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突然笑道:“華山派的人,不怕死,郡主若是想以死來威逼我們屈服,那就是想錯中原武林了,有本事,把我們都殺光吧。”


    趙敏有些驚訝,想不到這個白旭居然有這份膽量,都已經到了這不田地了,居然還能氣不喘的說出這些話來,看向白旭的眼神反而帶了些敬佩神色了。


    不過嘛,嘿嘿,趙敏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有骨氣的人,更加喜歡的是摧毀別人引以為傲的骨氣,把目光從白旭身上收回來,轉而看向場中別的華山弟子。


    “你們呢,也想和你們掌門人一起慷慨赴死嗎?”話音剛落,有的華山弟子就迅速站到白旭身後,表明自己的立場,有的則左顧右盼的,眼神不敢與白旭對視,不過也不敢答應就是了。


    這樣的場景,趙敏已經明白了,笑眯眯的說道:“本郡主已經說了,這些藥不過是一些讓人虛弱無力的藥罷了,不想死的,過來喝下這些水,我饒他一命。”


    幾息功夫之後,陸陸續續有幾個華山弟子走上前來,一個個端起碗,大口喝下碗中的水,白旭狠狠的閉上雙眼,作為一個掌門人,看到自己門下有這種弟子,真的心痛不已。


    白旭身後的幾個弟子,高聲喝罵道“:你們還有一點廉恥之心嗎,你們還算是華山派的弟子嗎,怎麽如此貪生怕死。”


    趙敏但笑不語,過了半晌,才對白旭說道:“看來白掌門也不是很得人心嗎,居然無法轄製自己門下的弟子,哎呀,原來白掌門口中的江湖義氣天道大義就是這麽一回事兒啊。”


    白旭麵無表情,形勢比人強,多說無益,但求速死,還能有個幹淨。


    白旭的想法被趙敏看出來了,對著阿大一示意,多年的默契,阿大先是點住吳長老的穴位,然後親自端過一個碗,把碗中的水灌在吳長老口中。


    趙敏看著白旭一臉正氣的樣子,走上前去,拿著阿大手中的劍,親自砍下吳長老的小手指頭。


    “啊”十指連心,劇烈的疼痛讓吳長老這樣的人都忍不住叫出聲來,這是條件反射,不過吳長老立刻就反應過來了,立即閉上嘴唇,不過那顫抖的虎須還是暴露了出他的痛楚。


    白旭和李長老十分憤怒,看向趙敏的眼神憎恨不已,白旭罵道:“你這個毒婦,居然下次狠手,要殺就殺,何必折磨人。”


    趙敏也不多言,慢慢的那起劍,放在吳長老的無名指上,眼看劍尖就要落上去了,白旭不得不喊道:“住手,我喝。”畢竟對於練劍的人來說,沒了手指比沒了性命還痛苦。


    吳長老往日甚是疼愛自己,這些年在華山上能夠平安長大,靠的就是二位長老,剛才已經因為自己的逞匹夫之勇害的吳長老失去了小指頭,若是再因為自己的不冷靜和衝動而害了大家的性命,那自己才是真的後悔莫及了。


    而且看這個蒙古郡主的行事,也不像是要大家性命的人,估計是留著自己等人還有別的用處,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活過性命,日後在找機會逃脫吧。


    白旭這個掌門人都如此做了,再加上一旁還冒著熱氣的人頭,別的華山弟子當然不敢在多言,一個個都沉默著喝了碗中的水。


    趙敏揚起嘴角,哼,在有骨氣又怎麽樣,最終還不是聽從自己的吩咐嗎?自己想要做成的事情,還沒有失敗過的經曆,又怎麽可能在華山這個小門派上開這個頭呢?真是一群賤骨頭,拉著不走趕著走。


    轉過頭吩咐阿二,帶著這些人躲到後麵的山頭上去,為了避免意外,全部點上啞穴,讓他們不能說話不能壞事。


    等全部都抓到之後,在關到萬安寺裏,自己接下來要去應付的,就是崆峒派的那幾個老頭子了,聽說那些老頭子功夫高強,性格怪異,自己一定要親自去應付應付。


    而且據情報,崆峒派似乎有江湖上的獨門絕技“七傷拳”。這種拳法非常的詭異,傷人於無形。若是有機會,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弄到手,修煉一番。


    阿二離開了,趙敏帶著接下來的人,往崆峒派的方向行去,其實不論是哪個門派,想要回到中原都隻能先離開西域的範圍才能分路,不出意料的話,崆峒現在應該就在來的路上,現在帶著人走回去,說不得還能碰上他們呢?


    轉過頭看了看趙二破等八人,其中隻有孫吳長得最像一個普通農夫了,五大三粗的,而且麵相還很憨厚。


    吩咐幾句,孫吳轉身離開了,趙敏則帶著身後的人,慢慢往西域方向行去,崆峒派在華山之後離開,雙方應該離得不算遠,而且自己又在華山身上花費了那麽多功夫,這會兒還是慢一點的好。


    趙敏猜得不錯,崆峒派離華山的距離卻是不算遠,當初是一起離開光明頂的,不過華山過於匆忙,畢竟上一任掌門人已經屍骨無存,雖然白旭暫時接任掌門,不過這事兒山上留守的長老和一幹弟子還不知道呢?


