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睡的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人在觸摸自己的臉,不願意清醒的她拉拉被子,打算把臉埋在被子深處,模糊中總覺得這樣就能夠避免騷擾,不過事實總是不如人意,不僅沒能讓當事人知難而退,卻聽到旁邊傳來輕輕的笑聲。


    雪舞越是往被子裏縮,聲音的主人反而再接再厲的捉弄雪舞。一開始是對雪舞的五官非常感興趣一樣,不是捏住自己的鼻子,就是不知道用什麽軟綿綿暖洋洋的東西覆蓋自己自己的眼睛上。等雪舞把頭部徹底隱蔽之後,對方卻對床上的“蟬蛹”很感興趣,像揉搓麵團一樣反複揉捏雪舞。


    這是一場“持久戰”,最後宋青書發覺自己的招數都不能讓雪舞離開溫暖的被窩,直接一把掀開被子,然後啃上愛妻的嘴唇。雪舞想讓對方走開,別打擾自己睡覺,開口的瞬間卻被趁虛而入,不僅沒能守住嘴唇,連舌頭都失守陣地了。


    這下想不清醒都不行了,雪舞疲憊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卻是那張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不過這麽近距離仔細觀察對方還是第一次,雪舞不知不覺就沉迷進對方那雙深邃猶如星空遠處的雙眸裏。


    “醒了吧,傻丫頭,趕緊起來了,往後都隨便你睡,今兒個可不行,要給爹娘請安,還有回門禮,還有前麵許多客人需要見呢?”宋青書看著已經不知道神遊到何處的雪舞,不得不出聲提醒了。


    此時雪舞已經清醒過來了,心裏悄悄的感歎幸好宋哥哥不知道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是因為他的眼神而沉醉了,那日後不是要被笑話嗎?雖然從暖洋洋的被窩裏起身有些難受,不過一想到宋哥哥說的話也有道理,最終糾結了幾息之後,一鼓作氣從床上起身穿衣服洗漱。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已經是一刻鍾之後了,看著窗外已經升起半張臉的太陽,雪舞急忙拉著宋青書的手往主屋走去,武當山上的屋子都是一棟棟獨立的院子,不過院子也不是很大,畢竟當初人不多,每個院子裏也就是主屋和幾間廂房而已。現如今雪舞和宋青書成親了,宋遠橋夫妻依然住在主屋,他們住在東邊的廂房,好在廂房是一進四的,每個單間還套著兩個小套間,所以就算加上日後的孩子,也盡夠住了。


    到了主屋,宋遠橋夫婦已經坐在上方,雪舞低垂著頭,不好意思看新上任的公公婆婆,以往看到大師伯和大伯母的時候還不覺得,今日他們的笑容卻讓雪舞覺得別有意味,所以地垂著頭自欺欺人的暗念“看不見看不見”。


    新婚夫妻麵皮薄,宋遠橋夫婦也不在意,等雪舞上前之後,冬梅和臘梅端著茶盤上來,上麵放著兩碗茶,宋青書和雪舞跪在墊子上,端過茶碗先遞給宋遠橋:“爹,喝茶。”


    宋遠橋小秘密的接過茶碗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大紅包:“爹也沒有什麽可以給你們的,這是爹的一點心意,日後去俗世中曆練的時候用得著。”


    雪舞和宋青書手下大紅包,連聲道謝之後才給坐在一旁的宋夫人敬茶:“娘,請用茶。”簡單的四個字,卻花費了雪舞不少力氣才說出口,畢竟以前都是叫大伯母的,現在改口真不容易。


    宋夫人沒有像宋遠橋那樣用紅包打發雪舞,做婆婆的她從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一套頭麵,低聲說道:“這還是我做姑娘是留下來的,現在都老了,不適合戴這些了,舞兒若是不嫌棄,日後就戴著吧。”雪舞抬頭一看,是一套頭麵,不過包括的東西挺多了,有金色的發簪,看起來像是鳳凰,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過雪舞覺得應該不可能是,金鳳凰這樣的東西,即使是江湖人也知道不能隨意亂用的吧。托盤裏還包括一些玉飾在裏麵,一眼看起來可不少,雪舞也不好意思緊盯著觀察。


    “謝謝娘”


    雪舞能說嫌棄嗎?當然果斷的不能,先別說這套東西的價值,就憑這是宋夫人做姑娘時候就留下來的東西,做婆婆的給自己的見麵禮,也不能嫌棄啊。


    把這些東西當著二老的麵收進了須彌芥子,須彌芥子的事情二老是清楚的,畢竟山上現在可以說是徹底的修道之山了,除了個別的外門弟子沒有天賦不能修煉之外,凡是進入內門的都是可以修煉的,宋夫人自己雖然沒有練過功夫,身體資質也不適合修煉,不過該知道的眾人也沒隱瞞她。所以山上大部分人都知道雪舞有須彌芥子的事情。


    宋夫人看到雪舞的舉動,輕輕的點頭笑道:“行了,趕緊起來吧,為娘可不是那種為難人的惡婆婆,你隻要記得日後一心一意對待青書就行了,別的事情都不重要。”


