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天覺得天雪非常不靠譜,即便不是開戰,大家都奔赴天槍門駐地了,作為統帥你不過去?


    見陳昊天一臉疑惑,天雪淺淺笑道:“我這都是跟我那不靠譜的未婚夫學的,盡可能放權,不要什麽都握手裏,否則下麵的人哪有成長的空間?”


    我覺得我比你靠譜多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陳昊天點點頭道:“你那未婚夫確實算得上人才,武門混戰中表現的著實搶眼。”


    “他的武道修為在我眼裏確實不怎樣,倒是心眼兒比較壞。”天雪轉身朝院子裏的寶馬轎車走去,“動作快點,別磨蹭。”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天雪別說要去小吃一條街體驗生活,就是去喝人血,陳昊天似乎也不能拒絕。跟天雪相比陳昊天是手底下pk不過,玩腦子也不行,一千多年真真正正不是白活的。將漢刀放進刀盒,不帶著寒芒,陳昊天渾身上下有些不自在。


    將車鑰匙丟給陳昊天,天雪拉開車門,朝副駕駛位置一坐,見陳昊天略有些發呆,甩了下長發,問道:“怎麽了?不能坐這個位置?”


    陳昊天將車子發動,回道:“當然可以,車子是你的,你坐車頂上我都攔不住......”


    說到這裏,陳昊天嘴角肌肉一抽,趕緊補充道:“天雪長老,我不會說話,你別介意。”


    “你確實不會說話,不過事兒有時做的非常漂亮。”天雪瞟了陳昊天一眼,囑咐道,“開快點兒。”


    陳昊天有些為難的看向天雪:“我的車技不行,開快了翻車怎麽辦。”


    “翻車?車子炸了咱們倆也沒事。”天雪打開車窗,吹著夜風,“我特別想吃水煮魚。”


    “這時候吃水煮魚?”陳昊天撓撓頭,“天雪長老果然與眾不同。”


    “別叫我天雪長老,也別叫我天雪,叫我朵朵。”天雪對著一閃而過的路燈,靜靜言道,“很久很久沒人叫我朵朵了。”


    朵朵?!陳昊天突然一個急刹車,扭頭看向天雪,麵部表情非常精彩。


    “怎麽了?不能叫朵朵嗎?”天雪饒有意味的看向陳昊天。


    陳昊天咽了口唾沫,小聲問道:“你的名字叫朵朵?”


    “是啊。[.超多好看小說]”天雪關上車窗,雙手環抱胸前,瞟了眼陳昊天,“不能叫這名兒?”


    “不是不能叫,是這個名字聽起來讓人......”陳昊天幹笑兩聲,偷偷瞟了眼雲淡風輕的天雪,“讓人瘮的慌,至於緣由你也明白,一千多年前有個納蘭朵朵,在武門世界攪起的風浪不小。”


    天雪對著前方,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前段時間武門的風浪也不小,由此推之,你認為宗門混戰風浪能小得了?恐怕這次比千年前的風波更大,影響更深遠,我那不靠譜的未婚夫,似乎對隱秘世界的規則非常不滿意,他的殺傷力和破壞性要比千年前的納蘭朵朵更強。”


    陳昊天嗬嗬笑道:“你太看得起陳昊天了。”


    天雪伸出如蔥玉指在眼前搖了搖:“不!不是我看得起他,是他真有這股實力,不管心智還是膽識,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兩人說著說著就到了小吃一條街,將車子靠在滄河邊停下。陳昊天看著熱鬧非凡的小吃一條街,笑道:“比徐舟的大排檔熱鬧多了。”


    “徐舟幾乎沒有大排檔。”


    陳昊天當即站在原地,幹笑兩聲:“你怎麽知道?”


    “護法爭奪戰結束之後,我去徐舟走了一趟。”天雪跟陳昊天並肩朝前走,左顧右盼,入目都是琳琅滿目讓人垂涎欲滴的美食。


    陳昊天可沒天雪那麽輕鬆,陪著笑臉道:“前麵有家水煮魚小店,到那吃?”


    “那裏的水煮魚一看就不怎樣,再走走。”天雪說到這裏,停了下來,對著冰糖葫蘆攤發呆。


    陳昊天順著天雪的目光看去,小聲道:“想吃?”


    “沒吃過。”天雪問陳昊天,“味道怎麽樣?”


    “很好。”陳昊天走到冰糖葫蘆攤前,買了一串,遞給天雪,“估摸這一路的美食,你吃過的很少。”


    天雪拿著冰糖葫蘆,輕輕咬了一口,不住點頭:“確切的說非常非常少,哎,還別說,這冰糖葫蘆挺好吃。”


    “女孩子大部分都喜歡吃這玩意兒,酸酸甜甜,健胃消食,美顏。”陳昊天扭頭看向身邊絕代風華的女子,眸中劃過幾絲柔情。


    “不過我還是想嚐嚐水煮魚。”天雪衝陳昊天一笑,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對,天雪小臉泛起兩朵紅暈,將目光移到不遠處的水煮魚攤點,“就前麵那家吧。”


    “好!”


