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真話音剛落,就聽到峨眉派那邊傳來一陣陣的嗤笑聲,其中尤以周芷若笑容最是*不過了,嗓音悠揚婉轉的,跟做什麽事情的時候嬌喘似的。


    已經有好幾個年輕男弟子因為這個笑聲而把目光從雪舞身上轉開,而挪到她身上去了,她到是不覺得,或者反而引以為榮,笑的一點也不避諱,倒是她旁邊的貝瑾儀,看到這幅場景急忙用手臂輕輕觸碰她。


    也不怪罪別人想笑,畢竟圓真這話說的很有些技巧,他被發現之後不說自己被這位武當女弟子誤會了,卻說被這位武當女弟子給盯上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雪舞一直悄悄關注著他一樣。


    雖然這確實是事實,可是外人不知道緣由啊,你說一個女弟子,去盯著一個和尚看什麽。這不是故意挖坑給人跳嗎。雪舞尚且沒有發火,峨眉的那些笑聲就讓武當幾個脾氣不怎麽好的弟子怒目三丈了。


    好在雪舞是知道圓真的“本事”的,遞了幾個眼神給自己的師兄們,至於那些看笑話的人,哼哼,你們笑的日子還在後頭呢,暫且不急。


    在自己的記憶中,似乎記得圓真當初就是借著假死逃遁的,後來回到少林寺之後,又說自己是莫名其妙的暈過去了,不知道是被誰打暈的。等醒過來卻在沙漠之中,周圍一個師兄弟都沒有,就隻看到明教和其餘幾派弟子的屍體。


    少林寺的僧人們心性都不如別人複雜,而且往日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打誑語,所以很輕易的就取得了大家的信任,現在他會這麽說,雪舞雖然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仔細一想卻也不覺得驚訝。


    “大師,這裏是在明教的地盤,我們六大派一起上山來的,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和明教為敵,大師在敵人的地方,想要一個人私自行動,不論是因為什麽原因都不至於不給自己的師兄弟說一聲吧,這是任何一個人都應該有的正常想法吧……


    畢竟若是出去出了什麽意外,誰能負責呢?我這也是關心盟友才會有此一問,到是讓大師因此而誤會我了,還讓那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宵小之輩覺得好笑不已……


    隻是上次武當聚會的時候,少林高僧中圓字輩到的也不少,偏偏我沒有見過大師您,不知您是哪位門下的高足呢?”雪舞忽視那些不懷好意的笑聲,反而鎮定的對圓真說道。


    圓真一直低著頭,聽了雪舞的才抬起頭來,笑眯眯的對雪舞說道:“貧僧的師傅是少林寺的空見大師,可惜他老人家已經於十多年前死在謝遜那個惡賊手中了。”


    語氣含著無限的追思和遺憾,別人聽了圓真的話,好不容易冷靜下去的麵色又被“謝遜”這兩個字把怒氣勾起來了。


    雪舞看到圓真的這一招禍水東引,到是不覺得意外,圓真若是肯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底下交代清楚,那恐怕隻能證明他不是真的圓真,而是替身了。


    隻是雪舞今日是打定主意堅決不願意放過他的,以他那不要臉的程度,若是這一次放走了,那恐怕就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等過段日子再回到少林寺,又說自己被人偷襲暈過去什麽的,那才是真的沒法了。


    自己總不能跑到少林寺去說貴派的圓真和尚就是江湖中的大惡人成昆吧,別說人家會不會相信了,即使相信呢,恐怕等少林寺的高僧去抓他的時候,別人早已經逃之夭夭了。


    “不知大師出家前的俗名是什麽呢?我年紀小,見識也少,隻是之前看著大師往後挪動的身法,可不像是少林寺的功夫啊。大師方便把俗名說一說嗎,說不得我武當山和大師還是舊識呢?若是如此,我就要為自己的唐突給大師道個歉了。”


    圓真麵上笑意不改,看著雪舞慈善的說道:“那就不必了,姑娘都說自己年紀小了,我怎麽好和一個小姑娘計較呢?”


    不等雪舞在說話,圓真就急忙說道:“貧僧很急,就不和姑娘多言了,還請姑娘讓步。”一邊說一邊往雪舞方向移動,想要往山下去。似乎他斷定雪舞一定會讓開道路一樣,直衝衝的就奔著雪舞去了,連彎都不轉一個。


    和這種不要臉的人,用道理講不通,真要和她比不要臉,雪舞自認沒那個本事。而且他死口不承認,一時半會兒雪舞還想不到一個萬全之策把他揭露出來。


    現在看到圓真想跑,雪舞可不願意了,反正剛才已經出醜了,今日不把一切說清楚,今日還洗不白自己了,而且六大派和明教之間的事情,還不知道會是什麽結果呢?


