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玉’輕聲重複著連冰說過的話,她其實更加疑問的是書房。(.$>>>棉、花‘糖’小‘說’)。wщw.更新好快。在她的印象裏,書房一向是沈天殊和梁淵他們談話的地方,而在現代的小說裏更是這樣的描寫不計其數。那麽同理,沈桓也應該會在書房談重要的事情。


    “還是在京師時,世子想要辦一場離別宴,但為了迎合各位同僚的喜好,特地請來了紅娘姑娘來府中談上一曲。”


    “那書房呢?”


    隻是解釋了宴會,那紅娘為什麽會出現在書房呢?


    “在書房那次的會麵,正是和紅娘姑娘談判出席宴會的事情。”


    連冰對於沈桓說的話,一向都是不會懷疑。那個時候的她是漠不關心,而現在事情重提,倒是覺得有些古怪。


    如果隻是單純的邀請紅娘來府中彈琴,大可以在前廳商議。一想到關於那日在書房看到的那張未被稍晚的信,連冰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慌。


    可是她不相信,這件事情會是真的。


    “那世子妃覺得紅娘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展‘玉’心裏跳的急促,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是在害怕紅娘愛的人是沈桓還是在害怕,沈桓竟然就是那個想要弑殺沈天殊的便宜主子。


    “貌美如‘花’,且為人也是知書達理。如果不是因為出身,或許紅娘成為哪個大管人家的兒媳也是不一定。”


    見連冰對紅娘的印象很好,而且是毫不吝嗇和帶著惋惜的,展‘玉’有喜有憂。但是她更加一夥的是,紅娘究竟是不是聽命與沈桓?而沈桓又是不是她那個便宜主子?


    展‘玉’開始回想起了沈桓的體型和便宜主子的體型相比,還有兩個人的說話方式聲音,想了想終究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沈桓說話像是一塊‘玉’,溫潤之中透著一絲清涼,而便宜主子說話一向都是‘陰’冷沒有感情,就像是行走在黑夜之中的蛇。


    隻要一聽那個便宜主子的聲音,展‘玉’就忍不住懷疑,沈天殊是不是和他有過什麽殺父之仇?不然便宜主子為什麽一直想對沈天殊趕盡殺絕?


    再想想平日裏沈桓和沈天殊兩人兄弟的情深,還是讓展‘玉’覺得沈桓不可能是那個便宜主子。或許真的像是連冰說的那樣,一切都隻是一場普通的邀請。


    “既然紅娘這邊世子妃你很是放心,可是我著實不肯相信郡王爺。”展‘玉’擔心沈天殊如果隻是和紅娘做那xxoo的事情還很好說,可如果沈天殊是借此去‘摸’紅娘的底牌,那就不好了!


    “你的意思,你還是想要去凝香閣?”


    連冰突然有種想要護額歎氣的衝動,她勸了半天等於沒有勸動?


    “難道我就這樣任由紅娘被郡王爺糟蹋嗎?”


    展‘玉’一句話頓時震驚四座,連冰四人沒有一個不是都瞪大了眼睛盯著展‘玉’的。(.無彈窗廣告)她們一直以為展‘玉’之所以想要趕到凝香閣,不過是因為擔心沈天殊真的和青樓的‘女’子有什麽‘露’水情緣。


    可是現在看來,展‘玉’是擔心紅娘會被沈天殊占便宜。這事情轉變的太快,她們一時有些接受不來。


    青戈則是有些心痛的看著展‘玉’,她從來沒有想到展‘玉’竟然會對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麵的‘女’子會是如此擔心。她一直陪在展‘玉’身邊半年,也不見展‘玉’對自己這般的擔心和著急。


    田塍則是一直冷靜的站在一旁看著事情的反轉,從早上就覺得展‘玉’有可能是喜歡‘女’子的,如今通過紅娘的事情,田塍倒是有些疑‘惑’了。


    一個沒有見過麵的青樓‘女’子,展‘玉’為什麽這麽擔心?想也不用想,定然是因為沈天殊才會這般著急的。


    “郡王妃,你可曾見過那紅娘?”


