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階上的何太後讚許的看著湯文,本來她還擔心湯文太年輕,不著調,教不好天子,可聽完湯文房子和國家的比喻之後,她覺得把天子交給湯文,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個擅用隱喻勸諫的人,品性絕不會差到哪去。


    “太傅,你一定還沒有府邸,哀家打算把袁隗的宅院賜給你,不知你意下如何?”何太後清脆的聲音從台階上傳了下來。


    張讓聽得直咂舌,太後出手可真闊啊!袁隗那個宅子在寸土寸金的洛陽城,可是有錢都買不到啊,太後竟然說送就送了,這還是斤斤計較的太後嗎?


    湯文鬆開劉辯,仰頭道:“袁隗的宅邸,大嗎?”


    “當然大,雕欄玉柱,廣廈數百間”何太後聞言笑彎了腰,這個年輕太傅居然問袁隗的家大不大。


    天下第一豪門的宅子怎麽會不大!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可不是隨口說的,每年光孝敬,就足以讓袁家笑傲天下豪門。


    湯文望著笑的花枝亂顫的何太後,弱弱的說了一句:“還是太小了!”


    “太小”何太後愣住了,這個太傅的胃口也太大了,難道他想住皇宮不成?


    嗯,皇帝的老師住在偏殿不是不可以,可現在先帝剛剛去世,瓜田李下。


    “宮城外麵有沒有比較大的住處?”湯文連忙解釋,他可不想讓何太後誤以為他要住在皇宮裏,皇宮畢竟人多眼雜,辦起事來不方便。


    何太後略微沉思了一會兒,蹙眉道:“西陽門西麵的通商裏有個白馬寺,很大,隻是堂堂大漢太傅住在寺院裏,傳出去,不好聽啊?”


    湯文一聽白馬寺,眼睛就亮了。


    “就白馬寺了!”


    “什麽?太傅,你確定?”何太後的表情呆滯了,她隨口說說而已。太傅竟然主動同意了,年輕人不是應該喜歡良宅美婢的嗎?莫非這個太傅是個沽名釣譽之徒。


    “我確定,對了,那裏有沒有方丈,主持一類的?就是管事的?”湯文才不管何太後想什麽,他選白馬寺自然有他的用意,堂堂位麵動力火車列車長怎麽會無的放矢。


    “沒有,隻有翻譯佛經的西域僧侶和一些儒生,那地方空曠的緊。”何太後幾年前還陪在位的漢靈帝去過一趟,白馬寺給她的印象就一個字,曠!


    “那就好,請太後和陛下封我為白馬寺的主持”湯文做了一個讓何太後匪夷所思的決定。


    “主持?好吧,哀家依你就是”何太後表情古怪的點點頭。


    “多謝太後!”湯文恭敬的拱了拱手。


    現在他又多了一個身份,中國最古老的寺院的主持。


    拚資曆,誰能拚得過白馬寺!


    “玉璽不見了!”何太後突然驚叫了一聲。


    “母後,你說的是真的嗎?”小皇帝劉辯也急了,傳承了幾百年的玉璽弄丟了,可是滔天的罪過。


    湯文聞聲看向張讓,隻見這個老太監正四十五度望天,做冥思苦想狀。


    “算了,等一下再找,丟不了,貂蟬,去把哀家的鳳印取來,哀家要用印。”何太後歎了口氣,朝一旁的宮女吩咐道。


    “慢著,太後你說她叫什麽?”湯文指著準備進殿的宮女,一臉震驚。


    貂蟬怎麽會在何太後身邊,她不是王允的義女嘛?


    “太傅問的是紅昌嗎?紅昌在宮中專管貂蟬冠,哀家按照慣例叫她貂蟬,有問題嗎?”何太後不明白湯文為什麽這麽大的反應。


    “報,抓到一個形跡可疑的人。”兩個西涼小將架著一個高冠博帶的老者,快步走了過來。


    高冠博帶的老者不但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裏還塞著一個散發著惡臭的破布。


    何太後望著高冠博帶的老者,驚呼道:“快放了王司徒!”


    司徒,兩個西涼小將心中要罵娘了,堂堂大漢司徒,居然躲在皇宮的牆角張望,這是要鬧哪出啊!


    王允趁兩個西涼小將愣神,連忙取出嘴裏破布,嗚咽道:“太後,你和陛下安然無恙,老臣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何太後連忙走下台階攙扶住王允說:“王司徒,你受委屈了。”


    兩個西涼小將反應了過來,急忙解釋道:“太後,此人躲在皇宮的牆角窺視了好一陣子,末將還在他的馬車裏找了繩子和麻袋。”


    “繩子和麻袋”何太後狐疑的看著王允。


    “太後,繩子和麻袋是臣準備殉節用的,臣。”王允說著流下了眼淚。


    我擦來,兩個西涼小將看傻眼了。這就是三公的基本素養嗎?說哭就哭!


    何太後安撫了王允一陣,扭頭厲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羞辱大臣!來呀,給哀家拿下!”


    “諾”二十名手持長槍的洛陽軍圍了上來。


    不遠處的西涼軍頓時騷動了起來。


    “先別抓人,我有話說”湯文大步走了過來。


    “你是何人?”王允見湯文來者不善,也不裝哭了。


    “比不上你位列三公,吾乃新任太傅。”湯文文縐縐的回了王允一句。


    “你年紀輕輕,何德何能做天子之師!你又通曉多少經義”王允一臉質疑的看著湯文。


    “王司徒,現在是在說你的問題,你跑到皇宮牆角,帶著繩子和麻袋,想必是為了貂蟬女官吧?”湯文指著台階上的貂蟬,大聲質問道。


    “你胡說!”王允變了臉色。


    “我可以作證!”一個虛弱的聲音從人群的後麵傳來。


    “是誰?”王允氣衝衝的撥開守衛,大步走了過去。


    “是我!袁術!有沒有問題!”虛弱的聲音拔高了好幾倍。


    是你,王允心中一緊。


    袁術哈哈大笑道:“王允,你惦記已久的小美人飛了,追不回來了,哈哈哈!”


    “大膽袁術,竟敢汙蔑本官。”王允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嗤,老狗,你之前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怎麽,見我落難了,不承認了。”袁術一臉不屑的看著王允。


    “笑話,老夫一把年紀了,怎麽會貪圖美色!”王允死不承認。


    “夠了,全都滾!”何太後憤怒的甩了一下袖子,頭也不回的進了永安宮。


    湯文聳聳肩,朝宮外走去。


    兩名西涼小將連忙追上來,說道:“多謝太傅替我等說話!”


    湯文回頭掃了兩名西涼小將一眼,疑惑道:“你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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