    當斷就斷,一甩手,雪舞把手中的長鞭舞得密不透風,不論圓真想往哪個方向離開都不行,而且鑒於自己對這個人的討厭程度,雪舞對手中的鞭子那是一點也不忌諱,呼呼呼的一次次往圓真周身大穴招呼過去。


    招式狠辣不說,還刁鑽,圓真若是一直往前奔走不後退的話,必然是要受傷的,若是想要自己不受傷,那就隻能退後,眼看著離下山的路口越來越遠,圓真心裏也有些著急了。於是手中的功夫也越來越複雜越來越高神。


    隻是這圓真雖然功夫高強,在江湖中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而且成名已經許多年了,再加上這些年在少林寺的修行,功夫卻是更少一層樓了,不過比起雪舞來,那可是差得遠了。


    關鍵時刻,雪舞也不會老老實實的一點靈力都不用,專門以武當功夫來對付圓真的話,恐怕大師伯或者幾位師伯師叔他們可以,自己就不行了。


    打定主意今日是一定要把這個奸賊留下來的,所以雪舞一揮手,在每次揮出去的鞭子裏都加入靈力,反正對付凡人的時候隻要不過一定的度,天道也不會責怪自己的。


    特別是像對付圓真這種人,恐怕殺得越多自己的功德反而越高呢?所以雪舞把我好手中的力量,再加上武當的功法和招式,一招一招往圓真方向揮過去,靈力順著鞭子的運行方向又往四周擴散開來。


    這下不僅僅是圓真難受,就是周圍的一群人也嚐試到了靈力擴散開的的滋味。一個個看著雪舞的眼光又變了,上次在武當山的時候,隻看到雪舞出手對付周芷若,當時一招就足夠了。除了周芷若自己,別人還真沒嚐試到那個滋味。


    之後雪舞也沒有別的表現,反正周芷若也不是什麽功夫高明之輩,在江湖上也沒多大聲望,大家也就以為她功夫本來就不怎麽樣,雪舞不過是收拾要給小人物而已。


    就算功夫在高明,恐怕也就是年輕一輩之中的翹楚罷了,當時大家驚訝歸驚訝,卻也沒有怎麽猜測過雪舞的功夫到底有多高明。


    可是現在大家卻親身感受到了,沒想到雪舞的“內力”居然如此深厚。不僅達到了內力外放的境界,而且還能夠外放到這般距離,前後左右看來,除了遠處的明教眾人,周圍的一幹人等都感受到了。


    而且以為雪舞是帶著怒氣揮出這根鞭子的,所以鞭子帶出來的靈力也有些火力在,大家紛紛運功出來抵抗這股火辣辣的熱風。


    功力低微的年輕一輩就隻能盡量保證自己安全,那些功夫稍微高明一些的,一邊運功還一邊關注著場中的局勢,眼看著雪舞對付空見大師的弟子一點也不吃力,反而把對方弄得狼狽不堪的樣子。


    遠處的山頭上,韋一笑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殷天正身邊了,場中發生的一切自然逃不開他們的眼睛,站在高處反而把來龍去脈看得清清楚楚。


    片刻之後,五散人也來到殷天正身邊,周顛說話向來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大部分時候都是不過腦子的,這會兒看到雪舞和圓真之間的你來我往,眼神愣了愣之後對韋一笑說道:“蝠王,那日你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對付兩個小娃娃完全不是問題……


    嘿嘿,現在看來,你是在吹牛啊,看到了吧,師妹都如此厲害,那個師兄恐怕更加難以對付了,當初幸好人家沒出手對付你,要不然我們到的時候恐怕就隻能看到一隻幹蝙蝠了吧,哈哈哈”


    五散人一向是同氣連枝的,聽了周顛的話,彭和尚和說不得雖然沒應和,不過也點點頭表示讚同,韋一笑知道周顛說的都有道理,不過臉上還是有些下不來,一把年紀的人了,居然被兩個小輩給比下去了,而且這兩個小孩子還是老兄弟的外孫。


    想到這裏,韋一笑瞪了周顛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再說了,我當時是受了傷,真讓我全力以赴,還說不定誰輸誰贏呢?”


    周顛可不怕韋一笑,聽了他的話,不僅不閉嘴,反而接著說道:“哎喲,你和兩個小孩子爭輸贏呢,虧你好意思說出口。”


    殷天正一心一意看著場中的爭鬥,對身旁兩人的說話卻不擦嘴,韋一笑揮手想要收拾周顛一番,說不得卻突然指著場中說道:“快看,停下來了。”


    圓真也不知道雪舞為什麽會針對自己,他從來沒想過有人會知道自己的一切秘密,就算是自己後來拜的師父,那麽功力高深佛法深厚的一個人,還不是被自己利用了嗎,最終也算是死在自己的算計之下,所以圓真是不會相信有人會揭穿自己的一切的。


    現在的他,在心裏悄悄思索,雪舞會不會是因為剛才被自己諷刺幾句的原因,心裏一時接受不了,小姑娘心性不穩,脾氣不小,估計是想要找回場子,才會如此緊逼不放。


    若是這樣的話,自己也不是不願意低頭,眼看場中的局勢越來越複雜了,今日隻要能離開這個地方,日後多得是機會挑撥江湖,攪亂武林,最終毀滅明教。


    越想越加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於是圓真發出一拳,趁著雪舞武動鞭子的瞬間,往後推開幾步,抱拳說道:“姑娘為何對貧僧緊追不放呢,若是貧僧有得罪姑娘的地方,還請姑娘看在貧僧是個出家人的份上,暫且揭過吧。”


