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拳猜下來,輸贏已經分出來了,輸的人通通自動走到宋遠橋身後去站著,贏得人以大師兄子修為中心,各自組成自己的隊伍。


    趙敏看著場中局勢分明的兩隊人,麵帶驚訝的說道:“不知貴派這是何意呢?”


    宋遠橋笑道:“哦,姑娘不必擔心,這是我們武當弟子的一些舊習慣罷了,猜拳輸了的一組,要喝兩倍的酒,贏了的那一組,則可以什麽都不用做……


    嗬嗬,各位若是想要灌我這些弟子的酒,最簡單不過了,盡管對付這些輸了的吧,而那些贏了的人,不論你們勸他們喝多少,最終都是由這些輸了的代替。”


    趙敏瞠目結舌,為什麽會這樣,若是真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有一般多的武當弟子不會喝下“十香軟筋散”嗎?難道要讓玄冥二老和身後的幾人來對付那一半的弟子嗎?


    和玄冥二老對視一眼,趙敏笑道:“嗬嗬,沒想到貴派還有這樣的規矩,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共同舉杯吧,贏了的幾位少俠,若是要品嚐一番這些西域的特產,也不用客氣,盡管動手就是。”


    玄冥二老放心了,郡主既然發話讓自己盡管動手對付那些剩下的弟子,那一會兒自己可就不客氣了,就算剛才那個宋青書露了一手,那也沒什麽,才不相信整個武當派都是高手。


    就算他們功夫不低,自己手中有掌門人和同門師兄弟,相信他們也不敢隨意動手,哼,等會兒在收拾那個宋青書,還有那個仙女似的小妞,哎喲,那滋味應該是妙不可言吧。


    雪舞一看到鹿杖客的麵色,就知道對方一定又在想什麽齷齪的事情了,哼,等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場中現在局勢分明,子修帶著一群師兄弟外加雪舞這個唯一的師妹,隻顧著吃菜,畢竟菜還是可口的。


    而且十香軟筋散並不是十分容易煉製的東西,趙敏這次來到中原,因為要對付的人物他多,汝陽王才願意多給她一些。


    但是還沒有多到可以隨意揮霍的地步,為了能夠萬無一失,趙敏隻能在酒裏下藥,飯菜裏麵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毒藥在,看到武當派的一幹弟子隻顧著吃飯吃菜,卻不動麵前的酒杯,趙敏悔之晚矣,哎,千金難買早知道啊。


    也許是趙敏自己巴不得武當的這些弟子早點毒發,也許是武當的一群人也不樂意在這裏陪著趙敏演戲,所以片刻的功夫,子文一群人就歪歪扭扭的倒下去了。


    趙敏眼中得意的神色一閃而過,子修看的清清楚楚,眼珠子一轉,走到子文跟前說道:“師弟,你酒量不行啊,是不是醉了,往日裏你不是挺能喝嗎,難不成這酒很醇嗎?我試試啊。”


    說完也不等子文回話,端起麵前的杯子就一飲而盡,之後舔舔嘴角,笑道:“還不錯啊。”


    就在這時,宋遠橋和殷梨亭以及那些猜拳輸了的幾個師兄弟,紛紛倒地不起,甚至連桌案上的杯子都端不起來了。


    雪舞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心裏忍不住暗笑,這些人真能演,一個個弄的像是真的一樣,哎,為了自己這些人的福利,真是辛苦大師伯和子文師兄他們了。


    趙敏手中的杯子輕輕的砸在地上,發出“砰”的聲響,這像是一個實現商量好的暗號一樣,玄冥二老和趙敏身後的幾人,紛紛拿出武器,對準雪舞一行人。


    宋青書站起身來:“郡主這是何意。”


    趙敏沒有回到宋青書的話,反而轉頭對玄冥二老說道:“怎麽樣,能夠對付嗎?”


    鹿杖客不屑的說道:“郡主放心,不過是幾個毛頭小子罷了,肯定不會壞了郡主的大事。”


    趙敏得到了肯定的回到,這才對宋青書說道:“宋公子,何必問我呢,眼下不是很明顯嗎,就是想請武當的各位前去大都做客罷了,不過本姑娘擔心大家不願意,所以不得不用點手段罷了。”


    “哦,郡主就那麽自信,一定那拿下我們嗎?”宋青書說這話的時候,能夠行動的師兄弟已經紛紛站在他的身後了。


    “哼,江湖上到是傳聞武當弟子非同一般,今日正想領教一番呢?”趙敏口氣中充滿了自信,也是,像玄冥二老這樣的人物,在江湖上已經幾十年沒出過手了,自然也就幾十年沒對手了,所以趙敏還是非常自信的。


