看到的時候自然能夠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現在看到了,難免也有些激動。


    過了半晌,殷梨亭接著說道:“大哥他們也經常問起師傅的消息,自從六年前,送到後山上的飯菜再沒人動過之後,我們每日都是提心吊膽的,現在親眼看到師傅了,心裏總算是落了。”語氣之中有些唏噓。


    山上畢竟不是寒暄說話的地方,眾人在張三豐的帶領下,快步往山下走去。隻是莫聲穀和殷梨亭走在最後麵,師兄弟二人低聲說著話,雪舞離得不遠,知道七叔是在說這幾年閉關過程中的事情。


    一旁的宋青書很自然的拉起雪舞的手,雪舞臉色慢慢變紅了,小時候還能安慰自己,這是一個哥哥對妹妹的關心,拉拉手而已,算不得什麽。


    可是現在自己都已經十六歲了,宋青書也已經二十多了,這個年齡再拉手,總不能再自欺欺人的認為是兄妹之情吧。


    雪舞把頭埋著,時不時的能夠聽到周圍傳來一聲聲善意的笑聲,然後很快的就有一個身影從自己身邊掠過。


    日夜相處了八年的師兄弟,還有什麽是不知道的呢?其實大家心裏都非常清楚,不過是沒捅破這層紙罷了。


    用眾位師兄的話來說,小師妹是武當山的寶貝,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給了宋師弟總比被外人拿走強。


    張無忌想的就要簡單些了,自己妹妹已經泥足深陷了,宋師兄也是知根知底的人,大家一起長大的,哎,自家妹妹遲早要嫁出去的,若是連宋師兄都不放心,那還放心誰呢?


    張三豐更是滿意的不行了,青書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舞兒也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兩個孩子的性子自己都清楚,而且綜合各方麵來考量,他們能夠在一起是最好不過了。


    事情就在雪舞渾渾噩噩自以為隱藏得很深沉的思緒中塵埃落定了,宋青書看著雪舞低頭不語的樣子,低聲說道:“舞兒,把頭抬起來吧,你脖子不酸嗎?”


    雪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看看是誰害的,大庭廣眾之下就這樣。若不是他一點也不知道避諱,自己能被師兄們笑話嗎?


    哎,不對啊,雪舞突然反應過來,似乎人家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什麽,承諾過什麽,怎麽自己就認為他和自己想的意思一樣呢?


    想到這裏,雪舞使勁抽了抽手,宋青書一時不妨,雪舞自顧自的往前走了,弄得宋青書在後麵一頭霧水,這又是怎麽了?


    張無忌看著走到自己身旁形單影隻的雪舞,回頭看了看還一頭霧水的宋青書,低聲問道:“妹妹,和宋師兄吵架了嗎?”


    “沒有啊,哥哥別胡說。”語氣盡量和平,盡量事不關己。


    好吧,現在張無忌也是一頭霧水了:“那你這是怎麽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啊,哥哥從哪裏看出我不高興了,我現在很高興啊。”語氣一如既往的不在乎,如果能夠忽略眼中那不滿意的思緒的話。


    為了避免引火燒身,張無忌明哲保身的閉嘴了,這幾年妹妹的脾氣是愈來愈怪了,能不開口還是盡量不開口吧。反正宋師兄最終肯定能夠哄好的。


    其實說白了,就是雪舞這個傲嬌的姑娘,過了幾年的和平日子,在沒有敵手的情況下,在眾位師兄的關愛下,被宋青書少年給寵壞了。


    好在宋青書是個脾氣好的,或者說雪舞在宋青書心裏還是有很深的地位的,所以看著雪舞往前走去了,急忙大步跟上。


    一旁的師兄弟們看著這對冤家,都會心的笑了,時不時的悄聲對旁邊的兄弟說幾句。大家就雪舞與宋青書的戀情討論一番該如何討好老婆的研究課題。


    “舞兒,怎麽不高興了?”


    “沒有啊,我很高興啊。”


    “是嗎?那你怎麽走的這麽快?”


    “快嗎?我一向都是這麽走路的啊?”


    一旁的張無忌看著宋青書吃癟,心裏好高興啊,艾瑪,剛才自己的那份苦逼轉移到別人身上了,心裏好舒坦啊。果然調節心情最好的方式就是看著別人不高興。


    宋青書是個行動派,既然說話說不通,那就不說了,直接動手吧。


    雪舞看著又把自己拉上的大手,狠狠的看了對方一眼之後,想要擺脫。這次宋青書放聰明了,拉著就不放,反正私下裏已經和師兄弟們說好了,一定要提前打上自己的符號,不然出去被人搶了怎麽辦啊。


    “宋哥哥,我們現在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樣牽著手不好,會被人誤會的。”雪舞狀似無所謂的說道。


    宋青書皺了皺眉頭:“誤會什麽,舞兒,你到底想說什麽,直接說吧,你今天有點怪怪的,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以前和現在能一樣嗎,以前是小孩子,不好意思說,現在已經長大了,好意思說了,不過也不應該自己先開口對不對,要讓對方先開口才行。


    “宋哥哥,我是覺得這樣牽著手的話,別人會說我閑話的,若是我以後嫁不出去,那就不好了”。勉強暗示一點吧,畢竟和自己的切身利益息息相關呐。


    宋青書大悟了,原來如此啊。


    “舞兒,我娶你好不好,你願意嫁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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