    圓真隻要不跑,雪舞也不會主動出手招呼他,畢竟今日的目的不是要他死,而是要把當年的一切揭露出來,這場合少了圓真是絕對不行的。


    說實在的,雪舞還要祈求圓真多活一段日子呢?最好是活到自己的哥哥帶著謝大伯回來,把一切都當麵對質清楚之後再死。


    現在看到圓真停下來了,而且也不打算偷偷下山了,一回手就把鞭子收回自己的腰間。場中眾人看到雪舞的動作,才一一收回自己的內力,有幾個年輕弟子已經麵色發白了,估計平日裏功力就不怎麽樣。


    現在大家一聽圓真的話語,知道這是和尚低頭了,於是都把目光放在雪舞身上,特別是空聞大師和空性大師,看著雪舞的目光都有些不同於以往了。


    他們的想法和圓真差不多,都以為雪舞是受不了被人嗤笑,所以把火發在了一個和尚的身上,雖然出家人慈悲為懷,不隨意動怒,不過不代表這就要看到自己門下的弟子被隨意欺負啊。


    這事兒若是讓在別的任何一個人身上,少林寺早就發火了,就包括現在,有幾個圓字輩的和尚看著雪舞的眼神色都有些不善,不像剛才那麽隨意或者溫和了。


    不過也因為這事兒是發生在雪舞身上,兩位大師對雪舞的印象一向都挺好的,而且雪舞又是個女孩子,在加上剛才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笑話了,大家還真不好責怪她。


    雪舞也不計較,反而木著一張臉,不再像剛才那樣笑眯眯的樣子,往前走動幾步,站在一幹少林弟子身前,怒聲罵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圓真,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悄聲匿跡的,你是不是以為沒人知道你造下的一切罪孽……


    算計弟子,謀害師傅,攪亂江湖,為禍武林,因為一己之私而害的整個江湖血雨腥風,因為自己的執念而不把人命當成一回事兒……


    圓真,你要知道,這世上,不論是做什麽事情,都是會有報應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不過是時候未到罷了,今日我就要代表那些被你殘害的人命,還有因為那些間接被你謀劃的眾多江湖同道,報仇雪恨。”


    雪舞話音剛落,場中頓時寂靜無聲,有的人把目光放在雪舞身上,有的人把目光放在圓真身上。雪舞這一番話說的莫名其妙的,許多人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不過武當的眾多弟子卻聽懂了,聽了雪舞的話之後,紛紛移動身形,一個個武當弟子連在一起,形成一個圈兒之後把圓真圍在中間,因為圓真此時此刻是和眾多少林弟子站在一起的,所以場中的局麵看起來像是武當弟子把少林弟子圍起來一般。


    局麵的發展太快了,大家都反應不過來,明明是六大派同氣連枝一起來對付明教的,怎麽發展到後麵是昆侖派和峨眉派不和,到了現在就是武當和少林開戰了呢?


    遠處的山峰上,一個個明教弟子也是莫名其妙的,除了殷天正麵色沉穩之外,別的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到是沒人注意的楊逍,此時此刻看著場中的局勢,眼中的思索之色一閃而過,片刻之後歸於寂靜。


    過了半晌,少林寺的眾位僧人才反應過來,空聞大師肅穆的看著雪舞,一時又順著雪舞的眼光轉過頭去,看著圓真。


    圓真一臉疑惑的樣子,看著雪舞說道:“這位女施主,您是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呢?”如果忽略了他眼中的縷縷精光,他話語中的疑惑到是勉強能夠相信,可惜了,他今日遇到的是雪舞,而不是別人。


    “圓真,今日我既然敢站出來揭穿你,就沒想過要讓你脫罪逃離,你做下的那些惡事,報應的時候到了,空見大師等著你,謝遜一家老小等著你,還有那些因為你和謝遜之間的仇恨而死去的冤魂,都在等著你呢……


    我說的對嗎?成昆。”


    “啊”


    “哇”


    “什麽?成昆”


    “唔”


    雪舞話音剛落,場中頓時想起一陣陣的驚呼聲,畢竟成昆的大名,別說老一輩的那些江湖人士了,就算是年輕一些的後輩,通過剛才殷天正的一番講解,現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這會兒突然接收到圓真就是成昆的消息,定力差點的已經快要摔在地上去了,就是定力好的那些,腦子裏也是迷糊好久才清醒過來的。


    少林寺的和尚當中居然有這種喪盡天良之徒嗎,而且還是拜在空見大師門下的,空見大師還是被成昆的徒弟謝遜給殺的,謝遜又是受了自己師傅的迫害,這一連串的關係回憶起來,大家看圓真的目光都有些不對了。


    因為雪舞的話裏是加了內力的,所以遠處的明教弟子也聽清楚了,就這片刻的功夫,普通弟子尚且站定未動,不過殷天正,韋一笑,五散人和楊逍等人,已經一一來到近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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