    子修一步步從前麵退到雪舞一行人站定的地方來,雪舞用眼神示意:“大師兄,演的不錯。”


    子修眉毛一挑:“那當然,為了接下來的遊山玩水的日子,子文他們都奉獻了自己的自由,我這個大師兄也就豁出去了。”


    就在師兄沒眼神交流的片刻功夫,宋青書已經走上前去,與玄冥二老對上陣了,不得不說,鹿杖客一直敢這麽囂張,手中還真有兩把水的,在宋青書沒弄上真功夫之前,僅僅用一個普通武當弟子學習的功夫對付他,有些吃力。


    當然,宋青書原本的目的就是要讓自己不如對方,所以一炷香之後,明眼人都看出來宋青書不敵鹿杖客了,鹿杖客臉上的猙獰之色愈來愈濃,能夠把武當弟子踩在腳下,他心裏已經喪失了明確的判斷能力了。


    這會兒的他,已經忘記了剛才宋青書單手送酒杯的那一刻,已經忘記了宋青書內力的高深,也不會去想怎麽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宋青書的內力會產生這麽大的變化。


    趙敏身後的幾人,趁著這個功夫也急忙上來圍住雪舞等人,雪舞看著對方那幾手,都不樂意自己動手,這樣的人,動起手來是侮辱自己的智商啊。


    於是幾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樣,且戰且退,等快要到門邊的時候,宋青書使出梯雲中的輕功,與鹿杖客拉開距離之後,才遠遠的揮出一掌。


    “趙敏,今日我武當受了你的暗算,暫且不敵你,他日我必定會親自上大都去,讓你見識到我武當真正的功夫。若是我父親師叔和這些師兄弟有所損傷,要你全家人的命來陪。”


    宋青書說完這一句話之後,飛身到雪舞身邊,摟住雪舞的腰往門外急速飛走了,幾個師兄急忙跟上宋青書的步伐,眨眼之間就看不到這一行人的身影了。


    玄冥二老盯著宋青書幾人一閃而過的身影,似乎一息之間就從山莊門口瞬移到了遠處的地平線上一樣,眼神中露出了濃濃的思索之色。


    趙敏焦慮的問道:“怎麽樣,能夠追得上嗎?”


    鹿杖客疑惑的說道:“奇怪啊,既然對方還有支撐自己快速離開的內力,怎麽和我們對陣的時候卻那麽虛弱呢?不對勁啊,不對勁。”


    搖了搖頭之後,才對趙敏說道:“郡主,對方似乎還保留了實力,我們兄弟無法跟上。”


    趙敏麵色沉了沉,好不容易才抓住這一次機會,原本想要把武當一網打盡的,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而且計策用一次可以,用第二次就不靈了,下次想要抓住武當,還不知道該想什麽辦法呢?


    心裏一生氣,進山莊之內看到武當留下來的幾人,趙敏頓時不屑的說道:“宋大俠,看來你兒子對你可不像你對你兒子那麽好啊,人家寧可要美人也不要父親的……


    哼,臨走前還忘記帶走那個武當派的小姑娘,卻偏偏把你這個當父親的給忘記了,這難道就是中原所謂的孝道嗎?看來武當的教養也不怎麽樣嗎?“


    原本趙敏以為自己說過這一番話之後,就算不能真的離間宋遠橋父子,至少也能夠讓他心裏不舒服一番,自己都不舒服了,憑什麽別人還那麽高興啊,大家都不高興才好呢?


    偏偏武當留下來的一行人,聽了趙敏的話之後不僅不生氣,反而集體看向趙敏,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白癡一樣,這下趙敏更加不高興了。


    殷梨亭和莫聲穀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往日裏兩兄弟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都是莫聲穀在說話,殷梨亭還真像一個哥哥一樣,沉著冷靜風度翩翩。


    這會兒莫聲穀不在了,殷梨亭笑道:“趙姑娘這一副為我們義憤填膺的樣子,讓我心裏甚是感動,不過我們處於敵對雙方,我實在是想不通趙姑娘怎麽會如此為我們考慮……


    仔細思索一番,想來想去恐怕是我們侄兒犯的錯,沒事兒長那麽好看做什麽,讓趙姑娘這種蒙古的郡主都心動不已,看到我那侄兒把師妹帶走了,心裏很憋屈吧。”


    “你……”趙敏雙手顫抖著,眼神狠狠的看著殷梨亭,卻說不出話來,真是太可惡了,這些武當弟子沒一個好東西,都已經落在自己手中了,居然還敢和自己作對,老虎不發威,正當我是病貓了嗎?