    而且華山今日遭遇的事情太多了,必須盡快回山上去,商量出一個議程來,如此一來,華山就走在崆峒的前麵去了。


    崆峒派這次來,沒有什麽損失,不像華山那樣顏麵盡失,不像少林那樣腹背受敵,也不像峨眉那樣事與願違,更不像昆侖那樣與誰都結仇。


    相反的,反而有一些收獲才是,比如說知道了謝遜的下落,比如書與武當稍微交好,雖然後來在謝遜一事上出了有點兒分歧,不過這點小事,大家應該都沒放在心上。


    而且崆峒派也知道,謝遜既然是由張無忌親自去接的,以武當派那幾個弟子的身手來看,想要在張無忌手中劫走這個人恐怕不容易。


    最主要的是,屠龍刀是個燙手山芋,說不想要那是假的,可是要自己能夠要得起啊,要有留住屠龍刀的能耐啊。


    當初屠龍刀落在俞岱岩手中的時候,俞岱岩癱瘓了十多年,後來落在謝遜手中的時候,謝遜被迫遠走海外十多年。


    那些人誰不比自己厲害呢,誰不必自己有能耐呢?這麽一向來,屠龍刀固然重要,不過命更加重要,特別是在江湖局勢越加複雜的情況下。


    而且武當派也說了,等謝遜到了中原之後,有仇的報仇,有冤的抱冤。都可以親自去找謝遜。


    武當派現在說的話,應該都是屬實的吧,畢竟他們已經沒有撒謊的必要了。


    既然如此,何必急於一時呢,這次來西域,門下弟子的見識也廣了,以往在門派之內,幾個師兄弟之間互相切磋,你誇過去我誇過來的,誇著誇著就驕傲起來了,總覺得自己真的是江湖第一人了,或者說自己在江湖中少有敵手了。


    這次應該意識到了吧,與武當的大部分弟子比起來,崆峒派實在是不夠看的,不過好歹是祖宗留下的基業,而且也有自己的獨特的功法,回去還是好好教導弟子一番。


    不說趕上武當,起碼別落到華山或者昆侖那樣的地步啊,說不定那天就在這個江湖中銷聲匿跡,不見蹤影了。


    崆峒五老一邊教導自己門下的弟子,一邊慢慢的往中原方向行去,隻要最終能夠在謝遜之前到達山門就行,實在不行,反正都已經出來了,大不了到時候直接從這裏到武當去算了。


    走到當初少林寺一幹和尚補給的那條河流處,大家都打算在此處歇息一番,各自補充好自己的水源,畢竟從這裏往外走,要好遠的地方才有客棧了。


    就在這時,遠處走來一個漢子,肩上挑著一對桶,桶上還掛著一張葫蘆瓢,走起路來,瓢搭在桶上,響起咚咚咚的聲音,隱隱約約似乎還能聽到回聲,看來桶裏應該裝著東西了。


    挑桶的漢子走進了,也在河邊放下一對水桶,拿下頭上的帽子,一扇一扇的,額頭上頓時有汗水流淌下來。


    眼看漢子揭開桶蓋,拿著桶上的水瓢,從桶裏舀出一瓢酒來,酒是好酒,味道順著風往崆峒五老的方向飄過去。


    四長老是最好酒的人,一聞到這個問道,鼻子頓時不自覺的抖動起來,往漢子這邊走過來,問道:“喂,你這酒是從哪裏挑過來的,要挑到什麽地方去啊。”


    漢子放在瓢,有些害怕的說道:“各位大爺,我這酒是從山下挑過來的,都是自己釀的,專門供給對麵天鷹教的,每隔三天就要挑一次呢?”


    “哦,”四長老皺了皺眉頭,最終試探性的說道:“你這酒賣我一些吧,反正給誰都是給。”


    漢子急忙擺手,搖頭說道:“不行的,不行的,我這是和天鷹教的好漢們說好的,可不能給你,不然到了天鷹教,交不出酒來,日後我的買賣就不好做了。”


    漢子越是這麽說,四長老心裏就越癢,好酒的人看到好酒了,還能輕易放過嗎?最終四長老還是從漢子手裏搶得了一桶酒,拿過去給自己的兄弟們分享去了。


    即是往日裏不好酒的幾人,此時此刻看著老四的熱情,以及今日所經曆的這些,想著喝酒也還不錯吧。頓時就熱鬧起來了,沒人都喝了一些。


    底下的小弟子們,有的喝了,有的沒喝,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那些小蝦小魚的,可以忽略不計。


    等漢子挑著剩下的兩半桶酒離開之後,崆峒派也打算離開了額,四長老一比站起身來,一邊笑道:“沒想到這山村野外的,還能有這樣的好酒在啊,今日算是不虛此行了。”


    二長老笑道:“老四,你每日不喝兩口馬尿,心裏愣是不舒服,今日不過是兩口酒,就叫不虛此行了啊。”


    三長老也跟著說到:“四弟別小看這山村野外的地方,若不是好酒,天鷹教能長期讓他送酒嗎?說不得這是別人祖傳的釀酒秘方呢?”


    眾人一邊說一邊走,想要走動的時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啊,什麽地方不對勁呢,似乎這酒太好了點,喝的不多。都醉了,感覺內力都沒有了。


    大長老最先反應過來:“不對,這酒有問題。”


    話音剛落,趙敏一行人就出現了。


    對付崆峒派比對付華山輕鬆多了,倒不是數他們不如華山,而是他們根本用不著動手,和少林寺一樣,直接捆起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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