    在小店坐了下來,天雪衝服務員招招手。


    “水煮魚一份,油炸花生一盤,小蔥豆腐一盤,滄州老窖兩斤。”天雪拿著筆在菜單上勾著,末了看向陳昊天,“你想要點兒什麽?”


    “這些就夠了。”陳昊天笑著回答。


    “就照這個來,速度點兒。”天雪將菜單遞給服務員。


    “好!”服務員自始至終沒敢看天雪。什麽叫美得不可直視,天雪便是。從她走進這家小店開始,先前還無比喧囂的小店陡然安靜下來,時不時有人朝她瞟了眼,而後便再沒抬頭。


    陳昊天扭頭看看四周不做聲的顧客,對天雪笑道:“個人覺得天雪長老......”


    “叫我朵朵。”天雪幫陳昊天打開一次性餐具,非常利索的幫陳昊天擺好,從服務員手裏接過兩斤滄州老窖,遞給陳昊天一瓶,“繼續說。”


    “哦,朵朵。”陳昊天打開酒,給自己斟滿,“個人認為以後你不要到大排檔之類的地方用餐,大酒店比較適合你,你瞅瞅你這一來,旁邊的人連話都不敢說,話說跑到小吃一條街大家不就圖個開心嗎?得,你一出現,大家都不吱聲了,這飯吃的得有多鬱悶。”


    天雪給自己斟了杯酒,嫵媚萬千的瞟了陳昊天一眼:“你要誇我長得漂亮就直說,拐外抹角不嫌累?”


    陳昊天眨巴著眼,趕緊低頭看著酒杯:“不拐外抹角你還以為我調戲你,屆時動手麻煩就大了,因為我打不過你。”


    天雪給陳昊天斟了杯酒,一點兒都不謙虛:“縱觀天下英豪,真打得過我的人屈指可數,甚至仙門那些所謂的高手,我也不一定放在眼裏,隻不過我的修為尚未完全恢複,否則,我真不介意用他們的血先找找感覺,由此,在我麵前你沒必要自卑。”


    自卑?瞧你這話說的。陳昊天翻了個白眼。


    飯菜很快就端上了桌,天雪端起酒杯,幹脆利落的道:“幹。”


    言畢,一飲而盡。


    陳昊天砸巴下嘴,用筷子夾起花生就朝嘴裏丟。哪裏想天雪小手在碟子一掃,花生便到了手中,一個個朝小嘴裏丟,這番作態,別有一般風情。


    陳昊天幹笑兩聲:“你都這樣吃花生?”


    “恩,方便。”天雪抬抬黛眉,眸中帶著笑意,“一千年前這麽吃,一千年後依然如此,隻不過菜肴變了,酒也比先前烈了許多,先前成排的林地變成了小吃一條街,清澈的滄州河水,也窄了許多,汙濁許多,但是初衷永遠不變。”


    陳昊天的酒杯已經到了唇邊,聽天雪這般一說,手旋即一頓,幹笑兩聲:“天雪長老活了一千年?”


    天雪點點頭道:“我就是納蘭朵朵,自然活了一千年。”


    天雪伸出小手,將陳昊天麵前的酒杯端起來,遞到陳昊天唇邊:“端起來就喝了吧,我們閑逛的時間不多,喝酒的機會也不多。”


    陳昊天正要用手接,天雪左手一打,看向陳昊天的眸中全是柔情:“別動,我端著,你喝。”


    陳昊天汗如雨下,將杯中酒喝光後,無比緊張的看向天雪:“你什麽時候看出來的?”


    “我看出什麽?我什麽都沒看出來。”天雪嘴角掛著幾絲苦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重重放到桌子上,言語間略有些煩躁,“先前說的信誓旦旦,真撞到還不就那麽那回事兒?細細想來,女人這種生物最擅長的事兒其實就是嘴硬心軟,我免不了俗,如果命運真的要兩個人這麽早相遇,就說明命運早做了安排,那朝後走便是,我一個活了一千年的老妖精,還整不過一個二三十歲的小夥兒?”


    陳昊天將口袋裏的大中華朝桌子上一拍,對服務員招招手:“給我買包紅塔山。”


    天雪將大中華拿在手裏端詳,嬌笑兩聲:“其實這煙應該比紅塔山好抽。”


    “沒紅塔山有勁兒,太醇太香,老覺得找不到那種味道,抽煙和做人一樣,太完美反而不真實,咱小老百姓,還是苦一些好,苦後才有甜,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天之驕子。”陳昊天靜靜看著天雪,從服務員手裏接過紅塔山,拆開包裝,點燃一根後狠狠抽了口,輕聲問,“先前的傷還疼嗎?”


    “肯定不疼。”天雪將酒杯湊到瓊鼻旁深深一嗅,“是好酒,比千年前的滄州酒要香了許多,隻是這酒怎麽就那麽烈呢?”


    陳昊天無奈的道:“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對酒我沒研究。”


    “不烈哪來的香?”天雪這般說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看向陳昊天的眼眸非常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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