    田塍試探‘性’的問著,好讓展‘玉’對自己沒有誤會。


    “我……不管見過還是沒見過,總之現在我要趕到凝香閣去救紅娘與水深火熱之中!”展‘玉’的堅定,是青戈從來沒有見過的。


    連冰則是被她的堅定所感動,於是便也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派幾個護衛送你到那凝香閣。”


    “如此,就多謝世子妃了!”展‘玉’向連冰道過謝意以後,轉身就想要走,可是剛邁著一步路,就已經提到了凳子。展‘玉’吃痛,可是為了避免沈天殊和紅娘之間的見麵,展‘玉’忍住腳尖傳來的疼痛啞著嗓子喊著:“綠意,陪我一起去。”


    “是!”


    說著主仆二人就相互攙扶著離開了房間,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青戈眼裏‘露’出了濃濃的失望,又一次,展‘玉’隻是帶了綠意而非自己。以往如果展‘玉’外出,那個陪行的永遠都是自己。


    青戈現在對綠意,又羨慕又嫉妒。


    連冰則是歎息:“但願她們能夠平安回來。”


    凝香閣。


    眼看著宴會就要結束,那些被派來刻意抬價的幾個人總算是坐不住了。為首一個絡腮胡子的男子對著旁邊看著‘陰’陽怪氣的男子說著:“大哥,你看那小子還沒出現,我估‘摸’著是怕了,不如我們撤退怎麽樣?”


    “再等等。”被稱呼為老大的男子,看著看台之上眾人喊價的聲音,不過才喊著幾千兩銀子罷了,如果沈天殊想要喊價定然會往高了喊。


    紅娘坐在隨風擺動的紗布後方,猶如罌粟一般的紅‘唇’一直在漸漸微笑,她一雙丹鳳眼看著下方的男人們,隻覺得很是可笑。但是她同時也很期待沈天殊的出現,如果要是沈天殊真的來了,那她可以趁機將沈天殊殺了。


    這樣,就避免展‘玉’會一而再的猶豫,會再三的背叛沈桓。如此以來,沈桓也定然不會知道展‘玉’之前有反抗過他命令的跡象。


    在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男子喊到一萬兩銀子的時候,大廳中喊價的人頓時少了起來。有些沒有錢的人也不在喊了,他們本就是懷著僥幸的心來凝香閣的,因為他們在期待,紅娘會不會看心情選擇入幕之賓。


    今日看來還是用錢來決定,就算如此他們也想知道,最後紅娘會話落誰家。


    “兩萬兩。”


    ‘門’外,突然走進來了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袍的男子。隻見他雙手背後,束在腦袋後的頭發隨著外麵寒冷的冬風而飛揚著,外加上他麵如冠‘玉’的臉頰,頓時讓在座的男人覺得自行慚愧。


    “來了來了!”


    絡腮胡子男見到沈天殊突然出現,整個人頓時變得緊張和熱血沸騰起來。如果他們辦妥了主子給的任務,不用想那獎勵就有多麽豐厚。


    一想到這裏,絡腮胡子更來的起勁。於是不和他的老大商量,就連忙喊著:“兩萬五千兩!”


    見有人敢和淮南王府的郡王爺叫板,不乏有人感到震驚和害怕。


    紅娘位於舞台之上,臉上的嘲笑變成了一抹欣賞。還真敢來,不怕他今夜就此葬送在凝香閣?


    一直坐在人群堆裏的楊二哥則是突然覺得有些失望,他原本對沈天殊還有著一絲欣慰的來自,如今他的出現,倒是讓他心中對沈天殊的欣慰破滅。


    沈天殊對於有人敢和自己叫板,則是表現出了一副很是奇怪的樣子。他隻身走進了大廳,猶如王者的氣息頓時充盈滿廳。


    “三萬兩。”


    奇怪歸奇怪,可沈天殊依然還是往上抬著價格。他走到了前排的位置找了一個空位坐下,隨後十分優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三萬五千兩!”


    絡腮胡男剛喊玩,就覺得身邊有人用冷漠的眼光看著自己,仔細看一下,竟然是他的大哥。


    被他這麽一瞪,絡腮胡男子頓時氣焰少了不少。小聲的說著:“你喊,你喊!”