    “來人,把這些無用的廢物用繩子栓起來,用囚車裝起來,全部帶到大都去,等到了大都,我在一一收拾他們。”語氣中充滿了憤恨和厭惡。


    宋遠橋還來不及說話,子文就大聲說道:“趙姑娘,我勸你還是冷靜一些吧,怎麽,這麽快就忘記剛才我師弟說的那些話了嗎?一旦我師伯和師叔出了什麽事兒,恐怕你們整個汝陽王府都不夠陪呢……


    再說了,你給我們下毒,現在還想把我們強行帶到大都,既然我們是因為你的原因沒力氣了,那麽我勸你最好是去給我們弄幾輛車來,以趙姑娘的財力,肯定沒問題吧……


    若是因為趕路而讓我師伯和師叔出了什麽事兒,日後我師弟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你呢?那麽辛苦才將我們抓到,目的總不能是為了折磨我們吧,不論你日後有什麽打算,我們能夠配合你不是更方便你行事嗎?”


    殷梨亭睜大雙眼,看不出來啊,一向沉默寡言的子文也這麽會說話,這性子也會改變嗎?真不錯。


    趙敏原本也是個聰明人,剛才一時氣憤不過,才會說出那樣的話,現在得到了子文的提醒,也知道自己說的確實不現實,不過對於子文說的那些,她也不會全部相信就是了。


    “哈哈哈,真是笑話,你師弟若是有能耐,剛才還會灰溜溜的跑嗎?還能不把你們救走嗎?我勸你別做夢了,早點醒過來吧。他若是敢去大都,就是和你們一樣的待遇罷了。”


    趙敏一邊說一邊看著武當眾人的臉色,奇怪的是大家都不理他,除了子文會認真聽他說話之外,別人都當她不存在一樣。仔細一想,她也沒懷疑什麽,畢竟這些人剛才才被自己暗算了,估計現在心裏正恨著自己吧。


    其實子文也不想和她多言,簡直是對牛彈琴一樣,用小師妹的話來說,那就是大家的思想境界不在一個層次上,交流不到一塊兒,不過為了給大師伯和師叔爭取一點兒福利,還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這個自以為聰明的蒙古人。


    “我師弟有沒有能耐,你問問你身邊的兩人不就知道了嗎?”子文口中的兩人就是玄冥二老,這會兒正站在趙敏身旁。


    趙敏看著子文的神色,不像是說假話,也不願意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不論和誰說話,一直都隻有自己做主角的份兒。


    她的想法和簡單,這會兒自己若是真的按照武當弟子的話去做,感覺就像是對方的丫頭一樣,對方說什麽就聽什麽,哪有這種道理。


    “哦,他若是有你說的那麽厲害,剛才怎麽不留下來和你們同甘共苦呢,而是要逃跑呢?你以為虛張聲勢對我有用嗎?”雖然還在試探子文,不過語氣裏也有些懷疑了。


    子文心裏恨道:“當然是因為他們原本就想去玩兒了,若不是我輸了,我也走了,誰會陪你這個白癡在這裏多費口舌呢?”


    心裏這麽想,嘴裏卻不能這麽說,不然若是勾起趙敏的興趣,又派人去跟著青書他們,雖然不能造成什麽傷害,不過總是被人跟著打擾的感覺不好受,玩都玩不好。


    “這個就是我們武當內部的事情了,不方便告訴趙姑娘你這個蒙古郡主呢?隻是我說的話,勸趙姑娘還是好好想想才好,不然日後若是後悔了,後悔藥可不像趙姑娘手中的毒藥那麽好買呢?”


    “你……”


    最終還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敷衍似的吩咐下邊的人找幾輛馬車來,待遇當然不會有她們那麽好,不過幾個人擠在一輛馬車上,也比走路強的多了。


    等從山莊出發了,子言才笑道:“沒想到師弟還有這口舌功夫啊,以前都沒發現呢?”


    子言笑道:“嘿,我們犧牲了自己,好讓師弟他們出去玩的開心,好歹也要給自己爭取點福利吧,難不成不能去看海了,還要走路去大都嗎……


    再說了,我們幾個是無所謂了,不過師伯和師叔可不行,他們也是因為相信我們幾個才會那麽放心大膽去外麵的,怎麽樣也要照顧好兩位長輩啊。”


    師兄弟幾人一路有說有笑的,那感覺就像是坐在馬車出遊一樣,遇到好看的地方還能出言品評一番。


    他們越是如此行事,趙敏一行人心裏越是沒底,一般人被敵人抓了,要麽想把飯逃走,要麽就是氣勢低沉不言不語,哪能像他們這樣行事呢?


    幾日下來,就連玄冥二老心裏也暗暗驚歎:“武當派的弟子果然非同一般,暫且不論功夫,就是這個心性也不是一般年輕人能有的啊,看來張三豐這個老道士教養弟子還是有一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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