    雪舞和宋青書站起身來,急忙點頭稱是,之後的事情自然是回門了。雖然娘家了和婆家離得近,不過該給的禮數可不能缺。宋青書和雪舞甚至沒有回到自己的屋子,出了主屋的大門就往西邊兒行去。西邊就是雪舞住了十多年的院子。


    遠遠的就看到殷素素正站在門口,身後還跟著一群女弟子,雪舞快步走上前去,輕輕的把頭靠在殷素素的肩上。昨日還是閨女,今日就是回門的婦人了。殷素素也明白雪舞的心思,輕輕的攬著雪舞的頭,低聲說道:“你爹和哥哥都在屋子裏等著呢,有什麽話進屋再說吧。”


    一行人魚貫而入,即使是雪舞和宋青書沒成親之前,張翠山對宋青書也十分的親熱,現在和以前相比,不過是多了一個女婿的身份而已,因此大家也沒什麽忌諱,張翠山夫婦,張無忌和宋青書雪舞一起在屋子裏閑聊。也沒問道宋青書對雪舞好不好這樣的話,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根本不用問,就算母女之間有些私密話要說,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妹妹,原本你們是可以三日後再回來的,之所以沒有阻止你們今日回門,是想親口告訴你,我今日就要離開武當山了,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回來,今日是想讓你們回來吃頓團圓飯的。”一家人坐定之後,張無忌突然對雪舞如此說道。


    雪舞愣愣,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哥哥現在的身份不可能長居武當山,離開是遲早的事情,隻是沒想到會如此著急,自己成親的第二天就要離開,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兒吧。


    “哥哥,怎麽會如此著急呢?明教出了什麽事兒嗎?”事關自己的親哥哥,雪舞也顧不得這樣合不合規矩了,必須問清楚才放心。


    張無忌點點頭,不過麵上沒有一絲擔憂的神色,反而有些好不在意的說道:“我入明教時日尚短,明教的許多弟子隻知道有我這個人,卻還未見過我。這幾日我接到消息,蒙古韃子在黃河下遊處,襄陽一代大肆增兵,前線抵抗蒙古韃子的主力差不多都是明教弟子,我這個做教主的總不能對眾多的弟子不管不問吧……


    還有一點,這個教主既然得到了明教上層的支持,我就要做些對得住教主這個稱呼的事情才行,所以我打算帶著明教的弟子先回光明頂,把光明頂上的事務安排妥當之後,再從光明頂回到襄陽一代抵抗韃子的鐵騎。這一去恐怕就要把韃子趕出漢人的土地之後才能回來了,所以今日特意讓你們過來的。”


    雪舞沉默著點頭,現在的哥哥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說他的年紀見識和身份,就是他的功夫和智慧上,也不需要自己在多嘴多舌了,他既然做出這個決定,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而且爹娘也沒有反對,以哥哥對太師父的尊重,做出這個決定肯定是得到了太師父的許可的,那麽多人都支持哥哥,自己沒道理反對啊。


    關鍵的是哥哥可是悟道的人,說不定哥哥的這些打算都是和自身的道相契合的呢?就像哥哥自己說的那樣,在其位謀其政,做著明教的教主,就要對得住教主這兩個字。自己這個做妹妹的,可不能拖了哥哥的後退。


    “好吧,無論哥哥做什麽,我這個做妹妹的都支持,不過哥哥去戰場上一定要小心,戰場和江湖還是不同的,等過段日子哥哥安頓下來了,我和宋哥哥來給哥哥助威。”


    張無忌笑了,一家人安安靜靜的用完早飯,張無忌和明教的一幹人等飛速離開,聽聞前線戰況緊急,為了將就身後的一幹人等,張無忌隻能選擇騎馬,不過也是快馬加鞭的趕路。


    等張無忌離開之後,殷素素拉著雪舞的手悄悄走進裏屋,張翠山和宋青書則在前麵探討武學,說到武學上,現在的張翠山反而要向宋青書請教,畢竟宋青書已經是閉關十幾年有所成就的人,而張翠山在道之一途上還未入門。


    不過宋青書也隻是在一些修煉中容易遇到疑惑的地方說個一兩句,因為宋青書明白,提前知道太多的東西不一定是好事情,許多東西需要自己去領悟,若是事先知道了修煉的途徑想走近路,在道的領悟上未必有好處。


    張翠山也明白這個問題,前幾日張三豐就提醒過,作為武當山上的二代弟子,可以不恥下問,向三代弟子詢問不了解的地方,但是不要想著如何尋找修煉的近路,那是不可能的,修煉就必須一步一個腳印,基礎一定要紮實才行。


    翁婿二人在外麵聊的熱火朝天,屋子裏的雪舞卻覺得尷尬萬分,因為雪舞出門之後,殷素素這個當娘的才想起來自己沒有教過女兒關於洞房的任何東西。


    所以今日急忙問昨晚的經曆,可是這樣的事情,即使是親母女也不好細說,雪舞半天也才憋出一個“好”字來,看著麵紅耳赤的女兒,殷素素也不再追問了。而且這樣的事情,似乎並不怎麽需要教導,比如當初的自己和五哥,不也無師自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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