    沈天殊眼也不抬,就一直擺‘弄’著自己的衣袖:“四萬五千兩!”


    懶得五千兩的加了,沈天殊幹脆一口氣加了一萬兩,且語氣裏對於紅娘的歸屬十分有把握。


    那老大看著沈天殊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心裏有了計較:“六萬兩!”


    人群中頓時發出了“哇”的驚呼聲。以往最高的時候,也不過是五萬兩銀子。紅娘已經不是處,但是為了她的美貌和曼妙的身材,仍然有很多人對之砸重金,可是像今天這種緊張的氣氛,莫名感覺還會在六萬兩朝上。


    果不其然,聽到有人喊六萬兩以後,沈天殊站起身,環視了一圈,冷漠的說著一句:“八萬兩!”


    這下是兩萬的往上漲了啊!大家紛紛伸出手捂住了嘴巴,這為了得一個頭牌的一夜,郡王爺和那個麵相白白的中年男子也是夠拚了!


    那老大有著短暫的猶豫,隨即又大喊:“十萬兩!”


    他相信,沈天殊作為一個郡王爺,定然會因為身份的問題,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要高自己這個默默無聞的小輩一頭。想通了這,那‘陰’陽怪氣的老大便信口開河的直接喊到了十萬兩銀子。


    坐在他旁邊的絡腮胡男子已經膛目結舌,主子給他們的最高價不過是五萬兩銀子,如今翻了一倍啊!


    沈天殊聽著這話,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隨後便裝作一副生氣的模樣,看著那男‘陰’陽怪氣的男子說著:“閣下可知我是誰?”


    “來到這凝香閣裏,可不是用身份說話,而是用金錢。”


    男子裝作一副不屑的樣子,像是在無形中告訴沈天殊他就算是知道沈天殊是廉郡王又怎樣?大家來到這凝香閣不都是來‘花’錢的。


    “閣下說的對。”


    沈天殊點了點頭,隨後向舞台上的紅娘說了一句:“紅娘小姐,今日之約沈某怕是要失約了。來日有機會再見!”


    說完,沈天殊便又如來時的那般瀟灑從人群之中緩緩離開。


    “大哥!”


    絡腮胡男子驚呼的大喊,這下怎麽辦?沈天殊走了!贏得是他們不是沈天殊!這十萬兩銀子,要讓他們上哪裏湊去!


    “堂堂一個郡王爺就甘心做一個手下敗將嗎?”那老大的心裏也慌了起來,手裏也慢慢都是汗水。他沒有料到,沈天殊竟然會來這麽一早。他是真的沒有十萬兩銀子還是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


    沈天殊轉過頭,一臉的溫雅:“閣下剛不是說不論身份之論金錢嗎?沈某全身家當隻有八萬,不急閣下的十萬兩銀子,是在下輸了。”


    “你!”


    那男子還想再說什麽,可是老鴇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像是討債的修羅:“這位客人,十萬兩銀子成‘交’!是‘交’銀子還是‘交’銀票又或者是先‘交’一般的定金呢?”


    “去你媽的!”


    男子大手一揮,就將老鴇退到了地上,他則是手裏提著刀,一臉凶狠的說著:“我看誰敢找我謝老大要錢!”


    此言一出,人群中頓時‘亂’了起來。那謝老大是誰,可是淮南城外有名的土匪,他如今亮出了刀,要是心情不好胡‘亂’砍一下,他們的人命沒了都有可能!


    頓時,整個大廳‘亂’作一團,跑的跑摔倒的摔倒,每個人無不是大聲的尖叫著,想要以此躲避謝老大這個殺人狂魔。


    “真是一出好戲。”舞台上的紅娘則是輕笑一聲,隨後起身離開了舞台,消失在紅紗後。


    “方才那謝老大的表情真是‘精’彩!”


    凝香閣外的某處,炎慶一臉的興奮。他事前隱匿在了大廳之中,就是因為他的落荒而逃才帶動的大家都跑了起來。


    人都是怕死的,尤其是聽到了土匪頭目的名字。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保命,哪裏還去關心土匪給錢還是不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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